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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莺一愣,半响吐了嘴中的血水,一个字也没信,“胡说八道!” 她不相信许宴寒会这么做,许宴寒就算对她当真没一丝感情也万万不会冷情到如此地步。 但是锁魂链是魔界之物,自从被许宴寒封印之后便收在浮屠宫的密室中,连她也没有找到,为何会出现在白原手上?! 虞莺压下心底的疑虑,缓过一阵痛意,毫不在乎的看向白原,“你觉得凡人的小伎俩我会上当?许宴寒虽然对我无情,但他也不可能将锁魂链交给你一个凡人。” 她话音刚落,白原...

虞莺一愣,半响吐了嘴中的血水,一个字也没信,“胡说八道!”     她不相信许宴寒会这么做,许宴寒就算对她当真没一丝感情也万万不会冷情到如此地步。     但是锁魂链是魔界之物,自从被许宴寒封印之后便收在浮屠宫的密室中,连她也没有找到,为何会出现在白原手上?!     虞莺压下心底的疑虑,缓过一阵痛意,毫不在乎的看向白原,“你觉得凡人的小伎俩我会上当?许宴寒虽然对我无情,但他也不可能将锁魂链交给你一个凡人。”     她话音刚落,白原猛的上前,“凡人,凡人,难道你与凡人不是一样的吗?或许在九重天的神眼里你比凡人更加低贱!”     “那与你何干?白原,趁我还没心思杀了你尽早离开,你若是还来纠缠,我不会再让你活着。”     暗渊突然刮起一阵阴风,鬼哭狼嚎声中一道清冷的声音的却格外明显,“小七,为何千年过去,你心中还存着煞气。”     她抬头看去,余光瞥到白原的脸从气焰嚣张的模样瞬间变得楚楚可怜,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一道声音从黑雾中显现,来人白衫银袍,三千青丝仅用一根白玉簪别在脑后,宽大的袖袍上压着金丝,一张轮廓分明,如刀刻般的脸不带一丝表情,让人看一眼忍不住心生寒意。     虞莺本能的缩了一下,背脊碰上诛仙柱,发出一声极响的滋滋声,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痛的呲牙咧嘴。     她抬头看向来人,许宴寒却始终离她很远。     “你来暗渊做什么?”     她刚想开口,就听见许宴寒的声音,却是对着白原说话。     暗渊寻常神仙不可入内,也没有神仙愿意没事找事跑来暗渊,但一个凡人私自进暗渊,虽然没有天规说了不许,她想看看许宴寒会怎么做。     白原的眼里唰的流下来,瞬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解释:“尊上恕罪,白原只是担心虞莺娘娘,虽然娘娘伤了我,但我相信娘娘不是故意的····”     许宴寒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看她这副模样心底升起一股烦躁,施法将人拉直身旁,“无事便离开这里,暗渊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虞莺猛的抬头,只见白原笑了笑,手抓上许宴寒的袖子,“尊上今夜去我殿里吗?”     许宴寒缓缓低头看着衣袖上的柔荑,恍惚间好像想起曾经好像也有一个女子喜欢这样抓着他的手同他撒娇·····     他一下子神情恍惚,双眼有些失神,张口道:“乖一点等我。”     声音带着化不开的柔情,虞莺将这些尽收眼底,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第十七章 自此欢愉 她完全不敢相信,这般温柔的语气会出现在许宴寒身上,她等这一刻等了快千年,而此刻听到来,却是他对着别的女子说的。     她突然觉得好笑。 (虞莺许宴寒)小说全文无删减版-(虞莺许宴寒)小说最新章节     千年的追求相伴竟然抵不过一个凡人几日!     白原看到失魂落魄的虞莺,嘴角微扬,笑了,有些忐忑的伸手牵起许宴寒的手往外走,这几日她有心勾引许宴寒,但许宴寒一直是一副冷面冷心的模样,没想到这时候突然变了态度。     她抬脚走了几步,一股阻力拉扯着她,心顿时紧张起来,她笑着回头,脸上一副委屈的模样,“尊上,我们走吧,这里好不舒服。”     