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姜窈窈知道顾晚晚的阴谋,从那次跳湖后便一直在顾晚晚的算计之中。姜窈窈曾不止一次对姜怀宴说过自己的寒疾未愈的事情。可是当时他是如何回答姜窈窈的,不过一句:“如是信不过我,大可以回你的苏府。”打断了她的控诉。...
再后来,姜怀宴被迫迎娶姜窈窈,便极少与顾晚晚来往。
怎料,顾晚晚知道姜窈窈与姜怀宴已经成婚的消息,但她并没有就此作罢。
那时姜窈窈的汤药也是依照他的药方开的,并没有自己去盯梢。
顾晚晚便派人按插在沈宅中的下人给姜窈窈下毒药。
日复一日,姜窈窈寒疾加重变成了寒毒,再难痊愈。
其实姜窈窈知道顾晚晚的阴谋,从那次跳湖后便一直在顾晚晚的算计之中。
姜窈窈曾不止一次对姜怀宴说过自己的寒疾未愈的事情。
可是当时他是如何回答姜窈窈的,不过一句:“如是信不过我,大可以回你的苏府。”打断了她的控诉。
当一切真相大白后,姜怀宴顿然感觉自己坠入深深的冰窖之中,从心顶凉到足尖。
顾晚晚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对他而言都是一次沉重打击,让他就快站不稳。
“姜怀宴,你相信因果报应吗?当初你对姜窈窈的怀疑,猜测,到如今,都会一次一次轮到你自己身上重新上演!”
“什么?”
姜怀宴还未回神,顾晚晚仍旧不依不饶地靠近他,想要作势搂他。
随后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走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戛然而䧇璍止。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姜窈窈颤颤巍巍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姜怀宴想要推开顾晚晚,却看见姜窈窈已经走进来目睹了这眼前的一切。
“晴晚,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姜怀宴恍然明白了她那句话的含义,张嘴结舌的想解释。
但姜窈窈的大脑于已然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什么也听不进去。
她不敢相信姜怀宴再一次的欺骗他,让她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就像是刚刚心中燃起的一丝火苗在瞬间被姜怀宴信手掐灭。
目前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念头便是离开这里!
离开姜怀宴身边!
姜窈窈慌仓的匆匆跑开。
“晴晚!”姜怀宴心急的叫唤,可是换不来姜窈窈的一次回头。
她走的太快,像是团流云一样快要在眼前溜走。
姜怀宴推开顾晚晚,忙要去追。
“姜怀宴!难道你不想知道寒毒的解药吗?”
这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姜怀宴想要前进的脚步。
姜怀宴回头,只听顾晚晚阴险的声音徐徐道来:“想要解开姜窈窈的寒毒,唯我有解药。”
这话像是一条毒蛇游走在他心头中,留下了令人惊悚,胆寒的感觉。
他试药了那么多次,却一次都没有试出化解寒毒的解药。
这一次,解药就近在咫尺,他不能放弃!
姜怀宴深深地望着姜窈窈离开的悄影,转身走向了顾晚晚。
第二十五章 离开
姜窈窈不知道自己离开丞相府又多久。
子夜时的上京街道,毫无人烟,一种漂浮,寂寞,孤独的感觉时时袭来。
姜窈窈蹲下来,用力的将自己的蜷缩起来,将情绪埋藏在自己的臂弯中。
眼泪润湿了她的衣间,她越是擦拭眼泪却越多。
她姜窈窈的这一生,是那么的可悲又可笑。
明知道喜欢上姜怀宴指定没有任何结果,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是为什么还愿意再一次相信他。
她的一次次重蹈覆辙,只会换来更加绝望的结局。
姜窈窈不愿意再回到沈宅,只是依着记忆来到了琉璃院。
守门的人看见姜窈窈回来也是惊讶,不由冲里面大喊:“回来了!苏姑娘回来了!”
第一个走出来的便是洛然,看着姜窈窈通红的眼眶和病怏怏的姿态,忍不住呵斥她:“你终是知道错了?枉然将军待你那么好!”
姜窈窈说不出话,刚刚哭坏了嗓子,只能紧紧抱着洛然,身体颤抖个不停。
知道姜窈窈受了委屈,洛然也不好多指责几句。
停歇过一夜后,第二天清晨姜窈窈将自己要离开上京的决定告诉洛然。
洛然一向冰冷的态度也渐渐燃起一番怒火:“姜窈窈,你拖着带病的身体能去哪里!你当真不要命了吗?”
面对洛然的质问,姜窈窈只能将自己的委屈咽下去,静静的说着:“我想要离开上京,去一个没有姜怀宴的地方。”
要是再看见姜怀宴,恐怕她的心会彻底被搅碎了一样。
这七年,姜怀宴和她之间的感情已经刻骨铭心,她只能选择这种最可耻的方法。
“洛然,你就放我离开吧。”
“唉!你这较弱的身体若是出个差错,不知道将军又会如何责怪我!”洛然来回踱步,看着姜窈窈决绝的神情,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说道:“你要走可以!至少带我一起离开!”
以姜窈窈的病情,恐怕还未过城门就要倒下去了。
姜窈窈和洛然着一身素衣,来到城门口前。
“姜窈窈!”
