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 上一世,我因撞破了男友杨峥和我好闺蜜张雅的奸情,并揭穿他们想骗我钱谋我命的阴谋,被恼羞成怒的他们推出门外,而我万万想不到,本是九月的天气,居然诡异地下起了大雪。 气温一夜间降到了零下五十度,而我,被活活冻死在门口。 我恨极,意识迷离时我发下毒咒,若有来生,我定叫这对狗男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 本是极致到令我麻木的寒冷,却忽然被酷热取代,有人推我:「肖丽,麻烦快点。」 我惊讶睁眼,...
我重生了。
上一世,我因撞破了男友杨峥和我好闺蜜张雅的奸情,并揭穿他们想骗我钱谋我命的阴谋,被恼羞成怒的他们推出门外,而我万万想不到,本是九月的天气,居然诡异地下起了大雪。
气温一夜间降到了零下五十度,而我,被活活冻死在门口。
我恨极,意识迷离时我发下毒咒,若有来生,我定叫这对狗男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
本是极致到令我麻木的寒冷,却忽然被酷热取代,有人推我:「肖丽,麻烦快点。」
我惊讶睁眼,却发现自己正站在公司大门口,身后的同事因我挡着路,颇是不耐烦。
我这是……
我下意识看了下手机,8 月 13 日。
我居然重生了,我居然回到了我被害死的二十天前。
我又惊又喜,先是大笑,继而大哭,我想要立刻冲回去杀了那对贱人。
但我随即冷静下来,我想起了我死前那一场突如其来前所未有过的诡异又可怕的大雪。
今年这个夏天,气温高得离谱,人人都靠空调续命,到了八月底才好容易有了点凉意,可谁能想到,就在九月刚过,我就被活活冻死了。
所以,我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去找那对贱人报仇,而是先想办法避过那段不知道会持续多久的低温天气。 我顶着同事以为我疯了的眼神,去跟领导辞职。 然后,我回到跟杨峥同居的屋子,将自己重要的东西全都收拾好。 但是我并未急着走,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想好,即便我要离开,我也不能让他好受。 我找出杨峥的证件,先下载了几个网贷 APP,将杨峥的资料都输入了进去,然后做了一桌好菜,坐等杨峥下班回家。 杨峥下班一进门,看到一脸甜笑的我和满满一桌菜,顿时诧异。 我温柔地告诉他,我打算将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卖掉一套,买他看中的那套房子做婚房。 杨峥和张雅一直在合谋怎么哄我卖掉我爸妈的房子骗走我的钱,见我终于松口要卖房,他非常高兴,过来就要亲我,我推开他:「吃饭吧,我请了一周年假,明儿一早我就得去找中介呢。」 吃饭时,我撒娇地拿出手机要跟他合拍搞怪视频,杨峥向来讨厌我拍他,但现在他要哄着我卖房,自然百依百顺,让他眨眼就眨眼,让他摇头就摇头。 眼见几个 APP 里一百多万贷款全都到账,我卸载掉 APP,笑着放下手机:「啊呀,一直拍不好,不拍了。」 这顿饭,我和他吃得都很开心,气氛一度十分和谐! 第二天杨峥上班后,我打包了自己的物品,抱上猫咪八喜离开了。 爸妈去世前留给我的房子有两套,一套在市区,是学区房,自从我高中住校后就出租了;一套是在宁市边郊紫荆山下的小别墅,虽然位置偏,价格不能跟市里的别墅比,但用它在市区换套好点的商品房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这是我的家,我根本不可能卖。 屋子里许久未住,我边找了保洁打扫卫生,边思考要怎么布置,才能对抗那段能夺命的低温天气? 地暖? 空调制热? 不行,都不行。 那么大的雪,水管势必会冻坏,电线也会被压断,想靠地暖空调取暖根本不可能。 那么…… 防空洞! 我突然跳了起来,直冲进地下室,在地下室东边墙上有道铁门,我抓着生锈的门环使劲一拉,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就是这里了。 当年我爸在装修这套房子时,地下室紧靠紫荆山的这面墙突然塌了,露出了这个抗战时期建造的防空洞。 这个洞四米宽,五十米长,冬暖夏凉,洞内还很干爽,所以我爸将它收拾收拾,做了家里的储藏室。 