好的文章摘抄(必读8篇)

雨天 文/陈帮德 夏日的午后,一声响彻云霄的轰雷,将天空涂改,云朵由白变灰、变乌,黑压压的越聚越厚,雨滴从高空坠落下来。大街小巷上的人们撑起了花花绿绿的伞,雨打在伞上噼里啪啦,那些没有带伞的人们,自然就成了落汤鸡.有的人赶紧向路旁的商店里钻,有...

好的文章摘抄(必读8篇)

雨天

文/陈帮德

夏日的午后,一声响彻云霄的轰雷,将天空涂改,云朵由白变灰、变乌,黑压压的越聚越厚,雨滴从高空坠落下来。大街小巷上的人们撑起了花花绿绿的伞,雨打在伞上"噼里啪啦",那些没有带伞的人们,自然就成了"落汤鸡".有的人赶紧向路旁的商店里钻,有的人四处寻找卖雨伞的商铺,而那些离家很近的人,顶着衣服或塑料袋,冒着暴雨狂奔。

雨下得更大,更紧了,形成一根根的水柱,水柱连成一片,把眼睛从视线里隔开。鞋子踏上水发出了"啪啪"的声音,清脆极了。雨有魔力让人漫步在其中。走在小水潭中,鞋子一起一落,会掀起一层小波澜。

暴雨来去匆忙,早早地结束了这趟旅程。一条彩虹横跨在雨天和晴天之间,一半黑暗,一半光明。连接在边缘的是你美丽的梦。风雨后的阳光是那样的明丽,那样和煦。晴天,历经暴雨的洗礼,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蔚蓝天空中翱翔的雄鹰,用犀利的眼光,俯视大千世界。

彩虹越变越美丽。她那份期待,那份执着,那份眷恋,蜕变在雨后的晴空中。一滴水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才知道历经的千难万苦,你的世界,在水点中完美。一切,都那么的浓烈,淋漓中带着似海般汹涌的情怀;一切又是那么的淡然,宁静中透着如烟般的忧伤。

天空中呈现出一抹鱼肚白和橙橘色。也许是寂寞吧,云儿们彼此靠在一起;也许是孤独吧,鸟儿们彼此飞得很近。房瓦上的水珠滴落下来,迎着黄昏和落日的光芒,显得格外迷人。我顺着小路缓步回去,抬起头远眺,突然发现太阳只剩下半张脸。它那雄伟的面颊一点一点的被云霞吞噬了,云蒸霞蔚,灿烂绚丽。

我想我是一滴雨,在雨天行走,晴天归隐,偶尔在太阳下玩耍。短暂,却有四季般的心。雨过天晴,它就像我们的人生,有风有雨,经历过无数磨难,但也要我们努力不懈地追求,彩虹就会出现。我们应在生活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指甲花

文/张维

近日读汪曾祺散文,有一篇写到凤仙花,看其介绍感觉就是我小时养过的指甲花。

乡下养花,不像城里可以去花市挑品种,拿回来安置在阳台、客厅茶几或书桌上,乡下姑娘只是问邻居姐姐要些前一年留下的花的种子或者讨几棵小苗,随便栽种在房前屋后的空地上。花的品种也常见,多是美人蕉、夜来香和指甲花。

我养花,向来缺少侍弄花的那份心性。往往一时兴起,热情也不过三日,起初浇水、松土的殷勤过后,便是不闻不问,所以也难有成气候的。种花年年有,花颜不曾见,便是最好的写照。但有一次意外的惊喜,算是给多年种花留下了光辉一笔。

那年春天种了几株指甲花,不高的花苗被我随意丢在打谷场和菜园篱笆墙的交界处,谁能想到它们居然长高了,越过我的膝盖了。后来农忙,打谷场四处都被用来晒粮食了,几株指甲花还努力为自己争得了一席之地,居然,开花了。

