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头发凌乱,身上的浅蓝衬衫血迹斑斑,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满是惊恐地双眼盯着孟星晚,仿佛看到什么洪水猛兽。“别,别杀我……”孟星晚连忙放低枪口,却还是保持了几分警惕地打量她:“你是谁?是怎么被带过来的?”女孩声音颤抖:“我,我叫田丹,是,是……后边村子里的,来山上玩迷了路,被一个拿着枪的人抓到这儿来了……”闻言,孟星晚微微眯了眯眼,迟疑了半晌后朝她走近:“别怕,现在你安全了,跟我走吧。”田丹瑟缩地...
女孩头发凌乱,身上的浅蓝衬衫血迹斑斑,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满是惊恐地双眼盯着孟星晚,仿佛看到什么洪水猛兽。
“别,别杀我……”
孟星晚连忙放低枪口,却还是保持了几分警惕地打量她:“你是谁?是怎么被带过来的?”
女孩声音颤抖:“我,我叫田丹,是,是……后边村子里的,来山上玩迷了路,被一个拿着枪的人抓到这儿来了……”
闻言,孟星晚微微眯了眯眼,迟疑了半晌后朝她走近:“别怕,现在你安全了,跟我走吧。”
田丹瑟缩地点点头,眼底却划过抹不易察觉的阴狠。
两人靠近时,孟星晚朝她伸出的手猛然抓住她的手腕,侧身一扭,抬脚狠狠踹向她的膝窝。
田丹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几乎是瞬间,她腰间的枪就被抽走,抵在了后脑上。
孟星晚冷冷一笑:“方圆几十里只有一个废弃的村子,别跟我说你是那里的‘鬼’。”
田丹不甘地扯了扯嘴角:“行啊,有两把刷子。”
“猎狗在哪儿?”孟星晚没有理会,直接问。 “不知道。” 见她没有想说的意思,孟星晚只能把她绑起来,往她嘴里塞了团破布便继续搜索。 刚出库房,便看见佩刀从右边的楼梯上下来。 她连忙问:“找到人质了?” 佩刀摇摇头:“每个房子都找过了,没有。” 孟星晚皱眉,视线一扫,却见楼下一个穿着夹克的壮汉从外头一路往东边的厂房跑去。 她立刻示意佩刀蹲下,目光探索了一圈,将视线放在厂房外通风口通道上。 “我去跟着他,你去找他们汇合。” 闻言,佩刀一脸不放心:“蝴蝶,你一个人过去太危险了……” “服从命令!” 厂房内。 猎狗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雪茄,手里盘着两个铁核桃。 “猎狗。” 壮汉一脸急切跑过去,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猎狗目光一眯:“没想到都来了,也好,这次咱们是来跟他们来个彻底的断了。” 说着,吐了个烟圈:“去准备准备,好好迎接我们的‘客人’。” 孟星晚顺着通风管道一路爬到厂房上方,透过锈迹斑斑的风扇叶缝隙,可以清晰看到猎狗。 正当她将枪口对准他的脑袋时,却发现墙角绑了十几个人,几个带着头套的人用枪对着他们。 怪不得佩刀没找到人质,原来都被猎狗困在了身边。 可如果自己开枪,那那些无辜的人肯定用活不下去…… 孟星晚咬咬牙,只能竭力忍住扣动扳机的冲动。 另一边。 青鸟趴在地上,冷汗一滴滴从涂满油彩的脸上滑落。 如果不能再彻底天黑前拆了地雷,两人就算成不了活靶子,也可能会被炸死。 眼看光线已经快消失,姜延不忍青鸟跟着自己死,只能说:“你快走吧。” 青鸟没有回答,聚精会神地取出雷体上的钢珠。 下一秒,姜延只听脚下轻微的‘咔’声。 青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可以了,苍鹰,你慢慢挪开脚。” 姜延深吸了口气,慢慢移开脚。 没有炸。 两人刚放下心,佩刀带着其他队友赶了过来。 “苍鹰,蝴蝶一个人去找猎狗了。” 第34章 姜延面色一变,立刻让佩刀带路。 在厂房外,几人找到掩体,环顾间,竟然看见孟星晚蹲在楼顶,朝他们做着手势。 姜延看着,眉头越拧越紧:“猎狗在里面,将近三十人持有武器,十四名人质,六名女性,七名男性,一名小孩……” “人质在里面,我们不好行动啊。” “无论如何,我们都得保证人质毫发无损,不然雪狼突击队的面子往哪儿搁。” 几人说话间,孟星晚已经重新钻入通风道。 姜延转头低声命令:“分散行动渗入,如果遭遇敌人,尽量无声解决,一旦发现人质有生命安全,快速解决!” “是!” 队伍分散,姜延朝厂房右侧方摸索过去。 工厂外。 顾景寒紧盯着工厂,双眼已经浮上了血丝。 “司令,里面一直都没有动静,苍鹰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一旁的营长忍不住道。 顾景寒皱眉:“没动静说明他们还在探查,盯紧点。” 说话间,本就不安的心还是止不住的涌上烦闷。 从前也不是没有执行过比这更危险更艰难的任务,哪怕是上辈子在边防被困雪山上,也没有这样惶恐过。 他深吸了口气,或许是因为脑海里还是忘不了那个柔弱的孟星晚,所以才这么担心她吧…… 通风管道里。 光线昏暗,孟星晚紧盯着猎狗,总觉得扣在扳机上的食指有好几个瞬间失去了控制力。 正当她想再次调整呼吸时,却见猎狗突然拿出了枪。 子弹上膛后,将枪口对准了她。 孟星晚眼神一震,下意识翻身闪过,却没有听到枪声,只是传来猎狗有些苍老的声音:“后辈晚生,既然来了就下来坐坐吧。” 顿了顿,又继续说:“放心,我不会杀你。” 孟星晚呼吸恍惚都停滞,犯罪分子的话不可信,她知道,如果自己就这么下去,子弹会像雨一样打在她身上。 正当她准备换掩护点时,一个女人突然尖叫起来。 透过风扇叶缝隙一看,猎狗用匕首狠狠划了女人质的大腿,汩汩涌出的血顷刻染红了她灰色的长裤。 “如果你想眼睁睁看着她的血流干……我不介意就这样跟你说话,扔掉武器,出来。” 听着猎狗的挑衅,孟星晚握紧的拳头颤抖了几下,顶开风扇叶,跳了下去。 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对准了她,却没有人开枪。 猎狗打量着她,戏谑的眼神带着丝赞许:“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回看到女特种兵。” 停顿片刻,看着她的双眼眯了眯:“不过……你倒有些眼熟。” 孟星晚视线飞快扫过窗外闪过的身影,从容开口:“孟天赞,你还记得吗?” 闻言,猎狗愣住,疑惑地目光转而成了惊讶:“你是他女儿?” “没错,我就是他女儿。” 得到肯定回答,猎狗突然笑了起来:“真是虎父无犬女,想不到二十年后的今年,我还能看见孟天赞的女儿。” 孟星晚冷着脸:“我也没想到我还能遇上我的杀父仇人。” 猎狗像是来了兴趣,一步步朝她走近。 “猎狗,小心这个女人!” 一个男人拦住他,警惕瞪着孟星晚。 看着孟星晚含着憎恶却不失平静的双眼,猎狗抬手示意他退开:“不用,我想我跟‘老朋友’的女儿,叙叙旧。” 第35章 透过墙缝,姜延看见猎狗慢慢朝孟星晚走近,心一下悬了起来,可还是强迫自己冷静,等待行动的时机。 面对杀父仇人慢慢地靠近,孟星晚面不改色,只是目光像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双眼睛像他,充满杀气。” 她冷然一笑,没有回应。 “如果孟天赞现在还活着,恐怕早就成了司令来吧,而且也会亲自过来抓住,毕竟我从他手上逃走过两次。” 见孟星晚不动如山,猎狗话锋一转:“孩子,我挺欣赏你的,能成为少见的女特种兵也证明了你的能力,要不你加入我们,等出了境,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闻言,孟星晚目光一凝:“我要的东西,恐怕你舍不得给。” 猎狗眉一挑:“说来听听。” 孟星晚抬手比出一个枪的手势,抵在猎狗胸口:“我要的是你的命,要像当年你杀我爸那样,一枪打进你的心脏,你给的了吗?” 听了这话,猎狗眼神闪过抹凛然,第一次从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浓烈的战意。 “猎狗,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孟星晚又说,风轻云淡地像在叙述一件小事。 猎狗回过神,笑了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孟星晚屈下拇指,一颗烟雾弹突然从窗户空隙投掷了进来。 ‘砰’的一声,不知是谁先开了一枪,被堵住嘴的人质惊恐呜咽起来。 紧接着,雪突击队队员从各个地方冲了进来。 工厂外,听到枪声的顾景寒呼吸一凝,立刻起身:“行动!” 滑落,所有战士都朝工厂跑去,南侧俯守的公安也飞快冲过去。 孟星晚一脚踢开猎狗手里的枪,拔出腰间的手枪精准击杀人质旁的三个男人。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此起彼伏的呵斥在整个厂房震响。 顾景寒和姜延举着枪,紧盯着猎狗。 孟星晚让佩刀把人质都带出去,目光冰冷地看向猎狗。 