夏天我们一家三口还来这里睡觉,凉飕飕的十分舒服,我妈笑说,这防空洞真是省了我家不少电费。 有这个恒温的防空洞在,我还怕什么高温低温? 2 我让保洁帮我将防空洞里清理干净,又去找了几个师傅,请他们帮我用石灰水将里面都刷了一遍。 忙完这些,天已经黑了。 杨峥打了电话过来,深情款款地问我卖房的事,我敷衍了几句后,挂掉了电话。 狗男人果然会演,满嘴的想念,却连我的物品都已不见了也没发现。 怕是正跟张雅在庆祝终于骗得我肯卖房了吧。 但此时我没心情搭理他,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人来帮我改善防空洞的通风口,我清楚地记得,我死前,那大雪已经漫过了腰,所以原先那种通风眼肯定会被雪堵上。 师傅只收钱干活,既不多问也不多话,帮我将每个通风口都加上了长长的不锈钢管,顶头还焊接了不锈钢帽,这么一来,雪就不会落进通风管内堵塞通风了。 然后,我又买了两套壁炉,一套纯取暖;一套取暖做饭两用,都有烟筒可以伸出去,不用担心一氧化碳中毒。 请师傅安装好后,便是大批量的买木柴和木炭,又买了烤炉。 末日来临时,水电燃气都指望不上,只有最原始的木柴最保险,既能取暖,又能做饭。 虽然山洞恒温,但我也不确定那温度到底会低到什么变态程度,所以有备无患。 想到水管也会冻裂,我索性又找了师傅来帮我在地下室里打井。 和防空洞一样,井水也是恒温的,外面再冷,它也不会结冰。 打井师傅很诧异,说别人都是把井打在院子里,我为什么要打在地下室。 我早就想好了借口,说我在研制护肤品开发,要用不见天日的水才行。 那师傅顿时被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糊弄住了,带着一脸的佩服,麻溜地将井搞定。 接下来,我便是囤物资。 3 我死前,不过是一夜,那大雪就已经漫过了腰,那种情况下根本出不了门,若家里没有物资,不被冻死,也会被饿死。 考虑到会没电,我买了三十箱蜡烛,二十个太阳能充电灯,二十个大功率的充电宝,两箱火柴,两箱打火机和两箱防风点火枪。 大米五百斤,面粉五十斤,干面条二十箱,方便面二十箱,水二百箱。 各种干菜,鸡爪、鸭脖,薯片、牛肉干,米粉、米线,饮料,咖啡,各种罐头。 抽纸,卫生巾,一次性内衣裤,洗发水、沐浴露、洗面奶、牙膏、牙刷、护肤品,以及各种我能想到的药品、纱布、消毒剂。 厚薄不一的羽绒被;厚薄不一的羽绒服,帽子,围巾,防潮手套,高筒防水保暖厚毛靴,防风护目镜,口罩。 又买了铲雪锹、斧头、锯子……等各种可能用到的工具和防身武器。 床、桌椅、书架等家具也都是买的全新的,家里原有的家具我不愿有一丝一毫的变换和移动,我近乎神经质地强迫自己让它们全都保留着爸妈在时的样子。 这样我就会觉得,三年前那场车祸不存在,他们只是出门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物资络绎不绝地送到家里,物业保安和邻居们是见过我家在咣当咣当又拆又修的,我给他们的说法是屋子许久没住人,要翻新。 所以看到工人送货他们也不奇怪,谁家屋子入住之前不都是流水般砸钱。 等我将这些物资都安放妥当后,离那场低温只剩了一星期。 这期间,杨峥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询问卖房事宜,好几次我都差点笑出声来。 打开我离开那天安装的监控,看着他一边「深情款款」地给我打电话,一边和怀里的张雅腻腻乎乎。 我忍着恶心,挤出夹子音问杨峥:「你爱我吗?」 杨峥答得极顺口:「当然爱啊,老公最爱我家大宝贝了。」说完就在张雅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道:「大宝贝你听见了吗,老公在亲你哦。」 话音一落,张雅跟他无声地笑做一团。 我跷起二郎腿,淡淡道:「听见了,不过我咋觉得你其实是在亲一头猪。」 他怀里的张雅立刻跳了起来,一脸怒意地欲发作,杨峥赶紧竖起手指示意她别出声,边对我道:「傻丫头,不许说自己是猪。」 「我当然不是说我自己,我是说……啊对了,你这两天见张雅了没有?」 杨峥便有点紧张,对着张雅直摆手,嘴上说:「没有啊,我见她干嘛啊。」 我顿时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道:「没见就好,她最近为给她哥哥还赌债,正到处借钱呢,我劝了她几次她也不听,前儿我走的时候,看到一个女的被个矮胖的男人搂着进了家酒店,很像她,但是……唉,希望不会是她吧。」 