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司砚正准备给钟意打电话时,接到了来自零号公馆的电话。“先生,有件事要跟您说一下,太太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短短几句话,震得赖司砚心头一紧。眉毛淡淡拧起,嗓音还算是镇定的,“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太太说下午去找一个朋友,自己开车出去的,她……”曲桉顿了顿,“让我不要告诉您,说她出去跟朋友吃个晚饭就回来,但是这大雪的天,她到现在都还没见回。”...
一圈圈涟漪在暗夜里蔓延开来。
偏偏这女人冷漠地看着周轻,红唇抿出一抹狠绝的弧度,“那鞋子我很喜欢,你可以给我捡回来么?”
露露在角落里看着,气得浑身发抖。
她这次也没忍住,冲了出来。
可还是晚了一步。
那男人直接脱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后朝湖水里跳去。
“周轻!”
黑灯瞎火的,又是情况复杂的湖里,她那鞋子怎么可能找的回来?
况且,就算找回来了,她还会穿么?
露露觉得钟意这女人,简直坏透了。
太渣了。
她那一声周轻并没有起任何作用,而露露看着站在岸边冷冷地看着湖中情况的钟意,她大叫了一声,以极快地速度冲过来将钟意推进湖里。
又是“咚”地一声。
溅起来的水花湿了露露脚上的鞋子。
露露站在岸上红着眼睛盯着落入湖中的女人,嘴角露出渗人的笑,“你去死吧。”
第221章
那天晚上后,周轻这人就在上流圈子里消失了。
接下来的一周,周家破产,所有产业都被并购,曾经也辉煌过的周家,一夕之间不复存在。
无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只当是家大业大的周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成为商界里可怜的牺牲品罢了。
但露露对那晚影响深刻。
是周轻将落水的钟意的救上来的么?
是在钟意落水后突然出现的另外一个男人。
他将几近昏迷的钟意从冰凉的湖水里捞出来,抱着她站在岸边,周轻这时也刚刚好从湖里起来,人不过刚刚爬上岸,又猝不及防被这男人给踹了回去。
露露瞪大眼睛,浑身发抖,“周轻!”
她转身盯着那一脸冷魅的男人,暗夜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露露伸手指着他,“你干什么?”
这男人将钟意放在一旁的长椅上朝露露走来,锃亮的皮鞋上泛着冷光,让露露的心脏没来由地紧缩了一阵。
朝她走来这两三米距离,每一步都仿佛走在了露露的心脏上。
终于,在他挪到自己面前时,露露顶不住心理压力,猛地摔在地上,双手朝撑着冰冷的地面。
他浑身都是湿的,可丝毫不影响这男人的俊美。
仿佛是从中世纪穿越而来的优雅吸血鬼,像堕落人间的神祇,神秘阴柔又魅惑。
露露眼看着那只湿透了的手伸出来拍了拍自己冰凉的脸蛋,“乖女孩,你做的太对了,我要给你奖励。”
嗓音低沉好听,可却无端带着一股渗人的意味儿。
露露眨着眼,再怎么努力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或许是被吓傻了,所以视线也模糊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起身抱着钟意离开了。
后来半夜里。
露露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踩着坑坑洼洼的小水坑回家,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是一只冷白细长的手指,指尖夹着一张支票。
露露算数不太好,昏暗的环境里也不能一眼数清楚上面有几个零。
这男人说,“拿着,这是给你的奖励。”
露露这晚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她捏着手中的支票,看着那道高大的身影,“为什么要给我奖励?”
话音刚落。
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男人却骤然转身,伸手猛地掐住了露露的脖子。
她被憋的快要喘不过气,一张脸涨红,整个人几乎要被面前这男人给提起来了,在濒临死亡的边缘,露露活过来了。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站不住,跌在坑洼不平的地上。
地上的脏水溅起,落在男人黑色的皮鞋上。
只见这男人蹲下身体,怜悯地看着她,慢慢说,“你将她推到湖中,当然要给你奖励。”
做了他一直想做但却没有做的事。
他接着说,“要是她死了,你的奖励会是现在的一百倍。”
露露回家后终于数清楚了上面的数字,五后面跟着五个零。
五十万的一百倍,是五千万。
那个签名笔风过于凌乱,露露不认识。
第222章
后来她专门去找了人帮她认,这张支票上签的名字是:
再后来露露离开了这座城市,这五十万,她一年多就败光了。
最后又狗着回虞城,继续干起了老本行。
随着周轻消失的,还有钟意在名流圈子里的名声。
她再不是风尘艳俗的交际花,尽管她一直在做这件事。
而周轻,露露后来一直没有见过周轻。
露露此刻真的很想问钟意一句:你把周轻弄到哪里去了?
