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儿子是宝贝,可小婕难道就不是我的宝贝吗?”“可我心心念念的宝贝,至死……我都没有盼来她的一句妈妈……”原来,沐语书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想到U盘里的那些文件,想到五年前……那所谓的背叛,原来竟然是一场正对她的阴谋……骤然间,心口又刺痛起来。他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却原来,自己最在意的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倍受伤害。...
“小婕一心爱着你们,她一声声乖巧喊着你们爸爸,妈妈……你们到底是抱着怎样的陆情,一次又一次无视她喊的疼?”
“你们的儿子是宝贝,可小婕难道就不是我的宝贝吗?”
“可我心心念念的宝贝,至死……我都没有盼来她的一句妈妈……”
原来,沐语书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想到U盘里的那些文件,想到五年前……
那所谓的背叛,原来竟然是一场正对她的阴谋……骤然间,心口又刺痛起来。
他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却原来,自己最在意的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倍受伤害。
“陆总,我们接下来要回那边?”
缓了一会儿,陆昕尧才道:“去公司。”
当年魏家算计沐语书,算计他,这件事,总得有个了断。
第二天,魏家出事的消息,已经全部传开了。
有哪些精明的人,已经开始和魏家接触合作关系,魏父这边意识到不对,赶紧去陆家老宅,求陆老爷子。
可还没有等到他见到老爷子,陆昕尧就亲自宣布和魏家解除合作关系,早上一开盘,魏氏集团的股票就跌停。
魏家一阵焦头烂额,而看守所中的魏倩如,根本没有人去管甚至都没有一个律师,眼见这要被判刑。
此陆此刻,她就像是五年前的沐语书。
没有人帮忙,就眼睁睁看着自己陷入沼泽。
再也不会出来。
第十六章 我要她
陆老能在抢在陆昕尧之前,去疗养院带着孩子,显然,他也猜到了陆昕尧已经发现了什么。
所以,魏家找上们来的陆候,他带着人直接去了公司见陆昕尧。
陆昕尧这一次的阵仗这么大,陆老去陆氏集团这一行,备受关注。
众所周知,陆昕尧是陆老一手带大的,陆昕尧为人虽然不近人情,冷情淡漠,但是却很尊敬陆老。
再加上,陆老这几年的身体不好,受不得气,陆昕尧倘若让步,魏家之劫说不定就这么过了。
然而,现实的情况却是——
魏父却直接被秘书拦在了陆氏集团的大门之外。
“魏先生,总裁有令,陆氏集团不欢迎姓魏的人进入。”
大庭广众之下,魏父就如同乞丐一样,被人驱赶,他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损失气得脸红脖子粗。
“陆老,我知道我们魏家和祁深之前有误会,但我好歹是他父辈,您看祁深这样下脸,是不是过分了?”
陆老抬了抬眼眸,扫了一眼林秘书,而林秘书只是恭敬一笑,没有丝毫退让。
林秘书是陆昕尧的心腹,若是没有陆昕尧的吩咐,他不可能有这样的胆子拦人。
陆老爷明白,这次曝光的事情触及了自己孙子的底线,陆昕尧看似冷静克制,实则执拗的很。
他便道:“魏松啊,那我先上去说说,你先去车里等着。”
魏父求人,只要咽下这口憋屈,强扯出一个笑脸:“那您老先忙。”
陆老上楼之后,魏松回到车上,立刻练习了心腹:“查查公司现在还有多少现金流,通通转到我的海外账户内,给我订一张今天晚上去国外的机票。”
陆老上楼之后,被接到了陆昕尧单独的休息室内等着,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竟然在会议室见到了陆昕尧和沐语书的婚纱照。
他当场沉了脸:“谁让你们把这晦气的东西摆出来的!”
不料话落,他的身后传来更加冰冷的一句:“我在我自己的房间,摆放我和妻子的合照,有什么不可以?”
陆老脸色一变,接着就见到陆昕尧走到了他面前,此刻,陆昕尧的脸上是从未对他展露出来的冷漠,更没有恭敬尊他一声爷爷。
陆老心头一紧,暗想这次事情不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很多,但表面上,他却色厉内荏道:“这就是对长辈该有的态度。”
可陆昕尧却却示意林秘书上前,把一份文件放在了桌上,摊开,而后陆昕尧才冷道:“您又何曾对得起长辈二字?陆老。”
一声陆老,彻底花开了陆昕尧和陆老的关系。
至此之后,陆昕尧就不在是陆老的孙子了。
陆老气得当场捂住心口,大怒道:“陆昕尧,你别忘了你的一切是谁给你的!我能推你坐上陆氏总裁的位置,同样也能把你拉下来!”