看着监控中杨峥变了脸色,张雅的脸上也出现了慌乱,我笑眯眯地挂了电话。 张雅和我是大学同学,她家重男轻女,哥哥又不学好,我很心疼她,尽可能地对她好,哪怕她为了帮她哥还赌债委身于那个叫王哥的老男人,我也只是替她痛心,从未看不起她,更没对杨峥透露过半个字。 可我真心待她,她却撬了我的男友不说,还想要我的命。 上一世,因为八喜总是莫名其妙地受伤,于是我在家里装了监控,可还没顾得上告诉杨峥,就被我发现他和张雅在我的床上进行不可描叙的行为。 事后,张雅催促杨峥抓紧骗我卖房和买保险,她说,如果我实在不肯听话,就让他先跟我领证,之后再找机会弄死我,这样他作为我唯一的遗产继承人,我家的财产就都是他的了。 我家的财产除了两套房子,还有三间位置很好的商铺,但也就是个小康水平罢了,根本算不上有钱。 我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就为了这么点财产,这个我视为亲姐妹的闺蜜,居然想要我的命。 上一世,愤怒之下我直接冲回去对质,那对贱人被我戳穿后,居然将我推了出来,那分明是我为了上班方便租下的屋子,我才是那间屋子的主人啊! 想到那场被他们殴打驱赶的羞辱,想到我被活活冻死前所受的折磨,想到我苦苦哀求他们开门哪怕只是让我把手机、证件拿走他们都不肯……我心里就满是恨意。 4 监控中,杨峥已经开始质问,张雅则赌咒发誓她绝对没有跟人去开房,并咬定是我诬蔑她。 我笑眯眯地看着监控中他们吵成一团,只好奇他俩到底要多久才能发现我的物品已经不见了。 我更想知道当杨峥发现自己竟然欠下那么多贷款时,他是什么反应。 可惜,他俩只知道我爸妈给我留了房子,却不知道地址。 所以,即便是他发现被我骗,他也找不到我。 想到那时他会有的表情,我十分期待。 关掉监控,我出门去了菜市场,去取了我预订的猪肉和蔬菜,到家时,帮我做卫生的阿姨已召集了八九个大姨在门口等着了。 大家进门就开始忙活,洗菜,拌馅儿,和面……手脚麻利的开始包饺子、包馄饨,炸丸子。 自己做的,无论材料还是卫生,必定都强过外面买的,我可不想在末世还因为吃了不卫生的食物闹肚子。 我早已经租了五台商用冰柜,专门用来储存食物,等低温来临,那室外就是天然的冰库,那时就算断电我也不怕。 大姨们惊讶我居然要包这么多的饺子,我对她们说,这是要捐给养老院的。 包饺子的时候,我跟大姨们闲聊着天儿,就「芬兰电费高涨,老百姓为了过冬大肆购买木柴,德国天然气匮乏,过冬取暖问题无法解决……」等话题扯了个热火朝天。 最后,我脸色一正,说虽然咱们国家一切都好,但鉴于事有万一,像木炭之类的最好也要储备一些,用不上没关系,家里有,心里就不慌啊。 大姨们正被我故意传播的焦虑熏染得透彻,闻听都点头:「对对对,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我心下松了口气,希望她们真的会去买吧。 极端天气末日来临,能救一个是一个了。 五大冰柜被塞满后,长久的高温天终于退去,人们迎来了久违的凉爽。 我却知道,这只不过是死神来前给的小小甜头。 我开始让菜农给我送菜,除了小部分的青菜、菠菜之类,全是大白菜、红薯、土豆、南瓜……这类可以长久储存的,我将它们都放进了防空洞深处。 最后,我找人加固了门窗,其实我并不担心安全问题,低温来时,一夜之间雪已过腰,根本寸步难行。 我只是怕门窗被大雪和低温压挤损坏,这样屋子里就完了。 做完这一切,距离低温来临只剩两天了。 杨峥也终于发现他欠下大批贷款的事。 他打来电话,问我怎么回事。 我躺在沙发上,边慢条斯理地撸着趴在我腿上打呼噜的八喜,边懒洋洋道:「什么贷款?我不知道呀。」 「那些钱都转到你卡里了,你还想抵赖?」杨峥怒不可遏,「肖丽,你想干什么?」 「钱?」我语气稍稍认真,「你是说前几天你转给我的那一百二十三万?」 「你终于承认了,」杨峥暴跳如雷,然后反应过来,「什么我转给你的……我什么时候转给你的?」 我立刻用十分诧异的语气回:「啥?就是我走的前一天晚上啊,你说把我借给你的钱还我,我还跟你说不着急,可是你说亲兄弟明算账,借钱就该还。」 杨峥明显愣了:「你说啥?」 我发过去一张照片,是张借据,上面清楚地写着他借了我现金一百二十三万,清点无误,一年内还清,给我两分利。 杨峥炸了:「我什么时候借过你钱?」 