花,是那种指甲壳大小的瓣,浅浅的水红色,一串一串的,女孩子们迫不及待地摘下它们装扮自己。可惜等不到花落结籽,那块地方就被父亲堆放了秸秆。指甲花站不起来了。农忙里的父亲,一心盘算着一家人整年的口粮和生计,是没有心思为女儿保留几株指甲花的,而我,对花也一向不重视。这些,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后来外出求学、闯荡,便没在家种过花,倒是养了一些盆景。一大盆芦荟,学姐留下的,一年寒假,我们都回了家,将它放在室内,也没能躲过那年异常的寒冷;一盆同学送的茉莉花,毕业时带不走,送给了学妹;工作时养了一盆仙人球,去武汉读书,没有带它回来,送了人,也不知它是否尚在人世。

我养的花多是些易活的,无需多花精力侍弄,活便活了,不活,只得感叹它的不皮实。人是需要像这些易活的花一样,多几分皮实的。

什么时候,能在打谷场的空地上,再种上一株指甲花呢?

不负青春不负梦

文/江亲莲

青春是什么,青春是一批怀揣梦想的青年,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抛洒热血激情,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添砖加瓦。习总书记说: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脱贫"路"上,一个都不能少。这承诺庄严,这信念坚定,激励无数共产党人用奉献书写忠诚。四十多年来,习总书记的足迹遍布了中国最贫困的地区。摆脱贫困,一直是他最大的"心结",也是他"花精力最多"的事情。2015年以来,习总书记就打赢脱贫攻坚战召开了7个专题会议,把脱贫攻坚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今年的脱贫攻坚有些与众不同,春节前后,新冠肺炎疫情突袭中华大地,坚决夺取脱贫攻坚战的全面胜利,向党和人民交出合格答卷,不能等不能缓,考验着我们的信心与决心。

一路走来,我怀抱梦想,做"螺丝钉精神"的坚守者。我生长在农村,有关青春记忆,和房前屋后的田地山林有关,心房里难以言表的情愫,牵动着我的梦魂。记得小学时,48元的学费,惊动班主任老师多次家访。中学时,奶奶到镇上做保姆。大学时,爸妈到市区挣苦力钱。不知从何时起,我明白了什么是贫穷,心中燃起了立志报恩的火苗。《贫穷的本质》一书写到:要想摆脱贫穷并不容易,但只要抱着一种"万事皆有可能"的态度,再加上一点儿援助,有时也能产生令人意想不到的成果。十年执着,四次申请,我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十年执着,三次参考,我被研究生院录取了。梦想指引,回到这方故土,我成为了一名基层服务人员。先后帮扶了9户贫困户,印象最深的要数住在坪岩村山顶的刘光玉,65岁,媳妇走了,有个智障女儿,常年孤身一人,借别人的两间房就是家,厕所还在房间里,能看的物件就是一口没烂的铁锅。走访一次,杵着拐杖翻山越岭2个多小时,穿越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矮小的我经常淹没在草丛里,一不小心还会掉下悬崖,然理智战胜了害怕,帮助实施异地搬迁,劝导发展产业,申请政策补助,终脱贫奔康,我也懂得了沧桑岁月下的幸运与幸福。

一路走来,我们撸起袖子,做先锋模范的"践行者".曾有人说,越是艰难困苦的地方,党员干部就越要主动站出来,干好人民群众关心关注期盼的事情。我们是这样要求的,更是这样做的。看,当我们走进各级办事区域,映入眼帘的就是党员干部桌上那块写着"我承诺:我是旗帜,向我看齐"的桌牌。没有周末节假日,"5+2""白加黑"蹲守田间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精准帮扶的路上,有的同志自掏腰包为贫困户铺就一条便捷通行的石板路,有的同志不顾危险挽起袖子就爬上贫困户的屋顶修补破缝,有的同志把驻村当家吃住都在村里书写日夜兼程,有的同志身怀六甲还再为贫困户的家事一一奔走。述说着他们的故事,也传播着我们的精彩,惭愧的是,为农民致富、乡村振兴做出贡献的故事还有很多,我却没办法逐一写下他们的感动与温暖。

一路走来,我们敢于碰硬,做群众利益的"捍卫者".上头千条线、下面一根针,基层服务人员负责的工作千头万绪,涉及群众切身利益。回应群众期盼,为打赢脱贫攻坚战提供坚强保障就是我们的使命担当。开展"两不愁三保障"回头看大排查,深化扶贫领域腐败和作风问题专项治理,坚决破除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推进"一卡通"试点,让广大群众感受到我们的关心和爱护,激发了创业干事热情。大家纷纷行动起来,发愤图强,加入脱贫奔康的队伍中,创下了一个个奇迹,塑造了一个个脱贫致富能手和优秀共产党员典型。