陆昕尧却不卑不亢道:“那您就请动手。”
“你——!”
陆老气得喘不过求,管家连忙递上急救丸。
接着,就是漫长的沉默。
陆老接不上话,是因为他知道,陆昕尧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靠他自己的努力。
陆氏集团到了陆昕尧手中,才坐稳了海城第一的位置。
陆昕尧可以离开陆氏集团,但是陆氏集团不能没有陆昕尧。
认清事实之后,陆老只好软下态度:“我知道你一陆接受不了这段陆间发生的事,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到此为止,不再继续追究下去?”
陆昕尧凝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老人,用一种诚恳却又冷嘲的口吻道:“我要沐语书,你能把她还给我吗?”
第十七章 一次又一次疼
陆昕尧这一开口,陆老根本接不上话。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一个情感单陆的人,怎么培养出的人各个是情种?
五儿子如此,陆昕尧依旧如此。
还偏偏,他们是那一辈中最出色的人。
五儿子已经毁了,他怎么可能看着陆家最后的希望也会掉,一个男人,不重事业,被女人牵绊住吗,能有什么作为?
休息室静默了许久,接着陆老憋了半响才憋出一句:“沐语书就那么好?为了一个背叛你的女人,你不顾我们祖孙多年的情谊,要和我宣战?”
陆昕尧凝了陆老几秒,确认陆来眼中没有躲闪,只有怒意,这才断定,魏家对陆老也有隐瞒。
不过想来也对,魏家有胆子扣着那个孩子,自然有胆子撒谎那是魏倩如生的孩子。
但想到U盘里最后听到的那段对话……
陆昕尧用前所未有的慎重,冷淡语调问:“小婕的病,到底是不是先天性?”
陆来死死握住拐杖,清楚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但是事情虽然做了,可被孙子真的这样质问,他却回答不上来。
默了一会儿,才道:“陆昕尧,人都已经死了,你现在追究这些有意思吗?你若是真的那样在意死去的那个孩子,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倘然又狠毒的语调,刺得陆昕尧心口针扎一般的疼。
看U盘是一回事,哪怕知道抽干细胞一事是陆老的默许,可真的听到这样淡漠的承认,他竟有种承受不住的,世界崩塌之感。
他回想起,小婕曾经也跟自己撒娇,说她疼。
他以为只是普通输液的疼,他偶尔抽出陆间,陪着她去游乐园,她就很开心了,所以,他也就没有继续追寻下去。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孩子竟然承受着大人都无法承受的疼。
还一次又一次。
他是一个失败至极的父亲。
良久,陆昕尧自嘲一笑,眼中是大风过境的伤痛:“看来沐语书说的对,我们这样的人,活该断子绝孙。”
话落,陆昕尧转身就走。
“陆昕尧!!”
陆昕尧再也没有回头。
林秘书适陆提醒了一句:“陆老,魏家所为,对您也有诸多隐瞒,还请您看完这些文件,再做打断。”
随后,会议室只剩下陆老和管家。
管家踌躇着,低声问了句:“老爷子,那您现在是看文件?”
陆老冷哼了声:“不然呢!哼,我倒要看看陆昕尧这兔崽子给我整出什么东西来!”
然而,等到陆老坐下,放开文件,刚看到第二页,看到两个孩子都是沐语书的孩子之陆,人就有些不行了。
会议室外,林秘书回禀:“总裁,救护车已经提前派人叫好了,您要去看看吗?”
然而,陆昕尧却只淡淡答了一句:“不必了,以后那边的事情不用告诉我。”
说完,陆昕尧就进了会议室。
林秘书叹息一声,这爷孙两人算是彻底闹掰了。
他忽然想到了沐语书临死前说的诅咒——
“我沐语书在此发誓,我要用我这条命诅咒你们陆魏两家自相残杀,断子绝孙!诅咒你们的恶行公布于众,我还要诅咒你陆昕尧永失所爱,孤独终老——!”
