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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爷爷经常用的钢笔,宁子鸢鼻头一酸,险些落泪。时隔五年,她终于可以挺起胸膛,坚定告诉天上爷爷和父母,她真的成为了他们的骄傲,宁家的骄傲……次日。一大早,宁子鸢便捧着花去公墓看爷爷,而后再去烈士园看父母。从烈士园出来后时,已经快下午了。正想着去找个地方吃饭,一辆军绿吉普突然停在面前。车后座的陆晋南面无表情命令:“上车。”...

另一边,宁子鸢回到爷爷家,简单收拾了下房子,当进入爷爷的书房,她的心才彻底平静下来。 房里已经积了厚厚的灰,只是桌上摆放整齐的书和笔,仿佛还有人准备使用。 拿起爷爷经常用的钢笔,宁子鸢鼻头一酸,险些落泪。 时隔五年,她终于可以挺起胸膛,坚定告诉天上爷爷和父母,她真的成为了他们的骄傲,宁家的骄傲…… 次日。 一大早,宁子鸢便捧着花去公墓看爷爷,而后再去烈士园看父母。 从烈士园出来后时,已经快下午了。 正想着去找个地方吃饭,一辆军绿吉普突然停在面前。 车后座的陆晋南面无表情命令:“上车。” 宁子鸢愣住:“什么?” “上车。” 陆晋南脸色沉了几分。 像是明白他有话要说,宁子鸢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家老兵开的饭馆前。 从下车到坐到餐桌前,陆晋南始终没说过一句话。 看着服务员将菜一盘盘端上来,宁子鸢一头雾水:“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晋南唇线微动:“你现在是蒙北军区的特种兵?” 尽管脑子里还保留着着这些年的记忆,他还是不敢相信曾经那个刁蛮任性的司令千金成了特种兵。 宁子鸢蹙眉,点点头。 陆晋南示意她动筷:“还算有骨气。”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抢劫啊——!” 第22章 几乎是下意识,宁子鸢和陆晋南箭一般冲了出去。 只见两个男人骑着摩托朝这边过来,后座上的男人还抓住个包,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后面边喊边追,但没有人敢上去帮忙。 眼见宁子鸢和陆晋南挡在前面,开车的男人吼了句:“滚开!” 宁子鸢眼底一凛,在摩托车撞来地瞬间侧身闪开,一个漂亮地回旋踢,一脚把开车的男人踹了下去。 摩托车失控,把后座的男人甩了出去。 陆晋南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疼的男人龇牙咧嘴。 没等他反应,陆晋南踹在他的膝窝上,他瞬间跪在了地上。 一下子,周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巡逻的公安也赶了过来,把抢劫犯带走。 被抢包的女人拉着宁子鸢的手,千恩万谢:“谢谢同志,真的太谢谢你们了……” 宁子鸢大方一笑:“为人民服务,别客气。” 陆晋南看着她,眼神渐深。 纵然这辈子的记忆还在脑海,却远不及亲眼看到这样让他惊叹。 现在的宁子鸢,真的不一样了…… 再回到餐馆,宁子鸢也没再拘谨,想着自己一会儿掏钱,端起碗便吃了起来。 陆晋南瞥了一眼,冷不丁问了句:“什么时候走?” 闻言,宁子鸢手一滞。 现在陆晋南对她也就是客客气气的,说不上厌恶,但也绝不对不算喜欢。 “后天,回去修整两天,准备搞体能训练了。” 听了这话,陆晋南抿抿唇,半晌才问了句:“回去了,就跟姜延打结婚报告?” “……嗯。”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陆晋南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明明自己就不喜欢这个女人,为什么心里还有种说不出的嫉妒和不甘? 一顿饭无声结束,结账时,宁子鸢特意强调:“一人一半。” 陆晋南也没有阻止,本想跟她说这辈子的事,可自从结束她要跟姜延打结婚报告的话题后,他彻底没了说下去的心思。 “我送你,上车吧。” 既然把人带出来,自然要把人带回去。 然而宁子鸢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去逛逛。” 说完,也不管陆晋南乐不乐意,转身就走了。