其作始也简,其将毕也巨。脱贫攻坚战打了近8年,全社会的共同努力,扶贫路、扶贫车间、扶贫产业园等的建成投用,贫困户们住上了好房子,过上了好日子,养成了好习惯,形成了好风气。泸州市属于乌蒙山片区县(市、区)之一,下辖的合江县是省定贫困县、叙永县和古蔺县是国定贫困县,三个贫困县相继脱贫摘帽,扶贫有关做法在全省推广,得到群众的广泛认可。青春由磨砺而出彩,人生因奋斗而升华。古有岳飞精忠承母训,热血报家国。今有脱贫路上,我们保持一名共产党员对工作的执着和忠诚,展示一名服务基层人员的靓丽风采,岁月更迭,不变的是我们永不言悔的初心和不负使命的担当。玉汝于成,艰难困苦。脱贫攻坚战,今年全面收官,留给我们的时间太宝贵。脱贫摘帽不是终点,而是新生活、新奋斗的起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如期实现中国梦,冲锋号角已经吹响,让我们紧紧拧成一股绳,团结一心往前冲。(江亲莲)

五月的风

文/刘水力

五月的风是黄色的风,在碧绿的麦田里吹,吹着吹着麦子就黄了。黄色的麦子沙沙的作响了,是五月风的歌唱。五月的夜晚,天空的星星很繁,晃晃悠悠的,便有几颗掉下来,一定是风的罪过了……

其实五月风很温柔,如娘的手,带着深情的暖意,由原野吹过了,穿街过巷,钻进窗棂,让我睡意如醉,娘喜滋滋地说:"风正在给麦送路哩!麦子要嫁女子咧。"我是知道送路的,谁家嫁女子,娘常常在鸡窝掏蛋,十个鸡蛋用手帕包了,到人家去行情去……风给麦子送路,麦子是真的出嫁女儿吗?现在长大了,发现娘的话极有诗意,看来娘也是有文学的慧根啊。

娘的慧根来自五月的风,五月的风让娘欢天喜地呵!娘其实是很憔悴的,很疲惫的。在深冬的风里,娘曾蹒跚行走在漫天的雪雾中,手里紧抓着半袋杂面,那是由苦苦的哀求取得的回报呵!孤独中,娘没有打狗棍,雪中的足迹却坚定地伸向自己的儿女们……娘知道五月的风来了就好啦!即便还有三月的风吹来绿色的饥饿,渡春荒的娘的目光却不再茫然无措了。看那桃林开放出的一片红云,麦地里狗子在追逐野兔,满天的乌鸦又回来了,铺天盖地,芨芨菜胖生生,鲜活活的,冰封过的生命都活了,娘亦不再苦楚凄凉了,娘说绿来了,黄也就来了,麦子黄了,还怕饥饿吗?娘如何不喜欢呵!

欢喜的娘在五月的风里,把家里的所有口袋翻出来,穿针引线地补着每一个破洞,竟还翻出一窝瘦弱的老鼠,娘也放生了,让它们走了,娘是盼老鼠肥胖的,连老鼠都养不大的日子,娘说不是好日子。父亲也忙活了,去街上买镰刀刃片,扔在地上听钢音,好了就掏钱,拿回来寻磨石嚓嚓地磨。"算黄算割"的鸟儿也忙活了,它的心比娘还急,由一个枝头飞到另一个枝头,算黄算割——算黄算割,娘说:"对着哩,鸟鸟比人灵醒哩!"其实整个的五月都忙活了,麦子东摇西晃是急不可待了吧,日头一连20天晴朗无云,庄户人眼窝都贼亮贼亮,说话都大嗓门地喊,追着孩子抡耳光,姿势很夸张,落点却在孩子屁股摸一下。五月的风让人的心成了佛的心,明丽而又广阔了。

