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眸光深沉几分。那就是说,皇后与阉贼,并没有关系。也对,阉贼心里面心心念念的都只有贵妃一个,怎么会对皇后上心。他几次三番,护着皇后,估计只是因为徐阁老跟他交代了些什么,估计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自从那日见了皇后那张脸,沈行舟便夜不能寐,午夜梦中总是梦到她娇嫩的身体,被他压在身下,肆意玩弄。...
沈行舟眸光深沉几分。
那就是说,皇后与阉贼,并没有关系。
也对,阉贼心里面心心念念的都只有贵妃一个,怎么会对皇后上心。
他几次三番,护着皇后,估计只是因为徐阁老跟他交代了些什么,估计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自从那日见了皇后那张脸,沈行舟便夜不能寐,午夜梦中总是梦到她娇嫩的身体,被他压在身下,肆意玩弄。
他真的很想皇后,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这么痴狂想过,所以,只要皇后不是怀思礼的人,他就算是千方百计地装模样哄骗,也要把她哄到怀中。
“来人,去把这些日子送来的贡品拿过来,朕要给皇后挑选一些送过去。”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这皇后不过才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硬的不行,随便哄哄,总能上钩。他有的是时间与精力。
吩咐下去之后,没过多久,太监们便将这些日子送来的贡品全都拿了一下端过来。
沈行舟的目光落在那荔枝上。
小太监见状,立刻在旁边介绍道:“皇上,这是岭南来的荔枝,昨日新送来的,就这么些了。”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沈行舟自己挑了一颗后,摆了摆手,“把这些荔枝,全给皇后送去。”
他就不信了,还搞不定这么一个小姑娘。
等皇后成了掌中之物,到时候,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太监呆怔,这么好的荔枝,全送给皇后,皇上自己不吃一口的吗?但还是按照吩咐做了。
——
荔枝送过去时,正好是黄昏。
太阳落下,天边的云彩度上了一层金色,薄薄的云雾如同凤羽。
摘星楼的夕阳景是极美的,能够一览无余这美景。
小太监进去时,瞧见了摘星楼的怀思礼,也没敢吱声,问了声好,便将东西放下。
“这是皇上送给皇后娘娘的岭南荔枝,让皇后娘娘尝尝鲜。”
小太监说完这些,便退了出去。
怀思礼在摘星楼这事,他们自然是不敢告诉沈行舟,要是被他知道了大发雷霆,他们这些下人,可是没有活路的。
叶青梧用的药药效很快,现在她已经能够被人扶着走路了,虽然走起路来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但不似先前那么痛。
要是一动不动坐着的话,更是感受不到痛。
她扶着床沿从榻上坐起,看着那荔枝,眼中却更多的是惊慌。 沈行舟又想要干什么?真的阴魂不散缠上她了吗? 送来的荔枝,该不会下了什么毒药吧。 怀思礼走过去,坐在椅子上,从那一盘子荔枝中拿起一个,“还真是下了血本,昨日送来的岭南荔枝,全都在这了,咱家给乖乖剥一个。” 说着,怀思礼便优雅地剥掉了荔枝上的一层红皮,陆楚晶莹剔透的果肉来。 他朝着叶青梧走过去,将荔枝递到她的唇边。 只是叶青梧却紧咬着下唇,微微偏过头。 她不想吃沈行舟送来的东西,一想到沈行舟,就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又想起沈行舟今日的模样,一层恐惧更是笼罩在身上。 “这是上好的荔枝,没毒,乖乖尝尝。” 怀思礼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轻轻用力,让她嘴巴微微张开,将晶莹剔透的荔枝塞入她的口中去。 口中是天天的果香味,荔枝,的确是极好吃的。 她记得小时候,冬日跟着父亲来参加宫宴,那个时候,他们家得到了一颗荔枝,当时一家三口分着吃了,她只吃了小小的一点点,却让她记挂了很久。 当时那颗荔枝,好像要比这一颗,甜上许多。 口中是甜腻,可心中却是一阵苦涩。 是啊,她现在举目无亲,世界上再也没有像爹娘一样待她好的人了。 她全家都被抄了,唯一一个弟弟被乳娘带走,至今还没有下落,她也不敢贸然派人去找。 多一个亲人,就多一个把柄。 不由得湿了眼角,还被怀思礼看了去。 她偏过头假装没有哭,可他温热的手已经附了上来,轻轻为她擦掉眼角的泪水。 “乖乖不爱吃,便不吃了,废物送的东西,咱家不喜欢,改日咱家亲自给乖乖送来。” 怀思礼大掌放在她的脖颈后面细细揣摩,今日的他,的确要比往日更加温柔。 “嗯。”叶青梧轻声应道。 “掌印,首辅大人进宫了。”秋年在门外禀报。 首辅进宫,自然是来找怀思礼议事的,总不能是找沈行舟议事。 怀思礼用掌心揣摩着小姑娘一捏就能断的脖颈,温声道:“乖乖,这几日就在这呆着,莫要走动,咱家得了空就来看你。” 叶青梧乖巧点头。 怀思礼走后,叶青梧让人把那些荔枝都撤下去,自己则是又躺回床上。 司礼监。 首辅年已过百,留着半白半黑的胡子,气势威严地坐在怀思礼对面,丝毫不给怀思礼好脸色。 “怀思礼,沈帝昏庸无能,理应扶持贤主上位。”首辅如同命令一般的语气。 “首辅大人若是有中意的人选,可自己扶持上位,跟咱家一个太监说着话干什么。”怀思礼一脸地无所谓。 “怀思礼,你还要这样挟天子以令诸侯到几时!你瞧瞧如今的天下,被你搞成了什么样子!”首辅气的憋出这些话,就在一旁咳嗽起来。 怀思礼却嘴角一勾,目光阴鸷冰冷,“首辅若是来拿咱家撒气的,趁早回去,否则一会儿咱家可就拿首辅撒气了。” 宋郢成坐上首辅的位子,只有三年。上一任首辅,已经被怀思礼给连根拔起,满门抄斩了。 终究是对怀思礼有所忌惮,毕竟这个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宋郢成广袖一挥,“怀思礼,你坏事做尽,我定能亲眼看着你惨死!” “咱家比首辅年轻个二十来岁,怎么说也是咱家看着你死掉,到时候咱家定会把你的头挖出来,拿出来日日放在身边,当尿壶。”怀思礼骂起人来,向来无所忌惮,口无遮拦,什么肮脏的话都往出来说。 宋郢成也早已习惯,骂了一句“阉贼!”便彻底离开。 “尿壶。”怀思礼唏嘘一句,便又坐下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