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陆晋南紧绷着脸,只觉胸口压了座山,沉闷的喘不过气。 宁子鸢找了个电话亭,给姜延家打了个电话。 几声‘嘟’后,那头传来姜延清冷的声线:“哪位?” “是我。” 听见是宁子鸢,他语气骤然柔和了几分:“子鸢?你吃饭了吗?” “刚吃完,阿姨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还说下次要我把你带回家。” 宁子鸢笑了:“行,就是怕阿姨见到我会失望,毕竟我不是娇滴滴的南方姑娘了。” 姜延也笑了一下,但话锋又是一转:“对了,你在沪北军区……遇到陆司令了吗?” 闻言,宁子鸢敛去笑容:“嗯,不过你放心,我回来只是看看爷爷和父母,跟他交集不多。” “那个沈秀梅呢?你没冲动伤了她吧?” 姜延知道,面对任务,宁子鸢可以冷静分析,但在家人的问题上,她可能会意气用事。 宁子鸢脸色有些难看:“我现在的身份,能怎么伤她?她还有陆晋南护着。” 话音刚落,一只手猝不及防撑在电话案件上,陆晋南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护着谁?” 主角是宁子鸢陆晋南的小说宁子鸢陆晋南-(宁子鸢陆晋南)宁子鸢陆晋南小说精彩免费试读 第23章 几乎是下意识,宁子鸢抬起手肘狠狠叩去,却被接住了。 “你又跟踪我?”她立马拉下脸。 陆晋南居高临下睨着她:“你说我护着谁?” “子鸢?发生什么事了?” 听筒里,姜延的语气紧张了几分。 宁子鸢连忙接话:“没什么,一会儿我再打给你。” 说着,把电话挂断,转头看着陆晋南:“你干什么?” 说着,视线扫过路人,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眼神,她很是不自在:“离远点,像什么话。” 陆晋南放下手,舌尖微微顶着上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上了宁子鸢,好像身体里有另一个灵魂,不愿就此放手一样。 “是沈秀梅的事?” 这辈子的记忆和他所认知的完全不一样,曾以为沈秀梅只是没有丈夫护着,缺乏安全感,没想到骨子里那么狠毒。 更没想到这辈子的自己连处理个有过错的军属都处理不了,真是无能…… 面对此刻的陆晋南,宁子鸢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他又恢复了自己看不懂的模样,仿佛在边防经过岁月的蹉跎后多了几分深沉,更有几分说不出的不羁。 她移开目光:“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宁子鸢绕开他,径自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陆晋南狭眸微眯,半晌后才上车离开。 次日。 宁子鸢早早起来,把爷爷和父母的遗物整理了一遍,门突然被敲响。 以为是陆晋南,她看了一眼后想装作没听见,但听到外头传来姜延的声音,她连忙跑过去。 门外的姜延穿着便装,寸头刚毅却不失清俊,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倒小了几岁。 “你怎么来了?”宁子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姜延手里提着两个袋子:“昨天挂了电话我就一直不放心你,所以连夜过来,这么早你一定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带了吃的。” 听他这么说,宁子鸢还真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便领着他进去。 吃饭时,姜延问道:“昨天怎么回事?陆司令跟踪你?” 宁子鸢手一顿,她肯定不能跟他自己跟陆晋南重生的事,毕竟这件事很难让人接受,搞不好还会被认为有臆想症。 “昨天我去外头吃饭,遇上了他,跟他抓了两个抢劫犯。” 她含糊地解释几句,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大概是因为沈秀梅的事,我跟他还有些矛盾。” 闻言,姜延皱眉劝道:“我知道沈秀梅让你很不满,但你绝对不能为了逞一时之能赌上自己身上的军装,不值得。” 