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哪里还有家呢。那个被十七岁高中生鸠占鹊巢的房子,无论如何,我是不想回去的。“今晚能不回去吗?”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想咬了自己的舌头,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刻,我还是不能理直气壮的责骂质问,只敢躲在角落里提出小小的要求,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的忐忑。闻御安微微点下头,算是答应了。...
家,我哪里还有家呢。那个被十七岁高中生鸠占鹊巢的房子,无论如何,我是不想回去的。
“今晚能不回去吗?”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想咬了自己的舌头,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刻,我还是不能理直气壮的责骂质问,只敢躲在角落里提出小小的要求,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的忐忑。
闻御安微微点下头,算是答应了。
我们夫妻一前一后进了酒店,他衣冠楚楚,我邋遢凌乱,任别人怎么看都看不出我们现在的状况。从前也在网上看过一些正妻打小三的视频,相比之下,我实在是窝囊的不像话。
这个地段的房价寸土寸金,酒店房价不低,最后闻御安选了经济房,里面只有一张床,房间狭小的很。
“先去洗个澡。”闻御安拿了酒店的浴巾递给我,声音和缓的说:“等你洗完出来,咱们在谈。”
“你和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却再也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背叛了我们的婚姻。
第四章 那我们离婚!
我紧盯着闻御安的脸,不敢放过他脸上哪怕一点点的表情变化,这样类似于自虐的问题,是我心底最在意的,女人的傻,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体现的最为淋漓。
闻御安抿紧了嘴唇,为难的说:“夏夏”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低吼着,压抑的情绪在身体里乱闯,每撞到一处就撕心裂肺的疼。
“半年前。”他说的极干脆,那张从来冷静的脸到了此刻也没有露出半分心虚或者惭愧的表情,而是极其冷情的说:“那时候我刚升职不久,压力特别大,需要发泄。”
我怪怪的勾唇,像是笑,其实是心疼的麻木了,牵动着面部表情一同失了常态。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我的心尖,他说他压力太大,他说他需要发泄。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合理,似乎毫无半点不应该的地方。像是被抽干了精神,我瘫软的坐在床上,看着他那张我曾经爱的入骨的脸,才明白,原来冷情与冷酷之间,不过浅浅的一字之差。
闻御安弓下腰,正对上我的眼睛,很郑重的说:“当时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心里爱的人是你,夏夏。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何栀的父亲已经晚期,她母亲照顾病患这些年,精神不太好。如果被他们闹起来,我的前途就完了,所以我必须安抚好何栀,上次的事,不能再发生,否则这事儿绝对瞒不住。”
在我如此痛彻心扉的时刻,闻御安却说的如此理智,这样的态度让我疑惑,傻傻的问:“什么上次的事?”
“何栀自杀了一次,你也知道青春期的女孩子,最是爱的浓烈的时候。”
“所以呢?”我反问。
“何栀会继续住在家里,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等明年她考上大学,就什么事情都没了。夏夏,你不会想看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的是吧?”
我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这个世界怕是崩坏了,我的老公非常严肃精明的告诉我,他出轨了,是压力大作祟。而现在,他说他会留小三继续住在家里,日日与我们相对。面对冷静如斯的闻御安,便是心里有再大的火气,都是发泄不出的,我丧气的问:“那我呢?”
让何栀登堂入室,住进我的家里,那我又该怎么办?
“你平常怎么样以后继续怎么样,她要上课,不会无时不刻在家的。”
哈,想的真是好。我定定的看着闻御安,也许我是真的错了,怎么还会想着挽回这段感情呢。当年喜欢他冷心冷情,冰山男的样子简直让我无力抗拒,而如今才发现,他的冷情本就是最锋利的刀锋。
我无法想象与何栀朝夕相处的日子,那样的画面对我来说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我没有这个忍心。能忍耐同丈夫的情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呼吸变的困难,婚姻到了最艰难的时候,哭闹都显得无力,只余下那像是有人捏住你脖颈的窒息感,像是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
“那我们离婚。”简单五个字,我轻轻说,用尽所有的力气。
第五章 哼!把我当狗一样使唤!
“呵呵。”闻御安冷笑了两声,欺身过来,用额头抵上我的,他的瞳仁与我相对,眼睫毛甚至都接触在一起,我看清了他瞳孔深处那浓的化不开的黑,像是黑洞要将我吸进去,他嘴唇贴着我的唇,状似柔情的说:“夏夏,你知道现在国家的政策,闹离婚这种事,想要往上爬是绝对不能出的,所以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
阴冷的风吹过我的后背,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袭来,我下意识的伸手推开他,叫嚷着:“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我不能离婚!我不想在看到你!你放开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