环顾四周,只剩下了自己,猎狗似乎没有害怕,只是开始感叹:“原本我想做完这最后一次就收手,去快活的过完我的下半辈子,没想到啊……还是栽在你们手里了。” 顾景寒声音冷漠:“猎狗,你的确是老了。” 如果换成二十年前,他绝对不可能这样轻易就范,甚至会不惜一切地逃跑。 眼看着被军人和公安包围,猎狗将目光放在孟星晚身上:“孩子,当年是我杀了你父亲,今天,理该让你抓。” 说着,伸出了双手,一副等待被拷的模样。 孟星晚绷着脸,心里就跟压了块大石头一样难受。 她很不合适的去希望猎狗负隅抵抗,而不是这样轻易的投降,让她彻底丧失击毙他的理由。 迟疑了半晌,她从身边公安手里接过手铐,一步步朝猎狗走过去。 姜延拦住她:“蝴蝶!” “这么多人,他不敢动手。”孟星晚轻轻推开他的手,坦然无惧。 说完,缓缓走到猎狗面前:“猎狗,就算我不能亲手杀你,等你行刑的时候,我也一定会去亲眼看着你断气。” 猎狗诡谲一笑:“我等着。” 孟星晚蹙了蹙眉,正要给猎狗戴上手铐,却被猛然扼住喉咙! 顾景寒和姜延心霎时一紧,所有人也捏紧了枪。 “猎狗!你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猎狗一手起掐着孟星晚的喉咙,一手解开外套。 当看到他身上绑着的一节节‘炮仗’,众人惊愕。 是炸弹! 第36章 猎狗面目狰狞,手里抓着引线,以一种欣赏姿态环视着所有人:“我告诉你们,能抓到我不是因为你们有多厉害,而是我不乐意陪你们玩了。” “你们追了我二十多年,怎么的也得给你们一个好点的结果,就是所有人一起死,多干净啊……” 姜延紧咬着牙:“青鸟,准备拆弹!” 青鸟还没回应,猎狗就打断他:“别白费功夫了,这炸弹我改造过,只要一拉引线立刻就炸,在我死的前一秒,我一定会留着口气拔引线,你们谁都跑不了。” 孟星晚深吸口气,保持镇定后看向顾景寒和公安支队大队长,无声做着口型:“让你们的人都撤退。” 顾景寒脸色一变,刚想说什么,却被孟星晚的眼神阻止。 他用力捏着枪柄,骨节慢慢泛白:“所有人,撤退到安全距离!” 大队长也只能跟着让公安撤退。 姜延也示意雪狼突击队的其他人离开,只是给了队里狙击手山风一个眼神。 多年合作的默契让山风立刻明白,离开厂房后,便找到了掩护的地方,将瞄准镜对准了猎狗的脑袋。 但猎狗似乎知道会有狙击手,直接侧过身,将自己隐藏在孟星晚身后,让他不能轻易动手。 眼看人陆陆续续后退离开,整个厂房里只剩下自己和孟星晚,还有顾景寒和姜延,猎狗嘲笑道:“让战友去死,自己逃跑,这就是你们军人和公安的作风?” “猎狗,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不也是一次次卑鄙的耍阴招吗?”孟星晚不甘示弱地回敬一句。 姜延朝顾景寒悄悄比了个手势,顾景寒立刻明白。 他主动收起枪:“猎狗,你不是要人陪葬吗?在这儿里我的军衔最高,你把她放了,我过去。” 孟星晚愣住,诧异看着面不改色的顾景寒,又看姜延用比作枪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顿然明白。 乘着顾景寒和猎狗对峙时,她合眼稳住呼吸。 再睁眼的同时,猛然扣住猎狗抓住引线的手,侧身躲开他的胸膛。 ‘砰’的一声枪响,猎狗瞳孔骤然一紧,胸口也多了个血洞。 鲜红的血不断从他嘴里汩汩流出,颤颤巍巍的身体软趴趴地倒下。 命中目标,山风松了口气后才出去待命。 “蝴蝶!” “星晚!” 顾景寒和姜延上前,紧张地打量孟星晚。 顾景寒率先问:“没事吧?” 孟星晚摇摇头:“没事。” 姜延吃昧,有些宣誓主权似的握住她的手:“行了,任务完成,咱们可以回去结婚了。” 听了这话,顾景寒一僵,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分不悦。 孟星晚笑了笑:“好了,我们走吧,其他的交给公安了。” 顾景寒和姜延点点头,转身朝外走。 孟星晚却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回身望向地上的猎狗,眼神不忿又带着丝遗憾。 她一直觉得死亡对罪大恶极的人来说不是惩罚,而是解脱,更遗憾不能亲手杀了他,给爸爸报仇。 可人已经死了,又能怎么样…… “蝴蝶?” 听见姜延的呼唤,孟星晚回过神准备离开。 但就在回身的一刹,却看见猎狗颤抖抬起了手,用力将引线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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