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月漫无目的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布偶,没有自己的思想,肉体被操控着,直到面前出现了亮光,她朝着亮光走过去。意识慢慢清醒了过来。“嘶~”躺在床上的人冷吸了口气。看着面前灰色的天花板,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是淡淡的山茶花清香。庄明月看到左边床边穿着黑色毛线衣,气质沉稳,五官俊朗线条柔和的展宴,身上有股阴鸷的气息,见到他有种不真实的错觉,这是幻觉吗?...
庄明月漫无目的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
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布偶,没有自己的思想,肉体被操控着,直到面前出现了亮光,她朝着亮光走过去。
意识慢慢清醒了过来。
“嘶~”躺在床上的人冷吸了口气。
看着面前灰色的天花板,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是淡淡的山茶花清香。
庄明月看到左边床边穿着黑色毛线衣,气质沉稳,五官俊朗线条柔和的展宴,身上有股阴鸷的气息,见到他有种不真实的错觉,这是幻觉吗?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展少爷,明月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受伤了?昨天还是好好的。”
是吴妈的声音。
“醒了…”
吴妈手里端了碗糖水走过去,眼里满是关心地看着她,“孩子,你还好吗?”
“你千万别动,展少爷在给你清理伤口。”
展宴正在缝合她的伤口,没有麻药。
另只手被白玉书按着,生怕她乱动,“展大哥,要不然我们还是把明月送去医院吧。”
庄明月手紧紧捏成了拳头,疼得厉害,有种她手臂上的肉被人撕扯下来的感觉。
展宴:“很快就好。”
庄明月一声不吭,等着他结束。
明明可以送她去医院,却要把她带到这里…
展宴想干什么?
白玉书握着明月冰冷的手,关心地说:“展大哥,明月的手,好凉,把我房间那床被子给她吧。”
庄明月闭着眼睛,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头晕犯恶心。
有点想吐。
吴妈心疼得不行,“孩子还难受吗?喝点糖水,这能让你好受点。”
勺子递在庄明月唇边,她张口咽了下去,看着吴妈:“对不起,吴妈,让你担心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你说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这么大的口子…要不是展少爷见你这么晚还没回家,不放心地去接你,你说你万一在外面出事怎么办啊!”
庄明月笑了笑:“我不小心摔的。”
“什么?你怎么摔的?这么大的口子!”
“练舞的时候,没注意,就被割到了。”
吴妈蹙眉,立马说,“不行,我要告诉先生,让她给您换个地方,什么老师这么不负责任,你受伤了,她都对你不管不顾!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当的老师。”
庄明月心底暖了一下,她受了伤,吴妈永远是第一个为她着想的人。
“吴妈,我真没事。帮我打给陈叔让他来接我!”
白玉书:“明月,现在已经很晚了,还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这么晚了,我跟展大哥,也不放心你一个人。”
庄明月喝了半碗糖水,已经好了不少。
“是啊!你这孩子,每天都这么晚,晚饭也总是不吃,现在你一定饿了,我去给你煮碗面。”
庄明月坐起来,靠在床上,才发现她是在展宴的房间。
“我不是很饿,不用麻烦了。”
白玉书微笑着,关切的开口,“明月,你不用拘谨的,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了,我跟展大哥,照顾你是应该的。还是说,你不想吃面,想吃别的,我跟展大哥去买好不好?”
庄明月被吵得有些头疼。
这里是白玉书跟展宴的家,不是她的。
待在这里,庄明月只会感觉更加的压抑。
庄明月垂着眸,长发披散着,低头看见了自己身上穿了睡衣,是白玉书的。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换的。
她的钱包手机,也都放在床头柜边上。
“我休息一会,就好,你们不用管我。”
展宴语气沉沉地开口:“小玉,吴妈。让她好好休息,烧些水,先把止痛药吃了。”
“那好吧!”吴妈心里还是几百个不放心,“明月,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及时告诉说,千万不要忍着。” 庄明月点头:“知道了。” 等他们全都走出去之后,展宴关上门,看着坐在床上视线看向窗外的庄明月。 安静乖巧的像个布偶娃娃。 在门彻底关上的那刻。 庄明月依旧还能听到客厅里,白玉书缠着吴妈教她包饺子的笑声。 还有电视的声响… 庄明月打量着房间的布局,灰白色调的房间,给人有种温暖的感觉。 一旁床头柜上,是展宴跟白玉书的照片。 每一处都有白玉书待过的痕迹,她遗留下的发卡,放在桌上的玩偶闹钟… “吴妈,你真的好厉害啊!什么都会!最基本的饺子我都不会,笨死了。” “明月以前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我亲手包的饺子。她也想学,到最后她把自己弄得满脸都是面粉…” 声音从客厅传来。 庄明月在想着,如果吴妈在展宴白玉书身边,过得很好,那么她就没有必要让吴妈跟着她从庄家离开。 吴妈年纪大了,继续留在庄家其实也挺好的。 有白玉书在,展宴念在吴妈大半辈子都耗费在庄家的份上,他或许不会为难吴妈。 如果这样,庄明月连唯一的牵挂都没有了。 那么她也没有后顾之忧… 庄明月被外面的雪景吸引,赤着脚,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伸手没等到雪花落在手心,就已经融化了。 当初,她跟展宴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的时候。 也像现在这样,下着大雪。 她挽着他的手臂,淋着雪,她说:“同淋雪,共白头,展宴,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 可是后来,我们没有白头到老。 也没有…留下半点,你爱过我的痕迹。 唯一的纪念,只有在下雪的时候,才会想起你。 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儿,她要的从来都很简单,是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 但是在成为他妻子之前,庄明月做了唯一的一件错事就是逼死了白玉书。 她以前的性子嚣张跋扈,刁蛮任性,可是现在她不会了…再尖锐的刺,也有被磨平的一天。 她现在所受的,比起她在前生欺负霸凌白玉书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不管在她身上发生什么。 她都该一一承受着。 这就是因果循环,轮回报应。 庄明月关上窗,以后她不会再看雪了,也不会再喜欢雪… 抱着手臂,庄明月缩在小小的沙发上,躺着对衣柜墙角发呆。 直到晚上十二点零分零秒。 庄明月收到了一条短信。 江裕树:生日快乐,小公主。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短信。 庄明月很惊讶,江裕树怎么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今天? 知道这个生日的没有几个人,就连现在的展宴她都没有告诉,身份证上的生日是报错的,她真正的出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六这天。 庄明月心中的乌云很快地被拨开,有道光照射进来,将阴霾驱散。 庄明月很快的回复信息:你是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江裕树:秘密。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庄明月:我要一只巨无霸超级大的粉色限量版小粉熊尼尼 她信息并没有发出去。 因为,展宴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