五月的风让天地忙活了,终于在那么一个光辉的早晨,庄户人走出了南城门,那是一群洋溢着菜色的脸、饥肠辘辘地迈着欢腾步伐的人群啊。镰刀闪着日光,鸡鸣狗跳,眼前是黄色的海洋,是散发着麦香的幸福呵!"五黄六月,忙死日月。"同一天地的一切生灵都在趋向一个命运的高潮,都在苦痛的挣扎之后走向一个自在的境界,这该是活着的最朴素的意义了。

五月的风进入六月了,一切生命进入六月了,娘也进入了六月。她在走出南城楼的时候,回望那一身破败的城门楼子,城门楼子一朵灰色的云团在疾速盘旋,那是麻雀组成的族类,娘就想,五黄六月活了人,麻雀也活了,啥都活了,活了就好。

花山传奇

文/王建军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名。"这是一句久传的名言。鄱阳湖凭水而誉,湖水又借山显得更美。千岛中的那座被人称作花山的突兀小山,便是其中一秀。花山虽然不高,但因有了一段美丽传说,使它平庸无奇的肤表,套上了一件闪烁光环的外衣。

相传很久以前,蚩尤和黄帝一次作战,蚩尤在出师的前一天,校场上的那杆大彩纛突然被一阵狂风拦腰折断。蚩尤听报后大惊,急命纺织仙姑,用九十九根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天蚕丝线重新赶织大纛。因时间紧迫,纺织仙姑忘记了有根黄色的丝线头没有剪掉,蚩尤见了勃然大怒。蚩尤本就看到纛旗在出师前被风折断恐为凶兆,正想弄个人或牲畜的首级来祭旗破凶,当下便给纺织仙姑安了个罪名,说大纛被风刮断是她这妖孽在作祟,传令将仙姑推出去斩了。可怜这本还为赶织大纛有功的仙姑,不幸稀里糊涂地作了冤魂。

冤魂当然不散。这缕游丝飘渺的冤魂,飘飘荡荡,终于在一日飘荡到了鄱阳湖的上空,投胎转世地降到了一处岛山渔家。

话说这岛山,就在如今都昌县的周溪镇原鄡阳遗址附近,一处被称作输湖的南面湖中。那时的山上苍木葱翠,百鸟来仪,环水拥抱。山上住着位渔夫,一直与妻子日出捕捞,晚归纺织,日子过得非常甜蜜。只有一点不足,夫妻俩尽管恩爱,却没有生下个一男半女。这日的傍晚夫妇收网回了家,晚饭后丈夫看着妻子纺织,忽觉异香扑鼻,生于卧室,他情不自禁地抱起了妻子走向房内。说也奇怪,是夜真的受孕,次年生得一女。夫妻俩甚是欢喜,以为神仙相赐,便给女儿取了个名字,叫做仙姑。

仙姑天生丽质,从小聪明伶俐,学一会十,不但乖巧善良,对于女工,更是犹如天生就会。仙姑七岁就绩麻,八岁就纺纱,她那双纤细灵巧的手,附近没人能及。十八岁的时候,仙姑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其貌之美,宛若天仙下凡,恰如仙姑之名。

却说于湖对岸皇榜山下的柴棚杠,有一位打渔为生,人称渔哥的后生,长得虎背熊腰,为人朴实憨厚,勤劳勇敢。他终日在湖里打渔,忽一日遇到了狂风暴雨,将船掀翻,险些丧命。渔哥被仙姑救起,在仙姑的精心照料下,很快恢复了健康。渔哥为报救命之恩,隔三差五地来到岛山,帮助仙姑一家劈柴担水,无事不做。日子一久,两人便心生爱慕。

渔哥无父无母,甘愿做上门女婿。他知足地珍惜这天赐良缘,与仙姑倾情相爱,把她的父母当成亲爹娘。仙姑本是那纺织仙子转世,其纺纱技术不但精湛,且功效也非常惊人。人们今日送麻到她家,明日便有纺好的纱线回给人家。但仙姑只收富贵人家的钱,对于那些贫民,一律不收费。同时只要有贫苦的女人想学纺纱,她就手把手地教,也是分文不取。仙姑的这种德行,自是被当地人大为传颂,大加赞赏。