她故意拉长了音调,尾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许宴寒身子一僵怔愣了片刻,缓缓低头看她,眼神逐渐火热,他突然伸手抱住白原,薄唇准确无误的印了上去。     虞莺愣住了。     白原也惊呆了。     暗渊里不见天日,此时不远处却仿佛亮起一抹星光,她最喜欢的人当着她的面旁若无人的和另一女子亲密·····     她只觉得心像被一只手揪住,痛的她喘不过气来,远处的两人越贴越近,不见一丝空隙。     心底的不甘和愤怒喷薄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失声大喊:“滚,你们都滚!”     体内的煞气翻涌,眼底一丝红光掠过,虞莺猛地震断锁链,身子不稳跌倒在地。     巨大的动静惊醒了两人,白原看着满身的煞气的虞莺,浑身寒毛倒立,虽然得了虞莺一半修为,但她对着虞莺本能的恐惧,她双眼含泪的看向许宴寒。     男人好像眼睛蒙了了一层纱雾一般,有些迟钝的落在虞莺身上,渐渐清明。     白原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安,她又扯上许宴寒的衣角,“司,许宴寒,我害怕····”     她娇软的声音响起,许宴寒的眼顿时被一片血色覆盖,他看着虞莺的方向,眼底寒光乍现,伸手将白原送出暗渊。     白原没有挣扎,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虞莺跪坐在地上,一阵阵寒气渗入骨髓,冻的她脸色发白,嘴唇也覆上一层薄冰,余光里瞥到一抹白色慢慢走近。     她咬牙抬头,还未完全抬起,一把长剑带着磅礴的剑气猛地袭来,她连忙翻身避开,一身巨响之后,长剑狠狠砸在地上,泛着寒光的剑刃入地三寸有余。     余光瞥到长剑,虞莺身子一僵,忍不住胆寒。     冥渊剑,九重天崇华天尊唯一的法器。     她流浪了几千年,听过许多关于冥渊的事,当年天道大劫,活下来的上古神仙寥寥无几,死的很惨的神仙怨气太重成了魔,将六界弄的乌烟瘴气。     许宴寒一袭白衣,一把长剑,斩尽了六界作恶的魔。     六界之人都知晓,崇华天尊的冥渊剑向来只杀魔头,只斩万恶之人。     虞莺撑在地上,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男人,唇边泛起一丝苦笑,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日许宴寒会对着她拔出冥渊剑。 第十八章 孽障心魔 许宴寒冷眼看着半躺在地上得到女人,幽深里夹杂着诡异的血红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     入目是一片血红,仿佛回到上古时期天道轮回时,众神历劫,修罗场上上古众神接连陨落,怨气凝结成虚形的魔,他杀红了眼。     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伤害她的人都要死!     虞莺抬眸对上他眼底的杀意,一愣,随之而来的是彻骨的痛。他想杀了她,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一句会忍不住杀了那个凡人?     许宴寒,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一个相识不过几日的凡人?!     她笑了笑,“许宴寒,你在护着那个凡人?”     许宴寒皱了皱眉,嘴角紧紧抿在一处,声音阴冷的仿佛从忘川河爬来的厉鬼,“若人伤她分毫,本尊会让她生死不如,神魂俱散。”     他话音刚落,虞莺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一个生不如死,神魂聚散,许宴寒原来你动了情是这般模样。     “若是我执意杀了她呢?崇华天尊你知不知道,那个凡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她也许不许凡人,或许是尊上最厌恶的魔族中人呢?”     她看见许宴寒似乎愣了一下,之后听他开口,“六界之大,她为仙,我随之,她入魔,我亦不离不弃。”     