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气温升高,秦安安始终不愿意下来,傅亦深也由她,只是吻得愈发深入。他眯眼咬她的唇瓣,“今晚这么主动?”秦安安头发披散在肩上,还带了点儿湿意。她勾着他脖颈,垂着看他,满眼水光,她嫣然一笑。那一刻。有什么撞击进了心口。傅亦深狠掐着她的腰,堵住她发红的红唇。也把细碎的声音堵住。...
砰一声。
他握着她的手垂放在扶手上,低声问道:“晚上想吃什么?让张姐做。”
秦安安看着自己放在他掌心里的手,她抬眼,“你今晚在家吃?”
傅亦深点点头,“陪你。”
秦安安:“好,我下厨吧。”
傅亦深唇角勾了下,“行。”
车子启动,朝别墅开去,抵达别墅,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投射在落地窗上,美得很。秦安安看着那一束光,被傅亦深牵着走上台阶。
张姐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进门,脸带笑意:“回来啦,我买了不少菜,你们休息下,等等就能吃啦。”
秦安安把小包放下,回身把傅亦深的领带解下来。傅亦深垂眸看她,掌心搭在她的腰上,低声问道:“今晚打算做什么?”
秦安安掀起眼眸,说:“做你喜欢吃的。”
傅亦深轻笑:“好。”
领带解下来,傅亦深自己伸手解了扣子,露出了少许的肌肤。秦安安把他领带搭在衣架上,扎起头发,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随后,她挽起袖子朝厨房走去,张姐见她进来,笑道:“那我给你打下手。”
秦安安微微一笑,很是温柔。
张姐看着就挺喜欢,不过她知道秦安安并不是表面上看得那样温柔,闻先生脖颈上的抓痕还没消下去呢。
傅亦深喜欢的菜色,秦安安都知道,她从追他的那一年,就一直打听他喜欢吃什么,一直有在学。因为家里的厨房大,她是经常周末回家去练手,母亲一开始对她喜欢做菜没什么想法,直到后来知道她是学给傅亦深吃的。
赵丽韵说她没骨头,脑子里只装了情情爱爱,不思进取,不配当夏家的女儿。
起初她以为她这样说,是真的不齿她这个行为,是想要敲打她,不要栽在男人的身上。后来她才得知,母亲完全是为了夏情,她得知她跟傅亦深在一起,那她的大女儿呢?怎么办?所以赵丽韵总站在制高点上教育她。
秦安安无声冷笑,清洗排骨。
张姐看她熟练得很,笑着赶紧帮忙。不一会儿,做好了四菜一汤,两个硬菜都是傅亦深喜欢吃的,还有一个是青菜,端上桌,张姐便离开了主楼。秦安安解开围裙,喊一声在那边打电话的男人。
“傅亦深,吃饭了。”
傅亦深回身,看向餐厅的女人。她解着围裙,头发有些凌乱,但很美。傅亦深眼眸眯了眯,回道:“来了。”
电话那头,傅临远听见声音,笑着调侃,“这么幸福啊,美人在怀不说,美人还下厨给你做饭。”
“这叫什么?愿能挽袖剪花枝更愿洗手做羹汤?”
傅亦深:“剪花枝就好,我不需要她做羹汤,但这是她爱好。”
傅临远啧一声,道:“行了,去吃饭,别再这儿秀。”
傅亦深挂了电话,放下手机,转身走向餐厅。他从后搂着她的腰,看了眼那些菜,“那今晚你也得多少吃点。”
秦安安:“好。”
有些菜做了只是给他吃,她更多时候都是吃一些营养餐,保持身材。两个人坐下,灯光亮亮,傅亦深脖颈上的抓痕挺明显的,秦安安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想起刚刚解他领口,领带系好还是没完全藏住那些抓痕。
她低头吃着菜。
傅亦深给她夹了菜,都是她平时不怎么吃的。
秦安安没拒绝,他夹她就吃,餐桌上挺安静,头顶的灯亮着,带着一种伪装的温馨。
*
饭刚刚吃完,李秘书就来了电话,不知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傅亦深往后靠了靠,指尖抵着下巴,冷笑:“查,让他查。”
李秘书叹口气:“老爷子还把我们的人都撤走了,现在财务部空缺。”
“让我哥的人顶上,实在不行,把闻泽厉扔进去。”
李秘书:“好的。”
秦安安看他讲电话,把碗筷收拾进了洗碗机,傅亦深起身,搂着她的腰道:“我去开个视频会议,你忙完就上楼。”
“好。”
看着他上楼,秦安安洗好手,走了出来,站在走道上,眼眸看着这个房子,也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还有沙发上的清明上河图,随后,她毫无眷恋地收回视线转身上楼。
书房的门开着,他在讲电话,秦安安直接走进主卧室里。两个小时后,秦安安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扔在床上的手机亮了下,她拿起来点开一看。
徐老师:安排好了。
她还给了一个时间。
秦安安抿唇,心跳了下,她回了句好的,随后摁灭了屏幕。她看向沙发,傅亦深穿着家居服,长腿交叠,在看平板。秦安安呆呆地看着他,想起今天夏情描述的场景,她隐约可以在脑海里勾勒出他高中时期的样子。
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少年的锐利以及喜欢,藏在眉宇间。
她呼一口气,放下手机,朝他走了过去。
傅亦深察觉她来了,扫了她一眼,“洗完了?”
