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花又不傻,看着闺女惊慌失措的样子,还有这一段时间的表现,脸色更阴沉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你怎么那么不要脸,肚子里还留个小孽种,阮安晚都能看出来,你还瞒着我?你难道真想把这个孽种生下来?”...
朱桂花看着肖燕走远,转身脸色一沉盯着沈二妮:“你和冯春生那个王八蛋是不是睡过了?”
沈二妮吓的魂都要飞了,使劲摇头:“没有,没有啊。”
朱桂花又不傻,看着闺女惊慌失措的样子,还有这一段时间的表现,脸色更阴沉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你怎么那么不要脸,肚子里还留个小孽种,阮安晚都能看出来,你还瞒着我?你难道真想把这个孽种生下来?”
沈二妮瞬间吓傻了:“妈,我不要,我不想生。”
要是把孩子生下来,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朱桂花气的脸上的肉都在颤抖,要不是在医院门口,真想扇沈二妮两巴掌。
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不主贵的东西。
沈二妮带着哭腔看着朱桂花:“妈,你说怎么办啊?”
朱桂花也着急:“先想办法把这个孽种弄掉,要是实在弄不掉,就过继给你二哥,让阮安晚养着!!”
第20章 阮安晚的惆怅
沈二妮犹豫了一下:“阮安晚能答应吗?你看看她一天霸道的,肯定不能答应。”
朱桂花气冲冲地掐着沈二妮的胳膊:“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她不答应怎么办?结婚也三个月了还一点动静没有,等到年底生不出个孩子,到时候笑话的是她,我们这是在帮他她。”
沈二妮一听还挺有道理,而且有了母亲的帮忙,心里一直压着的大石头没了,轻松了不少。
阮安晚自然不知道那母女俩的算计,心里还盘算着自己的发家之路,顺便跟裴泽聊起上学的事情。
一聊天才知道,裴泽竟然还是大学生呢,不过是入伍后,工农兵被举荐上的大学,还是在沪市上的大学。
阮安晚觉得这也挺厉害的,这个年代大学生相当有前途:“真羡慕你还能上大学啊,我也挺喜欢读书的,就是那时候年纪小太贪玩。“
裴泽靠在床头,看了眼一脸认真的阮安晚,想了想:“现在学习也不晚,这两年政策变化很大,上大学的政策肯定也会调整。”
阮安晚心里给裴泽点个赞,不得不说这个沉默木讷的男人,还是非常睿智聪明的,有着相当敏锐的观察力。
她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要是那样就太好了,我也努力试试,说不定也能上个大学呢。”
裴泽点头:“会的。”
难得阮安晚和他平和地聊天,他也不敢乱说话,再惹怒了阮安晚,在医院吵起来也不好看。
虽然不知道阮安晚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却也不确定阮安晚现在这样能保持多久。
两人闲聊时,朱桂花和沈二妮回来了,脸上都带着笑意,看着心情不错。
朱桂花还难得地冲着阮安晚和颜悦色起来:“安瑜,这一天可真是辛苦你了,你歇会儿,我和二妮来照顾老二。”
阮安晚非常乐意:“行,你们在病房看着,我出去买点东西。”
朱桂花一听买东西,条件反射地追问:“买啥东西?”
阮安晚全当没听见,拎着布兜离开。
朱桂花伸手指着阮安晚的背影,气得不轻:“这,这,老二,你看看你媳妇,还懂不懂点礼数。”
裴泽按了按眉心:“一会儿你带着二妮去招待所住,明天没事你们就先回去,过两天我和安瑜也会回去。”
朱桂花愣了一下:“老二,你都四五年没回家了,怎么突然想回去了呢?”
裴泽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眼朱桂花,却让朱桂花吓得一哆嗦:“你不会还在为当年彩霞的事情生气吧?这个我们也不知情啊。再说你在这边不是挺好?都说你当了大官呢,以后我和你爹跟着你不就行了,还回村里干啥。”
沈二妮却觉得二哥回去挺好:“妈,二哥回去也好啊,让村里那些人也看看,我二哥现在多威风。”
朱桂花偷偷瞪了闺女一眼,还努力劝着裴泽:“你说你安瑜一起回去?咱们那现在可是青黄不接,连个野菜都没得吃,怕你们回去不适应,你要是有啥事,不行给你爹捎个话,让他来一趟?”