姜怀宴一声高喊,漆黑的烈马已经驰骋到她们眼前。 姜窈窈不由得抓紧了洛然的手臂,躲在她身后。 “姜怀宴,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你了。”姜窈窈轻描淡写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你已经不值得我相信了。” 其实这句话说的她心里抽疼的厉害,就像是在抱怨这七年姜怀宴的不信任。 姜怀宴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曾几何时,他也对姜窈窈说过类似的话。 就像是顾晚晚所说的,这是因果报应。 当初他对姜窈窈的所作所为,现在印证在自己身上。 “姜窈窈,我不是来拦你的。”姜怀宴跳下马,直径向她行来。 姜窈窈身形微颤,视线移开别处。 洛然愤怒道:“沈御医,苏小姐没什么对你想说的,你可以走了。” “我只是想和她说一句话,哪怕一句。”姜怀宴低声请求道。 洛然还想说话,姜窈窈就已经往前踏一步,抬头看姜怀宴:“你想说什么?” 姜怀宴将心间的不舍逼回去,淡淡的回答:“姜窈窈,这次我是来送你离开。” 第二十六章 苦涩的吻 是的,他要亲自送姜窈窈离开。 姜怀宴看着眼前险些栽下去的姜窈窈,下意识要上前扶住。 姜窈窈的身体羸弱,他能轻而易举的将她带入怀中。 想起昨夜,顾晚晚与他的赌约:“姜怀宴,我知道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娶我,我便不强求了,但她姜窈窈一日不离开上京我便不得痛快,解药我可以给你,但我要你亲送姜窈窈离开上京!” 这是他最后一次感受姜窈窈的温度,冰凉凉的让他想紧紧搂住姜窈窈,想将姜窈窈的身体捂热。 她眼中的那种害怕,身体本能的抗拒,让姜怀宴有些情绪复杂。 他多想将七年来的拥抱全部补回来。 可是这是他最后一次能抱住她的身体了。 姜怀宴将药瓶拿出来,轻声道:“这是治寒毒的药,吃下去便可痊。” 昨夜顾晚晚虽然给了他药方,但他仍旧不敢轻易相信,他一宿未歇只为了给姜窈窈炼药。 他亲自试药,直到毫无差错后这才敢带着药来找她。 “我不想要。”姜窈窈抗拒着,奋力从姜怀宴的怀里挣脱出来。 “晴晚,不要任性了。”姜怀宴低声下气的哄着她,就像是从前那样。 从前他的刻薄冷漠伤了她七年,他知道自己再没有资格提起让姜窈窈留在身边的话。 治好姜窈窈的寒毒,这是他目前最后能为姜窈窈做的事情,他希望姜窈窈长命百岁。 “我说过,我不……” 一切言语被姜怀宴的唇瓣堵住,姜窈窈惊得眼神瞪大,她拍打着姜怀宴的后背,却效果甚微。 姜怀宴的身形愣是纹丝不动,反而更加用力地搂住姜窈窈的腰间。 姜窈窈清楚的感受到了口腔中苦涩的药味蔓延开来。 待她吞下那颗药丸后,姜怀宴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他将姜窈窈搂的很紧,紧到能彼此听清楚那躁动不安的心,就好像两颗心被他强迫贴在了一起。 姜怀宴竭力克制着轻颤的身体,唇瓣又一次抵到姜窈窈的耳垂边,哽咽着将心底他最不愿说的话逐字逐句的缓慢道出:“姜窈窈,从今往后,山高水远,你我不复相见。” 霎时间,姜窈窈心里像是乱成了一片,她理不清楚这其中姜怀宴的情绪到底是怎样的。 她只觉得心里很闷,闷得让她透不过气来。 满腔的悲愤即刻涌上她鼻尖,酸涩的厉害。 为什么姜怀宴的那句话说的那般难过? 她走了,姜怀宴应该高兴才是! 为什么要伤心? 明明难过的应该是她! 姜窈窈脸颊处滑过一丝冰凉的触感,伸手去摸,这才发现她的侧脸还残留着姜怀宴的眼泪。 眼泪? 姜窈窈更加不明白了。 “姜窈窈!你不会被姜怀宴欺负傻了吧?”洛然的手在姜窈窈面前晃了晃,有些担忧的问。 等姜窈窈反应过来时,姜怀宴已经骑着马扬尘离去。 丞相府。 “顾小姐,姜窈窈已经出城了。” 小厮毕恭毕敬地跪在顾晚晚面前,禀报着他今天看见的一切。 “嗯,下去吧。” 顾晚晚挥手遣走了下人,唇边微微勾起。 姜窈窈已经离开了上京,彻底离开了她的视线,她终于如愿以偿。 既然她顾晚晚得不到的东西,岂能让别人轻易到手! 第二十七章 看烟花 离开上京后,洛然和姜窈窈来到了上京不远处的一个小镇。 相比这繁华热闹的上京,周边的小镇会显得更加宁静祥和。 黄昏刚刚降临,小镇上摆摊的市民就已经早早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乘着入夜之前,她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歇脚的地方。 客栈的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阿婆,她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姜窈窈她们刚刚越过门槛,她便面露笑容的赶忙迎上来:“二位小姐是住店吧,楼上请!” 两人虽是心中起疑,但如今这浓浓月色下,她们也不便继续找客栈。 只能跟着阿婆一同上楼,偌大的华贵厢房显然不在她们的筹算之内。 洛然连忙说道:“阿婆,我们住不起上等客房!” 阿婆毫不在意道:“没事,这厢房有人已经帮你们买下来了。” 姜窈窈和洛然又是一惊。 她们才刚刚来,怎么会有人知道她们的行踪? 难不成这一路上都有人跟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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