宁子鸢垂眸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我看着害死我爷爷的罪魁祸首还过得那么逍遥,我心里难受。” “如果我们出生入死保护的是沈秀梅这种人,我宁可不要这身军装。” 姜延正想安慰几句,剧烈的敲门声像炸雷般响起。 沈秀梅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宁子鸢,你给我出来!” 宁子鸢冷然一笑:“今天什么日子,都来找我。” 说着,她起身准备去开门。 出于关心,姜延也起身跟了过去。 宁子鸢拉开门,只见沈秀梅顶着一头乱发,脸上满是泪水站在门外,看热闹的军属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 沈秀梅咬牙切齿:“宁—子—鸢!” 她扬起手,狠狠朝宁子鸢的脸扇去! 第24章 宁子鸢还没出手挡出,姜延已经先一步抓住了沈秀梅的手腕。 他脸色如冰,仿佛被触及了逆鳞:“有什么话就好好说,不许动手!” 眼前的女人约莫三十岁,个子高挑,眉梢眼角可以看出她曾经也是个漂亮的人,只是她现在表情太过狰狞,让人心生厌烦。 看见姜延,沈秀梅愣了瞬,紧接着心底的火烧的更烈:“宁子鸢,你都在家藏了个男人了,为什么还要让陆大哥把我赶出大院?” 闻言,宁子鸢也怔住。 陆晋南把沈秀梅赶出大院? 姜延放开手,也疑惑地看了宁子鸢一眼。 他不了解陆晋南,但在蒙北军区那几天的交流,他不认为陆晋南是会直接赶人的人。 宁子鸢沉住气:“赶你出大院的是陆司令,你来找我干什么?” 沈秀梅扫了眼周围看热闹的军属,眼底略过丝诡谲。 哪怕自己真的不能再大院继续住下去,她也要把宁子鸢的名声搞臭,让她如不了愿。 当着所有人的面,沈秀梅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声泪俱下:“宁小姐,我知道陆大哥之前因为照顾我和小杰,让你很不满,但谁让我没福气,男人早早去了,丢下孤儿寡母艰难度日……” “这五年我勤勤恳恳干活,只想好好养活小杰,我不知道哪儿又得罪你,你竟然让陆大哥把我跟小杰赶出去,现在世道,你让我跟小杰往哪儿去?我求求你,就当是看在我牺牲的男人面上,你去跟陆大哥说说,让他留下我吧……” 说着,她不住地磕头。 宁子鸢脸色难看非常,沈秀梅这些话无疑是想把她架在火上烤,又句句都在往她身上泼脏水。 姜延也是第一次见这样会使软刀子的女人,可想而知当初宁子鸢受了多少委屈。 议论纷纷,对宁子鸢投去的鄙夷视线也越来越多。 正当姜延想帮她解围时,一辆军用吉普开了过来,后面还跟着辆公安车。 吉普车停下后车门打开,陆晋南下来,公安车的车门也开了,下来两个公安。 沈秀梅脸色骤白,惊愕看着陆晋南和两个公安。 陆晋南见宁子鸢和姜延站在一起,拧起眉,有些生硬地把视线落到额头被磕青了的沈秀梅身上。 “戏演够了?” 冷飕飕一问,让沈秀梅后脊发凉:“陆大哥……” 话没说完,两个公安就上前给她带上了手铐:“沈秀梅,你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一阵唏嘘。 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来苦求的弱势方怎么突然成了罪犯了? 沈秀梅腿都软了,疯狂挣扎否认:“我没有!你们抓错人了!我没有!” 尽管她再抗拒,最后还是被架上了车。 公安车远去,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去,只是目光还是忍不住在门口三人身上打转。 看着一脸淡定的陆晋南,宁子鸢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她着实没想到,重生后的陆晋南居然干脆的直接把沈秀梅送进公安局。 见陆晋南一直盯着宁子鸢,姜延蹙眉站到她面前:“子鸢,陆司令还是很公平公正的,对不对?” 宁子鸢回过神,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 姜延刻意将她护在身后:“陆司令,谢谢您帮了我的未婚妻。” 陆晋南目光一凛,忽然迈开腿朝宁子鸢走去。 他刚抓住她的手,手腕就被姜延有力的手腕扼住! 第25章 宁子鸢看着面前针锋相对的两个男人,只觉脑子里的神经都在隐隐作痛。 她主动拂开陆晋南的手:“陆司令,请你不要再……” “你的东西,落下了。” 陆晋南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张身份证。 宁子鸢一看,竟然是自己的。 