这些往事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它们扎根在露露心中,像一只蛰伏的兽,随时都能出来将露露的心脏撕扯成两半。
安静的洗手间里,钟意冷冷地看着露露。
露露勾起红唇,垂在身侧的手指,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当年我要是能杀死你就好了。”
“我会游泳,你那一推杀不了我。”钟意淡淡说。
洗手间里温度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有些冷。
可钟意就是觉得燥热,从心里升腾起来的燥热。
露露垂眸,“是么?”
顿了顿,露露继续说,“她们说林景庭挺疼你的,我看也是,那种场合,你不想喝酒竟然就没让你喝,真是稀奇。”
钟意眉头一皱,红唇翕动想说点儿什么,但是却眉头一拧,被突如其来的眩晕弄得眼前一花。
露露看了她一眼,出了洗手间。
而钟意有些不舒服,她转身,没多想还是掬了捧水冲了冲脸,稍微清醒了些。
扶着墙壁慢慢走出洗手间,刚刚好遇到千卉。
千卉是专门来找她的,此刻在洗手间门口见到她倏然松了一口气,搂着她的肩膀,“阿意,你怎么还在洗手间里呢,走,他们使劲儿灌我酒呢,我知道你酒量不错,去给我挡挡。”
钟意扶着墙壁,站定,低着头,“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家了。”
“还早呢,走,再去坐一坐我们就走。”
她的包和手机还被千卉保管着,钟意握拳轻轻捶了捶自己的太阳穴,又甩了甩脑袋,说,“不坐了,你带我去拿包,我拿了就走。”
赖司砚肯定要找她来着。
千卉语气却沉了下来,“阿意,就当是陪陪我不行么?等会儿结束了我就送你回去。”
钟意不傻。
席间都是些什么人她大概知道一点儿。
虽然大家言词间并无什么异常,但是那种做派,钟意很清楚。
她淡淡拂开千卉的手,看着她,“他们或许是在你困难的时候照拂过你,但是千卉姐,我觉得我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了,我不是陪客的,也不能给你拉关系。”
钟意抿了下唇,“希望你能幸福。”
千卉冷淡地看着钟意扶着墙壁往走廊那头走,她没什么表情。
只是没多会儿,前方的人就倒了。
叶澜找到这里来时,外头的雪越下越大。
走进小院时,刚好有两辆黑色的车通过闸口,缓慢地朝大路上去。
她抬手看了眼手上的腕表,离赖司砚跟她说的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错过些什么。
第223章
也怪她今天一直心神不宁,又是下雪的天,开车的路上发生了一点儿小摩擦,和别人的车蹭上了。
对方非要等交警过来处理,耽搁了叶澜不少的时间。
此刻,越是往那间房走去心就颤得更加厉害。
只是,她刚刚走近,就听到里面有女人的笑声。
叶澜没动,手指慢慢扣紧门框。
有女人在说,“看来这个苏启平是铁了心要上位,今晚这事儿要是成了,我敢保证,这虞城的天就开始变颜色了。”
另外一个只是纯陪喝酒的,对于今晚的局势她看不懂,于是问,“什么情况?我以为只是名流之间普通但隐秘的聚会呢。”
“人都走光了,我也就不怕跟你说,苏启平是狠了心要将这位三儿给扶正,这三儿自己也争气,你看看今晚她带了个什么极品货色来,”女人啧啧两声,“那个女人别说男人了,就是我看着都想狠狠攥在手中。”
她继续说,“这么多少年了,这个圈子里的秘密大部分我都知道,那林景庭就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有着圈子里最完美的外表和一颗最蛇蝎的心,他最喜欢玩女人了,是这方面的佼佼者。”
旁边的小伙伴惊讶,“这么可怕?要不你别说了吧,我都不敢听了。”
女人笑笑,“没什么好怕的,我迟早要被我这金主扫地出门,有些话憋在心里久了,以后想吐都吐不出来了。”
“林景庭这个癖好少有人知道,可有人一旦投其所好,只要是他看上的,这人的事十有八九会成;他身为虞记身边的重要人物,手里可握着不少名单,苏启平小三送的这个女人,可以给苏启平换来一个州长的位置,你信么?”
