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遇蹙了下眉,倒也没有反对,更像是默认了。即便他手中已无权,但凉州是他的故土,也难忍心中不忿。张氏似是不太相信,简初一再说让她放宽心。她让张氏将她儿子的尸首带去县衙,而她和苏时遇则先行一步。从前简朴的衙门像是特意被修缮了一遍,但堂内那明镜高悬的大匾仍旧破烂。苏时遇带着些许怒意敲响鸣冤鼓。简初看着他,明白他心中仍有一块地方是放不下这片故土的。鸣冤鼓一响,衙役立刻涌了出来站在公堂两旁,一个穿着深绿色官...
苏时遇蹙了下眉,倒也没有反对,更像是默认了。
即便他手中已无权,但凉州是他的故土,也难忍心中不忿。
张氏似是不太相信,简初一再说让她放宽心。
她让张氏将她儿子的尸首带去县衙,而她和苏时遇则先行一步。
从前简朴的衙门像是特意被修缮了一遍,但堂内那明镜高悬的大匾仍旧破烂。
苏时遇带着些许怒意敲响鸣冤鼓。
简初看着他,明白他心中仍有一块地方是放不下这片故土的。
鸣冤鼓一响,衙役立刻涌了出来站在公堂两旁,一个穿着深绿色官服,留着两暼小胡子的男人跟着师爷跑了出来。
“何人击鼓?扰的本官清静不得!”
吴县令不耐烦地嚷着。
苏时遇将鼓锥一扔,率先跨了进去。
简初紧随其后。
见是两个年轻人,吴县令更加趾高气昂起来,他慢悠悠地瘫坐在椅上:“击鼓所谓何事?”
苏时遇神色一凛:“你就是凉州县的新县令?”
他眸色清冷,带着一股摄人的气势。
吴县令正要呵斥他,师爷忙摁住他,低声道:“大人,这两人看起来不是寻常百姓,先别得罪了……”
闻言,吴县令也觉得有礼,便坐正了身子:“本官就是凉州县令吴克生。”
简初看着他那目中无人的模样,已是打算撤了他的职。
没一会儿,张氏带着几个人将她儿子吕琪的尸首抬了过来。
盖着白布的尸首被放下后,张氏跪地又哭了起来。
吴县令见状,立刻斥责:“大胆张氏,怎么又把他抬过来了!”
苏时遇狭眸微眯:“查案不是大人分内之事吗?”
说话间,简初已经挽起了袖子走向了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