秦安安点头,她膝盖跪上沙发,突然勾住他的脖颈,正准备滑动平板的男人指尖一顿,眸光垂下来,盯着她。
秦安安凑上前,长腿一抬。
傅亦深挪开平板,手摊开,他挑眉,“嗯?”
秦安安紧紧地盯着他,随后低头堵住他的薄唇。傅亦深愣了下,接着手扣着她的腰,坐直了身子,回吻过去。
不一会儿,沙发的气氛就变了。
渐渐地气温升高,秦安安始终不愿意下来,傅亦深也由她,只是吻得愈发深入。他眯眼咬她的唇瓣,“今晚这么主动?”
秦安安头发披散在肩上,还带了点儿湿意。
她勾着他脖颈,垂着看他,满眼水光,她嫣然一笑。
那一刻。
有什么撞击进了心口。
傅亦深狠掐着她的腰,堵住她发红的红唇。也把细碎的声音堵住。
这一夜,折腾得很晚。傅亦深给她洗了一次又一次,随后擦干她的头发把她搂怀里,时间滴答滴答地走着。
秦安安掐了下自己,睁眼,她从他怀里出来,下了床,她忍着腿的发软,走到衣帽间,从里面取了一套衣服穿上,随后提着一个小行李箱,然后赤脚走向了门口,下了楼,门口竟然已经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秦安安走得极快,上了车。
黑色轿车启动,开走,直接朝金元街开去,一路进了徐老师的院子。
*
夜半,傅亦深挪开搭在额头上的手臂,伸手一捞,捞了个空,他转头,身侧的被窝没人。他刷地坐了起来。
“秦安安?”
房间里只有檀香的烟雾缭绕,以及少许空气净化的声音。浴室暗着,傅亦深下了床,点燃一根烟,咬在嘴里,走过去,一把推开浴室门。
没人。
傅亦深回身,走到床头柜,拿起话筒拨打配楼的电话。
几秒后。
张姐接起来。
“你过来。”
张姐一听,立即反射性地应下。傅亦深回到衣帽间,打开衣柜,冷眼扫了一眼,所有衣服都没有带走。
他拿起秦安安刚换下的那件家居服,紧紧地抓着。
难怪她今晚那么主动。
他狠狠地把家居服放下,沉着眼眸出了房门,不一会儿,张姐来了主楼,看到傅亦深站在电视前,握着遥控,打开了监控软件。
两个小时前。
秦安安从主卧室里出来,提着一个小行李箱,下了楼,而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轿车车牌被遮住了。
张姐膝盖一软。
秦安安。
秦安安这是跑了吗?
什么时候?天呐。
傅亦深看着监控里的女人,脑海里浮现她今晚那一抹笑容,咔嚓一声,遥控器裂了。傅亦深冷着嗓音道:“让李从找人!”
张姐回了神,说道:“明白。”
说完,她扑到电话旁,给李秘书打电话。不一会儿,整个别墅亮起了灯,陈叔匆忙开车赶来,李秘书头发都没梳,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别墅,报道道:“那辆车最后停下的地方就在金元街,也就是徐蔓的院子附近。”
傅亦深指尖掐着烟。
“院子找了吗?”
