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连忙说:「一早起来我就发现他高烧了,都怪我疏忽,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间烧起来的。」怀里的小人儿依旧浑身滚烫。江停摸了下他的额头,「挂号了吗?」我摇摇头,排队的人太多,我又抱着孩子,更不方便。「孩子给我吧,你去挂号。」他说。我一怔,他已经将孩子接了过去。...
我回过神,连忙说:「一早起来我就发现他高烧了,都怪我疏忽,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间烧起来的。」
怀里的小人儿依旧浑身滚烫。
江停摸了下他的额头,「挂号了吗?」
我摇摇头,排队的人太多,我又抱着孩子,更不方便。
「孩子给我吧,你去挂号。」他说。
我一怔,他已经将孩子接了过去。
看我发愣,他以为我是害怕,看我一眼,声音低缓温和了几分。
「最近流感很严重,他有可能是被传染了,别太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话一出,我原本慌乱不安的心情,莫名被安抚了下来。
好像……有他在,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一样。
多了一个人帮忙,我轻松不少。
顺利挂号看诊,最后结果的确是感染了流感。
我拿完药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江停在陪着他打吊针。
我松口气,过去认真道谢:「今天谢谢你。」
江停看我一眼,眉心却微微敛起,音调里似乎带着压抑的愠怒。
「孩子生病,就你一个人操心?孩子他爸不管吗?」
我心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好大儿就扬声道:「我爸爸出差啦!」
我咳嗽一声:「对,他比较忙,来不了。」
江停薄唇微抿,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
「我先回科室了。」他没有继续追问,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我在好大儿旁边坐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难受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朝着江停离开的方向巴巴看了几眼。
「妈妈,能不能让江叔叔当我爸爸呀?」
我:「……不可以,江叔叔有自己的宝宝,他怎么还能来当你的爸爸呢?」
好大儿低下头,晃了晃小短腿,喃喃:「但是如果有江叔叔在的话,妈妈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啊。」
我胸口闷了一下,又酸又涩,最后只能摸了摸好大儿的脑袋。
「别想啦。」
「他已经是别人的啦。」
……
这场流感来势汹汹,我帮好大儿请了三天的假。
听说幼儿园里的其他小朋友也有不少生病的,大约有一半的娃娃都没去上课。
好不容易等好大儿好了,我又中招了,只能拖着头昏脑涨的身体去医院拿药。
没想到居然在走廊碰见了绵绵,以及……她妈妈。
小姑娘应该也是流感了,看起来蔫蔫的,很没精神,但看到我之后还是主动跟我打了招呼。
「余阿姨!」
她妈妈本来在帮她整理衣服,听到这一声下意识抬头。
她很快反应过来,笑着问道:
「你是思丞妈妈吧?我是绵绵妈妈!」
「您之前送绵绵的那个水杯,她一直特别喜欢呢!」
这是一张温婉漂亮的脸,笑起来眉眼弯弯,显出几分俏皮。
绵绵的眉眼和她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看就知道是亲母女。
我难得生出无措:「你、你好。」
绵绵看了一圈,好奇问道:「余阿姨,思丞的病好点了吗?」
我笑了笑:「放心,他已经好得差不多啦,下周一就能回幼儿园上学啦。你呢?」
绵绵妈妈回道:「她烧得没那么厉害,只要这两天不反复,基本就没问题了。」
我点点头。
她们应该是已经看完病了,我们聊了几句,她们就走了。
看着她们的背影,我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江停呢?
自己老婆女儿来看病,他怎么不见踪影?
正想着,后面传来一道女人温软的声音:
「江医生,你做了一天手术,中午饭都没吃,正好我来换班,带了自己做的饭,要不,你先垫垫?」
我难以置信地回头,就看到了江停。
他似乎刚下手术台,旁边说话的那个女人,就是那天问我是不是他熟人的护士。
她还没换护士服,长发微卷,身姿窈窕,说话的时候眼睛里也像是带着勾子。
我瞪大眼。
卧槽!
江停你还是不是人!你老婆带着孩子看病,你在这公然跟小护士搞婚外情!?
忽然,江停似有所觉,抬眸看了过来。
「不用了。」他抛下一句,就朝着我这边走来。
「怎么又来医院?」大约是看我是自己来的,他眉头微微皱起,「你不舒服?」
我现在看他很不顺眼,说话也夹枪带棒,阴阳怪气:
「还好吧,比起自己带孩子的妈妈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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