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安盛夏和顾允南箭一般冲了出去。只见两个男人骑着摩托朝这边过来,后座上的男人还抓住个包,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后面边喊边追,但没有人敢上去帮忙。眼见安盛夏和顾允南挡在前面,开车的男人吼了句:“滚开!”安盛夏眼底一凛,在摩托车撞来地瞬间侧身闪开,一个漂亮地回旋踢,一脚把开车的男人踹了下去。...
几乎是下意识,安盛夏和顾允南箭一般冲了出去。
只见两个男人骑着摩托朝这边过来,后座上的男人还抓住个包,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后面边喊边追,但没有人敢上去帮忙。
眼见安盛夏和顾允南挡在前面,开车的男人吼了句:“滚开!”
安盛夏眼底一凛,在摩托车撞来地瞬间侧身闪开,一个漂亮地回旋踢,一脚把开车的男人踹了下去。
摩托车失控,把后座的男人甩了出去。
顾允南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疼的男人龇牙咧嘴。 没等他反应,顾允南踹在他的膝窝上,他瞬间跪在了地上。 一下子,周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巡逻的公安也赶了过来,把抢劫犯带走。 被抢包的女人拉着安盛夏的手,千恩万谢:“谢谢同志,真的太谢谢你们了……” 安盛夏大方一笑:“为人民服务,别客气。” 顾允南看着她,眼神渐深。 纵然这辈子的记忆还在脑海,却远不及亲眼看到这样让他惊叹。 现在的安盛夏,真的不一样了…… 再回到餐馆,安盛夏也没再拘谨,想着自己一会儿掏钱,端起碗便吃了起来。 顾允南瞥了一眼,冷不丁问了句:“什么时候走?” 闻言,安盛夏手一滞。 现在顾允南对她也就是客客气气的,说不上厌恶,但也绝不对不算喜欢。 “后天,回去修整两天,准备搞体能训练了。” 听了这话,顾允南抿抿唇,半晌才问了句:“回去了,就跟姜延打结婚报告?” “……嗯。”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顾允南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明明自己就不喜欢这个女人,为什么心里还有种说不出的嫉妒和不甘? 一顿饭无声结束,结账时,安盛夏特意强调:“一人一半。” 顾允南也没有阻止,本想跟她说这辈子的事,可自从结束她要跟姜延打结婚报告的话题后,他彻底没了说下去的心思。 “我送你,上车吧。” 既然把人带出来,自然要把人带回去。 然而安盛夏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去逛逛。” 说完,也不管顾允南乐不乐意,转身就走了。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顾允南紧绷着脸,只觉胸口压了座山,沉闷的喘不过气。 安盛夏找了个电话亭,给姜延家打了个电话。 几声‘嘟’后,那头传来姜延清冷的声线:“哪位?” “是我。” 听见是安盛夏,他语气骤然柔和了几分:“盛夏?你吃饭了吗?” “刚吃完,阿姨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还说下次要我把你带回家。” 安盛夏笑了:“行,就是怕阿姨见到我会失望,毕竟我不是娇滴滴的南方姑娘了。” 姜延也笑了一下,但话锋又是一转:“对了,你在沪北军区……遇到顾司令了吗?” 闻言,安盛夏敛去笑容:“嗯,不过你放心,我回来只是看看爷爷和父母,跟他交集不多。” “那个沈秀梅呢?你没冲动伤了她吧?” 姜延知道,面对任务,安盛夏可以冷静分析,但在家人的问题上,她可能会意气用事。 安盛夏脸色有些难看:“我现在的身份,能怎么伤她?她还有顾允南护着。” 话音刚落,一只手猝不及防撑在电话案件上,顾允南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护着谁?” 几乎是下意识,安盛夏抬起手肘狠狠叩去,却被接住了。 “你又跟踪我?”她立马拉下脸。 顾允南居高临下睨着她:“你说我护着谁?” “盛夏?发生什么事了?” 听筒里,姜延的语气紧张了几分。 安盛夏连忙接话:“没什么,一会儿我再打给你。” 说着,把电话挂断,转头看着顾允南:“你干什么?” 说着,视线扫过路人,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眼神,她很是不自在:“离远点,像什么话。” 顾允南放下手,舌尖微微顶着上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上了安盛夏,好像身体里有另一个灵魂,不愿就此放手一样。 “是沈秀梅的事?” 这辈子的记忆和他所认知的完全不一样,曾以为沈秀梅只是没有丈夫护着,缺乏安全感,没想到骨子里那么狠毒。 更没想到这辈子的自己连处理个有过错的军属都处理不了,真是无能…… 面对此刻的顾允南,安盛夏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他又恢复了自己看不懂的模样,仿佛在边防经过岁月的蹉跎后多了几分深沉,更有几分说不出的不羁。 她移开目光:“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安盛夏绕开他,径自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顾允南狭眸微眯,半晌后才上车离开。 次日。 安盛夏早早起来,把爷爷和父母的遗物整理了一遍,门突然被敲响。 以为是顾允南,她看了一眼后想装作没听见,但听到外头传来姜延的声音,她连忙跑过去。 门外的姜延穿着便装,寸头刚毅却不失清俊,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倒小了几岁。 “你怎么来了?”安盛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姜延手里提着两个袋子:“昨天挂了电话我就一直不放心你,所以连夜过来,这么早你一定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带了吃的。” 听他这么说,安盛夏还真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便领着他进去。 吃饭时,姜延问道:“昨天怎么回事?顾司令跟踪你?” 安盛夏手一顿,她肯定不能跟他自己跟顾允南重生的事,毕竟这件事很难让人接受,搞不好还会被认为有臆想症。 “昨天我去外头吃饭,遇上了他,跟他抓了两个抢劫犯。” 她含糊地解释几句,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大概是因为沈秀梅的事,我跟他还有些矛盾。” 闻言,姜延皱眉劝道:“我知道沈秀梅让你很不满,但你绝对不能为了逞一时之能赌上自己身上的军装,不值得。” 安盛夏垂眸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我看着害死我爷爷的罪魁祸首还过得那么逍遥,我心里难受。” “如果我们出生入死保护的是沈秀梅这种人,我宁可不要这身军装。” 姜延正想安慰几句,剧烈的敲门声像炸雷般响起。 沈秀梅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安盛夏,你给我出来!” 安盛夏冷然一笑:“今天什么日子,都来找我。” 说着,她起身准备去开门。 出于关心,姜延也起身跟了过去。 安盛夏拉开门,只见沈秀梅顶着一头乱发,脸上满是泪水站在门外,看热闹的军属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 沈秀梅咬牙切齿:“安—星—晚!” 她扬起手,狠狠朝安盛夏的脸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