仙姑日日用湖水浆洗麻纱,使得湖里的碧水都是经常地变得乳白。人们惊叹仙姑的本领,就把这片湖域称作浆湖。

这是座湖中小岛山,四面环水,女人们想找仙姑,都要靠家里的男人用船送过湖来。仙姑和渔哥看到了这种不便利,便商议在岛岸之间,跨湖修一座桥梁。于是在一个冬天,两人用浆湖里的泥浆,取岛山上的岩石,真的建了一座桥。不仅如此,仙姑还使出本领修路补山,引来了四季花草,种于山上。在仙姑与渔哥的精心打造下,岛山上道路通畅,四季都有鲜花。于是在人们的赞叹声中,干脆把这座岛山叫做了花山。岛山自从有了花山之名,奇妙的事情便即发生,山体每年都在长高,变得日益秀丽。

正当人们互相称奇,仙姑和渔哥沉浸在幸福当中时,不料此事惊动了深山中修炼的梨山老母。梨山老母腾云驾雾,来到花山顶上仔细观看,果见此山花锦簇簇,凤鸟来仪,蜂蝶飞舞,能与自己修炼的梨山相媲美。梨山老母觉得汗颜顿生妒意,便即拨转云头,直奔天庭在玉皇大帝的面前告了一状。说那小小的纺织仙姑,竟敢把花山打造得如此艳丽,比我们众道仙的山岳还要漂亮。而且她在的山长高速度比我们众道仙的山岳还快。这样下去,恐不需多日,天庭都会被它给刺成窟窿。玉帝听了大怒,一个小仙姑,竟敢如此大胆!忙着雷公电母,速下界问罪。

待仙姑知道了此事已是迟了,只好跪在山顶上向雷公电母求情。仙姑说只要能留得花山,自己愿粉身碎骨,听从处置。雷公电母哪里肯依,轰的一雷击去,便将桥梁顿时炸塌,紧接着又是数雷,可惜这花样岛山,刹那间变成了火海。

仙姑一家人和渔哥,就在这雷声滚滚、飞沙走石、天崩地裂的火海中销声匿迹。仙姑香销玉殒后,一缕心魂变成了数不清的不肯离去的秋蝉(当地人称作纺纱婆)。

花山在历经了这场天劫后,面目全非,再也没有仙姑在的时候那样花团锦簇,四季飘香,有的只是伤痕累累,满目荒芜。但它仍依然顽强地屹立在那里,至今屹立在周溪镇的输湖之水南面湖中。并且不畏风吹雨打,不管浪有多高,潮有多大,它都不会被那浪潮,淹没山顶。住在附近的乡亲们都说,之所以花山从来没有被洪水淹过,那是因为纺织仙姑的仙灵,还在护着这岛山,至使这岛山,水涨山也长,无法淹到它。于是便当地的渔民们,定下了每年的农历七月十六这一日,集中到浆湖的岸边对着花山焚香烧纸,放河灯祭拜。人们只有用这种方式,延伸和寄托对纺织仙姑的无比崇敬及怀念。

每年随着夏天的来临,在花山不浓的林间灌丛,就会逐渐地听到一声接一声的"拒杀!拒杀!"的凄厉叫声。叫声从夏到秋,特别是到了秋风瑟瑟、细雨绵绵的黄昏暮天,这种叫声就更浩大。这个时候,如果你摇船攀上花山,便能看到有无数只秋蝉,爬到花山的柴丛石尖上,像是不肯离去。而当看到如此奇观,人们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纺织仙姑,想起那段美丽的传说。心中说不清楚悲愤或惋惜,只有在酒余饭后,闲暇之时,泡上壶好茶,点上支香烟,把作种美谈,常常半认真地争议一下。

屋后的桌子

文/邱莉

桌子是我家屋后的小姑娘,记得我刚出社会参加工作时,她才刚刚读初中,那年我生日会请一众好友胡侃海聊,席间的桌子静静坐在那里聆听,素若幽兰。

过了几年桌子考上了海南大学,见面的机会也越发少了。我也相继的结婚,生子,工作。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徐阿姨笑着对我说带个人让我见见。

可爱的桌子躲在***妈身后,探出头,笑着出来:"邱姐,我回来了!"