“找了,但没人,院子有个后门,估计是从那里走的。”
傅亦深冷笑一声,站起身,大步地朝门口走去,说道:“我自己去找,开车。”
李秘书反应过来,赶紧出了门。傅亦深大步地下了台阶,弯腰坐进车里,傅亦深指尖把烟暗灭了,他说:“再查查徐蔓最近跟谁联系,秦安安...她的身份证有没有购买车票,或者银行取款。”
李秘书看着他隐在昏暗里的俊脸。
他突然觉得老板在隐忍。
他一刻不敢耽误,说道:“已经在查了。”
傅亦深:“好。”
很快,车子抵达金元街,李秘书推开徐蔓的院子,傅亦深大步地走了进去,院子亮起灯,花草仍然鲜艳,迎风摇摆,但是整个院子都没有人。傅亦深手背泛着青筋,他走到后门,一把推开了那扇门。
门外是幽幽长长的巷口,只有零星的路灯,铺面了一地。
却没有任何人。
他手机突地响起。
傅亦深点开一看。
她发的。
秦安安:我们分手吧,到此为止。
傅亦深愣了一秒,随即就着这个微信号拨打视频过去,但那边迟迟没有人接,并直接挂断了,他再拨打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凉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指尖一紧。
✿ 第17章
李从隐约似乎看到老板停滞了下, 几秒后,傅亦深把手机扔到他怀里,语气发冷,“定位她的手机。”
“老板, 这....”
“去做。”
李秘书:“好。”
*
夜深, 水路不好走, 秦安安跟徐老师上了一艘船, 这两个多小时, 她跟徐老师从京市赶到沿江市,然后从沿江市坐船走。徐老师之前说到处走走,实际上心里是有目的的,她看一眼秦安安,说道:“换新手机了?”
秦安安:“换了。”
徐老师:“好, 以后我们俩就相依为命, 作伴吧。”
秦安安眼眶一红, 却没有落泪,她坐到徐老师的身边, 靠着她的肩膀,看着闪着光的天空,海面上风平浪静,只有偶尔掀起的波浪,她回头看一眼不远处的高楼大厦, 每个城市的高楼大厦都大同小异。
沿江市跟京市的也差不多,她就算是跟京市告别了。
再见。
她收回视线,看着远方, 暗自期待未来。
*
最后一条微信发过来, 顺着这条微信定位却是在天上。也就是说秦安安在飞机上, 傅亦深靠着椅背,说道:“查,查她怎么上的飞机。”
李秘书拿着平板,看老板一眼,只得应下。
陈叔握着方向盘,一声不敢吭。车子行驶着,李秘书打电话,跟人联系,把所有航空公司都掀翻天了。
依旧没有秦安安上飞机的半点信息。
傅亦深点了一根烟,没有抽,只是夹在手里,他侧着头听着。
李秘书喉咙都干了,他抬起头,道:“闻总,我觉得,会不会她根本就没上飞机?只是把手机让人带上飞机,微信可以定时发送...”
“因为所有信息都找不到她,徐蔓也没有任何购买机票的信息,她们难道不用安检就上飞机吗?这不可能的。”
傅亦深眼眸森冷。
“你查徐蔓,把她最近联系的所有人都查一遍。”
李秘书:“在查了,秦安安...秦安安的需要查吗?”
傅亦深指尖一顿,他垂眸盯着跳跃着火光的香烟,他其实清楚她没什么人可以联系,但如果她真的有呢?
会是谁?
男的吗?
傅亦深翻转了下香烟,说:“查。”
李秘书:“好的。”
放在手边的手机响起,傅亦深扫了一眼,是傅临远,还有萧邪,一个打电话一个发短信。傅亦深接了傅临远的电话。
傅临远:“你什么情况?一个晚上把所有的人搅个翻天。”
傅亦深没应。
傅临远顿了下,说道:“她走了?”
傅亦深咬了烟,“嗯。”
傅临远迟疑了下,说:“这年头,人走了,可以找的。”
“但找了以后呢?”
