痪的吃法,还有不定时骨头痛的吃法。何哥一副认真的样子做着笔记,某伪娘在一旁本来聚精会神地绣着哆啦A梦,后来便一脸惊悚地盯着讲台上口沫横飞的教授,连针扎到了手也没发觉。中途课间休息的时候,他便以跑路的速度收拾东西,像阵龙卷风一样卷出了教室。隔天,某伪娘大概也想明白了,难得硬气一次,在教室门口堵住何哥,“你说,我有什么不好?”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围成一堆起哄看热闹。...
萧子渊低头把玩着手机,微弱发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神色更显晦暗难明,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屏幕上的合影,声色如常,“我知道。”
林辰有些急了,“我真想不明白你们两个,她不留你,你也不为她留下,你们就这样了?你是不是放弃了?你……不爱她了?”
萧子渊一口气喝光了一罐啤酒才开口:“不是。”
只有简单的答案,没有解释。
一时间四个人都有些伤感,特别是乔裕,或许是想起了纪思璇,眼圈都红了,一句话不说猛灌着酒。
林辰叹了口气,“作为兄弟,其实我倒更愿意看到你和喻千夏走到一起,可你偏偏选了最艰难的一条路。”
萧子渊抬头看着漆黑天幕下的繁星许下诺言,郑重而庄严,“于我而言,这世上有无数的喻千夏,而随忆,只有一个。我不贪心,我只想要一个。或许这条路我不能走到最后,但我会尽力往前走。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妥协了,和别人在一起了,你们谁都不要再理我。”
无坚不摧、睿智淡定的萧子渊终于承认他也有不确定,他也不是无所不能,他也有恐慌和落寞。
半晌后,林辰又问了一句:“你们到哪一步了?”
萧子渊转头认真地看他,“我有分寸。”
林辰笑得无奈,“我就是怕你太有分寸了。萧子渊,你是不是忘记向某人表白了?这么重要的一步你为什么跳过了?”
萧子渊闭上酸涩的眼睛,“表白,我会做,但不是现在,现在我不得不离开,我的离开是为了将来能更好地守护她,等我能真正守在她身边的时候,我会去做。我不能给了她希望,让她靠着这点希望慢慢熬成绝望。”
温少卿听后也有些动容,不经意地一转头,看到了一直沉默的乔裕。
昏暗的灯光下,乔裕使劲仰着头,温少卿分明看到一滴清泪从乔裕的眼角滑落,滑入发鬓消失不见。
如随忆所说,萧子渊的群众基础好,他走的时候,有很多人去送,唯独随忆没有去。
她最怕这种离别的场面,伤心伤肺。而萧子渊也没有强迫她,只是打了个电话,而随忆也极官方地祝他一路平安。
当随忆再回到学校开始新的学期时,某日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才猛然觉察,萧子渊毕业了,她再也不会在这方天地里遇到那个清淡温润的男人了,再也不会。
她竟然后知后觉地心里发堵,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日子依旧一天天过去,上课下课,吃饭睡觉,而随忆似乎真的不再想起那个男人。
妖女似乎已经忘记了乔裕,依旧猥琐,三宝依旧龌龊,何哥依旧爷们,随忆依旧的……表面淡定。
某天晚上下了课,一群人往外走,三宝上蹿下跳地要去学校后门吃宵夜,几个男生听到了便吓唬她。
“任爷啊,今天鬼节,别到处乱跑了,快回寝室猫着吧。”
三宝一脸鄙夷地看着几个男生,“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任爷我是清明生的!”
“……”众人默然。
随忆不忍心看着一群花样少年崩溃,试图解释道:“她真的是清明出生的,我看过她的身份证。”
半晌,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怪不得上天一直收不了你……”
众人哄笑。
那一年快入冬的时候,何哥的红鸾星终于动了,一个男生疯狂地追求她。可惜是朵烂桃花。何哥秉着团结友爱同学的宗旨和他见过几次后,便直接把此人在她的交往名单里拉黑,时不时地便听到何哥在寝室里吐槽。
“你们都见过他那个大包吧?里面真的是什么都有,卫生纸、水杯、护手霜,连梳子都有!他当自己是哆啦A梦啊?!对了,今天下午一起上自习,你们猜他坐我旁边在干吗?!在绣十字绣啊!老娘都不会的玩意儿啊!知道他绣的什么吗?!哆啦A梦啊!他一米八六啊!一百六十斤的大汉啊!竟然喜欢哆啦A梦!”
