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真心为自己好,谭暮白自然也没有不搭茬的道理。便也面露为难,“大娘您不知道,我家里困难呐。”看着谭暮白摊子上摆着的那些农货,孙大娘还娘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看出来是困难了,这个时代,这些干货谁家都有点,犯不上出来摆摊卖的,卖了也没多少人买,还不如她这鸡蛋好卖呢。但谭暮白转头就拿了鸡蛋出来,甚至还拿了肉出来,孙大娘就愣住了。...
人家是真心为自己好,谭暮白自然也没有不搭茬的道理。
便也面露为难,“大娘您不知道,我家里困难呐。”
看着谭暮白摊子上摆着的那些农货,孙大娘还娘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出来是困难了,这个时代,这些干货谁家都有点,犯不上出来摆摊卖的,卖了也没多少人买,还不如她这鸡蛋好卖呢。
但谭暮白转头就拿了鸡蛋出来,甚至还拿了肉出来,孙大娘就愣住了。
谭暮白见状,又叹了口气,“我家男人,有把子力气,这些都是他自己打猎猎来的,只是他本事不高,能猎来的东西不多,连自家的嚼用都不够。”
这个时代,人都善良,听了这话,也不怀疑,还跟着叹了口气,“现在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可不是,我家里还有个半大小子呢,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您说说这日子,我要是再不出来摆摆摊子,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孙大娘听了这话,可愣了一下了,“你才多大,就有儿子了?”
谭暮白面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苦涩来,“我家里穷,我爹娘把我卖给我男人做填房的,不过索性丈夫人不错,孩子对我也算恭敬,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很多人啊,就是这样,自己的日子还过得一地鸡毛,却也不忘关心别人的日子。
孙大娘此番就是一脸担心地看着谭暮白,还将自己的摊位挪了挪,“你往这边挪挪,别让人瞧不见你,这摊子就白摆了。”
“诶!”谭暮白脆生生的应了一句,“谢谢大娘。”
但她这摊子,还没被卖货的人看见呢,就先被收保护费的恶霸给瞧见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重重一巴掌砸在谭暮白面前的摊子上,硬是将谭暮白那小摊子都震得颤了三颤。
她缓缓抬起头,就见面前的男人一脸横肉,但眼下青黑,一眼看去,就是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模样。
谭暮白坐在桌子后边,淡定自若道:“买东西还是看病?”
她的摊子上摆着一些农活,旁边还立着一面写着“医”字的幡,彰显着她郎中的身份?
“看病?买东西?新来的吧?”
谭暮白还没说话呢,旁边的孙大娘就已经赔着笑脸开口:“诶哟,陈大爷,这小姑娘才刚坐在这儿,都还没开张呢,您看看这保护费能不能通融两天?”
“通融?你敢让大爷通融?”陈达子又一巴掌拍在孙大娘的摊子上。
孙大娘手忙脚乱地护着自己的鸡蛋,嘴里“哎哟,哎哟”心疼得直叫唤。
“知道你陈大爷是谁吗,还想着让你陈大爷通融!”
谭暮白皱着眉头看向陈达子,面上露出些女儿家的为难来,“这位大爷,我这里才刚刚摆上,还没进账呢,要不小女子给你诊上一脉,算作保护费了,您看成吗?”
人都有个通病,就是讳疾忌医。
尤其是陈达子这种人,觉得自己的身体壮得能打死一头牛。
听见谭暮白的话,蒲扇一样的巴掌就朝着谭暮白的脸上挥舞,“贱人,你再说你陈大爷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