“这小三儿还真是有点儿本事呢,带的那个女人也足够惊艳,放眼娱乐圈里都找不出一个来吧。”
“嗯啊。”女人眯着眼,“貌似是那小三的什么妹妹,叫钟意,指不定苏启平都会喜欢上这个女人,反正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女人就等于玩物,不过是你玩玩儿,我玩玩儿而已。”
说着,这女人又笑了,“不过苏启平就算想玩也得看那尤物能不能活到被林景庭给厌弃。”
叶澜听到这里终于听不下去了。
她一进门就将包砸到门口这扇屏风上,单薄的屏风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压力,“嘭”地一声朝另外一边倒去。
突兀的倒塌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还在席间坐着的两个女人猛地一震,纷纷将目光朝这边投来。
叶澜脸色铁青地站在房间中央,冷冷地看着她们。
两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市助的夫人,苏太太。
两个女人一个惊慌失措,另外一个倒是十分镇定,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
叶澜掐着手心问,“苏启平呢?”
那女人不慌不忙地,看向她,“哦,是苏太太啊……”
叶澜善妒是出了名的,而在外人眼中,苏启平宠她也是有目共睹的。
第224章
现在这种假象被戳破了,连圈子里不入流的女人都知道苏启平养女人,对叶澜来讲,真的讽刺至极。
叶澜上下牙齿咬得很紧,腮帮子鼓动,她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苏启平呢?!”
对方笑了笑,朝窗外一指,才漫不经心地说,“看到旁边的六星级酒店了么?他们今晚下榻的地方。”
叶澜开车进这家会所时,赖司砚的车就停在街对面。
雪下得大,簌簌的雪花穿过路灯橙黄的光影往下坠,没一会儿车身上就堆砌起薄薄的一层白色。
差不多是晚上十点不到的样子。
赖司砚正准备给钟意打电话时,接到了来自零号公馆的电话。
“先生,有件事要跟您说一下,太太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短短几句话,震得赖司砚心头一紧。
眉毛淡淡拧起,嗓音还算是镇定的,“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太太说下午去找一个朋友,自己开车出去的,她……”曲桉顿了顿,“让我不要告诉您,说她出去跟朋友吃个晚饭就回来,但是这大雪的天,她到现在都还没见回。”
曲桉又说,“我也给太太打过电话,但是太太没接,所以我这才通知您的。”
听完,赖司砚只觉得这女人不省心。
男人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喉结滚动,“她有说是什么朋友么?”
曲桉摇摇头,“这个太太没说。”
赖司砚给钟意打电话,一个接一个,那头一直没接。
他所知道的钟意,几乎没有朋友。
唯二的两个好友,也已经出国了。
剩下的——
就只有千卉。
赖司砚眯了眯眸,他敲了敲前座,谷沉回过头来,“先生。”
“苏启平和那个三儿今晚准备怎么拉拢林景庭?”
“投其所好,给他塞女人。”谷沉停顿,“林景庭今晚身边是一位叫露露的女人,想必是她。”
男人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动,不过沉思了短短一秒,他侧头朝车窗外看去。
无数雪花在空中飞舞,一定程度上遮挡了赖司砚的视线,但是旁边耸立着的酒店高楼还是一下子映入眼帘。
这时,叶澜电话进来。
“苏启平是真的打算跟我决裂把那个小三扶正,你告诉我,他准备怎么悄无声地让我消失?”
赖司砚眸色又深又寒,语气冷绝,“您丈夫如今的地位跟权势,想让一个在圈子里游走久了的人消失很难?”
叶澜的父亲当年走的路也不是多光明,苏启平当时从底层爬起来,成为叶澜父亲的心腹,后来更是成为他的女婿,有些东西他心里门儿清。
他狠起来要让叶家合理地消失,易如反掌。
都是聪明人,赖司砚稍微一提叶澜就知道了。
她浑身冰冷,身上的血液仿佛倒流了一般,指甲深深陷入手心,掌心中是一片鲜红的黏腻。
“我爸当年那么看中他,他怎么可以……”
第225章
赖司砚淡淡打断叶澜的话,“他能从乡野山村里出来爬到这个位置,靠的不是智慧,而是狠意,”男人冷嗤一声,“苏太太您如今没任何地方值得他继续护着你,他自然快刀斩乱麻。”
“他……”叶澜闭了闭眼,突然就冷笑了一声,“这事儿还没完,他们就在旁边的酒店,我今天非要去闹个鱼死网破,只要苏启平一天没跟我离婚,那女人她就永远是个三儿!”