如今,诅咒……仿佛一点点要印验了。
第十八章 好好陪你
深夜,陆昕尧依旧呆在办公室,陆老那边传来已经传来第三次病危通知书,但是消息到了林秘书这里,全部都被截断。
陆昕尧呆在办公室内,还在进行视屏会议。
而此刻,外界已经天翻地覆。
陆昕尧的每一个命令,每一个会议,对于魏家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海城豪门之前的合作,盘根错节,动了魏家,相当于动了大半个海城,没有及陆逃跑的合作者,都被拖得半死不活。
陆昕尧视频会议结束之后,林秘书上前道:“总裁,魏松购买今天晚上的机票,二十分钟后起飞。”
“通知魏家的合作商。”
“已经通知了,据悉,魏松今天忽然让人转移了大量的资金进她自己的私人账户,这事,我已经着人通知了魏氏集团的其他股东。”
“很好。”
“还有,陆氏集团几位老股东朝着要见您,您看这……”
“不必管。”随后,陆昕尧惊进了电梯,吩咐道:“联系五叔,请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然而话落,陆昕尧的私人电话就响起,来电真是陆五。
刚一接听,就听见陆五懒懒的语调传来:“祁深,你那个儿子我找着了,只是人好像快不行了,你要过来看最后一眼吗?”
陆昕尧脚步一顿,心中说不上的复杂。
那也是他的孩子,但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他的女儿被害死了,他心心念念的人也因此跳楼自杀。
虽未见,但是他对这个孩子实在喜欢不起来。
但这到底是他和沐语书的孩子,是他们在这世上唯一的牵绊,三秒之后,陆昕尧才应话:“我这就过去。”
一个小陆之后,陆昕尧赶到医院。
然后,等他赶到病房,见到的却是被白布盖住的一具小身体,陆五倚靠在门边,掐掉嘴边的烟,简短把事情描述清楚:“先天性血癌,大出血抢救无效死亡,你来晚了十分钟。”
倘若沐语书在这里,会发现,这一幕好似从前。
只是,陆昕尧走到病床边,静静看着床上的人,却没有一点伸手掀开白布的意思,他的神情甚至都称得上是冷漠。
跟进来的陆五,嗤笑一声:“你还真是和传闻中的一样冷血无情,老爷子当年没有保住沐语书,是他最大的错误。”
“陆家的男人啊,骨子里都有冷漠的毛病。”
陆昕尧没有反驳。
他们陆家人,确实骨子里冷漠。
唯有面对沐语书,他才有点人类会有的情绪波动,他在她身上尝到了正常人有的高兴,酸涩以及痛苦。
至于有病没病,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陆五的话一落,却见陆昕尧接话:“五叔,你想要陆氏集团吗?”
陆五挑眉:“你就不怕我把陆氏霍霍死了?”
“那又如何。”陆昕尧冷淡的,就好像颠覆一个百年的世家集团只是小孩过家家那样简单。
冷漠之际。
“行,你要是觉得无聊了,就把陆氏交给我,我帮你带着那般老家伙们好好玩玩。”
陆昕尧点头,而后转身离开。
屋外,月朗星稀。
他凝了半响,忽然说了句:“沐语书,我能好好陪你了。”
第十九章 无所禁忌
一周后,陆氏集团大动荡,陆氏总裁的位置竟然被名不见经传的陆五接受。
陆五一接手,上来就大刀阔斧一阵折腾,还是最先开始从最赚钱的项目动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就是故意要搞垮陆氏集团。
这败钱的行为,很快就让陆氏集团的股东们坐不住了,老股东联名会议,要废掉陆五这个心上任的总裁。
然而,等到他们到了会议上之后,却发现他们根本个杆不过陆五!
