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流光绯绫’她本不是很在意,现在,她要定了!“你管我是哪来的钱买的?反正呢,这‘流光绯绫’我已经付钱了,我的东西我就算是扔去给乞丐,也不给某些颠倒黑白,忘恩负义之徒!”话落,沈幼宜抱上‘流光绯绫’,冷嘲走出雅间。谢锦安的脸早就黑得不能看。曹婉儿心头暗恨,但又忌惮沈幼宜是真正的‘妙手丹仙’,可不能让那小贱人回头又巴上裴府。听说沈幼宜被打了二十大板才被赶出裴府,她真么就没死在外边呢?...
想要东西还倒打一耙,他们的嘴脸未免太难看!
这‘流光绯绫’她本不是很在意,现在,她要定了!
“你管我是哪来的钱买的?反正呢,这‘流光绯绫’我已经付钱了,我的东西我就算是扔去给乞丐,也不给某些颠倒黑白,忘恩负义之徒!”
话落,沈幼宜抱上‘流光绯绫’,冷嘲走出雅间。
谢锦安的脸早就黑得不能看。
曹婉儿心头暗恨,但又忌惮沈幼宜是真正的‘妙手丹仙’,可不能让那小贱人回头又巴上裴府。
听说沈幼宜被打了二十大板才被赶出裴府,她真么就没死在外边呢?
想着,她假装好奇问:“掌柜,‘流光绯绫’一般是成婚才用,你可知这天字一号的另一位男客是谁?”
这一次,掌柜摇头拒绝:“抱歉,按照规矩,这些锦绣阁规定不能再透露了。”
“哎,掌柜的你不知道,刚刚离开那位是我的师妹,她刚因为做错事被主人家赶出府,我也是担心她被人偏……”
曹婉儿的担忧入耳,刺的谢锦安心头那股被背叛的怒意阵阵升腾。
沈幼宜只不过被休半月,转眼就要和被人成婚,她果然是早就跟野男人勾搭上了!
掌柜不说,他还不能查吗?
他倒要看看,是谁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勾搭沈幼宜!
……
另一边,沈幼宜离开锦绣阁上了马车,跟二姐黛娴琅打道回府。
马车上,她倚在窗头,一般心情低落的模样。
黛娴琅从身后拿出一叠男子的画像,一一摊开给自家妹妹看,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小妹,这些都是你大姐亲自给你挑的京城公子哥,都是个顶个的好,你看一看有没有中意的?”
沈幼宜兴致恹恹扫过画像上的人,含糊着点了点头。
和谢锦安那段感情,实在太累。
她现在有些提不起对男人的兴趣。
鉴于沈幼宜从前对谢锦安的执著,黛娴琅顺其自热误会了:“小妹,你该不会还想着谢锦安那个负心汉?”
“怎么可能!”
沈幼宜反驳完,脑海都没甩开刚刚谢锦安和曹婉儿相携走进雅间的场面。
她实在膈应到了。
无奈扑进黛娴琅的怀里:“二姐,你要是真闲,不如给我找些医书的孤本,那我可能还会感兴趣一些。”
“行,我晚点进宫让大姐去皇家御书房找找。”
……
晚上,裴府书房。
谢锦安正等着家丁回禀沈幼宜的去向,不料,却先等来小厮的慌张:“大人,不好了!老夫人的头疾又犯了!”
谢锦安一顿,立刻放下茶盏:“姑母的药呢?按时服用了没有?”
小厮摇了摇头,因为跑得急发丝被夜风吹得乱糟糟的:“药都没有了,曹小姐已经赶过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谢锦安立刻大步奔出书房,朝裴老夫人的寝屋走去。
刚靠近寝屋,就听到屋内传来曹婉儿的一句:“老夫人这病忽然加重,着实奇怪,看起啦像是用错了药……”
话落,裴老夫人便大声哀嚎:“一定是沈幼宜那个贱人害得!”
余光见到谢锦安进来,裴老夫人嚎的更厉害了:“远儿啊,要不是曹小姐发现,我说不定就要被沈幼宜那毒妇害死了,报官!必须要报官!”
谢锦安看着从小抚育自己的姑母面色惨白,心中也是不好受。
“此事,我会立即处理。”
恰正在这时,家丁来报:“大人,我们在药庐附近,发现了沈幼宜!”
谢锦安凛然看去,冷峻的侧脸瞬间黑沉:“传令下去,迅速随我去将沈幼宜那恶妇抓回来!”
