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做没做过,终究是不同。 以前他们之间有喜欢,却始终还是在患得患失的边缘,他们给不了彼此任何承诺,也不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被动或主动的放弃自己。 现在,有些东西无声的坚定了许多。 江丞是目送着纪暮的身影消失,才再次启动车子离开。 纪暮回到别墅,宋姐就赶紧迎上来了,“你没事吧?” 宋姐从店子离开的时候,纪暮是默认会回来吃饭的,现在到这个点才回来。 “没事”,纪暮摇了摇头。 这一次...
有些事情做没做过,终究是不同。
以前他们之间有喜欢,却始终还是在患得患失的边缘,他们给不了彼此任何承诺,也不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被动或主动的放弃自己。
现在,有些东西无声的坚定了许多。
江丞是目送着纪暮的身影消失,才再次启动车子离开。
纪暮回到别墅,宋姐就赶紧迎上来了,“你没事吧?”
宋姐从店子离开的时候,纪暮是默认会回来吃饭的,现在到这个点才回来。
“没事”,纪暮摇了摇头。
这一次她跟江丞消失了大半天,似乎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不过,裴娜找了她麻烦倒不是秘密了,裴娜非得在后面追,躲,也是情有可原。
等到晚上裴立群都没有打电话来问任何,纪暮知道这事大概也就过去了。
或许是裴娜回来了,又或者是,裴立群本身不会把太多精力放在这种儿女情长上,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了。
裴立群不出现,是好事,纪暮反而轻松。
店铺的装修还在继续,纪暮偶尔会过去看看,有时候就在家不出门,闲着无聊倒是将魏天送的那几本书翻了翻,翻了之后得出的结论是,确实没有任何看头。
但安静的日子没有几天,烦恼的事情出现了。
许久未响起的电话响了,许多不曾再见到的那个号码显示于屏幕之上,纪暮看着屏幕,竟一时有些失神。 她虽然不喜欢裴立群,但老实说,裴立群给予她的一切确实让她有过短暂错觉,觉得她已经跟过去的不堪和一切告别了。 虽然现在也不堪,但至少不是那样直白的没钱吃饭的直白狼狈。 但此刻这个电话,将她又狠狠拉回现实里。 “怎么不接?”纪暮失神,宋姐倒是闻声过来了,看了看纪暮,又看了看一直在响的手机。 纪暮回过神,伸手拿电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又回来了,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她最害怕的就是接到顾彪的电话,每一次接到都是心惊胆战,顾彪给她打电话不会是嘘寒问暖,哪怕是嘘寒问暖,那么下一句也一定是问她有没有钱? “喂”,纪暮接起,声音发紧。 “瑶瑶,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你最近过得好不好?”顾彪的声音里带了笑意,听在纪暮的耳朵里却全是寒意。 “什么事?”纪暮不愿意要这样虚伪的过程,开门见山。 “你现在跟裴爷在一起是不是不缺钱?”问得都不委婉。 “没有钱”,纪暮深吸一口气,还是开了口,“你如果没有生活费,我叫人送过去给你,其他的,免谈了。” 纪暮希望她父亲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自立更新,当然了,如果他真的不愿意,那么就在家吃吃喝喝,纪暮也认了,忍了,但是如果他还继续赌,纪暮真的一点都不想再管他。 “你这话说的,以前咱们穷,我都不敢赌,趁着现在,有你在,我才能真真正正的放开心去玩啊。” “你没其他事,我挂了”,纪暮抬眸看天花板,无力又无语。 “别别别,你说不赌那就不赌嘛,但,你总得回来看看我吧,你送个生活费还要其他人,那可不行啊,我好歹是你爸,你亲自送来,我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我没时间”,纪暮不想见他,赌不赌都不想见他。 “纪暮,你什么意思啊,你现在是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就不管你爸了?” “你有今天还不是因为我,你现在过得好了,翻脸连亲爸都不认了?” 纪暮深吸一口气,压抑下自己的暴躁。 “再说了,我这不是听你的,不赌了,但你不能不管我啊,你是我女儿,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觉得合适吗?我听说你可是住大别墅了。” “你觉得我还得谢谢你吗?”纪暮终于忍无可忍。 