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关外。洛贝贝坐在轿子中,带着南疆族人,出了北晋境地。陆弘尔驾着马跟在后面,一直和南疆的队伍保持着距离,直至走出了百里之远,陆弘尔依旧没有停下的念头。族人将此事告知了洛贝贝和大长老。“圣女,要不要停下进程……?”洛贝贝掀开帘幔,向后看去,陆弘尔果然跟在后面,洛贝贝皱了皱眉头,随即将帘幔放下,阖上双眸,冷声道。“要跟便跟,继续走。”...
陆弘尔喉结微微滚动,低声应了一声,缓缓道。
“从今日起,我便不再是王爷了。”
那侍卫心一沉,抬头看着陆弘尔:“王爷,您是这北晋城中,最有实力能成为君王的王侯,日后这天下都是您的,您又何必如此呢!”
陆弘尔上书折子,将王侯爵位尽褪,皇帝本就忌惮陆弘尔,圣女谣言城中四起,他更是有所耳闻,早就怕陆弘尔功高震主,做出谋反之事。
如今陆弘尔这一举,正中了那皇帝的心,当即便批了折子,允了陆弘尔。
陆弘尔只是手指轻轻抚着墙上,将灰尘一遍遍拂去,眼睛紧紧盯着上面那行字,‘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没有了贝贝,我要这天下有何用?”
那侍卫心一梗,自知劝不动陆弘尔,只能行了个礼,低声说道。
“王爷手中虽没了兵权,但玄骥营的弟兄们,都谨遵王爷一人诏令,王爷保重!”
说完,那侍卫便退下了。
这偌大的王府之中,如今,也只剩下陆弘尔一人。
……
三日后,关外。
洛贝贝坐在轿子中,带着南疆族人,出了北晋境地。
陆弘尔驾着马跟在后面,一直和南疆的队伍保持着距离,直至走出了百里之远,陆弘尔依旧没有停下的念头。
族人将此事告知了洛贝贝和大长老。
“圣女,要不要停下进程……?”
洛贝贝掀开帘幔,向后看去,陆弘尔果然跟在后面,洛贝贝皱了皱眉头,随即将帘幔放下,阖上双眸,冷声道。
“要跟便跟,继续走。”
不远处,两个身影站在山上,正紧紧盯着那南疆一队。
白灵素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那陆弘尔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她给陆弘尔下了两次移情蛊,他却还能爱上那洛贝贝。
她还真是低估了陆弘尔对洛贝贝的感情。
乌风看着白灵素的表情,将目光放在陆弘尔的身上。
“中了噬心蛊,还能撑这么久,当真不负老夫的眼光,灵素,接下来的事,就看你的了。”
白灵素咬着牙盯着那洛贝贝的轿子,握紧了手。
“这一次,我一定要将我所有失去的,都从那洛贝贝身上一一讨回来!”
第二十章
南疆路远,洛贝贝带人足足走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来,陆弘尔一直默默跟在身后,本就是春季,又逢靠近南疆境地,多是阴雨。
洛贝贝时常能看到陆弘尔站在大雨中,垂着头,面色苍白,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肩膀处,似乎还隐隐流着血迹。
洛贝贝眯起眼睛打量着陆弘尔,那日婚宴上,他为自己挡下白灵素一击,伤处便是在此,难不成,陆弘尔的伤还未好?
夜深之时,高月悬空。
洛贝贝端着手,缓缓走到陆弘尔的落脚处,陆弘尔合着双眼,紧皱眉头,似乎是一脸痛苦,洛贝贝的手轻轻抵在陆弘尔的肩膀处。
陆弘尔一声闷哼,果然指尖沾染鲜血,洛贝贝看着那血渍,秀眉微皱。
而陆弘尔此时也缓缓抬起双眼,看着眼前的洛贝贝,一怔,手虚虚抬起靠近了洛贝贝,只是肩膀处地刺痛,让陆弘尔瞬间清醒。
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洛贝贝不是梦。
陆弘尔看着眼前的洛贝贝,低声唤了句:“贝贝,可是不生我的气了?”
洛贝贝眯着眼睛看着陆弘尔,淡声说道:“陆弘尔,你自以为使上一出苦肉计,便想让我忘记从前你带给我的伤害原谅你?”
陆弘尔紧抿着唇,垂下眼,低声呢喃着:“你愿意来见我,总归是好的。”
洛贝贝看着陆弘尔,开口问:“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再往前走便是南疆,你身为北晋王爷……”
洛贝贝话还未说完,便被陆弘尔打断。
“贝贝,我已经不是王爷了。”
洛贝贝皱紧了眉头,看向陆弘尔。
“贝贝,为了你,我可以不做这个王爷。”
洛贝贝垂眼看着陆弘尔的肩膀,冷声说道:“即便你不挡下白灵素那一击,我也不会有事,还害得自己如今落得这般模样。”
陆弘尔苦笑着,勉强勾了勾嘴角:“当时情急,一想到你会因此受伤,胸口便痛得难以忍受,许是报应,这样也好,也算是我为贝贝你赎罪了。”
洛贝贝皱紧眉头,从袖中拿出一青花瓷瓶,扔到陆弘尔的怀中,冷声说道。
“此药敷于伤处三日,可去除失血之症,欠你的,我还清了。”
陆弘尔看着洛贝贝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青花瓷瓶。
……
七日后,南疆之地。
洛贝贝带人进入南疆,陆弘尔自知没有南疆中人准许,不得私自踏入南疆,便一直在南疆入口处的迷雾林中住下。
迷雾林中有所木屋,本就是族中采药之人一时的落脚之地,后来迷雾林中瘴气四起,南疆族人便不在此才要,木屋也就荒废下来。
没想到,竟成了陆弘尔的居所。
消息传到大长老处时,已经过去半月犹有余。
族人看着大长老,手执木杖,花白的眉头紧锁,无奈地叹着气。
“大长老,迷雾林中瘴气毒深,此事需不需要告知圣女,带人去将那陆弘尔驱赶出去?”
大长老只是微微摇头:“圣女那边先瞒下,随他去吧。”
此时,另一名族人匆匆从殿外走来,走到大长老面前,跪地说道。
“大长老,圣女请您前去,有事商讨!”
第二十一章
大殿之上。
洛贝贝坐在高堂宝座上,一手微微抬起捏起山根除,一手搭在宝座的龙头上,指节轻点,眉目紧蹙着。
大长老自外走来,便看到洛贝贝发愁的模样。
洛贝贝见大长老来了,收起疲倦之色,为大长老赐座,朱唇轻启,问道。
“大长老对乌风修习禁术之事,有何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