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薇赤着双足,小心翼翼地溜进婚房,躺进了鸳鸯锦被里。红烛成双,燃彻通宵。那个男人醉醺醺地闯入,口中呼唤着“婉枫”,吻上她的唇。...
大小姐与白府少帅的新婚之夜。
时文薇赤着双足,小心翼翼地溜进婚房,躺进了鸳鸯锦被里。
红烛成双,燃彻通宵。
那个男人醉醺醺地闯入,口中呼唤着“婉枫”,吻上她的唇。
时文薇浑身都在颤抖,不仅仅是因为害怕,还有……绝望。
他的动作凶猛却又温柔,她知道,这个男人所有的温柔都是给另一个女人的。
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替代品。
“婉枫,从今日起,咱们永远都不必分离了。”
男人咬着她的耳垂,露出一丝笑意。
她微微躬起身子,不由自主地,说出了一句她这个陪嫁丫鬟不该说出的话语:“好,永远都不分离。”
然而,她的“永远”,实在是太短暂了。
在贺鲲钜熟睡之后,她不得不蹑手蹑脚地爬下了床。
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时文薇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只有这一晚,唯独这一晚,她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拥有贺鲲钜一次。
今晚之后,他自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白府少帅,而她,却不过是一个微贱的陪嫁丫鬟。
云婉枫就在门口站着,她身上穿着和时文薇一模一样的一件喜服睡裙。
所不同的是时文薇身上这件,早已在刚才贺鲲钜的揉搓下,皱巴撕裂,几乎不能蔽体。 她只能勉强地用手紧紧护住重要部位。 云婉枫掐灭了手里的烟,冷嗤一声:“你好像还挺享受的?” “我、我没有。”她慌忙低下头去,摆出一副谦卑模样来。 做这一切,狸猫换太子,都是云婉枫的意思,她只是一个陪嫁丫头,照着主人家的意思行事。 可是,将一个丫鬟送上夫君的床畔,这事虽然是云婉枫的主意,却也令她有些许不快。 若不是因为她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又何必做这套把戏? “小姐……啊不,夫人,我先走了。” 这一句改口的“夫人”令云婉枫十分满意,她点了点头,却又皱起了眉:“你喷了香水?” “没……没有啊。”她一个身无分文的婢女,哪里有钱去买名贵的香水。 “行了,滚吧。” 云婉枫往房间里走去。 她不敢多停留,也不敢多想什么,赶紧小跑着回了佣人房。 希望今夜,贺鲲钜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毕竟——他曾经那么讨厌自己啊。 第2章 一个丫鬟而已 清晨,时文薇端着水盆去往主卧,准备伺候云婉枫起床。 却不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贺鲲钜竟然还在屋子里待着。 云婉枫懒懒躺在床上,她身上的衣衫被自己悄悄地扯烂了,露出玉雪的肌肤来。 “竞寒,你昨晚对人家太用力了,我浑身都疼。” 娇娇柔柔的声音,哄得男人心底有些酥痒。 他温柔抚着她的脸:“抱歉,昨晚喝多了酒。” 时文薇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她才是那个浑身都疼的人。 为了掩盖身上的那些红痕,她今日特地穿了一件高领。 “少爷、夫人,奴婢伺候二位梳洗。”她在门口恭恭敬敬喊了一句。 贺鲲钜听到声音之后挑了挑眉,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进来吧。”云婉枫依旧偎在他的怀里,慵懒妩媚。 时文薇放下水盆,拿着毛巾过来伺候云婉枫梳洗。 她不是一个惯于伺候人的下人,有些动作无论做过多少次都依旧生疏,更何况,还是在贺鲲钜的面前。 云婉枫一直觑着贺鲲钜的脸色,发现他在看见时文薇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方才稍稍安心。 她懒懒起身,待梳洗完之后,又缠上了贺鲲钜的腰:“竞寒,你今日定要出门吗?不能就留在家里陪我?” “有些公事需要处理,乖,晚上我会早些回来。” 这二人耳鬓厮磨,浓情缱绻,倒让时文薇站在一旁,愈发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头泛起针尖刺般的疼痛,她垂着头,暗暗咬着牙。 不该她肖想的事情,她早已不该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