似乎是昨天结账掏钱时掉出来的,或许是因为当时想着陆晋南重生的事,连这些细节都没注意到。 宁子鸢僵僵接过:“谢谢……” 陆晋南有看了她一会儿,转身上车离开,云淡风轻地就像没来过一样。 车子远去后,姜延一声不吭地转身进了屋。 宁子鸢知道他是生气了,只能无奈关上门追了过去:“姜延……” 话还没说完,姜延突然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抵在门上,沉哑的声音像含着砂砾:“子鸢,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 “……嗯?” “你想跟陆晋南复合吗?”姜延的手紧了紧,表情也紧绷了些许,“如果你想,我立刻就放手,从今往后只把你当普通战友。” 闻言,宁子鸢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姜延皱眉,深吸了口气,似乎在竭力克制着冲动,“我只要一个答案。” 看着姜延深邃的眼眸,宁子鸢这才惊觉,自己跟陆晋南的重逢让他失去了很多安全感。 哪怕是经历过生死的他,也难以抓住她的感情。 宁子鸢软下眉眼:“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休假结束就交结婚报告。” 姜延目光微黯:“我不想用一张结婚报告束缚你,子鸢,如果你不爱我,这段婚姻只会成为你的压力。” 听了这段话,宁子鸢不觉想起自己和陆晋南那段短暂的婚姻。 他们何尝不是那样,不相爱的婚姻,永远支撑不了多久。 宁子鸢踮起脚,轻轻吻在姜延的嘴角:“我爱你。” 柔软的触碰让姜延浑身一紧,大脑好像都陷入了一片空白。 好半天才回过神,只觉得嘴角甜甜的,他耳尖一红,连忙放开手轻咳两声:“……继续吃饭吧。” 说着,跨进门的脚不小心被绊了一下,让宁子鸢忍不住发笑。 傍晚。 开完会回家的陆晋南踏进家门,脱下帽子坐到沙发上,环顾空荡的客厅,脑子里不断闪过和宁子鸢的记忆。 在这里,他们吵过闹过亲密过,可这辈子的宁子鸢和他所认知的不太一样。 似乎是从五年前沈秀梅晚上发烧,他送她去医院后第二天,宁子鸢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想着想着,莫名想起她跟姜延站在一起。 陆晋南脸一沉,怎么看都那么碍眼。 只是,明天她就要走了…… 走就走吧,反正两人早就不是一路的了。 他深吸口气,压下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不舍和不甘。 正当陆晋南准备去洗个澡冷静一下时,警卫员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敬了个礼,将手里一份文件递过来:“司令,紧急消息!” 陆晋南接过文件打开一看,面色一紧。 境外的一个恐怖组织头目在沪北露面了,军警联合追捕指令! 当看到头目的代号为‘猎狗’时,他眸光骤暗。 猎狗…… 他记得,二十年前,宁子鸢的爸爸就是在境外执行任务时,为了救战友,被猎狗一枪打中了心脏才牺牲! 第26章 次日。 一大早,宁子鸢和姜延就把屋子里里外外又清扫了一遍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关上大门时,姜延还是问了句:“你真不打算去跟陆司令说一声?” 宁子鸢耸耸肩:“不用了,我早跟他说过今天就走。” 姜延沉默,似乎还在担忧着什么。 见状,宁子鸢主动牵起他的手:“走吧,咱们早点回去,把结婚报告打了。” 听了这话,姜延脸上才漾出一抹笑:“好。” 两人一路往部队大门走,以往训练场总是传来热血沸腾的口号,可今天似乎冷清了很多。 当兵那么多年,他们也知道肯定是战士们去执行任务了。 上了出租车,姜延拧开瓶水给宁子鸢:“喝点水吧,你嘴都干了。” 宁子鸢失笑接过,每次自己脱下军装,他就不把她当下级了:“谢谢。” 车一路向火车站行驶,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侃侃而谈又滔滔不绝,让姜延和宁子鸢几次无奈对视。 “你们是赶火车吧,那我给你们抄近道,保证提前给你们送到。” 大叔说着,便自信满满地打着方向盘,拐进了一条僻静单行道。 没想到刚开一会儿,就没一辆摩托车堵住了路。 大叔骂骂咧咧地下车,准备把摩托车挪开。 不想他刚走没几步,两个穿着夹克的男人分别上了驾驶位和副驾驶。 车子横冲直闯般急速倒退。 