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泽看着邮票,眼底掠过丝诧异。当初他无意间提起缺桔梗花邮票的事,没想到越知知居然记住了。这时,路过的同事忍不住打趣:“季大律师,你的小太妹又来了。”听了这话,霍以泽立刻黑了脸。他眸中多了分不耐:“谢谢,但不必。”话毕,他扭头就走了。望着那离去的背影,越知知的手僵在半空,心底闪过几许落寞。...
“小叔!”越知知叫住他,眸中带着几丝兴奋:“我已经辞职了,可以等你下班。”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张被小心保存的桔梗花邮票递过去:“小叔,生日快乐。”
邮票虽小,却珍贵到花了她大半个月工资。
可本该在昨天送出去的礼物,因为被拘留一天而迟了。
霍以泽看着邮票,眼底掠过丝诧异。
当初他无意间提起缺桔梗花邮票的事,没想到越知知居然记住了。
这时,路过的同事忍不住打趣:“季大律师,你的小太妹又来了。”
听了这话,霍以泽立刻黑了脸。
他眸中多了分不耐:“谢谢,但不必。”
话毕,他扭头就走了。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越知知的手僵在半空,心底闪过几许落寞。
良久,她才深吸了口气,将邮票放回口袋,又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
初秋的天说变就变,不一会儿下起了小雨。
越知知没有回家,找了棵树躲雨后拿出根烟现在嘴里。
半晌,她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医院检查单,出神地看着诊断结果后几个字。
——特发性肺动脉高压。
越知知皱起眉,用火机将检查单点燃,和没抽的烟一起丢进垃圾桶里。
直至傍晚,雨才停下。
霍以泽走到停车场,却见一身湿漉漉的越知知蹲在车子边。
她一直都没走。
霍以泽面露愠色,径直上了车。
越知知一怔,立刻拉开车门钻进后座。
“下车。”霍以泽冷声道。
越知知快速关上门,一脸无赖:“我等了小叔四个小时,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
“没人让你等。”
霍以泽一句话堵的越知知不知道怎么反驳,她傻傻一笑:“小叔不愧是律师,能言善道。”
听了这话,霍以泽板起脸,原本还想赶她下去。
可看她微微发颤的双肩,不悦地打开了暖气。
越知知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心底淌过几许暖意。
她一直都知道小叔是个嘴硬心软的好人。
车辆缓缓驶离,朝苏家驶去。
越知知看着霍以泽的侧脸,坦白自己病情的话在嘴里徘徊。
等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时,霍以泽清冷的嗓音率先响起:“以后你的事都和我无关,也不要再来找我。”
闻言,越知知心一沉:“为什么?”
一种抽离般的孤寂感驱使着她不断追问。
而霍以泽看着后视镜中她那张与年季不符的打扮,没了耐心。
他猛地踩下刹车,带着寒意的话语如雷在越知知耳畔乍响。
“我要结婚了。”
夜色慢慢吞噬余晖。
越知知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子,心似乎也空了许多。
好半天,她才推开家门。
可刚进屋,一只大手揪住了她的头发,紧接着整个人被用力扔到墙角。
“嘭”的一声,后脑勺的撞击让越知知头晕目眩。
“浪到现在才回来,干脆死外边多好!”
继母陈慧的谩骂像一盆盆冷水浇着她。
越知知面无表情地看着地板,默默忍受着已经成为家常便饭的打骂。
夜渐深。
漆黑的房间里,越知知抱腿坐在角落。
看着手中霍以泽的照片,眼尾发红。
在她心底霍以泽是一束光!
曾照亮了她整个青春岁月。
如今这束光好像要没了……
出神间,她想起十五年前第一次见霍以泽的时候。
那时,他才十五岁,高高的个子,穿着白衬衫很是斯文。
霍以泽是陈慧朋友的儿子,继妹苏雪却叫他小叔,越知知也跟着叫小叔。
当时他看着越知知在角落罚站,伸手给她擦着眼泪,还递给了她一颗糖果。
然后说:“小姑娘,吃了糖,就不痛了。”
这句话,越知知一直记在心底。
可现在不管她往嘴里喂多少颗糖,心底还是疼。
越知知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她伏在满是淤青的双臂间,眼泪忍不住滑落。
次日。
七点刚过,霍以泽便准备去上班。
没想到才推开门,便看见越知知坐在门口。
他霎时黑了脸,直接无视了她准备上车。
越知知赶忙拦住他,哑声问:“小叔,你真的要结婚了?”
霍以泽声音清冷:“昨天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话落,越知知突然扑进他怀中,死死的抱住他:“我不会再惹事,也不会再让你生气,你不要结婚好不好?或者……或者迟点儿结婚?”
近乎祈求的话却让霍以泽眉目一拧。
他一把将人扯开:“我这儿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越知知踉跄后退,胸口的疼痛迫使她张着嘴大口呼吸着,眼前的晕眩感差点让她栽倒在地。
这时,一辆跑车飞驰而过。
车上住在附近的几个纨绔子弟看见她,掉头过来,哄笑着。
“红发妹子又来季大律师这儿当保姆了?”
“算了吧!你配的上人家?你就算把心掏出来给他,他都嫌臭!”
越知知心一紧,像是一下被人戳中了心中伤口。
她攥紧了拳,捡起路旁的石头朝着那辆跑车狠狠砸过去。
一时间,车喇叭震响连天。
刚刚嘲讽她的几人瞬时变了脸,大骂着下车和越知知扭打在了一起!
面对眼前的混乱,霍以泽也忍到了极限:“够了!”
听到他的声音,越知知听一下子止住了手,眸中也掠过分无措。
而那几个纨绔子弟看到霍以泽动了怒,又碍于他和父辈的交情,火速跳上车驰骋而去,只留下一身伤痕的越知知。
望着霍以泽铁青的脸,越知知满眼局促:“小叔,对不起,我……”
“以后别再来了。”霍以泽打断她,每个字都带着决绝。
刹那间,越知知只觉得心肺的痛苦翻了倍一样在四肢蔓延。
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泛红的双眼噙着几许期盼:“小叔,我会努力变得配的上你的。”哪怕我只剩半年时间……
“不必。”霍以泽上了车,眸色如冰,“因为没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