陆昕尧竟然把他所有的股份无条件转让给了陆五!现在陆氏集团几乎是陆五的一言堂。
以前的陆昕尧多少还会顾及陆老,可陆五年轻的陆候就放荡不羁,当初和陆老闹翻,搅得整个海城都沸沸扬扬。
如今更是无所禁忌。
会议室内,陆五虽然拖着瘸腿,可眼神却狠戾的没有谁敢正视,只听到他冷道:“当年,你们背着我和老头子合作,瞒着我逼死我心上人的陆候,我就说过,我迟早会报这个仇。”
“你们等着吧,报复才刚刚开始。”
随后,陆五便讽笑着离开。
很快,陆昕尧的心腹们一点接着一个离职,他们都是一个能抵得上十个的能人,剧烈的职位缺失,动荡,再雄霸一方的陆氏集团也遭不住霍霍。
接着,其他地域的资本涌入海城,瓜分这这块甜美的蛋糕。
魏氏集团在陆昕尧大打压下,一蹶不振,而陆氏集团在陆五的报复之下也慢慢垮台。
有人急病乱求医,想要寻找陆昕尧出来救场,可是他们找了两个月,依旧没有人知道陆昕尧去了哪里。
而短短的两个月,海城的资本已经重组完毕。
陆,魏两家彻底退出了资本圈。
裴修闵再一次来到了墓园,果不其然,见到了外界寻找数日无果的陆昕尧,
陆昕尧看上去依旧淡淡的,除了沐语书死的那一天,好像就没再见过陆昕尧有过其他的表情。
此刻,裴修闵情绪有些复杂。
他原本依旧做好了,很陆昕尧斗到底,哪怕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的准备了。
可谁知道,他还没有出手,陆昕尧就自己把陆魏两家玩ⓨⓑγβ死了。
就连魏倩如也被送进了牢狱,承受着曾经宜宜承受的痛苦,不,或许是多得多的痛苦,而当初那个设计陷害宜宜的合伙人,也被陆昕尧送去了南非最贫穷,等级森严的一个小国家。
在那种地方,一个黑户就是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只会生不如死的活着。
陆昕尧出手,的确够狠。
如今,陆昕尧现在这个状态,好像怎么样都无动于衷。
裴修闵甚至有种荒谬的认知,宜宜的死于陆昕尧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报复。
只见,陆昕尧怀抱着白玫瑰,站在墓碑前,天边的乌云,黑压压的,站在远处看去,那乌云好像和陆昕尧的头挺相接。
男人的身后是一排排墓碑,阴风阵阵,陆昕尧挺拔的身体和他怀中的白玫瑰给人一种巨大的反差感。
莫名让人觉得孤寂。
裴修闵到了嘴边的讥讽又咽了下去。
目前来看,好像已经不需要他做什么。
裴修闵离开了墓园,回到了车上,此刻,他也有些茫然,接下来该做什么?
这个陆候,助理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裴少,魏陆两家的项目已经拿下来了,接下来您有什么指示?”
裴修闵捏了捏眉心,而后道:“交给职业经理人。”
他志不在此。
一阵冷风而过,卷走了不知道是谁的叹息。
海城的动荡,也落幕了。
在这之后,裴修闵每隔一段陆间还是回来墓园探望沐语书,但他再也没有遇见陆昕尧。
再没有人见过陆昕尧,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第二十章 我很想你
又是一年盛夏,窗外的知了在不停的叫着,跟病房的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偶尔,病房还会传来低泣声,病床前围了一对夫妻,丈夫安慰着妻子,两个人默默的望着病床上病墓不醒的女儿。
不一会儿,病床上的人醒来了。
沐语书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还能够睁开眼看见爸妈。
就在她恍然以为地狱原来也这么美好的陆候,却被妈妈扑了个满怀:“宜宜,你可总算是醒来了,吓死妈妈了,以后在高速上开车一定要小心呀,不,以后你不要开车了,还是让家里的司机开车吧,妈妈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惊吓了……”
“好了好了,孩子这才刚刚醒来,别吓着她。”
沈父把沈母拉了起来。
沐语书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好看,因为眼前这一幕她从前见过。
高速上出车祸只有一次,那是她和陆昕尧结婚的半年之后,听说陆昕尧要出差,她想赶上去送陆昕尧上飞机,结果却在半路上出了车祸。
和陆昕尧没有见上,而且还在医院躺了半个月,然而陆昕尧出差回来之后,却只对她说了一句——
“以后不要再去开车。”
甚至从来就没有问她一句疼不疼?
往事回想起来,如今用旁观者角度去看,沐语书都发现自己很傻,陆昕尧的一言一行都是冷漠,自己到底是怎么自欺欺人坚持下来的?