六界之大,她为仙,我随之,她入魔,我亦不离不弃。     身上的力气好似一瞬间被抽干,虞莺愣愣的看着许宴寒,男人的血色的眸子在提到她时徒然柔和下来,看向她时,又变得冰冷异常,满是杀气。     喉头窜起一股腥气,她身子一歪,吐了口污血,抬手擦尽血,手还未放下,许宴寒一拳带沉重的威压朝着她的方向砸过来。     虞莺不敢相信,他真的下了心想杀她?怔愣的片刻来不及闪躲,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砸在胸口。     那拳头犹如千斤重锤,猛的砸在她身上,身上顿时传来几声肋骨断裂的声音。     她刚想抬头,背脊被人踢了一脚,还未反应过来,就直接被踢进了寒潭中。     澄静的寒潭水瞬间混在着血水荡漾散开,她的呜咽声被吞进肚子,身子如坠了千斤一般往潭底沉。     冰冷刺骨的寒潭水不断从五官灌入,虞莺闭着眼,睫毛微颤,渐渐失去意识。     许宴寒站在诛仙柱旁看着潭水冒了几个水泡后渐渐归于平静,眼皮微跳,心底慢慢浮上一抹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慌。     心口突然绞痛起来,他捂着胸口弯下腰,看着幽静的寒潭黑眸里的血色逐渐浓重。     许宴寒身子一跃而起,足尖点在诛仙柱上,迅速落如潭中,身子沉入寒潭看见慢慢下沉的虞莺。     一身红衣被水波荡开,四散开来,黑丝飞舞,面容苍白,双眼紧闭着,像一具精致的尸体,没有一丝生气。     他拽住虞莺,飞出水面,在半空中松手。     身子狠狠磕在地上,虞莺呛了几口水,猛咳了几声。她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好像断裂了,手脚没一丝力气,微微抬头看着许宴寒,艰难道:“崇华天尊,你若是想杀了我,大可不必亲自动手。”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不对,我好像忘了,魅不死不灭,尊上好像也杀不了我。”     她话音刚落,下一秒,许宴寒的身影便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边,鼻尖的空气一瞬间凝滞。 第十九章 万般沉沦 脖子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虞莺艰难的呼吸着,嘴边的话一字一句挤出来。     “崇华天尊真的九重天的好神仙。”     “你喜欢那个凡人?哈哈哈,那我一定不会放过她,我有多疼,我会十倍让她偿还!”     “许宴寒,我恨你!”     “许宴寒,你到底有没有心?!”     脖间的手力道越来越大,虞莺半阖着眼,眼角的泪如连珠一般坠下,声音也逐渐细微,“许宴寒,我这么喜欢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     虞莺完全失去的意识的那一霎那,她脑子里闪过的是,若是拼尽全力她完全可以从许宴寒手中逃脱,但是,她不愿。     一如哪日,许宴寒不喜欢凡人了,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对他好。     因为一个人孤寂太久,难得的温柔就成了唯一的救赎。     她舍不得放手,也放不开手。许宴寒于她就是心魔,得不到哪怕遍体鳞伤她也不愿放手。     ——     寒气顺着毛孔一点点渗入骨骸,虞莺睁开眼,入目是一片漆黑。身下似乎是柔软得到锦被,她伸手摸了摸,触手是带了体温的绸缎。     她不在暗渊了?这是哪里?     似乎不远处传来一声吱呀声,虞莺循声看过去,依旧一片漆黑。     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愣了愣,脸上被人小心翼翼的触碰了几下,她试探着开口,“许宴寒?”     “虞莺娘娘,奴婢唤作云芝,那日在浮屠宫给您送过汤药。”     虞莺闭着眼,停顿了一会儿,问她,“这是哪里?”     “此地是云溪山,那日娘娘重伤,尊上将娘娘送到云溪山养伤,娘娘足足昏迷了三月,可终于醒了!”     虞莺闻言身子一僵,睁开眼,入目还是一片黑,她有些不舒服的皱眉,“现在是夜里,为何不点灯?”     又犹豫着开口,“你说是许宴寒送我来这儿的?”     