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怔了一怔,“北征军三万将士。”“还有我陆家几十口人!”“我也是被迫的啊。”何成看向傅斯,眼神一冷,“你凭什么气愤,凭什么拿剑指着我,害死他们的是你的亲生父亲。”何成想到什么,又看向余温辞,哈哈大笑:“更好笑的是,你不顾世俗礼教和和这个孽种在一起,却不知你弟弟是被他父亲害死的!”“闭嘴!”傅斯大喝一声。...
何成瞳孔缩起,“五年前,你弟弟随老侯爷西征,在雁归城,我见过你弟弟,那真是少年英姿啊。”
余温辞心下一紧,定定看着何成。
“可惜,少年一心报国,却被他的国君杀害了。”
“什……什么意思?”
“当年皇上还是四皇子,皇位本与他无缘。当时的太子是先皇后所出,品行端正,心怀百姓,为很多大臣支持。他狼子野心,构陷太子,害太子被先皇拘于东宫。彼时皇上突发急症,这位四皇子带京郊大营包围皇城,不许其他大臣进宫探病。这样十余日,先皇轰逝,他拿出一份诏书登基。登基后,即刻下令斩杀了太子、太子妃及东宫所有人,然太子却秘密送走了一位侍妾,那侍妾已经怀孕。这位侍妾在几位太子旧臣帮助下逃到漠北,不久生下一男婴。皇上这些年一直在找寻这个男婴,四年前发现这男婴竟然在北征军里,而老侯爷本也是先太子旧臣。皇上让老侯爷交出这个长大的少年,老侯爷几次抗旨,引起皇上不满,猜忌他已经生了谋反之心,自然北征军也就成了叛军。”
何成说到这里,沉沉叹了口气,满眼悲痛:“北征军皆是好男儿,在战场上从未怯敌,用命搏杀,保国土不被侵犯,保百姓平安。北金兵强马壮,北征军以血肉之躯与他们对峙,竟也丝毫不输。然为何突然在一个月内,不,应该说是短短几天内全军覆没,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余温辞忙问。
“因为军中有内奸,私通北金,在北征军中种了一种疫病,这种病只会让将士们头晕无力,战斗时没有战斗力,当时军中粮饷跟不上,大家只会以为是饿的。以这样的状态与强壮的北金将士厮杀,结果可想而知。”
余温辞听到这里,不由疑惑道:“你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何成听了这话,却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最后跌坐在地上,“我怎么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就是那个内奸!”
“你?”
“老侯爷,陆大将军还有我,我们曾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他们都信任我啊。陆大将军不知道,那封与北金勾结的信,是我临摹他的笔迹写的。老侯爷信我,所以我能自由出入军营。可这是我愿意的么,不是,皇上命令我的,我若不从,便是抗旨不遵,他要诛我九族。”
傅斯气怒之下,一剑指向何成,“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么?”
何成怔了一怔,“北征军三万将士。”
“还有我陆家几十口人!”
“我也是被迫的啊。”何成看向傅斯,眼神一冷,“你凭什么气愤,凭什么拿剑指着我,害死他们的是你的亲生父亲。”
何成想到什么,又看向余温辞,哈哈大笑:“更好笑的是,你不顾世俗礼教和和这个孽种在一起,却不知你弟弟是被他父亲害死的!”
“闭嘴!”傅斯大喝一声。
何成笑着长叹一声,“真好,我终于都说出来了,这便解脱了。”
说着,他起身朝傅斯的剑撞去。
傅斯不及收回去,一下刺穿何成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