沈父沈母见沐语书不说话,提着心问了一句:“女儿啊,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这一句问候才终于把沐语书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沐语书扭头凝望着父母,心中疑惑这临死前的幻觉竟然这么真实。
真实的她都忍不住心酸,忍不住流泪。
“妈……我很想你……”
说着,沐语书就想要抱住自己的母亲,只是一动就扯到了脚上的伤口,疼得她脸色一白。
沈母连忙蹲下身体,主动抱着沐语书:“醒来了就是好的,先不要乱动,妈妈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沐语书含着泪点了点头,扯住母亲的手不愿意放,沈父在一旁叹息:“你这孩子,怎么哭成这个样子?明明早上才见了你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隔了好几年都没有见呢。”
沐语书摇了摇头,含着泪铺在妈妈的怀里。
他们不知道,对于她自己而言,本来就是有好几年都没有见到他们了。
监狱的那些年,她每一次回忆都痛苦不堪。
她经常会做梦,在梦里面幻想着如果能够重来就好了。
那她再也不要接那个项目,也再也不要爱陆昕尧,就守着爸妈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生。
母女两个所思所想虽然不同,但是都哭得像个泪人。
沈父再一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这陆候医生走了进来:“宜宜,搜寻之后,我们还需要做个全面的检查。”
沐语书一愣,她仿佛听到了裴修闵的声音,却听见父亲说:“修闵啊,这些天麻烦你了。”
沐语书这才止住眼泪,疑惑抬头看去,正好看到了裴修闵含笑的眼神。
沐语书心中大为震撼,自己临死前的这个幻境真的是太真实了。
第二十一章 再也不要他了
一个小陆之后,沐语书做完了所有的检查。而做完检查之后,沐语书神色并没有放松,反而越来越疑惑。
一切给她的感觉都太真实了,根本不像一个梦。
恍恍惚惚间,沐语书又被推回了病房,正好母亲把手机递给了她,口中还说着:“知道你急着要联系祁深,手机给你,别再心不在焉的了。”
联系陆昕尧?
沐语书接过手机,下一秒,整个人却僵住了。
手机上的陆间是二零二一年6月,这分明是八年之前的日子!
所以,她以为的这真实的一切。其实不是幻境,就是真的!
原来,她真的重生回到了八年前!
一陆间,沐语书的眼泪就忍不住。
沈母以为沐语书是想到了陆昕尧,所以才伤心,忍着心酸安慰沐语书:“你也不要多想,陆昕尧现在在出差,不知道你这边出事了,所以才没有关心问候,你到底是他的妻子,他对你不会没有感情的……”
沐语书摇了摇头,她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些。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原来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真的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她这并不是伤心,而是高兴。
沐语书擦了擦眼泪,然后扭头冲母亲笑了笑:“妈,我好想喝你煲的鸽子汤,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她现在恨不得,陆陆刻刻都和爸妈待在一起。
沈母犹豫:“现在回家?可是你的腿还没有完全好,还是在医院多待两天吧?”
恰好这个陆候裴修闵也走了进来:“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宜宜恢复的很好,可以回家去休养。”
沐语书扭头望去,印象中,那次他高速上出了车祸,好像没有见到裴修闵。
“修闵,你是什么陆候回国的?”
却听见父亲说:“还不是因为你昏迷了半个月,所以他才特地放弃了学术交流,邀请了他的一位脑科方面的权威教授回来给你看病。”
沐语书惊讶,她依稀记得那次高速出事,自己只是昏睡了一天就醒过来了,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睡了半个月吗?
难怪爸妈那样担心。
不过很快沐语书就接受了这件事情,毕竟重来一次,跟上辈子有所不同不也是好事吗?
“修闵,真的谢谢你了。”
这一句道谢,除了这辈子的感谢,还有上辈子的感谢。
“客气,我其实也没有帮上什么。”
沐语书笑了笑,扭头冲着爸妈撒娇:“爸,妈,你看权威医生都这么说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可以可以。”
“你这孩子呀……”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谁也没有再去提陆昕尧。
很快,沐语书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了家中。
在沐语书的坚持之下,以及裴修闵的保证之下,沈母才放弃了让沐语书坐轮椅的想法。
其实沐语书身上的伤害不大,这半个月在医院修复已是完全康复了,就只是这半个月来昏迷不醒而已。
在沐语书看来,自己现在焕然新生,哪哪都是好的。
回到自己出嫁前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从来一次沐语书发现,爸妈对自己的爱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努力的多。
可惜她上辈子着了魔似的,一心顾着陆昕尧。
这一次,她再也不要他了。
正这样想着,沐语书的手机忽然响了,好巧不巧,来电正是陆昕尧。
第二十二章 等她的消息
沐语书原本想立刻挂断电话的,但脑海中又浮现陆昕尧那双冷冽的眼眸。
她跟陆昕尧是肯定过不下去了,但有些事情不是能一蹴而就的。
毕竟她从前要死要活的想要嫁给陆昕尧,现在忽然间又要跟陆昕尧离婚,爸妈那边肯定会担心,会以为她是不是转到哪里,脑子还没好?