赖司砚薄唇抿开淡淡的微笑,“祝你好运。”
这天晚上,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赖司砚的噩梦。
而救赖司砚的人是叶澜。
叶澜是一定要去苏启平算账的,赖司砚说祝她好运,却在电话挂断的前一秒叶澜说,“那个三儿还给林景庭送了一个女人,听说她妹妹,叫什么意的,是个极品美人。”
她自嘲,“难怪这么多我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这个女人跟苏启平一样狠,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电话倏然挂断。
心脏像被人拿锤子狠狠砸了几锤,连呼吸都停滞了好几秒。 他什么都算到了,独独算不到钟意。 不过转一个路口的距离,谷沉也开着车子闯了红灯。 钟意醒来是在陌生的环境里。 看样子是高级酒店的套房。 浑身很热,像有一把火在烧。 她倒在柔软的床褥里,窗边立着一道高大的人影,模糊的视线里,若有似无的烟雾在他身边升腾而起。 钟意闭了闭眼,脑中闪过的第一句话是,赖司砚这男人又在抽烟。 等在睁开眼睛时,男人已经插着兜走到她面前。 钟意眸子眨了眨,看着他,红唇翕动,“……赖司砚。” 房间里灯光很暗,林景庭听不清她说话,于是凑近了些,“再说一遍。” 不是她熟悉的清冽的木质香调,钟意猛地瞪大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你是谁?” “千卉呢?” “千卉?”林景庭吸了一口烟。 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摇头,“不清楚。” 钟意这个时候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此时此刻身体的变化她再清楚不过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请把我的手机给我,我给千卉打个电话。” 林景庭掐了手里的烟,轻笑了一声,“你只有人在我这里,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他将身上的西装外套给脱了扔在一边,又抬手解了内里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冷峻的脸上带着极淡的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钟意慢慢往后退,直到手指撑着大床的边缘,“你给了她什么好处?” 林景庭将她脸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慢慢在床边坐下,突然笑了一声,“我以为你知道呢,她用你换苏启平跟她的前程,你觉得这笔买卖他们赚还是我赚?” “什么前程?” “我会给苏启平想要的东西,届时,你那姐妹也会如愿以偿得到她想要的。” 第226章 此时,钟意额头上早就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眨着眼,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这样做你太亏了,我根不值得你用这些跟他们交换。” 林景庭突然站了起来,扫了她一眼,“她说你缺钱?” 钟意摇头,“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缺钱。” “不缺钱会来这种场合?” 钟意此刻只恨自己当时答应了千卉的话,她还是否认,“我不缺钱,我是赖司砚的女人,动了我,你们都完了。” 这个理由,钟意以为会很好用。 可在林景庭这里走不通了。 林景庭闻言,挑了挑眉头,“赖司砚?那就更有趣了。” “你会死的很惨的,”她企图做最后的挣扎,“把我放了,今晚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可林景庭只是兀自笑笑,打开了旁边的柜子,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了给黑色的袋子扔到钟意面前。 “你选一个。” 敞开的黑色袋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不可描述的用品。 钟意抬头看向他,有汗珠自她脸颊上滚落,身体越发地热,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一点儿解热的法子。 譬如,脱衣服。 林景庭很清楚她身体的变化,嘴角的笑意就加深了一些。 