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正在收拾战场的士兵们,听到她这一声温柔甜腻的二哥,惊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往三小姐总是喊他们将军——野种。谢淮南是镇远侯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按年纪,她得叫他一声二哥。可以前的谢如琢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开口就是那些伤人至极的污言秽语,更是逮着机会就对他肆意折辱。...
旁边正在收拾战场的士兵们,听到她这一声温柔甜腻的二哥,惊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以往三小姐总是喊他们将军——野种。
谢淮南是镇远侯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按年纪,她得叫他一声二哥。可以前的谢如琢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开口就是那些伤人至极的污言秽语,更是逮着机会就对他肆意折辱。
谢如琢并未理会众人的猜疑,小心翼翼地推开他的剑,小跑着到他的马旁边,笑着看他:“二哥,你能带我回府吗,这山高路远的,我一个人害怕。”
谢淮南猜不透她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如今他大事未成,关键时刻,他并不想跟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多费时间。
谢淮南再度将那凉飕飕的剑搭在了她的脖子上:“三小姐,这些年你应该知道,我比这些土匪,要可怕的多。你跟着我,就不怕我将你杀了,扔在野地里喂狼?” 谢如琢当然知道,他是天底下独一个敢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的大人物,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与他为敌的没有一个可以善终。 可独独,她见过他的温柔。 “二哥,你要是想杀我,就不会在我遇到歹徒时救我了。你待我那么好,我怎么会怕你,我只怕你把我丢在这里,若是再遭遇什么歹人可怎么办?” 谢如琢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原来是有求于他,难怪突然变了性子。 只怕现在对他殷勤,等回了府,她便会立马去告状,骂他带兵不利,辖地之中竟有匪徒猖獗,然后找她父亲教训他一顿。 他已经习惯了她的伎俩,可这并不代表下次她惹他的时候,他会手软。 谢淮南沉着脸,却有一只柔软的小手紧紧拉住了他的手。 “二哥,求你了,带我一程吧。” 感受着搭在他手上的柔软,谢淮南气息一沉,冷冷的掀了掀唇:“给她让出一匹马。” “不,我要跟二哥共乘一匹马,二哥,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不等谢淮南回答,谢如琢就抓着马鞍,翻身坐上马背,坐到了谢淮南怀里。 小小的身子贴在他宽厚健硕的胸膛上,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窜入鼻尖,谢淮南没料到她竟这般大胆,身体僵硬了一瞬,一抹红晕微不可察染上他的耳尖。 谢如琢轻轻的偷笑,转头对旁边的士兵说:“麻烦把我的丫鬟带上。” 说完便心安理得的靠在谢淮南怀里,极其自然的说:“走吧,二哥,咱们回家。” 谢淮南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素来刁蛮的丫头,“呵”的一声,笑了。 “我倒是不知,三小姐在家把我当成死敌,在外竟宣扬我是你夫婿?” 第005章爹,女儿好想您 谢如琢老脸一红,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她也算是好几十岁的人了,竟害羞了。 当时那般情急,她慌里慌张说秃噜了口,没想到竟然被他听见了。 “我这么说,二哥不喜欢吗?”谢如琢试探着问。 按上一世谢淮南那般的深情,他应该不会计较这些的。 可怎么现在看,他好像有些不悦? 难道这个时候谢淮南还没有喜欢上自己吗? 那现在的谢淮南,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 憎恨?厌恶?欲杀之而后快? 那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 谢如琢的心里没有底,她只盼此生不要错过,却不知到底要如何才能让谢淮南对自己改观。 “不喜欢。” 谢淮南冷着脸。 还未及笄的女子,怎能到处说这种话,会坏了名节被人耻笑。 他听过一次也就行了。 自是,不会当真。 虽然谢淮南表明沉冷,周围的士兵却觉得,好像气压没有那么低了。 谢如琢有些懊悔的撅起了小嘴,心道完了,说错了话,让谢淮南不高兴了。 往后便不能太放肆了,看来现在的谢淮南还不喜欢她,她不能把他越推越远了。 “那我往后便不说了,我们回吧,二哥。” 话音刚落,可怜的士兵们又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冷了好多。 谢淮南沉着脸,终是没有把她从马上推下去,而是收紧双臂,将她圈在了怀里。 怀里的人儿散发着少女的馨香,谢淮南一勒缰绳,喊了一声驾,马儿便狂奔出去。 一路上,靠在谢淮南怀里,谢如琢只觉得无比温暖,这一生,若能始终如此便也无憾了。 谢如琢风寒还未痊愈,经不住这一路奔波,在半路便睡了过去。 等回到谢家,她还没有醒来。 连谢淮南一路将她抱着回到闺房她都不知道。 谢如琢浑浑噩噩的做着梦,梦见谢淮南给她描妆,与她拜堂,最后还为她殉情。 她一直在哭,最后是浅碧怕她在梦里哭断气才把她摇醒。 天光大亮,已是第二日清晨。 看着四周熟悉的摆设,谢如琢知道已经回了谢家。 “二哥呢?” “在前堂,侯爷听闻您遭遇土匪,连夜赶回来,这会儿好像在前堂问二少爷的罪呢。” “爹回来了?” 谢如琢心中一喜,转而又疑惑:“问罪二哥的罪?问什么罪?” 浅碧刚要解释,谢如琢便起身下床:“算了我自己去看看。”便直奔前堂。 当她匆匆跑到前堂时,好像见她爹镇远侯在愤怒的训斥着谁。 不知道是陈年留下的耳疾还是落下水时被水震坏了耳膜,谢如琢的耳朵有些不正常,时而能听清,时而又听不见。现在她就听不清镇远侯到底在说什么。 透过前堂的门口,谢如琢只看到堂内站着的,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镇远侯。 谢如琢眼眶忽的一热。 上一世,父亲被谢婧慈和萧君涵谋害,她连给他收尸的机会都没有,父亲到死之前还念着她,可她,却连自己的爹都护不住。 镇远侯正怒气冲冲的说着话,却见余光中一个身影朝他扑过来,将他抱了个满怀。 “爹……女儿好想您……” 镇远侯低头看了看伏在自己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儿,心里心疼的一塌糊涂。 镇远侯拍了拍谢如琢的后背:“琢儿莫怕,爹给你做主!” 谢如琢哭够了,茫然他抬头:“做主?做什么主?” 她从镇远侯怀里出来,才看见堂内的状况。 乔氏和谢婧慈坐在左首,颐指气使的样子像极了这个家的主人。 乔氏的儿子谢放站在镇远侯身后,眼中的幸灾乐祸毫不掩藏。 而堂内正中央跪着的人,便是谢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