裴泽摇头:“不用,还是回去一趟吧。”
语气很淡,主意却很坚定。
朱桂花见根本劝不动裴泽,心里毛毛躁躁的不踏实,喊着沈二妮去招待所休息,根本也不管裴泽身边有没有人照顾。
……
阮安晚去了一趟市中心唯一的一家百货大楼,三层楼,里面倒是很宽敞。
却都是循规蹈矩地摆着柜台,柜台后服务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天。
阮安晚也不知道,非常仔细地把三层楼都逛了一遍,发现东西真的很少,卖成衣的柜台,衣服款式沉闷老旧。
倒是卖布的柜台,布料种类挺多,花色也多一些。
最贵的就是各种毛呢和毛料,摸着厚实舒服。
阮安晚不懂布料成分,却知道哪个料子做衣服会好看。
服务员见阮安晚不停地摸着各种布料,也没有要买的意思,有些不耐烦:“同志,这些毛料都是新到的,做外套挺好,你要不要?”
阮安晚舍不得买,笑了笑:“我看看。”
服务员翻了翻白眼,指着一旁一堆布头:“你要是想要便宜的,那边,那些布头便宜处理,五毛钱一堆,还不用布票。”
阮安晚也没在意服务员的态度,又过去看了看布头,布头实在太碎了,连个内衣都做不出来,估计只能弄回去做个拖把。
服务员见阮安晚最后什么都不要,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穷酸样,还出来逛什么?”
阮安晚知道这会儿的服务员是端着国家饭碗,自我感觉很了不起。
又转回身靠在柜台边上,笑眯眯地看着服务员,盯得对方都要发火时,才慢悠悠开口:“我懂一点看相,你最近要小心点,夫妻关系要出问题,还有身体也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服务员气得想骂人,她夫妻关系好好的,家庭和睦怎么就会出问题了,还有她一顿能吃两大碗面条,有必要检查身体吗?
等她回过神想骂人时,阮安晚已经没影了。
服务员咒骂了几句,心里却忍不住起了疑心,忍不住摸了摸脸。
疑心生暗鬼。
阮安晚非常懂心理战术,不过刚才服务员的脸色确实也不好,气色暗沉眼底发黄,肝脏功能出现了问题。
她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阮安晚从百货大楼出来,又去后面的胡同街道转了转,倒是有一些推着车卖东西的,不过都是一些很常见的生活用品。
总结下来就是,这里虽然是个城市,却离省会很远,离京市和沪市也更远。
所以想要做生意,只能从小打小闹的开始。
阮安晚感觉就是一只无头苍蝇,一会儿有头绪,一会儿又完全摸不到是头绪。
感觉看书时,那些穿越者都是很容易适应环境,融入环境,最后逆流而上,成为时代的弄潮儿。
怎么到她这里要啥没啥,反而变成了困难模式?
阮安晚略微有些惆怅地回医院,还没迈进医院大门,就听有人喊:
“安瑜……”
第21章 裴泽第一次怀疑
阮安晚不想回头,这个声音她认得,是昨天刚见过的程刚。
昨天都那样对他了,怎么还会来?
程刚有些不死心,又喊了一声:“安瑜,我们谈谈好吗?”
阮安晚有些无奈,现在人都这么死心眼吗?都已经结婚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又不能在医院大门口闹起来,只能转身走到程刚面前:“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所以没什么好谈的。”
程刚白净的脸上泛着红晕,像是刚喝了酒,说话都有些着急:“安瑜,你答应说只要你们家没事了,就跟裴泽离婚的,现在你们家人都搬走了,已经没事了。你可以跟他离婚。”
阮安晚听得一头雾水,关于原主和裴泽为什么结婚,有什么隐情,原主是没有记忆的。
反而是听说万家搬走了,让她松了一口气,正好不用面对陌生的亲人。
程刚见阮安晚不说话,眼神还落在别处,一着急又伸手去拉她的手:“安瑜,我可是一直在城里等你的。”
他的手指刚碰触到手背,阮安晚就感觉像是毛毛虫落在手背上一样膈应,条件反应再一次给程刚撂倒在地上。
好在这会儿医院门口并没什么人,程刚一骨爬起来,捂着刺痛的肩膀,眼神阴狠的看着阮安晚:“阮安晚,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回头没你好果子吃。”
阮安晚就更瞧不上这个男人了,竟然还用威胁!
