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身形一顿,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正要往外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霍鸣裕跑过来,停在许釉烟面前:“你要回去了吗?我没喝酒,可以送你。”都是成年人,彼此心里在想什么简直一清二楚。...
李想身形一顿,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正要往外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霍鸣裕跑过来,停在许釉烟面前:“你要回去了吗?我没喝酒,可以送你。”
都是成年人,彼此心里在想什么简直一清二楚。
许釉烟淡淡笑了下:“不麻烦你了,有小叔送我们。”
“啊……好。”霍鸣裕挠了挠后脑勺,低下头,突然变得结巴起来,“那……许釉烟,我们能加个微信吗?”
之前在包厢里就让他尴尬了一次,此时许釉烟也不好再拒绝:“好啊。”
说着,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将二维码递到了霍鸣裕面前。
霍鸣裕手忙脚乱地去扫,眼底的笑却都掩盖不住。
许釉烟当场便通过好友申请,然后和他挥了挥手:“那我们就先走了,再见。”
“好,再见。”霍鸣裕连连点头。
李想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
霍暖暖的家和许釉烟的新公寓是两个方向,李想先送了霍暖暖回去,才又折返去送许釉烟。
车子里只剩下两人时,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一路上,许釉烟都盯着车窗外。
李想时不时看她一眼,但也什么都没有说。
二十分钟后,车在许釉烟新公寓楼下停住。
李想从后备箱里把许釉烟的行李箱搬了出来。
许釉烟接过:“谢谢,今天又麻烦小叔了。”
语气礼貌却并不客气疏离。
李想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最后只是说:“以后少喝点酒。”
许釉烟扯出点笑:“知道了,小叔。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话落,她转过身便走进了楼里。
而李想看着她的背影,心底莫名浮上烦躁的情绪。
新公寓里的所有东西都是霍暖暖细心安置的。
许釉烟看着,觉得很暖心,但新房子的冰冷和陌生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别扭。
放下行李箱,许釉烟去洗了澡。
没来得及买药,她想着或许睡一觉就会好。
不想刚躺到床上,手机就突然震动了一下。
许釉烟拿起,只见微信跳出了一条提示——
“李想”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第十六章 好巧
看着微信最新出现的消息框,许釉烟有些失神。
本就醉意的脑袋里只剩下了李想三个字。
刚到纽约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梦。
梦见她和李想的初遇,梦见她对他表白,梦见她失声质问,他却无动于衷。
每次醒来,她的脸上都布满了泪痕。
放弃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段爱恋从十岁扎根,十六岁发芽,二十岁长成一棵苗,二十三的时候早已根深蒂固。
想连根拔起,就如同抽筋剥骨一般痛苦。
这一晚,许釉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她做了个梦,梦到了十三岁的那一天。
那天,黎父黎母因为应酬所以没有回家,而保姆请了假。
许釉烟其实已经会照顾自己,独自待在家里完全没有问题。
可偏偏晚上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暴雨。
一声响彻天际的雷声之后,家里瞬间一片漆黑。
许釉烟什么都不怕,唯独害怕黑。
她抱着自己缩在墙角,窗外雷电不断,明明灭灭。
就在许釉烟嚎啕大哭的时候,被狂风拍打的窗户突然被敲了两下。
她小心翼翼紧张地探头去看,只见被雨淋湿了全身的李想竟然站在外面。
“浅浅,把锁打开。”
看见他,许釉烟不安害怕的情绪顿时消散了一半。
李想刚从窗户跳进来,她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小叔……”
李想本来顾忌自己身上又湿又冷,想推开许釉烟。
可看见小姑娘哭成那个样子,只能蹲下身揉着她的头安慰:“没事了,小叔这不是来了。”
许釉烟永远记得,在十三岁黑暗的雨夜里,浑身湿冷的李想却给了她最温暖的怀抱。
……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许釉烟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失神了很久才渐渐回神。
但刚起身,她的头就传来一阵阵刺痛。
伸手去摸额头,还是滚烫的。
许釉烟强撑着走到窗边打开窗,雨后空气清冽,但她胸口却闷堵得不行。
这烧没退下去,看来要去趟医院看一看了。
到医院时,大厅里没什么人。
许釉烟挂了号之后便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等着叫号。
她脑袋发昏,没精打采地倚靠着椅背眯了会儿眼。
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黎母打来的。
许釉烟接起:“妈。”
“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了都不和家里讲一声?”黎母有些生气。
“落地的时候太晚了,我想着今天回家的。”许釉烟解释。
黎母的语气这才缓和一点:“我让吴妈做些你喜欢吃的菜,下午就回来听见没有?”
“下午我有事。”许釉烟揉了揉眉心。
黎母还想再说几句的时候,电子屏上出现了许釉烟的名字。
“妈我先不说了,晚上一定回去。”她说完挂断电话,起身往看诊室走去。
刚走到门口,里面传来医生的声音:“去药房拿药,按时吃就行了。”
紧接着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好,谢谢医生。”
听见这个声音,许釉烟一怔。
她停在原地,眼看着两道身影并肩从看诊室里走出来。
下一秒,四目相对。
许釉烟对李想和秦音微微一笑。
“好巧,小叔,秦小姐。”
第十七章 合适
对于偶遇李想带秦音来看病这件事,许釉烟的心底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她白着一张脸,却单纯只是因为发烧带来的不舒服。
李想盯着她看,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恰逢诊室里的护士又叫了遍号,许釉烟应了声,就越过两人走了进去。
就那样擦肩而过。
然而等许釉烟看过医生,开完药出来,抬眼便看见门边的高大身影。
李想声音低沉:“发烧了?”
许釉烟嗯了声:“估计是昨天淋了雨,医生说吃点药就没事了。”
李想微蹙起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