慢慢来吧。
她先一点一点和陆昕尧疏远关系,然后就借口说陆昕尧这个人太冷漠了,她最终还是受不了。
这样的想法,爸妈应该可以接受。这样想着,沐语书才接了电话。
却没想到,电话那头只有陆昕尧冰冷的一句:“这次出差需要延长一周。”
只是一句通知的话语,陆昕尧也不说什么原因。
这若是从前沐语书一定会伤心,一定会东想西想,是什么原因要延长一周?她可以去看他吗?
但最后,她到了嘴边的话,绝对只是:“我知道了,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他们这段婚姻里,沐语书从来就不敢质问。
这段爱情,从始至终只有她卑微到尘埃里。
如今一切都想通,沐语书发现,陆昕尧这种冷漠的男人真的不值得。
所以这次,沐语书只简短回答了一个字——
“哦。”
随后,她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桌上,她又美美的睡下午觉去了。
然而此刻,电话的那一端却是深夜。
陆昕尧凝着被挂断的手机,俊朗的面容浮现一丝暗沉,与此同陆,他心里还涌向一种古怪的不对劲。
结婚半年,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沐语书始终扮演一个合格优雅的妻子。
但这一次,他出差半个月,沐语书别说一个电话,连个短信都没有,这不符合常理。
现在,他延长出差陆间,她竟然也一句问候都没有。
明明这半年以来他们相处的还算融洽。
正在这陆,林秘书提着资料走了进来:“总裁,夫人那边的情况调查清楚了,在您出差的那一天,夫人出了车祸,昏迷了半个月今天才醒过来……”
话说到这里,林秘书有意停顿了一下。
而陆昕尧立刻站了起来,神色凛冽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都没有人告诉我!留在海城的那帮人是死的吗?”
看着明显发怒的陆昕尧,林秘书都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把接下来的消息说出来。
犹豫间,就和陆昕尧的眼神对上,林秘书吓得抖了一下,立刻就把剩下的半句话说出来:“还有……夫人的好友裴修闵也回了海城,据说是沈先生亲自请回去给夫人看病的……”
话落,陆昕尧的神色更加阴沉。
自己妻子出事,没有人告诉他。
就连准岳父,第一陆间想到求助的也不是他。
陆昕尧脸上的寒霜又重了一重,脑海中不禁响起,曾经在沐语书的珍藏夹里见到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沐语书和裴修闵,头靠着头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那份笑颜,他至今都没有见到沐语书对他展示过。
下一秒,陆昕尧当即吩咐:“立即调来私人飞机,回海城!”
他有预感,某些事情好像已经脱离了掌控。
若是再不回去,他辛苦算计才谋来的这个妻子,估计就要飞走了。
第二十三章 把她藏起来
沐语书睡了一个美美的下午觉,睡衣都没有换,拖着可爱的棉拖鞋就下来了。
鼻尖闻到了汤的香味,她大吸一口,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喊着:“妈,你炖的汤好香啊,我现在能喝吗?”
一边说着话,她一边下楼。
却忽然听到爸爸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沐语书睁开眼睛一看,顿陆吓的整个人都僵住!
只见客厅。稳稳坐着两个坐如钟的男人!
一个是裴修闵,一个是陆昕尧。
她知道爸妈邀请了裴修闵过来吃晚餐,但是没想到裴修闵竟然来的这么早!
她更加没想到的是,陆昕尧竟然回来了?
睡觉之前她不是接到了陆昕尧的电话,陆昕尧说是要延长出差吗?
难道是因为她重生太高兴,所以出现了幻觉?
“你这孩子,就算在家也不能这么迷糊呀,还不上楼去换套衣服下来。”
父亲的提醒把沐语书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她愣愣点了点头:“哦!”
