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中也有个疑惑,仅凭一颗纽扣就断定是白召做的,你们都是神探吗?是警察吗?是法医吗?”“在案发这段时间你们都亲眼看到白召作案了,还是你们能从死者的体内采集到的了白召的DNA?”众人一个个哑口无言,纷纷摇头。杜若蘅缓缓开口:“既然都不是,也都没看见,怎么一个个全都成了法官,可以判人生死?”“人命,在你们口中,我怎么觉得好像是儿戏?”...
“其实我心中也有个疑惑,仅凭一颗纽扣就断定是白召做的,你们都是神探吗?是警察吗?是法医吗?”
“在案发这段时间你们都亲眼看到白召作案了,还是你们能从死者的体内采集到的了白召的DNA?”
众人一个个哑口无言,纷纷摇头。
杜若蘅缓缓开口:“既然都不是,也都没看见,怎么一个个全都成了法官,可以判人生死?”
“人命,在你们口中,我怎么觉得好像是儿戏?”
白召鼻子一酸。
事发到现在,他听到的全都是咒骂,质问,唾弃…… 杜若蘅是第一个帮他说话的人。 他心中暗暗发誓,如果罪名能洗脱,他以后一定誓死效忠杜若蘅,就像效忠大少爷那样。 美静咬牙:“少夫人这是想要包庇白召了……” 外头的人也喊:“是啊,少夫人这是要包庇他吗?” 白言朔冷眼扫过去:“闭嘴!” 他身上瞬间释放的危险,让所有人都吓得瑟缩了一下肩膀。 杜若蘅讥笑。 “你看,我说下雨,你们非要跟我扯洪水,这么明目张胆的偷换概念!我只是觉得白召也有说话的权利,我有说半个包庇他的字眼了吗?” 杜若蘅的眼睛在人群中慢慢扫过,她隐约看见了最后面,裹着纱布的一个脑袋。 她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原本她并不打算开口。 可明明疑点这么多,现在却一个个都朝着要直接弄死白召。 这未免太奇怪了。 白言朔看向白召:“白召,你说。” 没有了那些吵杂的声音,白召终于可以说话。 他摇头:“大少爷,不是我做的,如果真是我,不用大少爷惩罚,我自己就先给自己一枪!” 他刚说一句,美静便想开口,被杜若蘅一记冷眼吓得赶紧闭嘴。 白召继续道:“今日这个雅丽偷懒,我看她工作不上心,就开除了她,让人带她回去收拾东西,后来我就再也没见她。” 他并没有说雅丽去找兰姑偷偷汇报。 雅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他就算说出来,就兰姑那无耻的嘴脸,她定然咬死了不承认。 最后倒霉的只会是他自己。 这事,就算要说,也是私底下偷偷跟白言朔说。 兰姑得意。 看,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算准了,白召不会说雅丽去找她。 白言朔问:“你你去了哪儿?” “我去了一趟库房,整理了一下,最新入库的东西。” “有人给你做证吗?” 白召想了想,摇头:“没有!” 美静仿佛逮到了把柄,“大少爷你看,他没有证据,他肯定是胡说八道,他只是想推脱罪责,大少爷您千万不能放过这个畜生啊!” 外面的人也在喊,不能放过白召。 兰姑很得意,局面已经完全被她控制。 白言朔现在只要敢帮白召说一句话,就会被所有人觉得,他要包庇罪犯。 但,杜若蘅可不觉得,白言朔就是这么一个容易被掌控的人。 他明知道,这里面疑点重重,要是还惩罚白召,那这个白言朔未免也太蠢了。 白言朔问:“纽扣呢?” 白召回答:“我在库房搬东西,不小心挂掉了,库房有些乱,也不知滚哪儿去了,我当时想,只是一个扣子,无所谓,就没找了。” 可他哪里知道,掉的那颗扣子,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白召心中隐隐猜测,或许跟兰姑有关。 但,现在所有人都不相信他,都想让他去死。 他若是再把兰姑扯出来,只会让他们觉得,他是在情急之下胡乱攀咬,不但不会信他,反而会对他更不利。 兰姑也是清楚这点,才这么大胆。 赵清歌中间一直试图想要说话。 但,一想到杜若蘅刚才的眼神,还有那话,赵清歌便觉得自己遭受了奇耻大辱。 没办法,她现在根本不敢随意开口。 只能希望,兰姑能掌控局面。 让白召赶紧死。 白召一死,白言朔对处置兰姑的事,只能轻拿轻放! 不然那,这偌大的老宅谁来管理? 呵,让杜若蘅吗? 她倒是想,可她能管得起来吗? 兰姑心中担忧,她知道白言朔不可能这么轻易让白召去死。 于是,她又让自己的人,在人群中带头喊了起来。 “白召说了这么多,根本没有人能证明他进过库房,我看他八成就是说话推卸罪责……” “大少爷,您可千万不能纵容犯罪啊,白召造孽做出种丧心病狂的事,如果轻易放了他,以后,他只会更加猖狂!” 白言朔的面色越来越阴沉。 “倒是真有意思啊,没想到有一天,我在我自己的家,居然被人威胁了。” 他这话是笑着说的,可是,那唇角的笑容却让赵清歌感觉不妙。 赵清歌忍不住。 再次开口。 “白先生,抱歉我知道,我不是白家的人,没资格开口,但是我觉得,这不是威胁!” 她眼中带着鼓励看一眼外面。 “发生了这种性质恶劣的事,大家都不愿看到,我想大家都是太生气了,倘若白召他真的犯下这样的大罪,您要是就这么放过她,大家难免心寒!” “是啊,赵医生说的对,大少爷,我们只是心寒……” “我们哪一个不是尽心尽力为白家工作,结果……” 白言朔冷笑。 “结果什么?白家是少发你们工钱了,还是对你们非打及骂了?” 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有吗?没有! 在老宅工作,非但工资高,将近也高,逢年过节发的东西,那都是市面上买都买不到的。 而且工作其实挺轻松的。 白言朔他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不会随便责罚人。 而且,他工作很忙,一天在家的时间很短。 “如果心寒,现在去领了这月工资,随时离开,你们当真是觉得自己有多重要,我白家招不到佣人吗?” 白言朔一点也不客气。 那些佣人吓得顿时不敢开口了。 谁舍得走,想来白家哪个不是击破了头才能进来的。 离开这,哪里能拿到那么高的工资、 而且,家里的人对外只要说我家有人在白家当佣人。 不知多少人巴结,也没人敢欺负。 兰姑眼看自己还不容易挑起来的火,被白言朔两句话给按灭了,心中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