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宋晚栀顿时来了精神。她忙声催促江肆:“那你赶紧过去吧,产检我自己去做就行!”江肆闻言,忍不住有些迟疑:“你一个人可以吗?”宋晚栀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可以!”见她如此兴奋,江肆心下困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宋晚栀麻利下车,目送着江肆的车远去。等到猩红的车尾灯消失在视线中,她赶忙掏出手里。宋晚栀熟练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刚接通就急吼吼的开口:“喂,你现在有空吗?”“赶紧来一趟左岸咖啡馆,我有事要和...
听到这话,宋晚栀顿时来了精神。
她忙声催促江肆:“那你赶紧过去吧,产检我自己去做就行!”
江肆闻言,忍不住有些迟疑:“你一个人可以吗?”
宋晚栀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可以!”
见她如此兴奋,江肆心下困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宋晚栀麻利下车,目送着江肆的车远去。
等到猩红的车尾灯消失在视线中,她赶忙掏出手里。
宋晚栀熟练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刚接通就急吼吼的开口:“喂,你现在有空吗?”
“赶紧来一趟左岸咖啡馆,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第十三章
撂下这句话,宋晚栀掐断电话。
她抬手拦下一辆出租,飞速往约定的地方赶去。
二十分钟后,左岸咖啡馆。
宋晚栀坐在包间内,把最近发生的事和许久不见的闺蜜陈容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坐在她对面的陈容好神情逐渐扭曲,端着咖啡杯僵坐在沙发椅上。
半晌后,人才回过神来。
陈容好视线落在宋晚栀平坦的小腹上,迟疑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找你了!”宋晚栀恨铁不成钢。
她看着眼前认识了十年的陈容好:“今天算我命大才逃过一劫,但也瞒不了多久了!”
闻言,陈容好也是满脸惆怅。
她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出着损招:“就非得立马有个三个月的孩子吗?”
“你们都结婚了,现造不也来得及?”
听到这话,宋晚栀神色变得意味深长。
她稍加犹豫,还是压低声音告诉陈容好:“我觉得江肆他……结完婚就不行了。”
“噗!”
陈容好没忍住,一口咖啡全喷了出来。
宋晚栀手忙脚乱的扯着餐巾纸:“你先不要急,这没什么好惊讶的,男人多多少少要经历这个阶段……”
“但江肆也太早了吧!”陈容好激动打断。
她擦着嘴,稍微平复了下心绪又问:“但你们不也才结婚第一天,怎么这么早下定论?”
宋晚栀直起腰杆,格外胸有成竹:“因为我相信我的人格魅力。”
“昨晚我那么努力他都不为所动,一定是不行了!”
听到这番无凭无据的自信,陈容好只有沉默。
但问题还是要继续解决。
她收拾干净桌面,近乎无奈的开口:“晚点我给你抓点中药送过来,其余的就靠你自己了。”
宋晚栀闻言,顿时喜笑颜开。
她又和陈容好叙了会儿旧,才心满意足的回家。
……
入夜,欧典名园。
江肆惯常拧开家门,发觉房中灯光格外昏暗。
他抬头,就见宋晚栀穿着件薄纱睡衣坐在长餐桌后。
瞧见江肆进门,她立即起身。
宋晚栀端着碗汤药,几乎是飘到了江肆面前:“阿肆,你回来了。”
瞧见她这副模样,江肆竟后退了一步。
他警觉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是阳了还是疯了?”
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生草。
宋晚栀忍了又忍,才挂住脸上的笑容。
她把汤碗递到江肆眼皮子底下,语调极其谄媚:“都没有,就是觉得你最近很累。”
“所以特意给你煲了碗汤,你趁热喝。”
言辞恳切,宋晚栀都觉得这场面活像潘金莲劝武大郎。
她眼巴巴的看着江肆,可男人不为所动。
他不动声色的接过汤碗,在宋晚栀期待的眼神中将汤碗放到桌上。
随后转身问:“你今天的产检报告给我看看。”
宋晚栀一改之前的含糊,将早就准备好的造假版报告送到江肆手里。
江肆借着昏黄的灯光扫了两眼,就没再多看。
他抬头看着面前身段婀娜的宋晚栀,面色却无欲无求到了平静的地步。
宋晚栀刚想使出浑身解数,就听见江肆让突然开口:“胎儿健康就好,这样我也能放心去外地参加讲座了。”
第十四章
“讲座?!”
宋晚栀脚踝一崴。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江肆:“你要去哪里参加讲座?”
江肆份外淡然:“安城,至少得去一个月。”
一个月。
听到这个时间,宋晚栀心如死灰。
她忍不住急声问:“怎么这么久……就不能不去吗?”
一个月后江肆回来,她这肚子要是还不显怀就真的完蛋了。
可江肆一向以工作为重,怎么可能听她挽留。
男人就是像看不见她刻意营造的暧昧氛围一样,自顾自地往浴室走去。
最后还不忘叮嘱宋晚栀:“不能。”
“医院病菌多,你今天穿去的衣服记得挂出去通风。”
宋晚栀无语凝噎。草草收拾一番,两人又躺到了床上。
秉承着有一次算一次的念头,宋晚栀又开始上下其手。
她怎么都不肯相信,之前如狼似虎的江肆怎么一夜之间就和出了家一样。
可事实证明,他现在确实没有那些世俗的欲望。
江肆按住宋晚栀不安分的手:“我明早要赶飞机,别闹了。”
宋晚栀惆怅的抱着江肆:“不可以带家属去吗?”
“我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你。”江肆翻身面对天花板,“更不用说你现在偶尔还要去公司,来回跑太麻烦。”
提起工作这回事,宋晚栀才想起还没给公司一个交代。
她在父亲朋友开的新媒体公司里做文案,怀孕后就申请了居家办公,一直延续到明年五月。
现在孩子也没了,宋晚栀也不能一直拖着真相不说。
要是她现在怀孕……兴许都还来得及。
她眉头拧得更紧,耳边却传来江肆平稳的呼吸。
宋晚栀看着他熟睡的侧脸轮廓,又独自一人熬过不眠夜。
翌日。
等宋晚栀醒来,江肆已经不见人影。
他连航班时间都没给宋晚栀说一声,更没有留下句像样的告别。
宋晚栀郁闷地挠头,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起。
她接起,陈容好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喂,晚栀,你昨晚过得如何?”
宋晚栀嗓音疲惫:“累得慌……”
话未完,电话那头的陈容好就不由得咋舌:“那药效这么猛?!”
宋晚栀更添无奈:“是心累。”
她把江肆昨晚的无视,和不打一声招呼就出差的事儿和陈容好一说。
陈容好听完都沉默。
她不免有些唏嘘:“晚栀,你确定和江肆的这段婚姻……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这次轮到宋晚栀无言。
她坐在床上,看着白色空调被上的纹路伤神。
江肆为什么决定和她结婚,她再清楚不过。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不存在的孩子。
只是宋晚栀还是会心存幻想,固执相信这么多年来,江肆是有一点点喜欢她的。
可最近江肆的状态,看起来更像被束缚住自由后,那点对她久别重逢的新鲜感都没有了。
宋晚栀沉沉叹气:“即便如此,我也还不想放弃。”
陈容好有些困惑的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宋晚栀脑袋里冒出个荒唐的想法。
她攥紧手机,语调格外坚定:“我要去安城找江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