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穿着件时下流行的红色翻领大衣,黑色长裤,一双尖头小皮鞋。高挑的身材和明艳的长相让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然而宋时礼却回过身继续走自己的路。张燕心一沉,连忙跟了过去:“听说你去南茂抢险了,没受什么伤吧?”说着,抬手就要去抓他的胳膊。宋时礼躲过,看也不看她:“张燕同志,我是已婚军人,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
张燕穿着件时下流行的红色翻领大衣,黑色长裤,一双尖头小皮鞋。
高挑的身材和明艳的长相让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然而宋时礼却回过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张燕心一沉,连忙跟了过去:“听说你去南茂抢险了,没受什么伤吧?”
说着,抬手就要去抓他的胳膊。
宋时礼躲过,看也不看她:“张燕同志,我是已婚军人,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
张燕一僵,悻悻收回手:“驭城,我知道错了,上面已经对我进行了批评教育,还开除了我,你别生我气……”
她含着泪,试图用柔弱唤起宋时礼的怜惜。
宋时礼突然停下脚,转头看着她。 正当张燕以为他心软了时,却听他冷着脸说:“我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生气,而且我也知道,要不了多久,你又会因为你爸的关系,被调去其他的医院上班。” 听到这话,张燕脸色一白:“我……” 宋时礼耐心尽失,他不再多说,大步离开。 看着那挺拔的背影,张燕气的直跺脚。 听他的话,是不打算跟林晚茵离婚了?可林晚茵都走这么久了,难不成还要把她找回来? 宋时礼回到家,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便买了车票往南茂市去了。 饭馆内,弥漫着浓厚的饭香。 “老板,你这冬笋脆又不夹生,还特入味,到底怎么炒的?” “还有这卤肉,我还是头回吃这么好吃的肉呢!” “老板,以你的手艺在这儿做真是屈才了!” 林晚茵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笑吟吟地把它放在桌上:“大伙儿喜欢就好!” 这样的夸奖,基本上每天都能听见几轮,而她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因为店里就她一个人忙着,所以客人吃顿饭也需要等些时间,但就算这样,大家也都愿意等,谁都想尝尝她的手艺。 午饭时间过后,林晚茵才得空休息会儿。 正摘着菜,何建涛突然来了,手里还拎着条草鱼。 “我路过供销社,顺带买了条鱼,芳菲,不介意我在这儿蹭顿饭吧?” 闻言,林晚茵笑了:“老板要来吃饭,我怎么会介意。” 说着,就接过鱼进厨房去处理。 何建涛跟了过去,看着林晚茵娴熟地拍晕鱼后刮鳞破鱼肚。 那双手虽然有些粗糙,但还是纤细雪白的,他看着,几次险些没控制住伸出手。 “何老师,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何建涛回过神,看向林晚茵的脸:“叫我建涛吧,听着舒服些。” 林晚茵讪讪抿抿唇,继续说:“你能把店租给我吗?刚开始租金我可能交的不是很多,等以后生意好了,我会把钱全部补齐的。” 听了这话,何建涛愣住。 虽然饭馆的地段不太好,但架不住林晚茵手艺好,来吃饭的人也越来越多,指不定那天就赚大钱了。 眼见林晚茵杏眼中满是忐忑和期待,何建涛顿觉自己一句话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他露出个温和的笑:“行,租金的事你不用着急,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给。”反正到时候,连人都是他的了。 看着林晚茵放心地松口气,眉眼也因为笑越发明媚,何建涛的心更痒了。 左右明天上午没课,他决定今晚留下来。 在跟林晚茵结婚前,怎么的也得跟她培养培养感情。 一条三斤的草鱼,硬是让林晚茵做成了四道菜。 何建涛喜欢吃辣,她便做了道剁椒鱼头和麻辣鱼片。 红红的辣子铺在鱼头上,撒上葱花点缀,热油一泼,‘滋啦’声中香气四溢。 干辣椒和花椒的爆炒,加入过了遍开水和冷水的鱼片,鱼肉麻辣且脆又爽口。 而自己和阿嬷口味比较清淡,江安安也不能吃辣,便做了道鱼汤和香煎鱼片。 何建涛吃了口沾满辣椒的鱼片,止不住地夸赞:“几天没吃你做的饭,厨艺又长进了!” 江安安也捧着碗叫着:“阿妈,安安还要喝鱼汤!” 林晚茵用手帕擦去他嘴边的油:“不行哦,你已经喝了两碗了,再喝就吃不下饭了。” 听到这话,江安安不开心地嘟起了嘴。 阿嬷给林晚茵加了块鱼肉:“你多吃点,看你都瘦了。” 店外不远处的街角,宋时礼冷眼看着店里和和乐乐的像一家人的四人。 捏紧了拳头,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进去把林晚茵拉出来,照着她脑袋问到底在干什么?难道看不出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吗? 但碍于江安安,他不想这样进去吓到他。 直到天黑,饭馆要打烊,林晚茵才第三次朝何建涛道:“何老师,你帮了够多的忙了,赶紧回去吧。” 何建涛目光转了转,应了几声后摸了摸口袋,突然叫了一声:“糟糕,我忘带钥匙了。” 林晚茵愣住了:“这……没有多余的钥匙了吗?” 何建涛故作苦恼地摇摇头:“没有了,今天早上赶着上课,应该是落在家里了。” 林晚茵皱起眉:“那这……” 她犹豫了下,正想把今天的盈利给他,让他找个宾馆先住一夜,明天找个锁匠过去,没想到他话锋一转:“明早我还有课,这里离学校近,我就在这儿对付一晚吧。” 听了这话,林晚茵顿时为难了。 他难不成要跟自己和阿嬷他们睡一间房? 何建涛像是看出她的犹豫,拍了拍桌子:“放心,我用几张桌子拼起来睡大堂。” 林晚茵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会着凉的。” “没关系,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着凉。” 说着,何建涛就把三张四方桌挪到了一起,又找来一块布铺在上面。 “你拿床被子跟枕头给我就行。” 见他打定了主意,碍着店还是他的,林晚茵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他带来的拿床被子拿出来,又拿了个枕头放在桌上。 正整理着床铺,何建涛突然抓住她的手。 林晚茵浑身一震,赶忙要收回手:“何老师,你……” 谁知道对方没松手,而是把一瓶手霜放在她手里:“芳菲,你每天做这么多事,手都糙了,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 林晚茵想也没想就拒绝:“不不不,谢谢,我不用……” 说话间,用力把手抽出来,脚步也不由后退了几步。 她总觉着何建涛有些不对劲,但又不好明说。 就在何建军想再把手霜塞林晚茵手里时,一道夹杂愠怒的低沉声音骤然响起。 “林晚茵!” 林晚茵愕然转头,只见穿着军大衣的宋时礼站在门口。 还没等她反应,宋时礼大步上来,把她整个人扛在了肩上后转身就往外走。 速度之快,让何建涛都愣住了。 林晚茵又急又慌得蹬着腿:“宋时礼,你要干什么?” 宋时礼淡淡回答:“夫妻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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