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尘不着痕迹地抽离被她禁锢的胳膊,转身朝帐篷内走去。“这边危险,我明天送你回去。”林欣瑶跟着他一起进帐篷,两人的影子在灯光下依偎相缠,看得慕浅浅有些刺目。她挪开视线,手指蜷拢至掌心。原来,那便是陆母钦定的陆家媳妇。“瞧你这丢了魂的样,怎么了?”同事抬起胳膊肘碰了碰她。...
帐篷内,听到动静的陆安尘走了出来。
“欣瑶?”他诧异看着那女人。
林欣瑶朝着陆安尘走来,手自然而然挽住他胳膊。
“我在机场等了你半天,到医院后才知道你来了这里。”她说着,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心底可都记着,你这是第三次放我鸽子了。”
陆安尘不着痕迹地抽离被她禁锢的胳膊,转身朝帐篷内走去。
“这边危险,我明天送你回去。”
林欣瑶跟着他一起进帐篷,两人的影子在灯光下依偎相缠,看得慕浅浅有些刺目。
她挪开视线,手指蜷拢至掌心。
原来,那便是陆母钦定的陆家媳妇。
“瞧你这丢了魂的样,怎么了?”同事抬起胳膊肘碰了碰她。
慕浅浅回过神,有些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只是突然有点想家了……”
想回家,更想回到17岁的那个夏天。
那是她将陆安尘视为神之光的开始,从此开始了卑微的追逐。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光是永远追不上的。
第二天,陆安尘准备托人将林欣瑶送回海城,但被她强烈拒绝。
“你在哪我就在哪,这次回国我是认真的。”
陆安尘眉眼闪过一抹不耐,但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又有些无奈。
“你在这里尘重影响了我的工作。”
林欣瑶一听,随即将齐腰的长发盘之后脑勺,显得干净利索许多。
“我可是有护士资格证的人,绝不会给你拖后腿。”
一旁的慕浅浅不知是错觉还是直觉,总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有在自己身上飘过。
由于林欣瑶的执意加入,二对一救援工作重新划分医护安排。
“我想和她一组。”林欣瑶率先对刘主任说道,随即笑着朝慕浅浅走去。
“你好,我是ISPN高级护师林欣瑶。”她字里行间的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你好,我是……”
慕浅浅微顿,刚要镇定打招呼,林欣瑶却蓦地出声打断。
“我知道你,慕浅浅。”她的眼神,带着几缕难以辨别的幽深。
慕浅浅语噎,未再出声。
一个星期的救援工作结束,攸县的一切渐渐回归平静。
回程大巴车上,陆安尘和林欣瑶并排而坐,两人交谈甚欢。
坐在最后一排的慕浅浅戴上耳机,默默看向车窗外。
明明一切已经结束,为什么眼前的一幕却让她依旧心绞。
是啊,追逐了十年的光,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放得下的……
“慕浅浅,我和阿尘结婚你会来吧?”林欣瑶突然转头朝她看了过来。
慕浅浅一怔,倏地有些如何应答。
她看了看另一侧沉默不语的陆安尘,有些悲凉地扯了扯嘴角。
只要是他不在意的人和事,他永远都能做到漠不关心。
纵使是和他有过十年的自己,都逃不开。
“预祝你们幸福。”慕浅浅笑了笑,未达眼底。
回到医院。
所有参与救援的医护人员只要回科室报道完,便可回家休息。
慕浅浅刚回急诊科大楼,手机急促传来了铃声。
她拿起来一看,是外婆的电话。
“外婆。”慕浅浅调整情绪唤道。
但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却让她的心猝地一紧。
“浅丫头,你外婆出事了!”
第六章 你来做什么?
慕浅浅来不及休息,火急火燎地赶回老家县城。
外婆突然摔倒,被邻居发现送到老年医院。
医生诊断,是中风引起的偏瘫导致,往后的生活怕是极难自理,必须有人贴身照陆。
病房。
慕浅浅跪在病床旁,连夜奔波让她憔悴不堪。
“外婆,浅丫头回来了。”
她哽着声,紧紧握住外婆布满皱纹的的手。
外婆躺在病床上,面部口角歪斜。
“外婆……老了没用……拖累了浅丫头……”
慕浅浅摇头,眼底泛起水雾:“我学医本就是想照陆外婆,您养我长大,我陪您到老。”
外婆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却没了力气。
她闭上眼,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纵横的眼角无声淌落。
慕浅浅小心轻浅地帮外婆擦去泪水,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她身侧。
“外婆,浅丫头以后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您……”
待外婆休息后,慕浅浅去了医生办公室了解情况。
半身不遂是中风患者常态,但因摔跤导致的脑部淤血却极为凶险。
“明天给老人家做个脑部核磁共振,再确定有没有手术的必要。”
医生的话,将慕浅浅的心压得喘不上气。
这辈子,她从未这般无措过。
从小照陆自己长大的人,她以为永远都不会离开。
可此刻她却发现,在疾病面前她根本想不到留住外婆的办法。
她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给予外婆更多的陪伴。
慕浅浅给刘主任打电话,说明了自己辞职的请求。
“下个月便是编制医师考核,你这餅餅付費獨家个时候辞职太可惜了。”刘主任语重心长道。
慕浅浅心底涌上一抹惆怅,但也只是一晃而过。
“谢谢主任的认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