她深呼吸,不想再多说一句,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纪暮将电话丢下,起身去洗了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手机上是数不清的信息和未接电话。 那些信息,有责骂的,也有讨好的。 纪暮不想再看,直接将手机塞到了枕头下。 第二天,纪暮起了个大早,还是决定回去一趟,倒不是心软,她父亲的性格她了解,是真的能毫无底线的那种,他会谩骂会讨好,过了这个阶段他就该不顾一切了,纪暮一点不怀疑,如果她不理会他,他马上就能上大街跟左邻右舍说她给人做小三不管老父亲的事迹。 准备了些现金,纪暮还是出了门。 倒也不需要偷偷摸摸,回自己的家罢了,她让外面的保镖亲自送的她。 回去的路上,纪暮的思绪很复杂,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突然想起江丞说过的话,如果不管他,或许现在的她真的是另一番模样。 纪暮对生活其实没有多大的要求,可即使不高的要求里,被顾彪拖累着成了狼狈。 车子很快在楼下停了下来,这破旧的小楼房,纪暮看着只觉得疲惫。 “你在下面等我吧”,纪暮下车的时候开了口。 保镖点头,倒是很识趣。 纪暮往上走,每一步都很沉重,如果可以,真的不想跟这个地方和这个地方的人再有任何瓜葛,纪暮的痛苦就在于她有理智,可她无能为力,顾彪真的要死要活的时候,她狠不下心来,她若是笨一点,真的觉得她父亲都是对的,心甘情愿傻乎乎的付出也就罢了,偏偏她知道对错,却无法左右对错,这才是绝望。 走到门口,抬手还是敲了门。 门很快被打开了,顾彪站在门口,看起来倒是还算精神,看到纪暮的时候眼睛亮了亮,“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一大早还特意买了菜,一会我给你做点。” 第43章 被绑架 纪暮没说话,原本没打算进去的,但顾彪伸了手,将她往里拉,那热情劲又让她有恍惚的错觉,好像在她久远的记忆里,父亲也是爱过她的。 纪暮进了门,然后拿了个信封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顾彪看着茶几上的信封,又看了看纪暮,还是拿起了,一点不掩饰的市侩,当着她的面就直接将里面的钱倒出,然后轻点了起来。 “饭我就不吃了,我先走了”,纪暮懒得看他那副模样,刚准备转身,突然听到房间的方向似乎有动静,她转头去看,只见从房间里出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纪暮的心沉了沉,眼见着几个大汉走了出来,然后大摇大摆坐在了桌边。 纪暮看顾彪,顾彪显得尴尬,他拉了拉纪暮的手臂,显得委屈,“瑶瑶,这回没欠多少,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纪暮转身,走到门口却被拦下。 “顾小姐,你爸说了你会还钱的,你这都来了,要是这样走了,我们很难办啊。” 为首的人开了口,看着客客气气,但是胁迫的意味很明显。 纪暮其实心底害怕,又不觉得多么害怕,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人,她真的见得多了,全都是拜她父亲所赐。 纪暮转身看顾彪,顾彪还是为难着满脸讨好,“瑶瑶,我知道你现在有钱的,再帮我一次。” “我真没钱”,纪暮看着顾彪,她几步走到他跟前,想笑又想哭,“你把我骗回来就是……” 纪暮话没说完,突然感觉背后一疼,跟着就失去了知觉。 纪暮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空荡荡的破旧房间里,她手和脚被绑在椅子上,整个人动弹不得。 看到她醒了,之前在家里拦住她去路的人走到了她跟前,笑了笑,“委屈顾小姐了,有些事情想要麻烦顾小姐,事成之后,会亲自送你离开。” “顾彪呢?”纪暮环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顾彪的身影。 “你父亲在隔壁,你放心,只要顾小姐配合,你父亲的钱可以一笔勾销。” 那个人说这话,拿出了手机,将她此刻的样子拍了张照,也不知道是发送给了谁,然后又笑眯眯开口,“顾小姐介意给裴爷打个电话吗?” 纪暮有些诧异,她以为只是她父亲又欠了赌债,只是为了钱,此刻裴爷这名字一出来,似乎并不只是欠债还钱那么简单。 “裴爷对你不错,捧在手心里,我相信他很愿意接到你的电话的,也应该很愿意跟我们合作。” 不管纪暮愿不愿意,电话到底还是打过去了。 电话响了许久,纪暮倒是在这一刻希望这个电话没人接,但是,电话被接通了。 “什么条件?”电话那头传来裴立群的声音,有些冷硬,甚至带了些许的怒意。 “想请裴爷跟傅爷坐下来再好好聊一聊,不知道裴爷愿意给这个面子吗?” 