云芝缓缓转头看了眼窗外的阳光,木着脸回过头,对上床上女子的眼。那双眼还是那么好看,但是乌黑的眸子却蒙上了一层阴翳。     从虞莺来九重天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了。听娘亲说虞莺是六界唯一的魅,凶残无比,狠戾恶毒,她反正是不信的。     亲自找了机会去瞧了一眼传说中狠戾恶毒的魅。     传闻果然不可信,她去的时候,看到她时顿时被惊艳到,六界之内,她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     她听见她在抱怨,崇华尊上为何就是不喜欢她,虽然话语全是抱怨,但听不出一丝怨气,那时她就想着等哪日虞莺姑娘嫁与崇华尊上一定要去伺候她。     如今她如愿了,可虞莺姑娘却·····     云芝将裙子绞在一处,不忍心告诉她真相,努力稳住发颤的声音,“是尊上送娘娘来的云溪山,尊上可紧张娘娘了。”     虞莺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话中的安慰,只是笑了笑,对这个小丫鬟喜欢了几分。     “天这么黑,去把灯点上吧。”     “暗渊也是这么黑,不仅黑,还很冷,安静的可怕,入耳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云芝,我呆了不到一日就厌上黑了。”     她的话云芝一字一句听在心里,眼中的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她猛地扑到虞莺腿边握着她的手,抽噎道:“娘娘,你的眼睛·····” 第二十章 黑暗沉浮 “我的眼睛……怎么了?”     云芝泣不成声,握着虞莺的手抖的不成样子,“娘娘中了毒,尊上说双眼的毒素积的太多,所以……”     虞莺顿时愣住,笑意僵在脸上,半响伸手胡乱摸索,“不可能……是你没点灯对不对?你去把灯点上,快点去!”     云芝伸手抓住她的手,“娘娘,你别慌……”     虞莺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慌张。     她怎么可能不慌?     在荒芜之地流浪了几千年,她害怕一个人,更害怕黑。根本无法想象哪一天她眼中只剩下一抹黑是什么感觉。     她睁眼又闭眼,眼前的黑还是一成不变,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头越来越沉,她勾了勾嘴角,慢慢向后倒去,迷糊间听见许宴寒的声音——     云芝哭着跟许宴寒说,他的声音同往常一样淡漠,“没了眼睛而已……”     这话听在耳里,她说不清楚是该恨还是该不在乎,她还来不及想太多,意识就完全消散。     “尊上……”     许宴寒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儿,眼底的担忧一闪而过,“没了眼睛而已……她还有我。”     ——     云溪山灵气充裕,虽然比不得九重天,但在灵气稀薄的灵界来说算是一块宝地。因此这些日子虞莺并不孤单。     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还能听见,好些小妖灵会来上几回同她说话。云芝也日夜陪在她身边,除了许宴寒从未来过一回。     草屋外是一片桃林,云芝搬了椅子将她带到外面,她刚刚坐下就听到一声熟悉的笑声。     “小夭?今日来这么早?”     一阵脚步声响起,那人似乎停在她面前,她扬了扬嘴角,突然闻到一股香气,顿时弯着眼笑了,“桃花酥?”     “虞莺姐姐鼻子真灵,这些桃花酥可是我排了好久才买到的。”花夭夸张的比划着,比到一半才突然意识到她看不见,手中的动作猛地顿住,眼底闪过心疼。     她拿了一块桃花酥递到虞莺嘴边,“虞莺姐姐你快尝尝,今日的可新鲜了。”     虞莺咬了一口,入口香酥软糯,含在嘴里化开,留下一股浓浓的桃花香。     她很快吃完了一块,摸索着拉上花夭的手,打趣道:“我喜欢桃花酥也就算了,你一个小桃妖为何这么喜欢吃桃花酥?”     花夭挨着她坐下,精致小巧的圆脸布满笑意,“谁说了桃妖不能吃同类了,反正我就是喜欢。”     