我也「愣」了,「你什么意思?怎么你要耍赖?」 杨峥当然不承认,在电话那头嗷嗷地叫唤,让我立刻把钱还回去,不然就告我。 我冷笑,我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他告。 证据链我早就准备好了,借条、大额现金的取款记录、银行的录像,齐备。 借条自然是我伪造的,可后面的签名却是他亲笔手书啊,别问,问就是没事千万别在空白纸张上乱写自己的名字。 那大额现金的取款记录就更简单了,那是我父母的车祸赔偿金,春节前,我舅舅工程款吃紧,于是我取出来给他工人发工资。 一百多万的现金,我一个人去取有点怕,于是我叫上了杨峥,我记得,银行把现金清点好后,还是杨峥提着的。 借条上的日期就是那一天。 即便他能挺得过末世,这么完整的证据链,法官也不可能倾向于他。 等到杨峥「试图赖账」的对话录得差不多了,我挂掉了电话,出门吃饭。 末世最后的安静日子,我还是很珍惜的,吃了我喜欢的川菜,又买了一大捧花,才溜达回来。 其间杨峥不停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对我破口大骂,我既不拉黑,也没回复。 末世之前,他的注意力被愤怒占据,就不会发现我把出租屋内所有的厚被子、厚衣服都扔了。 蛮好。 5 末世倒计时的最后一天,我最后一次检查了防空洞的通风口,关好了门窗。 为防止水管冻裂,我洗完澡后,关上自来水阀,放空了水管里的水。 这才将晒了好几天的被褥抱进防空洞里,把我的床和八喜的窝铺好。 今天晚上我就要在这里睡了。 深长的防空洞,关了灯像条幽长的蛇,我一个人待在里面其实是有点怕的,所以,我用木板隔了道屏风,在视觉上隔绝了那些幽远不见尽头的黑暗,洗完澡躺在床上刷剧。 手机上有电话打来,是张雅。 我没接,拿出 iPad 点开监控,张雅果然在。 但二人显然没有了往日甜蜜的气氛,杨峥气急败坏,张雅则不停地一遍遍地拨着手机,终于,她将手机一扔,骂道:「真没想到她心机居然这么深,这么多年我竟一点都没看出来。」 说完她又骂杨峥:「你怎么这么蠢,她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你是猪吗?」 杨峥大怒:「还不是你总说她好骗没心眼,不然我能这么相信她?」 「那你是怪我啰?」张雅忽然沉下脸,「难道她说的是真的,那钱就是你跟她借的?」 杨峥大吼:「怎么可能?」 「那借条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 我是在他们的争吵中睡着的,可笑的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都还没发现我的物品不在。 醒来时,已是夜里三点。 我从被窝里伸出手感受了一下温度,确实凉了很多。 找了件厚长的棉袍子披上,我出了防空洞,才出门,就被冷得一哆嗦,几步跑到一楼,一楼的温度比地下室更冷,饶是我把棉袍子裹得紧紧的,还是直哆嗦。 抖着手拉开窗帘,屋外雪白刺眼,大团大团的棉花团子一样的东西砸下来,是大雪。 末世低温,如约而至。 电还有,我回到防空洞内,将蚕丝被换成了羽绒被,又在被子上盖了床毯子,被纺织物暖暖包裹着,让我有很浓重的满足感。 我拿起 iPad,监控中,杨峥和张雅将所有衣服和那床夏天盖的薄被子都紧紧地裹在身上,抱成一团缩在沙发上。 空调开着制暖,但张雅依旧牙齿打颤,带着哭腔问:「怎么会一床厚被子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杨峥哆嗦着摇头:「不清楚,以往这些都是肖丽在收拾的。」他突然僵住:「不对,肖丽的东西好像都不见了。」 好家伙,终于发现了。 我半躺在被窝里,看着 iPad 忍不住笑出声。 你们很快就会发现,不光是被子和厚衣服都没有了,食物也没有。 我走的时候,已将屋子里的食材全部清空丢弃,只留下了饮料。 杨峥和张雅都是不做饭的人,我不在,他们都是叫外卖,所以他们根本不会发现家里连粒米都没有。 我只祈祷,在这样的低温天里还有人给他们送外卖吧。 我正笑得高兴,手机疯狂响起,是杨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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