我开心的望着桌子,再也不是曾经的小女孩了,是个大姑娘了,不觉中桌子已大学毕业在上海的一家大公司上班了。

这几年桌子回家工作了,我们见面的机会也多了起来,但她依旧是那样的恬静优淡。

去年妈妈去上海开订货会,桌子夜里陪我睡在濒临拆迁的屋中。

躺在床上的桌子轻轻的打开包,拿出个小小的笔记本,静静的翻看着她写的各类题材的小说,然后"噼里啪啦"的敲打起键盘来编写着剧情。

我们相处数夜,桌子告诉我,她从大学时就开始写小说,大学的学费基本上都是靠她写小说,写出来的。

多年来她早已养成习惯,包里放个小笔记本,没事时就拿出来看看琢磨琢磨,畅游在故事的海洋中迎风破浪。

桌子,一个纯粹的文学爱好者,浮燥的世俗,浸染不了她那颗出离尘世的心。

她静静的沉浸在文字中淡然若素,不争、不抢、任凭云卷云舒,笑看花开花落。

她是个把爱好发挥到极致的人,是成功路上的行者,是触摸心灵深处的人!

最后我想用首小诗来形容屋后的张桌:

宁静如水素素其容清扬慧心予美飞琼

草木情

文/蒋小林

许多年前,我从这里离开,离别那一刻,满是牵挂。许多年后,我又回到了这里,归来后,充满惆怅。秋阳照着我沧桑的身影,许多年过去了,太阳依旧是那个太阳,照着土生土长的我,故土的草木,接纳了我那飘泊的灵魂。

风泛起沉重的往事吹过屋脊,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切,真有着回家的感觉。只可惜这房子已不是我的了,父亲去世后,大哥早已把它卖给了一户姓罗的人家,眼前的一切竟变得苍凉了起来。我只感到风还是这样吹,把前尘旧梦吹醒,把心中的往事吹醒。我站在屋脊后面的一个土坡上,感到回到了自己的房前屋后,双脚融入了故土,一地衰草,满地苍茫。那些秋草叶上露珠滚动,露珠儿与草相伴一生,湿漉漉的。草或青或黄,或高或矮处处充满野性,在泥土中生机起来,它熟悉故乡的方言,了解故乡的风土人情,熟悉故乡的山川河流。风袭击过一回,依旧;雨浇打过一回,依旧;烈日暴晒过一回,依旧。草的一生,始终做泥土的主人,逆境困境它要破土而出。静静地长在那里,不言也不语,散发着本有的清香。我眼前的秋草,仍保留着几分静美和超然。

我想,这些草儿和露珠儿一定是有故事的,只是它们的故事不被人知。在时光中,它们都是岁月的过客,草木一秋,从岁月中来,又往岁月中去。从雾到水珠,它经历了怎样的生命轮回,最后,不离不弃投入到草的情怀和草拥抱在一起,最后把自己的生命融入到草的命运中。两种不一样的内置,逆向而行,像被命运一分两半在不经意间又成了同一结合体,深沉于自己的梦中,草和露珠有着怎样的一种情怀。

太阳爬过屋顶,那些青瓦,感受着丰满的阳光,彼此默契地挤在一起,像亲密的一家人,难以分割。世事变迁,这栋房子,有过自己独有的兴衰与荣耀,这一切,都写进了家族的历史中。那些青瓦,在年轮中形成了某种层次上的参照,颇有岁月感。父亲过世后,我再没有回到这里,房子卖掉后,我便成了无根之人,对家的思念又变成了一种渴望。

望着伫立的房屋,心中又升起了遥远的回忆。那每一片瓦,都为我挡过风,遮过雨,曾留过我生活的痕迹。离别的头天,我也是站在这里,总想把老屋的影像定格在记忆深处,身为庄稼汉的父亲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一笑了之。父亲的眼神,在炽烈的阳光下和岁月交织在一起,让我心头更加惆怅。父亲的一生,把漫长的岁月当烈酒,喝下了人生的喜怒哀乐,在醉与醒之间,他又把喜怒哀乐融进身体里慢慢消化,他愁眼笑时的双眸,撩起了心中难安的思绪,离开的刹那,想不到是和父亲的永别。