裴立群那边似乎沉默了几秒,没回答,而是开口问,“她还好吗?” 电话是免提的,纪暮自然也听见了,电话被举到她面前,那个人用眼神示意她开口。 纪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轻唤了一声裴爷。 裴立群那头似乎轻嗯了一下,然后开口,“可以见,你们傅爷想在哪见我都奉陪。” “好,那裴爷等消息吧。” 电话挂上了,纪暮看着那个人,那个人也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出去打电话。 去了好大一会,都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人的身影才再一次的出现,手里拿了个饭盒。 “委屈顾小姐了,你父亲那饭菜你暂时吃不上你,将就一下吧。” 那个人也不知道从哪拉了个桌子过来,将饭盒放下,然后绕到椅子后给她解开了绳子。 纪暮不敢说话,只是捏捏被绑得发青的手腕,她看了看桌上的饭盒,怎么可能真的吃得下。 “顾小孩放心,很安全”,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那个人笑了笑,“顾小姐你很值钱的。” “但是我不饿”,纪暮别开脸。 “吃吧,正好活动活动手,你要不吃,我还得给你绑上。” 纪暮硬着头皮还是吃了几口,边吃着她又边看了一眼那个人,“我爸怎么跟你们说的?” 纪暮不知道顾彪跟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是纯粹的欠了钱骗她回来还钱,还是说顾彪知道她被抓是会用来威胁裴立群的,这两者之间,区别可是很大的。 “有机会,你自己问吧”,那个人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只要裴爷能给傅爷一个满意的结果,你一定有机会的。” 吃了饭,纪暮又再一次被绑了起来,那个人再一次出去了,只是这次出去之前,他将她的眼睛也给蒙起来了,嘴巴也封上了,这一次出去就没再进来。 纪暮看不到,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只能凭感觉,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抓来很久了,应该是天黑了。 纪暮一颗心沉着,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突然,外面好像有动静,隔着门听得不真切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动静却越来越大,最后砰的一声,门好像被踹开了,纪暮心脏紧揪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脚步声在靠近,一步一步,朝着纪暮的方向逼近。 纪暮大气不敢出,因为眼前的黑暗,让她更加的感觉到恐惧。 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下,然后没了动静。 短短几秒时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突然一阵扯痛,嘴巴上的封条被撕开,她张了张嘴,都还来不及发出声音,脖子突然被一把捏住了。 纪暮心脏砰砰跳,心里有一个可怕的念头,裴立群跟傅爷谈崩了? 掐着她脖子的手力度在一点一点的放松,纪暮深深呼吸,终于到了可以说话的松度,她刚想开口,嘴再次被封上了,只不过这一次是被嘴唇堵上的。 吻得很用力,纪暮都快呼吸不上来了,但心脏却在一点一点的放松。 江丞的味道太熟悉了。 江丞边吻着她,边将她被绑在椅子上的手和脚给解开了。 手恢复了自由,纪暮下意识想抬起拉开眼睛上的黑暗,却又被江丞一把按住了。 第44章 深恶痛绝 江丞拽紧了她的两边手,狠狠捏着,他一个转身,一把将纪暮抱上了桌。 即使还是看不见,即使手也不自由,但感受着江丞的气息,纪暮觉得自己很安全,只不过,很快,她就感觉到了异常,有温热的水滴落在自己的侧脸,脖颈。 那……是血。 “江丞”,纪暮侧头躲开吻,急切开口。 “没事,其他人很快来了,再让我亲亲。” 江丞的声音低哑,带了受伤之后的疲惫,不由分说,再一次吻上她。 大半分钟之后,远处传来声音,江丞放开了她。 纪暮抬手将眼睛上的布扯下的时候,正好看见好几个人脚步匆忙而进,阿冬也在其中,只不过阿冬没看她,而是自顾走向江丞,扶着他往外而去。 纪暮都来不及看清楚江丞究竟伤在了哪,阿冬已经扶着江丞往外走了。 再一次坐到车上,一颗心才算真正的踏实了。 车子很快回到了别墅,不过同时停下来的还有好几辆车,没有看到江丞下车,但是,顾彪被架下车了。 