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的一句“李大哥”真是叫进了李成珏的心坎里,啧啧,他骨头都要酥了。李成珏差一点就想对苏沫说:“洛妹妹,李大哥想泡你”这种话了。“洛妹妹这是要去哪?”苏沫:“回医院收拾东西,准备请假回家两天送我妈妈回去。”先前李成珏已经从霍承口中知道了苏沫妈妈去世的消息,说真的,他知道这个事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霍承和高楹挺造孽的。本来苏沫就是受害者,现在还连带着把她妈的命搞没了,确实有点过的。...
苏沫的一句“李大哥”真是叫进了李成珏的心坎里,啧啧,他骨头都要酥了。
李成珏差一点就想对苏沫说:“洛妹妹,李大哥想泡你”这种话了。
“洛妹妹这是要去哪?”
苏沫:“回医院收拾东西,准备请假回家两天送我妈妈回去。”
先前李成珏已经从霍承口中知道了苏沫妈妈去世的消息,说真的,他知道这个事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霍承和高楹挺造孽的。
本来苏沫就是受害者,现在还连带着把她妈的命搞没了,确实有点过的。
虽然可能说苏沫妈妈不是直接因为霍承和高楹死的,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嗯,李成珏也不知道自己形容的对不对,反正他就是这种感觉。
李成珏叹了叹气,“哎,洛妹妹节哀顺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霍承估计现在是没有什么心思管你了,高楹怀孕了。”
“高楹怀孕了?”苏沫音调突然拔高,李成珏愣愣地点了个头,“嗯,怀孕了,一个多月了吧,霍承的。”
李成珏觉得自己这也不是坑兄弟,高楹怀孕这事迟早有天苏沫会知道的。
“.....”
苏沫沉默不语,李成珏以为她是难过,于是便开口安慰:
“洛妹妹,你别难过,这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你条件这么好完全可以再找。”
“霍承啊,他就是太喜欢高楹了,说真的,我们兄弟几个都想不到他会是这么痴情的人。”
李成珏越说越多,他这人就是嘴炮习惯了,口无遮拦有时候闯祸了都不知道。
苏沫点点头,“我知道,我理解的,其实我也没有怪霍承,可能是我不够好所以他不喜欢了。没关系,感情的事绝对不能勉强的,祝他们幸福啊。”
我擦!
李成珏眸光定定地看着苏沫,他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么懂事的话。
现在的苏沫完全和之前霍承口中说的苏沫不是一个样好吗?
“....”
苏沫半天不见李成珏说话,问了一句:“李大哥,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之前霍承一直在我面前说你作,一点都不懂事,小心眼,爱吃醋,我还信以为真了。没想到今天和你聊一下,才发现你居然是这么懂事的人,我的妈,要是我女朋友有你一半就好了。”
苏沫笑笑没说话。
“洛妹妹,你看我们几次碰到也是缘分,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吧。”
苏沫怔了几秒才把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滴——”
李成珏看了屏幕一眼随后对苏沫说道:“好啦,洛妹妹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哈。”
“嗯,李大哥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李成珏:“好的,好的。”
苏沫和李成珏分开径直往医院方向走去。
.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苏沫觉得自己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时扬。
如果不是他的默默帮助,她恐怕也很难坚持走下来。
今天时扬休息所以没有出诊。
医院资料室,苏沫在这里见到了时扬。
“时老师,我爸爸明天要带着我妈妈的骨灰回家安葬,所以我想向您请三天假。”
时扬表情凝重:“好。”
苏沫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缓了缓对时扬说道:“时老师,这段时间感谢您对我的帮助,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本来想请您吃饭,但之前几次....”
“好,什么时候。”
闻声,苏沫倏地一下抬头看着时扬,“时老师,你...”
“嗯,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我今晚就有空。”
这是头一次时扬这么主动,苏沫竟然有些不适应,不过她还是回应了时扬的话,“好的,那就今晚,时老师想吃什么?”
时扬:“我来订餐厅吧,待会把时间地点发到你的手机上。”
苏沫点点头:“好。”
.
霍承从南港码头回到家,他刚开门就看见程伟晔还有林绮兰神色凝重地坐在沙发上。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霍承进门脱鞋将车钥匙随手扔进鞋架上的置物盒里。
林绮兰起身气冲冲地来到霍承面前照着他的手臂就是一掌,“混账东西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们?”
霍承皱眉:“什么大事?”
林绮兰见自己儿子这个态度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什么大事?你和苏沫分手,因为你的那个女上司,还有苏沫妈妈去世,为什么这些事你都不告诉我们呢?”
霍承:“没什么好说的。”
霍承脱掉外套往卫生间走去,他刚打开水龙头准备洗手,林绮兰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镜子里。
“霍承,苏沫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和她分手。”
霍承挤了一点洗手液揉搓出泡沫,“我觉得她不好。”
“她哪里不好?你们谈了六年你现在觉得她不好?”
霍承打开水龙头,潺潺的流水将他手上的泡沫冲掉。
“这和时间长短没有关系,我现在喜欢上了别人。”
“就是那个高楹?”
这回插话的是程伟晔。
“嗯。”霍承点点头,关掉水龙头,擦擦手走出卫生间。
林绮兰和程伟晔跟了出来。
“老程,这个高楹是谁啊?”