钟意摇头,眼睛死死盯着他手中银色的东西。 她转身就爬下床,身体没什么力气,但好歹是没有摔跤,钟意朝门口跑去—— 可她手指不过刚刚触碰到门把手,手臂就被身后的人给一把扯住。 林景庭低头看着她,笑,“跑什么?你听话一点,今晚我不像折腾其它人一样折腾你。” 女人白嫩的脚踩在地上,暂时的冰凉勉强缓解了一下身体里的翻腾的燥热,可是根本不够。 钟意咬着下唇,看着他,“我是被千卉骗过来的,你放了我,否则赖司砚会杀了你的。” “既然是赖先生的小美人,那更加不能放过。” 下唇几乎被钟意给咬破了,她急了,“我是他太太,你要是动了我,你绝对死定了。” 这话倒是让林景庭脸上稍微有了些惊讶,但是他很快就说,“太太啊,那就更有意思了。” 林景庭是个变态。 他说完这话,似乎像是懒得跟钟意玩儿这种游戏了。 同时他说,“别试图反抗我,否则我不介意一开始就给你来点猛的。” 钟意眼底都是惊恐,她死命扯着门,“你会死的很惨的!” “嘘,”林景庭将她往床边拖去,“再这样,惨的只会是你,知道我平常都是怎么折磨她们么?” 钟意整个ᵂᵂᶻᴸ人倒在床上,长发凌乱地铺在被子上。 林景庭没着急动她,而是打开了手机视频播放器,扔在她面前。 那是用专业摄像机录制下来的视频,镜头里是一个女人。 视频不过短短的两三分钟。 但看完却直接吓出了钟意的眼泪。 钟意下唇被自己咬破,一片血肉模糊。 她瞪着坐在沙发里的男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么做是在违法,要坐牢的!” 刚刚视频里的人,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手臂跟大腿上满布着一个个烟蒂印子,身上没有一丝布料,整个人极度惨烈。 第227章 林景庭对她的威胁跟说词不为所动,下一秒,直接走上前来撕了她身上的衣服。 一边说,“这两年我的胃口越来越叼,能让我看上的女人不多,席间尊重你的想法没让你多喝酒,你是不是觉得我多绅士?” 他伸手拍拍她的脸蛋,看着她身上薄如蝉翼的最后一层吊带衣,“你错了,我这人心理变态,当时可以惯着你,现在就可以凌迟你。” “看到露露了么?顺着我的性子来,挨到露露那个时候我就放了你。” 钟意往他脸上狠狠啐了一口,“你他妈做梦!” 她衣服残破不堪,只能勉强遮挡身体。 上午赖司砚要她要的狠,除了脸跟脖子完好,其它地方压根没眼看。 此刻林景庭见了,却只是笑笑,他眼中并没有多少其它情绪,伸手抹了一把脸,“是不是做梦等会儿就知道了。” 赖司砚用蛮力踢开这酒店顶级套房的门时,旁边的两人都惊呆了。 服务员低着头颤抖着身子,死命地盯着面前灰色的地毯,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而谷沉脸色也不太好。 他甚至能够想象到里面发生了事。 他守在门口,眼看着赖司砚走了进去,然后门被关上。 背影峻拔冷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门口传来的响动让房间里的人停住了动作,林景庭慢慢起身朝那边看去—— 几乎是在他起身的一瞬间,有一道极快速的人影冲过来,然后拎着他的衬衫挥出去的一拳正稳稳当当地砸在他嘴角,那力道,瞬间将一个成年男子给掀翻在地。 林景庭身体撞到落地窗前的一组沙发,沙发腿儿被撞得往前移了半米,他还未从地上起身,胸口又受了一脚,身体扑向矮几。 上头各种精致的摆件儿滚落一地,碎的碎,散的散,噼里啪啦的声音尤其明显。 他嘴角斜斜一挑,半跪在地上伸手揩去嘴角的鲜血,抬眸看了眼身侧气息冷魅的男人。 赖司砚正拿着身上的大衣盖在缩在墙角的女人身上,也没有过多的动作或是言语,很快就起身朝林景庭走来。 男人抬手松了松领口,然后又俯下身,脸上暴虐骤起。 昏暗的房间里,一片寂静无声。 赖司砚背对着光影而站,英俊立体的五官上覆盖着一层冷霜,他的怒气来的毫不掩饰,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他没说话,甚至也没给林景庭说话的机会。 男人冷薄的唇角勾起一抹血腥的弧度,半阖着眸,俯下身,伸手猛地拎起林景庭的衣领,手指紧握成拳,朝着他渗血的嘴角一拳又一拳地揍了下去。 好几拳下去,林景庭一颗牙齿混着血沫从他嘴里喷出,落在深色的地毯上。 而赖司砚还没住手。 他红着眼,眸底深处充斥着最原始的暴虐和狠戾,侧脸线条冷硬到了极点,眼神嗜血,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神智在,林景庭早就在他的眼中化成了一团灰烬。 第228章 昏暗的空间里,充斥了血腥味和拳击声。 林景庭浑身都是血,在浅蓝色质地的衬衣上显的尤为明显又触目惊心,他一双眼睛勉强还能睁开,表情从刚开始的轻蔑到现在的惊惧,不过花了这短短的几分钟。 