傅亦深没应。
他直接挂了电话。车子回到别墅门口,灯火通明,傅亦深却没有下车,他就看着别墅,李秘书突然说道:“找到了。”
傅亦深转头。
李秘书将平板递到傅亦深的跟前,说道:“昨天中午,徐蔓门口的监控拍到这个,拍到了老爷子。”
视频里,闻老爷子穿着一身西装带着保镖进了院子。李秘书迟疑地看着傅亦深,“徐蔓的爸爸以前是不是救过闻老爷子。”
傅亦深冷笑一声。
他把烟放进了嘴里,一把推开车门,大步下车,推开门,进了别墅。张姐还没睡,在沙发上坐着看到他来,立即站起来,“闻先生。”
傅亦深没应,他直接上了楼,进了书房,挪过笔记本电脑。
李秘书捧着平板,跟着进去。傅亦深直接进入闻家商务机场的系统,三两下便找到了今晚起飞的私人飞机。
他看着目的地:云海市。
他抬眼,对李秘书说:“去查一下云海市闻氏私人飞机M2多少人抵达,都有些什么人。”
“她们都去往哪里。”
这难度就大了,私人飞机毕竟是很私密的,之前那些都是靠着关系以及投资的产业跟进,这次却是私人。李秘书点头,傅亦深却突地站起身,道:“我自己去。”
李秘书一听,赶紧跟上,道:“闻总,如果是闻老爷子帮助她们走的,你出现就是打草惊蛇啊,回头还没找到人,闻老爷子再安排一架飞机,人又给送走了怎么办?您先耐心等等,我这就去查,一定把信息查回来。”
傅亦深脚步停住。
李秘书也跟着刹停了脚步。
傅亦深偏头,看他一眼,“好,我等你,两个小时。”
李秘书从他眼底看到了隐晦的狠厉。
他脚步飞快,抱着平板冲下了楼。
二楼一阵安静,头顶的灯亮着,傅亦深在原地站了几秒,随后他走到主卧室外,低头又点燃了一根烟。
他看着主卧室的小客厅。
沙发。
脑海里浮现,她坐在他腿上的那一幕。
她计划好的吧?
一顿饭,一次主动。
傅亦深紧咬着烟,无声冷笑。
几秒后。
他转身下楼,张姐看到他下来,赶紧站起身。
傅亦深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遥控器,点开了电视,开了监控系统,他说:“张姐,你有没有从她嘴里听到过什么,想去哪里,或者对什么地方有向往?”
张姐小心地站在大客厅的沙发边上,说道:“没有,她从来没透露过。”
傅亦深:“那还要你干什么呢?”
张姐心一慌,立即跑到小客厅,说道:“闻先生,我就是一保姆,也不好打听主人的信息啊,秦安安性格挺单纯的,她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吗?她还能去哪里啊,闻先生,这不能怪我...”
傅亦深并没有应她。
只是眼眸冷漠地看着监控里的女人,她只提了一个小行李箱,而这个小行李箱就是两年前她离开夏家的时候带的,而他给她添置的其他东西,她一样都没带走。傅亦深扔了遥控器,却看到了她绣的清明上河图。
只绣了一半,另外一半垂落在沙发下。
他愣怔地看着。
一个半小时后,李秘书再次回到别墅,握着平板,胆胆颤颤地说:“闻总,我觉得我们都被闻老爷子给骗了,那架私人飞机,也没有秦安安小姐跟徐蔓,但有这个...”
他匆匆走上前,将平板放在傅亦深跟前。
平板里有好几张相片,是秦安安那部手机,跟着私人飞机起飞,在闻家私人飞机的座椅上。它的外壳是天蓝色的,还印着秦安安支着下巴的笑脸。傅亦深点开放大相片去看,他跟外壳里的秦安安视线对上。
傅亦深指尖紧到手背青筋顿起。
他问:“她没到云海市?”
“没有。”
“那高铁,大巴,公交呢?”
“都没有。”
“海上的呢?”
“也查了,但京市没海,出海得查其他城市,最近的就是沿江市,也查了,但没有查到,会不会被闻老爷子.....”
傅亦深把平板递给李从,他站起身,解了点儿领口,看了眼腕表,早上六点多。他转身走出别墅,直接拉开车门,对陈叔说,“去闻家本家。”
陈叔一个晚上没睡,但他强打起精神,启动车子,朝闻家本家开去。
好在距离并不算远,早晨的车也不算多。陈叔跟李秘书一直看着后座的男人,傅亦深垂着眼眸,把玩着手机。
并看不出表情。
很快,车子抵达闻家本家。
一早保姆已经开了门,正在打扫。闻颂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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