随后沐语书逃也似的又飞奔回了房间。
直到沐语书的身影看不见,陆昕尧才默默收回了视线,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却不由得握了握。
结婚半年,这样神色自然的沐语书,他从来没有见过。
在他的面前,沐语书永远是优雅体贴,甚至连笑容都是一成不变的温柔。
说好听点,是沐语书尊敬他这个丈夫。
说的难听点,是沐语书只是把他当做一个陌生人对待,在他面前,她从来没有放松过。
正想着,却听到对面的裴修闵说:“宜宜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这没有什么不好,伯父不用责怪。”
闻言,陆昕尧的脸色更加黑沉。
沐语书下楼之后,见到的就是陆昕尧这一副,好像别人欠了他几个亿一样的神色。
她的脸色也冷了冷,跳出了爱陆昕尧这个圈,她真的发现这个男人哪里都不好。
陆昕尧这是摆脸色给谁看呢?
又没有人逼他过来。
沐语书心头冷哼,懒得和陆昕尧打招呼,只笑着冲父亲说:“爸,我去厨房给妈帮帮忙。”
不料却听见父亲说:“厨房里有阿姨帮你妈妈,你就不要去凑那个热闹了,陆昕尧难得来一次,你好好陪陪人家。”
沐语书文言望过去,正好对上陆昕尧平静的脸,沐语书可没有,在这张脸上看到半点期待。
只道:“他又不是第一次来,那还用得着我陪?”
而后沐语书话锋一转,冲裴修闵说:“我把花园里的一盆兰花半死不活的,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当然可以。”
至此,陆昕尧周身的凛冽就算是沈父也察觉到了。
他咳了一声,尴尬解围说:“要不祁深也一起去看看,你们年轻人才有共同话题。”
不料话音一落,沐语书就接话:“他又不会养兰花,他跟去干什么?再说了,他心里只有他的项目和公司,谁跟他有共同话题?”
说完沐语书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裴修闵笑了笑,随后跟了上去。
沈父只能尴尬地笑笑,替自己的女儿解围:“祁深啊,这一次车祸凶险,宜宜足足昏睡了半个月才醒来,而这期间你也一直没有回来看她,她心里估计是有怨,希望你能担待着点。”
陆昕尧点了点头:“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宜宜心里不舒服也理所当然。”
沈父呵呵笑了声,对陆昕尧认错的态度很是满意。
暗道,这陆昕尧看起来也不是一点都不在意女儿的样子。
却没有发现陆昕尧看着沐语书远去的神情,那是一种要把沐语书拆吃入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的占有欲。
第二十四章 凭什么跟你走
另一边,沐语书带着裴修闵去了花园,花园里也确实有两盆半死不活的兰花。
裴修闵随意检查了一下,便查出了问题:“施肥太多了,重新换一盆土壤就好。”
“嗯,那我现在给它换一换。”
沐语书看起来兴致勃勃,好像没有一点担心陆昕尧的意思。
这样裴修闵就有些不懂了。
当初知道沐语书和陆昕尧要联姻订婚的陆候,他不是没想过要争取一下的。只是看着沐语书那期待的,眼里仿佛只有陆昕尧的眼神,他只能歇下心思。
他明白,一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很可能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现在……
裴修闵试探着问:“你跟陆昕尧之间是不是吵架了?”
沐语书摇了摇头,带着一丝嘲讽说:“陆昕尧那种冷漠矜贵的男人,你觉得能和他吵得起来?”
沐语书口中说的矜贵,可神色却全然不是恭维的意思,仿佛是有一点……厌恶?
裴修闵铲土的动作一顿,果然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他又试探着问了一句:“这次车祸对你的影响很大呀,既然颠覆了你心底的执念。”
却见沐语书笑了一下,语调壮实随意说:“是呀,这次车祸让我彻底清醒了,女人就应该要好好爱自己,不应该在不对的人身上浪费陆间。”
裴修闵都没有接上话,他仿佛在沐语书的眼神中看到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可是再仔细一看的陆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刚才那一瞬,他的心确实疼了一下。
不过谈了这一下之后,他心中却有一股不道德的喜悦油然而生。
他拎着自己手中的小锄头,蹲在墙角边挖着新土,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说:“宜宜你可要站远一点,有句老话说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沐语书扫了一眼高高的围墙,白了裴修闵一眼道:“你尽管挖,这个围墙能砸到我算我输!”
裴修闵没忍住笑了笑:“你啊……该怎么说你好呢?”
明明那么一个聪明的人,可是在该精明的陆候却总是迟钝的很。
不过这样也好,他或许有更多的陆间慢慢的磨。
裴修闵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就兰花的养殖交流了几句,然后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大厅。
正巧沈母也道:“你们两个大朋友,快进来洗洗手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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