赖司砚是真的生气了。 或许除了生气,还有恐惧。 这种恐惧化为最疯狂的愤怒,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林景庭的身上,那模样,大有将林景庭挫骨扬灰的架势。 连缩在角落里备受煎熬的钟意甚至都一度忘记了自己身体上的煎熬。 她颤着着眼睫看着前方的混乱,这又是另外一种样子的赖司砚。 有着毁天灭地的愤怒。 她紧紧抓着男人的大衣,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无声地砸在他散发着木香的大衣上。 再这样下去,赖司砚就要把人打死了。 上次在玉楼春,她被欺负,是谷沉出的手,当时她还不是赖太太。 而此刻,是赖司砚亲自。 男人布料略粗糙的呢大衣剐蹭着钟意被扇巴掌后肿起来的脸颊,她想对赖司砚说够了,这人快要死了,可是她说不出来。 这男人他为了为什么呢? 套房门口。 谷沉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腕表,而后朝旁边的服务员示意,“把门打开。” 女服务员身体仍旧抖得像筛子一样,她抬头看了谷沉一眼,忽然闭上了眼使劲儿地摇头。 “我让你把门打开。” 又冷硬地重复了一遍,女服务员才慢慢伸手去刷门卡。 已经足够赖司砚收拾一个人了。 谷沉跟服务员走进来时,落地窗前的地毯上那一幕几乎成了服务员这辈子的噩梦,不算明亮的房间里,那一整面完整的玻璃窗上反射着外头的光。 而那两道纠缠在一起的人就像两道暗影一样,此时,完完全全占据上风的男人正握着一瓶酒朝着面前那个男人的脑袋砸去—— 服务员惊得捂住了嘴,瞳孔扩散到最大。 她对赖司砚有所耳闻,这里是六星级酒店,能进这里也是需要学历的,她刚刚毕业两年,跟虞城其他女人无异,偶尔也偷偷在心里肖想过赖司砚。 这个嘴角时常都带着笑的男人,尽管内里城府很深,但这副面孔在她们眼中,总是格外的吸引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外界堪称完美又神秘的男人,此刻当着她面用酒瓶砸了一个人的脑袋。 她眼睁睁地看着暗红色的血从那人头发深处沁出来,在深色的波斯花纹地毯上蔓延开,又慢慢沁入那层厚厚的垫子里。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倒是助理谷沉,冷静地看着这一幕,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越过那些破碎的玻璃碎片,一步步走到赖司砚身边,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对赖司砚颔首,“先生,差不多了。” 赖司砚这人狠起来能很狠到什么地步? 他能凭着自己的智商精准地用蛮力在林景庭身上发泄怒气,偏偏又会让他一直吊着一口气,怎么都死不了。 第229章 男人起身,看都不看地上的人,嗓音暗哑淡淡地朝谷沉吩咐,“不用善后了,直接扔大街上去。” 钟意这会儿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察觉到有人靠近,她立马惊醒,意识模糊,甚至已经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赖司砚。 “啊,别他妈碰我,别碰我……”她往赖司砚的大衣里躲,就是不让他的手挨到自己,“别碰我……” 但赖司砚不给她机会,用大衣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打横抱起。 怀中钟意将脸埋在他胸膛的位置,熟悉的味道窜入鼻息,她吸了吸鼻子,用带着哭腔的嗓音说,“你终于来了,我被那个混蛋给欺负惨了。” 她被林景庭给扇了一巴掌,她拼命地躲,那男人还想灌她的酒。 赖司砚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一疼,低头吻在她额头上,“好了。” 这一挨,男人就发现了她身上的异常,她浑身的温度都很高,额头更是很烫,呼吸灼热。 被他用大衣包裹着打横抱着,还在他怀中动来动去,一直哼哼。 钟意将手伸了出来,“这个弄得我很难受……” 她纤细的手腕被手铐给拷在一起,白皙的皮肤上有着明显的摩擦的痕迹,那一块皮肤都破皮了。 钥匙很好找,就在那个袋子里。 赖司砚拿着钥匙抱着钟意就离开了。 进了电梯钟意就忍不住了。 她在男人怀中蹭着,手指甚至直接从他的衬衣领口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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