瞥了程刚一眼:“随便,但你要是再敢来缠着我,我肯定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说完转身进医院。
程刚气的跳脚,指着阮安晚的背影叫嚣:“阮安晚,你一定会回来求我的!你等着。”
阮安晚头都没回,有些嗤鼻,原主是多瞎能看上这种男人。
裴泽站在二楼窗前,窗户正好对着医院大门口,将阮安晚撂翻程刚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阮安晚身手的利落,让他都不得不惊讶。
捂着腹部伤口缓缓转身,在房间里走着。
阮安晚进病房见裴泽竟然自己在地上活动,赶紧过去扶着他的胳膊:“你不要命了?昨天才手术完,今天就下地乱走,也不怕伤口挣开。”
不自觉的就将裴泽划为最亲近的人,说话语气也熟稔随和很多。
裴泽任由阮安晚扶着他在床上坐下:“不要紧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阮安晚瞪他一眼:“是,离要命还差着一点,又不是着急上战场,还是要好好养一养。”
凶巴巴的语气,裴泽莫名还挺很受用,没吱声的上床躺好。
晚上,阮安晚给裴泽热了鸭汤,又买了二两面条煮进去,自己又是买了个杂粮馒头就着咸菜咽下去。
看着香气四溢的鸭汤也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心里都忍不住夸自己,竟然做到这么大无私的地步。
端着鸭汤面条回病房,依旧没见朱桂花母女,还是有些好奇,裴泽是怎么把两人劝说不见的。
裴泽看着阮安晚捞面条:“你吃了吗?”
阮安晚弯眼笑着:“吃了呀,我在厨房就先吃了,我怎么可能委屈了我自己。”
裴泽想想也是,阮安晚确实是一个不会委屈了自己的人,接过饭盒默默吃饭。
阮安晚坐在椅子上看着裴泽吃饭,竟然觉得这个男人吃饭的模样都很爷们,速度快却不粗鲁。
等裴泽吃完饭,她才问道:“回老家待几天?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
裴泽也没瞒着她:“回去分家。”
阮安晚惊讶的瞪圆眼睛,没想到裴泽竟然是为了回去分家,就朱桂花那个脾气,想想到时候都很热闹啊。
裴泽见阮安晚一脸惊讶:“你要是不想回去也行。”
阮安晚赶紧摆手:“没事没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我还是跟着一起回去吧。”
裴泽点点头,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阮安晚刚起来,朱桂花就带着沈二妮匆匆忙忙闯进来,身上背着大包小包。
朱桂花进门就扯着嗓子喊着:“老二,我和你妹妹先回去,把你和安瑜住的屋子先收拾一下。”
昨天晚上她想了一晚上,裴泽既然非要回去,她就赶紧先回去准备准备。
还有沈二妮肚子里那块野种,也要赶紧想办法拿掉,要是打不掉,还要说服裴泽,回头让沈二妮跟着他们一起生活,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就说是阮安晚生的。
小算盘打得精明着呢。
裴泽也没什么反应:“那你们路上小心一点。”
沈二妮想想路上朱桂花的交待,噘着嘴问道:“二哥,我们要回去了,你不给我们拿点钱坐车吗?”
裴泽皱着眉头:“我身上也没钱,你们既然出来总不能一点路费都不带。”
沈二妮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阮安晚:“二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娶了二嫂后一毛钱都不给了。”
阮安晚似笑非笑的看着沈二妮,这姑娘自觉得挺聪明,其实傻得透气,这样不是一下得罪两个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裴泽笨嘴笨舌就会受欺负,帮他一下好了:“没办法,你二哥现在要养着我,以后还要养着我们的孩子,钱哪里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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