虞莺伸手准确无误的点上她的鼻尖,“你啊。”     花夭是院子里的一棵桃树所化,心性单纯,天真烂漫,让她仿佛看到几千年前刚刚化形的自己。     两人相识不过几日,却像认识了好久一般。而许宴寒,认真算算,两人认识已经千年了,却还如同陌生人一般。     在云溪山的日子久了,她突然发现许宴寒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她只是孤单太久,而许宴寒又恰好成为她心心念念的那根救命稻草。     如今有花夭,有云芝陪着,她已经很少会主动记起九重天的日子。 第二十一章 别想离开 云溪山的日子过的很快,虞莺觉得再过些时日,她就能完全忘了许宴寒,等时日久了,他只会成为一个过往而已。     此时浮屠宫的密室里,一道黑色的身影席地而坐,周身萦绕着浓重的黑气,还有源源不断的黑气四面八方涌来。     许宴寒脑子里全是凌乱的碎片,一会儿是他熟悉,一会儿是他不熟悉的,眼中的血雾忽聚忽散。     从那日他亲手打伤了虞莺,他才意识到自己体内有股不受控制的气息,之后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他不得已将浮屠宫的所有人想了法子暂时送了出去。     每回有些征兆时,他就躲进密室,用千年玄铁打造的铁链将自己锁住。     许宴寒不清楚体内的这股东西从何而来,试了各种法子也没办法消灭,只能想尽办法压制它。     但这几日,他明显感觉到体内的气息越发狂躁不安,他也越来越控制不住。     黑雾中的人影突然站起身,锁链被拉扯发出巨大的响声,他眼底一片血红,疯狂的朝着门口冲去。     千年玄铁打造的铁链根本没办法挣开,他像一只失去意识的猛兽一般,毫无章法的往前冲,手脚渐渐被锁链磨破,血流了一地。     他突然发出类似于野兽的嘶吼,声音里夹杂着灵气的波动,方圆百里的器物全部被震裂。     云溪山,虞莺突然觉得心口一窒,如被利刃翻搅一般疼了起来,顿时脸上血色尽失。     “娘娘,你怎么了?”云芝看她的模样紧张的跑过来,虞莺低着头缓了缓,摇头,慢慢抬眸往上看。     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银月爬上山头,虞莺提着篮子进了桃林。花夭一到晚上便化为原形修炼,百日里,她答应了花夭替她摘些夜幕的桃花,一下子睡不着,索性出来摘花赏月。     可能是在云溪山的日子过的太舒心,她的眼睛竟能勉勉强强看见一点模糊的影子。     晚风细微轻柔,虞莺折下一枝花放置在篮子。刚准备转身,突然觉得背后阴气森森,她一瞬间犹如置身忘川河畔被无数冤魂拉扯着,寒意霎时间浸入骨骸。     她猛地回头,看见来人,瞳孔猛的缩聚,连连倒退,直到身子紧贴在树干上,不能再退。     眼前的男人浑身充满了戾气,一如那日一般,她忍住心惊,将目光转到他的眼上,顿时愣住。     哪怕只能很模糊的看见一点,那一抹耀眼的红还是刺痛了她的眼。     此刻,原本黝黑的眼眸此时充斥着血色,似有浓雾一般在翻涌。     她顿时绷紧了脑中的弦,手中的动作未出,便被许宴寒一把按住,压在树干上。     她穿的单薄,粗糙的树干磨的背脊生疼,忍不住“嘶”了一声,许宴寒按住她的手,将她死死按在树干上,眼中的血色越发浓郁。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格外温柔,虞莺却忍不住胆寒,“你为什么总是想着逃跑?就这么怕我吗?”     “我很嫉妒,她们都是外人你为什么要对着她们笑?”许宴寒缓缓低头,嘴唇碰上她的嫩白的脖子,“若是你再对着她们笑,再躲着我,我一定杀了她们。”     他的话音刚落,虞莺只觉得脖子传来一阵尖锐的痛,一股血腥之气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许宴寒微微抬头,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鲜血,眼底的泛起诡异的红光,“你是我的,里里外外,所有的一切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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