夜风呼啸,京城街上已鲜少人走动。 谢锦安领了一众家丁朝药庐而去,满脸阴郁。 药庐,竹叶簌簌。 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停在药庐前,御史黛娴琅坐在马车之上,刚从皇宫出来,她一身官袍还没来得及脱下。 沈幼宜提着配好的药从药庐走出,刚要朝马车走去,就迎面遇上了带着人马的谢锦安。 冤家路窄! 她以为是恰巧碰上了去办公的谢锦安,便加快了去马车的脚步。 哪只,谢锦安却一个健步冲到她面前,大手狠狠抓住她:“跑什么?心虚了?沈幼宜,你胡乱给姑母所吃了什么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了她!” 沈幼宜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话里的意思,便见一众家丁将她团团围住。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沈幼宜蹙眉,自嫁进裴府,她就差将裴老夫人供起来了,给她吃的哪一样东西,不知滋补的圣药? 可谢锦安只觉得她装的一副无辜模样,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他抿着唇,深深注视她:“既然你装傻,那便跟我去衙门说个明白。” 说罢,就要扣着她往外走,这时,黛娴琅再也忍不住,‘哗’得掀开车帘,冷脸训斥:“谁敢动我宰相府的人!” 紧接着,就见黛娴琅一身威严下车。 空气静谧。 谢锦安剑眉一皱,不过碍于黛娴琅的官阶,倒是松开扣着沈幼宜的手,向黛娴琅行礼:“御史大人。” 黛娴琅冷脸上前,将自家小妹护在了身后:“裴大人,捉贼拿赃,你要抓人还请出示证据。” 谢锦安站着没动,语气却是生冷:“御史大人可知你所护之人本是我府中的一个德行败坏的罪妇,她害得我姑母头疾不愈,这等心思不纯之人你确定要护?” 沈幼宜听着他言语之中的笃定,一股闷堵憋在心口,气闷难耐。 黛娴琅见谢锦安这样侮辱他们宰相府的宝贝,早就气得要揍人。 但碍于身上这身朝服,她才压下怒意,嘲道:“裴大人若是没有证据,只凭口舌只言抓人,我看你这大理寺卿还是换个人来做更好!” 话罢,她拉着沈幼宜上了马车。 黛娴琅官阶高谢锦安两等,他却是无法随意从她手中抓人。 凝着马车远去,他只不甘警告:“御史大人,宰相府若要窝藏罪妇,可就要考虑好后果!” 马车却没有丝毫停顿。 车内,沈幼宜将手中的药包交给黛娴琅。 “药方我已经完善了很多,这次的配方定能让陛下多年的头疾痊愈,二姐明天进宫便帮我带给大姐吧,由大姐转交给陛下再合适不过。” 黛娴琅点了点头,笑道:“我们家小妹不愧是圣医谷的妙手丹仙,不如趁这个机会想一想要讨一些什么赏赐,不过依你与陛下的关系,不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陛下定会同意。” 其实,她治疗裴老夫人头疾,用的是和陛下一样的药方。 但是裴老夫人饮食上却不听劝,如今头疾复发,那也是自找的。 …… 另一边,裴老夫人疼到睡不着觉。 曹婉儿只是个外门弟子,根本不会治疗顽固疾病,她只好去沈幼宜曾经住的偏殿翻找,试图寻找治头疾的药方。 没想到,还真让她在枕头下找到了一张药方。 随后,她拿着药方子,一边说着药方不对,一边却偷偷地用这药方熬了汤药给裴老夫人试用。 两个时辰后。 裴老夫人喝完曹婉儿熬制的汤药,头瞬间不疼。 她看向曹婉儿更是像看菩萨,不停夸赞:“多亏有你,若不是你在,我早就被沈幼宜那毒妇害死了!” “就该是你这样的妙手仙医,才和我家远儿相配!” 曹婉儿羞涩垂眸,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听说陛下常年也头疾,若是这方子当真管用,自己将它献给陛下,到时候陛下的头疾好了,一定会给自己很多赏赐。 越想着,曹婉儿的心便越是按捺不住。 正及此时,家丁通传:“大人回来了。 床榻上,裴老夫人急声询问:“可有抓到那毒妇?” 家丁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回道:“没有,大人去时御史大人也在那,御史铁了心要护着沈幼宜,大人也没有办法。” “还说……说她是宰相府的人,还威胁大人,说要把大理寺卿换个人来做!” 越往下听,裴老夫人越是哆嗦。 “这可如何是好,御史黛娴琅可是宰相府的二小姐,她姐姐还是中宫皇后!沈幼宜那贱蹄子怎么就这么好运,攀上了宰相府! 正急着,谢锦安负手走进,脸色阴沉。 裴老夫人连忙起身,紧张道:“远儿啊,那毒妇攀上了宰相府,她心肠狠毒,定是嫉恨我们赶她出府,会报复我们裴家!” “要是她害了你的仕途,这可如何是好!” 见状,曹婉儿忙扶住裴老夫人,推心置腹道:“伯母您不用担心,宰相府一家独大,经常仗势欺人!这京城众人早就看不下去。” “恰好我根据沈幼宜方子,琢磨出了治疗头疾的好药方,届时我让爹爹承给陛下,待陛下病好,再让我爹爹替阿远美言几句,阿远的仕途必定无忧。” 闻言,裴老夫人大喜,拉着曹婉儿的手,无比亲热道:“还是婉儿明事理,那沈幼宜不过是一个孤女,自以为攀上了宰相府,殊不知被人当了靶子都不知道,对吧远儿?” 谢锦安没有说话,看着裴老夫人与曹婉儿你一言我一句,只觉得无比烦闷。 他掐了掐袖口上的云纹,想到黛娴琅给自己下脸,脸色一秒比一秒难看。 宰相府,确实仗势欺人! …… 夜深,书房。 谢锦安批着公文,却怎么也静不下心,脑海总浮现沈幼宜的冷脸。 沈幼宜到底是怎么和宰相府扯上关系的? 难道是她身后的男人,跟宰相有关? 越想越烦躁,他干脆起身出府。 不料,他刚一出府门,竟然迎面就遇上了沈幼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