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霎时高高肿起,鼻血横流,倒在路边大喘着气。5嘴上还不甘心地低声咒骂。齐漠远捏紧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男人便立马闭了嘴。“把他交给警局吧。”何皎皎缓了情绪,走上前沉声道。齐漠远点头,从口袋中直接掏出一副手铐,将人扭送到了局里。何皎皎也配合着录了口供。...
身后似乎有脚步声亦步亦趋。
虽她的听觉并不灵敏,但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拿出手机想要报警,手机却没了信号。
何皎皎加快了步伐,眼看距离小区大门仅有几步路的距离。
却有一股大力猛然拽住了她的手。
何皎皎亦有所准备,她口袋中有一柄美工刀。
霎时抽出便向那人手上划去,那人猝不及防,被用力划出一道伤口。
“臭婆娘!找死!”粗糙沙哑的声音低声叱骂。
何皎皎猛然转身,见一个身穿黑色宽大衣服的陌生男人上来就想要夺走她手中的刀。
浓重的酒臭味熏得何皎皎眉头狠狠皱起,忙向一旁躲避开,用手中提着的菜向他砸去,转身便要向小区跑去。
却见黑暗中,一个高大身影从小区内走出,何皎皎心一惊。
如果那是男人的同伙,那自己就完蛋了。
何皎皎握紧了手中美工刀,往马路对面跑去,那醉汉也一边咒骂一边跑了过去。
“滚开!”
在何皎皎惊慌之时,熟悉的声音响起。
那个从小区内走出的人是齐漠远,何皎皎顿时放下心,紧绷的神经缓了下来,手中美工刀也脱力滑落。
齐漠远抬腿狠狠踹了醉汉一脚,一下竟将他踹开两米远。
醉汉怒目圆睁,挣扎着爬起,挥舞拳头就要冲上来。
齐漠远的丝毫怒气不比他少,见他还要凑上来挨揍,便毫不留情地一拳挥了过去。
男人的脸霎时高高肿起,鼻血横流,倒在路边大喘着气。5
嘴上还不甘心地低声咒骂。
齐漠远捏紧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男人便立马闭了嘴。
“把他交给警局吧。”何皎皎缓了情绪,走上前沉声道。 齐漠远点头,从口袋中直接掏出一副手铐,将人扭送到了局里。 何皎皎也配合着录了口供。 离开审查室,齐漠远正斜倚在墙上,不知在想什么。 或是脑子还有些浑浊,这么想着,何皎皎竟直接问出了口。 “你在想什么?”话已出口,何皎皎怔了一怔,也没有再解释。 齐漠远闻言抬眸看向她,纯黑色的眼中情绪不明,犹豫了一阵薄唇轻启,回答道。 “如果我没出现,你会怎么样。” 何皎皎心一颤。 对啊,如果齐漠远没出现,自己会怎么样呢?或许可以顺利回到小区内,亦或许会被那个男人抓住,夺过刀,之后会发生的事谁也不愿去想。 “真的十分谢谢你,齐队。”何皎皎真诚道谢。 齐漠远站直了身子,淡淡开口:“该做的。” 又补充道:“以后我送你回家吧,不安全。” 何皎皎本想拒绝,但回想起那时的场景,忆起那份恐惧,又无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犹豫一阵,只得说出:“只能麻烦齐队了。” “顺路的事。”齐漠远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回家途中,何皎皎思来想去也觉得过意不去,轻声开口:“齐队,我付你油费吧。” “不用,一个人两个人都是一趟。” 齐漠远的视线落在前方,神色淡然。 何皎皎一听,确实也是这个理,只是一时也不知有什么办法能稍稍补偿。 便也暂时没有提及。 隔日。 两人刚走进局内,肖煦面色焦急地跑上来,慌张道。 “齐队!糟了!有人控告你故意杀人!” “昨天晚上送来的那个醉鬼突然死了,家属闹着说是被你打的!” “什么?昨天送过来时还好好的,调取了监控吗?” 何皎皎竟在听闻消息的瞬间比齐漠远还焦急,忙问出一系类问题。 齐漠远本人反倒镇定自若,反而侧过头看了一眼何皎皎焦急的神情。 肖煦苦着脸点了点头说:“调取了,但是……你们来看看吧。” 两人跟随肖煦去看了监控。 看完内容后,纷纷皱眉。 偏偏醉汉对何皎皎下手的地点是监控盲区,只拍下了齐漠远打他的场景。 也就是说,可能都不能称之为正当防卫。 “而且他是突然死去的,晚上在拘留室里睡觉,谁都没有进去过,第二天发现已经停止了呼吸,家属们声称是被齐队打出的内伤。” 何皎皎皱眉思索,忙说道:“带我去看看尸体。” 肖煦点头带两人过去查看。 医生已经确认了死亡。 门口的几名家属吵嚷着要接男人回去火化,入土为安。 见到齐漠远,一名中年妇女红着眼冲上来,却被警员拦住了无法靠近。 “杀人犯!凭什么不抓他?是警察就了不起吗?” 齐漠远垂眸,面无表情地从口袋中拿出手铐,一头拷在了自己手上。 另一头交于一旁的一名警员。 “走吧,带我去审讯室。” 警员一愣,无奈地带领齐漠远去了。 关上门后,警员叹了一口气,开口道:“齐队,你在这待着还怎么证明自己?” 齐漠远身子向后靠,仰头靠在了椅背上,闭目养神。 “说不定,有人会帮我呢。” 何皎皎她……当时焦急的模样,倒比自己还担心自己。 齐漠远心情微妙,不免心中生出来几分期待。 何皎皎,你会帮我的吧?让我休息会儿。 另一边。 何皎皎穿上白大褂,戴上手套与口罩开始检查死者身体的具体情况。 男人的躯体已经变得僵硬,细胞停止分裂,手腕上的伤口已然无法痊愈。 只留下暗红的伤口。 从男人长长的指甲中刮出皮屑,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能够检测到是何皎皎的。 “内脏完好,没有出血,只有肺部发黑是抽烟留下的实质性伤害,致命伤并不是齐漠远踹的那一脚。” 何皎皎一边检查着,一边同一旁新来的实习同事解释着。 同事拿着笔记本在一旁观摩,重重点了点头。 “是酒精中毒。” 何皎皎查出真正死因,摘下手套与口罩,呼出一口浊气。 昨日便闻见那浓到令人反胃的酒味,却只当他是喝多了,不曾想竟会酒精中毒。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 肖煦站在门口,身后站着何皎皎。 “齐队!查出来了,是酒精中毒,跟你没关系。” 身后家属不甘地喊:“那他打我儿子也是事实!故意伤人就不算事吗?” 何皎皎转过身去,神色冷淡地开口。 “是你儿子尾随女生并且试图伤害他人未遂,他指甲中还残留着受害人的皮屑,受害人采取的正当防卫。” “如若不是他做出这种事,就不会被留在这里,他原本还有机会被送去医院抢救。” “害人终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