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挣扎的梁季泽才缓缓冷静下来,看着梁季泽慢慢的睁了眼睛,萧太傅浑浊的目光亮了些萧,连忙将凉了一半的药拿过来:“宸儿,把药喝了吧……”梁季泽怔怔的看着萧太傅,刚刚所看见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的心却还在疼。他抬起无力的手,推开嘴边的碗。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我……要见清染……”...
大夫连忙躬身,语气满是敬意:“不敢不敢,风家乃忠将,老夫自当尽绵薄之力。”
送走大夫后,沈如晚带着满脸的倦意,看向身旁的柳馥兰。
她嗫嚅着,缓缓问道:“嫂子,阿宸……他知道我的事吗?”
听见沈如晚问梁季泽,柳馥兰脸上温和的笑容一僵,沈如晚难道还在惦记那冷心人吗?
她捻这被角,轻声问道:“他以为你死了,你想见他吗?”
沈如晚闻言,沉默了。
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的确想见梁季泽,因为她以为她没机会了,可是现在死里逃生活了过来,却不愿再面对他了。
他有那温婉贤淑的女子,怎会在乎她这已经残废的人,况且他本就不喜欢她,她死缠烂打了十二年,已经够了。
“不想。”沈如晚缓缓闭上眼,脸上的疲惫逐渐变成了困意。
柳馥兰点点头:“嗯,你好好歇着。”她看着沈如晚苍白的脸颊,心疼不已。
作为长嫂,她下意识的想着沈如晚的将来,皇上虽已经下旨,沈如晚与萧家再无关联,但是未来沈如晚又该怎么办。
她还能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吗?
另一边太傅府中,萧太傅看着浑身滚烫的梁季泽担忧的不停踱步。
药被小厮端了过来,可怎么也喂不进去,小厮无措的看向萧太傅。
萧太傅连忙接过药,坐在床边:“宸儿?宸儿,把药喝下去,听话。”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这么温柔对梁季泽说话时什么时候了。
梁季泽的娘在梁季泽三岁时就病逝了,他沉浸在痛失爱妻和仕途受阻的低落情绪中,便很少去关心梁季泽,随着梁季泽年纪的增长,对他也是越来越冷漠……
“清染,清染……”
此时,神志不清的梁季泽不停地在呢喃着,眉头紧蹙,似是梦见了什么让他难受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