林绮兰平时不怎么过问霍承工作上的事,所以她也不是特别清楚。
程伟晔看着林绮兰说:“就是上次来家里找霍承的那个女的,她是霍承的女领导。后来我特地去打听了一下,这个女人能力很强,她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农村人可以在恒远立足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林绮兰别的没听进去,只听到“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几个字心里就升起一股排斥感。
“所以儿子你就为了这样一个人放弃苏沫吗?”
霍承从回家到现在听了无数遍“苏沫”这两个字,他实在是烦躁的不行。
“妈,我再说一遍,我和苏沫分手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提起她?”
林绮兰掀了掀唇,还想再说什么,霍承就直接将她打断:“还有,妈,高楹怀孕了,是我的孩子。”
霍承觉得孩子的事自己父母迟早是会知道的,早说晚说都是说,索性现在说出来让他们死心。
“什么?怀孕了!”
林绮兰和程伟晔异口同声...
晚上六点,晶苑餐厅。
苏沫到的时候时扬已经坐在位置上。
“不好意思,时老师我来晚了。”
苏沫一开始以为时扬找的地方只是商场那种连锁性质的餐厅,她真的没想到会是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餐厅。
“没事,是我早到了。”
时扬将菜单送到苏沫面前,“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苏沫摇摇头,将菜单送还到时扬面前,“时老师,客气了,今晚是我请你吃饭,你点就好了。”
“好。”时扬接过菜单点了一些清淡的菜。
“明天就回去是吗?”
时扬拿起桌上的水杯浅浅地抿了一口里面的水。
“是的,明天早上七点半的高铁。”
“嗯,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时扬关心地问了一句。
苏沫点点头:“谢谢时老师关心,都准备好了。”
苏沫说完这句话马上就跟着开始感谢时扬:“时老师,这段时间很谢谢你的帮助,你是个老师,只是我不是一个好学生,这段时间因为自己的事分心一直都没有全身心地投入到实习中去。”
“再加上现在我妈妈这事我可能更是没有办法好好实习了。”
时扬没说话,苏沫继续说道:“刚才学校打电话给我,说是让我提前结束实习,可能是考虑到名额宝贵,我又这么不知道珍惜,所以就让我回去了吧。”
听到苏沫这话时扬第一反应就是诧异,“学校让你提前回去?”
苏沫:“嗯,还有三个月,到时候会换另外一名同学来的,时老师,真的对不起。”
苏沫其实也明白就她现在这个状态确实不适合再实习下去,深城第一医院是全国排名第一的三甲医院,又怎么可能会让她这样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时扬不接话,只是对苏沫问了一句:“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苏沫想了想说:“我当然想留,我妈妈一直引以为豪我能在这么好的医院实习。”
“可惜我还是辜负了她对我的期望。”苏沫说着眼里的光忽然黯淡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特别的废物,谈个恋爱,丢了自己,丢了母亲的命,现在还半丢了前途。
真是没用,苏沫抬眸看向时扬,却发现他一副沉思的模样。
时扬在想苏沫实习的事,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没有这么简单,比苏沫差劲的实习生他见过不少,但也没有见过哪个中途被换掉的。
就在时扬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眸光一凛,随后对苏沫说道:“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苏沫:“好的。”
时扬来到餐厅门外,他接起电话。
“喂。”
“时扬你现在是和姓洛的实习生在一起吃饭吗?”
听筒里传来俞心屿的声音。
“是。”时扬大方承认,说完这句,他紧接着说道:“苏沫被迫中断实习是你干的?”
俞心屿:“对,是我,是什么原因你知道的。”
时扬眸光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没有再给俞心屿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时扬知道实习机会对于一个研究生来说是多少宝贵的,如果苏沫这次中断了实习将来对她毕业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所以俞心屿这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
时扬在门口待了一会才进去,进门的时候苏沫正盯着桌上的菜发呆,直到他来到桌旁,她才从神游中抽离出来。
“时老师你回来啦,上菜了。”
“嗯,吃吧。”
时扬平时不是一个好酒的人,酒这个东西他几乎很少碰,但今天他忽然提出想要喝酒这个想法。
起初苏沫也有点诧异,但想着今天是她请时扬吃饭,客人有要求主人自然是要满足的。
“好啊。”
苏沫要了一瓶红葡萄酒,她先给时扬倒了一杯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
“时老师,我敬你,虽然我没有圆满完成实习的任务,但不管怎么说你也教会我许多东西,真心谢谢你。”
“好。”
时扬举起高脚杯一口气将三分之一杯的红酒全数吞进肚子里,苏沫见他如此豪爽便也把酒干了。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吃饭,气氛慢慢地热络了起来。
吃到了一半的时候苏沫去了一趟卫生间,她没想到就在这个地方竟然也能碰到那个她最不想见的人。
苏沫和高楹对视了一眼,装作没看见一样淡定地打开水龙头洗手。
“你也来这吃饭?”
苏沫洗好手高楹主动拿了一张擦手巾递给她,苏沫没接,自己又去抽了一张。
“你别误会我,其实我和霍承没有什么。”苏沫本不想与高楹有过多牵扯的,但刚才那话听着就让她很不爽。
苏沫目光落在高楹平坦的小腹上,哂笑道:“没有什么,但怀了他的孩子,高小姐你告诉我这叫没什么?”
闻言高楹神色一僵,“你都知道了?”
苏沫大方承认:“对,我都知道了。可那又怎么样呢,现在我已经和霍承分手了,垃圾丢了总是要有人捡的,高小姐不必客气拿着就是了。”
说完这句苏沫直接无视高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