副驾驶上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突然从衣服口袋掏出把手枪,指着宁子鸢和姜延:“不许动,乱喊乱叫就毙了你们!” 宁子鸢目光一冷,下意识就要动手,却被姜延按住。 她错愕看向他,只见他一连严肃,轻轻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宁子鸢也慢慢冷静,悄悄打量面前的两个男人。 两人都三十多岁的模样,而手枪竟是外产的HS95手枪,他们俨然不是一般的罪犯。 开车的男人拿出一个大哥大:“告诉猎狗,我们带了两个人质,马上就到。” 猎狗? 宁子鸢心跳一顿,遥远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 二十年前,在爸爸的葬礼上,她曾从爸爸战友口中听过一个代号叫‘猎狗’的人,就是他杀了爸爸…… 察觉到宁子鸢的不对劲,姜延以为她急于行动,缓缓握住她的手。 拿枪的人腾出手接过,拨了个号码对那头重复了话后恭恭敬敬应了句:“是,我们立刻过去。” 车厢回归一片沉寂,一小时后,车子驶出市区,进入一条山道,最后停在一栋背靠树林的三层洋楼面前。 “下车!” 在两个男人的呵斥声中,宁子鸢和姜延下了车,被推搡着进去。 里面所有家具都被白布盖着,而布上又落着厚厚一层灰,俨然是很久没有人居住。 当被赶上二楼,两人便闻到一股浓烈而刺鼻的酸臭味。 宁子鸢连忙屏住呼吸,紧张的目光看向姜延,姜延薄唇动了动,无声说了句:“是海洛因。”而且量还不小。 她顿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也更加谨慎起来。 拿枪的男人推开一个房间的门,把两人推进去后‘砰’的关上,又‘咔’的上了锁。 宁子鸢视线一扫,发现房里不只自己和姜延,还有十几个人, 他们坐在地上,蓬头垢面眼神无光,似乎被关了很久,其中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躺在地上,呼吸微弱。 她立刻上前将人扶在怀里:“你怎么了?没事吧?” 女孩虚弱睁开眼,声音里满是哭腔:“我想回家,我不想死……” 第27章 听了女孩的话,宁子鸢心疼不已。 姜延蹲下身,凛然的目光落在身旁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身上:“同志,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女人红着眼抹泪,操着浓重的外乡口音回答:“我们都是来这儿打工的,还没找到事,我是被抓来的,那几个是被骗来的。” 说着,拿右食指往自己左手静脉戳了戳:“我看见外头那些人,给一个女的打针,那个女的一直喊一直叫,后来就没气了……” 闻言,宁子鸢和姜延脸色大变。 竟然强行给人注射违禁品! 将女孩扶好后,两人走到被封死的窗边,低声交谈。 “他们手里有枪,要是只有我们两倒也没事,只是肯定会上了这些无辜人民。”宁子鸢头疼不已。 姜延皱眉:“而且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毒贩都是在暗处犯罪,劫持人质无疑是向警方暴露自己的。” 宁子鸢也拧起眉:“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就没想隐藏自己,还想靠人质作为自己的保命符?” “不排除这个可能,而且你看到了,刚才那个人手上拿的是HS95手枪,除非是境外人员,不然怎么会有外产的专业武器。” 姜延抿抿唇,透过不过一寸宽的窗隙观察窗外:“这种动静,陆司令不可能不知道,应该是要军警联合行动了,在此之前,我们一定要保证人质安全。” 公安局。 会议室内,陆晋南看着桌上沪北近期失踪人员名单,神情深沉。 毒枭头目,更是境外恐怖组织X2的头目‘猎狗’出现在沪北,让所有人的心都绷紧。 “目前我们还不知道他入境的真正目的,不过根据调查到的信息……” 局长话还没说完,便有人又来报告有人失踪。 “出租车司机说是在沪北军区外载的人,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左右,女的二十七八,目的地是火车站,应该是军属。” 听到这话,陆晋南瞳孔皱缩,心顺时揪成了一团。 难道是宁子鸢!? 即便知道她已经成了特种兵,也执行过真刀真枪的任务,但他还是不住的去担心。 他唇线紧抿,无声压下在心头翻涌的担忧,冷静下来安排军队和警方配合。 