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淮希屏退回院落的紫兰,见苏莹莹如此狼狈,忙跑过去:“小姐!”苏莹莹脱力地靠在紫兰肩上,颤着手将凤林草递给她:“去,给将军煎药……”话未说完,她一头栽倒在地。再醒来时,天色已黑。朦胧间,苏莹莹听见大夫呵斥:“简直胡闹,现已病入心肺,莫说冬日,能挨到秋天都已是勉强!”紫兰悲伤的哭声顿时响起。苏莹莹强提着口气,抓住紫兰的手,哑声嘱咐:“不许告诉将军,谁都不准知道……”看到紫兰点头,她才无力放开,连喘...
被傅淮希屏退回院落的紫兰,见苏莹莹如此狼狈,忙跑过去:“小姐!”
苏莹莹脱力地靠在紫兰肩上,颤着手将凤林草递给她:“去,给将军煎药……”
话未说完,她一头栽倒在地。
再醒来时,天色已黑。
朦胧间,苏莹莹听见大夫呵斥:“简直胡闹,现已病入心肺,莫说冬日,能挨到秋天都已是勉强!”
紫兰悲伤的哭声顿时响起。
苏莹莹强提着口气,抓住紫兰的手,哑声嘱咐:“不许告诉将军,谁都不准知道……”
看到紫兰点头,她才无力放开,连喘息分外艰辛。
凝着淡青色的窗幔,苏莹莹眼眶渐红。
无言中,她回想着许多年前和傅淮希的记忆,奢求着仅有的一丝余温。
几日后。
服用过凤林草的傅淮希伤好了些,又开始忙于军务,似是也忘了苏莹莹。
一场春雨过后,枯枝渐生新芽。
苏莹莹的身体渐好,但已大不如前。
城外,燕回湖。
苏莹莹站在湖畔,眼神渐暗。
这样的春景,傅淮希怕是再也不会和她一起看了。
“我以为只有我一人来此踏春,想不到晏小姐也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苏莹莹闻声转身。
谢景玉缓缓走来,儒雅俊秀,君子之姿如是。
看见他,苏莹莹便想起那日在顺天府的事,不觉有些窘迫:“谢公子,之前的事……”
话还未说完,谢景玉便抬手打断。
他眉眼温润:“晏小姐直爽率真,我其实很佩服。”
闻言,苏莹莹有些诧异。
微风掠过,二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苏莹莹抑着喉间的涩痒,几欲表明病情,却见谢景玉凝着远方,眼中满是藏不住的眷恋。
她愣住,似是从他眼中看到了自己。
苏莹莹迟疑开口:“你……”
“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谢景玉低眉苦笑,“生在士族,从来身不由己,何况一桩婚事。”
言语间的无奈和悲凉像刺扎在苏莹莹心口。
直至此刻,她明白了何为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