随忆、妖女和三宝早已笑翻。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吐完槽,何哥一脸苦恼地问。
妖女幸灾乐祸,“我倒觉得你们两个挺般配的,男柔女强,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三宝苦着脸思考了半天,冒出来一句:“连何哥都有人追了,为什么没人来追我?”
何哥眯着眼睛问:“你什么意思?”
三宝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又看看何哥的胸,“凭胸而论,我觉得我比你更女人。为什么我没人追?”
何哥忙不迭地开口:“这个让给你吧!”
三宝断然拒绝,“我才不要,我喜欢高大英俊皮肤白的汉子!”
随忆才是最靠谱的那一个,“我觉得你该带他去听药膳食疗李大厨的课。”
“为什么?”
“听师兄说起过李教授的授课思路,李教授上节课讲的是怎么吃可以有春药的效果,让你喜欢的人热情如火。按照正常情况,下节课的主要内容应该就是如何吃会让你不喜欢的人生不如死。”
第二天,何哥果断听取了“靠谱随”的建议,带着某伪娘一起去上课。李教授果然不负众望,在黑板上罗列了各种食物相克的清单、食谱明细和服用方法,有植物人的吃法,有瘫
何哥一脸不屑,嘟囔着:“不好的地方太多了。”
某伪娘一副受伤的表情,还不死心,“你举个例子嘛!”
何哥恶寒,鄙夷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某伪娘,最后视线猥琐地停在某处,缓缓吐出两个字:“不举……”
某男刚开始没听明白,还在不依不饶,“不行!必须举!”
何哥盯着他,恶狠狠地回答:“我说了,不、举!”
某男终于听明白了,一脸愕然地指着何哥,“你……你……”
又以跑路的速度卷走了。
从此……杳无音信。
何哥身后都是相熟的同学,几个爱热闹的男生起哄学着某伪娘的语气问何哥:“你说,我有什么好?”
何哥临危不乱,再次缓缓吐出两个字:“善举。”
众人又疯笑。
周末,随忆和母上大人通电话,随母吩咐有个朋友的孩子今年刚考进×大,让随忆抽时间去慰问一下,顺便把电话号码给她。
随忆敏感地嗅到不正常的气息,“母座,请问这是变相的相亲吗?”
谁知随母在电话那边很不屑地讽刺她,“你倒是想,人家比你小三四岁呢!你想老牛吃嫩草,人家还不答应呢!”
随忆承认自己敏感了,“好吧,妈妈,我明天就去。”
需要慰问的对象恰好是机械学院的新生,随忆便和他约在机械学院教学楼门口见。早去了几分钟,风有点大,气温又低,随忆便进到楼里等。
教学楼的大厅陈列着历年来学生的优秀作品,随忆闲着无聊便挨个儿看过去。
走到一个陈列柜前停住,是他们一起做过的那个科技创新作品。似乎就是从那次科技创新大赛开始,他们之间便开始纠缠不清。萧子渊以强势的态度进入了她的生活,点点滴滴地渗透。
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紧挨着便是那三个字,往事毫无预兆地扑面而来,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不知是不是天气寒冷的原因,随忆颤抖着吐出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三个字,组合在一起竟然让她心跳加速,喘不上气来。
正出神,就听到旁边有人叫她:“随姐姐?”
随忆一惊,转头看过去,是一张青涩的笑脸。
随忆一愣,很快回神,笑着回应。
第9章
积木的秘密,我爱你
身材高大的男孩子挠着头,有些羞涩地说:“小的时候我们见过的,随姐姐可能不记得我了。”
“呃……”随忆勉强笑着,大脑高速运转之后给出结论,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慑于母亲的威严,她还是假装热络地回答,“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个男孩子听了之后似乎很高兴,往随忆旁边一看,立刻睁大了眼睛,“是萧神的作品呢!姐姐认识萧神?”
不知道为什么,随忆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否认,那三个字似乎没经过大脑就跳了出来,“不认识。”
边说边心虚地拿手遮挡住标着她名字的地方。
好在男孩正一脸崇拜地看着作品实物,没注意她的动作。
“萧子渊是我们学院的大神!他简直就是个传说!现在老师讲课还总是提起他。不过听说他出国留学去了,我没机会见了。”
随忆敷衍地笑着,“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