顾彪被架着经过纪暮身边的时候,还哭哭啼啼的唤了她好几声。 纪暮不想看他,目光落在一辆紧闭车窗的车上,直觉告诉她,江丞在哪。 但直到宋姐哽咽着出来,将纪暮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又拉着她进别墅,她都没有看到江丞下来。 进了别墅,裴立群已经在等她了,坐在沙发上,魏天也在。 “裴爷,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纪暮还没说什么,顾彪先连滚带爬的跪到了沙发前,撑着茶几继续哭哭啼啼装可怜。 裴立群起身,走过茶几,眼都没垂,抬脚将人踢开,径直朝纪暮的方向而来。 “吓着了?”裴立群脸色还行,甚至颇温柔的抬手,抚了抚她脸上干了的血迹。 “他,怎么办?”纪暮千万个不愿意理会,但顾彪被带来了,总还是要问。 “你想呢?”裴立群笑了笑,垂眸看纪暮,看着她的脸。 “再赌下去,早晚出事,不给他点教训死不悔改,把他手指头剁了吧。” 说话的是江丞,他从外面进来,脑袋上已经包了几圈纱布,衣服上的血也差不多干了,他走进来,直接将顾彪从地上一把揪过,摁着他的脑袋狠狠往茶几角猛砸了一下。 随着顾彪的哀嚎声起,纪暮的心也惊了惊。 “瑶瑶觉得呢?”裴立群垂眸,看着江丞一屁股坐在了茶几上,已经将顾彪的手摁住了。 纪暮抬眸看裴立群,又转头去看江丞,江丞的目光此刻很沉。 他招了招手,来了个人替他按住了顾彪的手,然后起身走向纪暮,从身后拿了把小刀,递到了纪暮的面前,目光深深直视她,“顾小姐来吧,齐海胜你都捅了,剁个手指头不算什么。” 纪暮看着江丞,有些不敢置信。 刀被更近的递到纪暮面前,纪暮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江丞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然后一点就往上握,撑开了她的手,将刀塞进了她的手里。 “来,这次剁他一根手指头,他如果还是不改,下次把他整个手臂都剁了。” 纪暮握着刀的手有些颤抖,老实说,此刻的江丞很陌生。 江丞对顾彪有种执念的恨,是他将纪暮推入万劫不复的。 这只是一个缘由,即使没有今天这事,江丞终究有一天肯定还是会剁了顾彪,在江丞心里,顾彪是该跟他父亲一样,直接从楼顶掉落的。 “我……”纪暮心悸。 “江丞,差不多了”,关键时刻,裴立群都没开口,魏天说话了,他慢悠悠从沙发起来,单手插兜走到纪暮面前,笑了笑,将她手里的刀抽走,然后又有些幽怨的看了江丞一眼,“顾小姐本来就被吓着了,你逼她干什么?多大点事啊。” 魏天说多大点事的时候,一个转身,直接就动手了,单手拿刀,手起刀落,把事办了。 “搞定了”,魏天嫌弃的将刀丢下,侧头看江丞。 斯文的魏天动起粗来,那观感更震撼,江丞呲了一声,皱眉看他。 顾彪的嗷嗷声晚了两秒才终于响起,叫得撕心裂肺。 “行了,别折腾了”,裴立群终于开了口,挥了挥手朝摁着顾彪的人开口,“带下去吧。” 直到顾彪被拖走,裴立群的目光才再一次看向了江丞和魏天,“晚了,都回去吧,大晚上你们两个精神一个赛一个。” “你两要真有精神,把傅恒找出来。” “慢慢找,大半夜得先睡觉”,魏天又恢复了慢条斯理,顺带着伸了个懒腰,“费那劲里找他干什么,人家老二上位了,还能让他活着回去?活着回去抢位置?” 纪暮垂眸,此刻的每一个人都陌生,在她被绑架的短短一天,已然翻天覆地,她都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被绑架才使得事情发生,还是,这件事情本来就要发生,是她被绑架才给了他们这样一个可以理所当然发生的机会。 又或者,往更深里去想,她被绑架真的是意外吗?纪暮不敢想。 江丞和魏天是一起离开的别墅,裴立群没有走。 纪暮洗了个澡,换了干净衣服出来的时候,裴立群还坐在沙发,不过,应该是要走的,不然他此刻就该在房间等着。 “裴爷”,纪暮走过去,还是轻唤了他。 裴立群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纪暮过来坐。 纪暮乖乖坐下,裴立群倒是挺温情,拉过她的手,安抚的拍了拍,“今天阿沉有点情绪,吓到你了,你别介意。” 纪暮没想到裴立群里下来居然是要说这事。 “嗯,没事”,纪暮笑着摇了摇头,她想不出来此刻还能回答些什么。 “他虽然在赌场,但是对某些赌徒深恶痛绝,他觉得像你父亲那样的人就该下地狱,就跟当初他父亲一样,不值得一救,就应该直接从楼顶摔成灰。” “你说什么?”纪暮没忍住,还是问了。 “你不知道吗?他父亲是失足掉下楼顶的,他就在那里,没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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