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瑜低眉一笑,是啊。这个时候的自己经常没个公主样,老是在外面闯祸,惹得父皇头疼不已,但又不舍得打她,只能扣她的月银。可父皇却不知道,她早就在外面置办了产业,每月也不靠月银来活。当然这事,应是要瞒得死死的。...
岑瑜低眉一笑,是啊。
这个时候的自己经常没个公主样,老是在外面闯祸,惹得父皇头疼不已,但又不舍得打她,只能扣她的月银。
可父皇却不知道,她早就在外面置办了产业,每月也不靠月银来活。
当然这事,应是要瞒得死死的。
岑瑜抿唇一笑,只觉得心头暖烘烘的。
下一秒,一声温厚的声音从房外响起:“朕的阿夕又来母后这要点心吃了?”
熟悉的声音让岑瑜差点落下泪来。
她别过头,就看到一身明黄龙袍踱步走来,眉眼间没有死别时那般深刻的沟壑。
也不再对她说:“阿夕,快走……”
如今,她就陪在父皇与母后的身后,再也不走。
可饶是如此,岑瑜不敢忘记,当初所有结局的罪魁祸首!
她瞬间冷了脸,看向皇帝:“父皇,您刚刚是不是见了御史陈冠宝?”
皇帝一怔,眼睛闪过一丝诧异:“阿夕怎会知朕适才所见之人是御史?”
话落,岑瑜心中一紧,果然是他。
变成魂魄跟在厉司城身边多年,她自是了解许多从前自己不知道的前尘往事。
比如御史陈冠宝,就是当年在父皇耳边吹耳旁风,陷害岑老将军的人。
重活一世,她绝不会让一生为国尽忠的岑老将军再惨死在君臣猜忌之下!
岑瑜紧了紧手,美眸认真:“父皇,此人心思有异,您多提防着些。”
“哦?阿夕怎知?”皇帝反问。
岑瑜自是无法将重生这种事情托盘而出,先不说父皇不会相信,只怕会将她当做是得了什么癔症,徒增忧心。
更何况,若是父皇真知道厉司城前世因为岑老将军而反,岑府上下怕是都难逃一死。
岑瑜垂眸,只道:“阿夕前几日见御史总出入清华楼会友,且这些友还都是朝中居要旨的官员,阿夕是怕御史有其他的想法……”
话落,皇帝骤然正色起来:“阿夕所说当真?”
“父皇信不过阿夕?”岑瑜蹙眉,撒娇般拉扯住皇帝的衣袖。
皇帝摇了摇头:“我朝历来最忌结党营私,阿夕所言若为真,此事绝不简单。”
说罢,皇帝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便匆匆又回了御书房。
……
岑瑜回到公主府时,已是傍晚时分。
夕阳铺落在大地,将屋檐瓦片染得金红一片。
没有冰冷,没有杀戮,也没有那么多的猜忌,和心上牵挂的人。
一切岁月静好的气派。
岑瑜阖眸,就听身边的清秋疑问开口:“公主,御史大人当真结党营私了?”
闻言,岑瑜掀眸,看向清秋:“是。”
或许所有人都疑惑,因为御史从陈冠宝石出了名的京城清流,立下无数造福百姓的功绩,是天下无数读书人争先效仿的人。
可如今他若是被做实结党营私,无疑是对天下莘莘学子的怦然一击。
岑瑜看着错愕的清秋,敛眸一笑。
谁也不知道那张端着好人脸的皮囊下,装的是什么样的黑心肠。
但既是她知道了,便不能任其发展下去。
岑老将军,她必须要救!
第20章
岑府,习武台上。
少年厉司城一柄长戗,挥斩而过,微风带起他的衣角,丰神俊朗,意气凛凛。
与他一同习武对战之人是军营之中最好的手,可也被他打得节节败退。
运气时,厉司城的脑海之中闪过白日里岑瑜冷漠的眼神。
黑眸晦暗,一个回旋,手下的力度重了又重,将人打得直直退出了习武台。
那人败得心服口服:“将军武功盖世,手下甘拜下风!”
厉司城站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撇了一眼,随后利落收器,走下高台。
满院的桃树中,男人如皎皎明月,清冷自高贵。
厉司城拿出怀中一直藏着的桃花簪,黑眸微沉。
只有他心里知道,他迫不及待要去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