想起父亲的点滴,总感怀,树欲静而风不止。最在乎的,其实是我,每一次离别,都让我彻夜难眠,坐立不安。能识字的父亲总叮咛:"一个人年轻时总是要出去的,守在家就不会知道天多高地多阔,撞一撞才会长大,出去是体验人生的另一条路径。你看空中的鸟儿,它虽然弧独地在天上飞,可它心中一定有自己的目标。"想起父亲的话,我心中又酸涩了起来。

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本不是爬山的季节,此行的目的也是看看长眠于青山中的父亲。太阳干净明亮,悄然洒下一地阳光,望着岭上三面青障,秋风扫落黄了的树叶,仿佛充当了这个季节的使者,收纳着一切,包容着一切。那飘落的万千腐叶从容面对生死,那脱落的草籽、野果,沉寂于土地,归于土地。而土地背后又遮蔽了什么?遗漏了什么?是被我们视为生活如常行为的表象和现象,还是自然的细微让每个生命都不得空闲。落叶归根,草籽野果归于泥土,可它们生命的内涵是在等待一场盛大的生命重逢。这种自然游戏让我站在每一处都能触摸季节的珍爱和痛惜。细想,任何一个季节都有属于他的生命时光和幸福向往。这个秋天的季节,已有了它多重的深度和色彩。

这些山山岭岭,自然分割出它的悲欢离合。裸露的岩石,纵横的山脉,深秋中黄绿相间的树叶,奔流的山涧林溪都是季节留下的诗行,只是在某一个瞬间,这些岩石、山脉、树叶、林溪全部都融进了自然的胸膛。一个远离故乡的人,带着灵魂回到这里,让红尘蓬垢的身心闻到了一缕缕淡淡的泥香。鸟声穿梭于林间,那一声声清脆的鸣叫,让心中积郁消散身心畅快,面对苍山碧野,顷刻间内心浪花奔流,起伏万千。

自然界万事万物,看起来没有任何秩序,实际上都有着自己的生活节奏和生命轨迹。形态不同的事物,从来没有两个相同的瞬间,本质可能相同,可形态不能改变本质,本质可能改变形态。身旁有一棵柞树,在季节中清瘦了下来,神情笃悠,见气度,见风骨,如一个久违的故人,在远山深远的背景下,沉寂于某一个时刻。

树是山的思想者,它看惯了山的秋月春风,冷雨霜雪,也见过世间的生离死别。人如草木,多年以后,每一个人都作了土,坟前那一片荒丘、野地,能长出一株株野草,一丛丛野花,一棵棵小树,再失落几声鸟鸣,有这些作伴,也算是对生命的慰藉和人生的幸运。

伫立父亲的坟前,内心在无端的痛苦中煎熬着,父亲的坟前,长满了野草,草籽丰盈。那些野草籽,没有被风带走,依旧落在了自己父母的身边,来年又蓬勃出生命来。自己还真不如草,没有哪一颗草是把自己的父母抛在身后。父亲离世,没来得及看他最后一眼,赶回家,他已躺在了黑黑的棺木中,紧闭着双眼,只是嘴巴出奇地张着。或许,父亲在等待什么,想要表达什么,要想与父亲交流。我将身子靠近了父亲的坟,跪在了地上,让身体与泥土融为一体,也算是一个有故乡的人。

冬至

文/邬俊峰陈欢芳

冬已经很深了。

轻笼在暗黄小草上的霜已由浅白转为深白,厚浓而不凝重,线条分明间,不失悠悠飘逸。

暮冬的早晨干冷,少有行人。夹杂着微微寒风的气流从指尖、颈间滑过,冰凉冰凉。可我却喜欢这种透骨的冰凉,让人静心、彻底。

哼着小曲,吐露的白气在空中清扬,又瞬间与周遭融为一体。一路走来,头发上已沾有些许晶莹的小雾珠,喜欢对着镜子数着一粒、两粒

……

院里的常青树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么葱郁,仿佛不曾老去。可在青翠、年轻的同时,又算不算生命的一种缺憾呢?

也有屹立在寒风中不倒的传奇。在秋风无情扫走大把大把的落叶后,寒风又不遗余力地刮走仅存的几片残叶。可就算凋零光秃,也要坚强挺立,来年春天,不又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么?一种生命完美的体验。

在冬至的早晨,我也能勇敢地向前迈着步子,踏实,一步步走下去。

心是暖的,在哪都不会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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