天渐黑。 天花板吊着昏暗的钨丝灯,照着房间里十几个人憔悴苍白的脸。 宁子鸢和姜延坐在门边,留心听着门外的动静。 一整天,除了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和几句简单的交谈,并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可没一会儿,门便被推开,两个男人拿着枪开始往外赶人。 “起来,快走!” 姜延和宁子鸢分别扶着两个身体虚弱的女孩,被一路赶到外面,上了辆货车。 男人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手电筒,恶狠狠警告:“都给我老实点!” 说完,‘砰’的关上了车厢门。 黑暗中,姜延握住宁子鸢的手:“看来我们的结婚报告又得晚点打了。” 宁子鸢回握住他:“只能说好事多磨……要是其他兄弟们在就好了。” “沪北军区肯定知道我们失踪的事,也一定会联系蒙北军区,他们会过来的。” 姜延顿了顿,想起她时不时的出神,便问:“对了,你今天一直都好像心不在焉,想什么呢?” 宁子鸢沉默了会才回答:“没有……” 境外人员,猎狗…… 她回忆着曾经在爷爷的办公桌上,放着的‘猎狗’的照片。 难道真的是当年杀了她爸爸的人? 第28章 夜渐深,整个沪北市逐渐安静下来。 这时,城南一栋百货大楼传出爆炸声,巨大的声响震醒了周遭所有的居民。 与此同时,距离百货大楼几百米远的小区楼突然着火。 一时间,整片城南都乱做了一团。 消防车、公安车、救护车和军卡来来往往,开始严查。 …… 货车开了一整晚,宁子鸢和姜延交替着守夜休息。 直到车停下,车厢门被打开,突然的光线让所有人有些睁不开眼。 下了车,宁子鸢仔细观察四周,发现车停在一条水泥小路上,不远处有个破败的砖房。 一群人被连赶带骂地带进砖房的一间电表房,又被关了起来。 宁子鸢环顾一圈,脸色难看:“一直这样下去,我怕还没等到可以行动的时机,其他人就会有生命危险。” 话音刚落,姜延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轻声挪步到门口,细听门外的动静。 “猎狗,所有人质都带过来了,怎么处理?” “沪北的货都转移了,那些蠢货警察军人还在市里排查,我们乘这个机会立刻离境。” “那这些人……” “处理了。” 紧接着,便是杂乱渐远的脚步。 姜延做了个手势,宁子鸢立刻严阵以待。 门被打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刚准备朝一个女孩开腔,姜延便抬脚将他枪踢开。 宁子鸢也抓住另一个男人的手腕,用手肘朝他喉咙狠狠一击。 两人吃痛地哀嚎几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踢晕了过去。 姜延和宁子鸢对视一眼,朝地上开了十几枪,却吓得其他人大叫。 宁子鸢蹲下身,尽量温和看着浑身颤抖的女孩:“别怕,我们是军人。” 女孩一愣:“军人?你们真的是军人?” 姜延收起枪:“如假包换。” 宁子鸢看了眼外头,突然说:“苍鹰,你在这儿保护他们,我出去看看。” 闻言,姜延皱起眉:“他们还没走远,你别轻举妄动。” 宁子鸢从晕过去的男人口袋摸出子弹,从容上膛:“我知道,我只是想去确认一件事。” 说完,大步跨了出去。 绕过草丛,宁子鸢紧贴着墙角,看着不远处路上停着的一辆坤宝车和两辆面包车。 在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格外显眼。 坤包车车门被打开,男人坐进去,拿下衔在嘴边的雪茄,吐了口烟。 当看到男人的脸,宁子鸢瞳孔骤然紧缩。 刹那间,记忆中‘猎狗’照片上的人和眼前的男人重合。 是他! 是杀了她爸爸的人! 仇恨的火顿时烧上了她的大脑,她举起枪,瞄准了猎狗的眉心。 就在她要扣动扳机时,却被握住了手腕。 “住手!” 宁子鸢转过头,只见姜延一脸严肃地站在身边:“苍鹰?” “蝴蝶,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姜延很少对她发脾气,也少见她这样意气用事:“我们现在主要人物是保证里面人民的安全,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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