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余队长家的又闹新花样了,这次又是啥?”“跳河!这余队长也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被那一家子讹上娶了这个不省心的媳妇儿。”“也就这个小娘们儿身在福中不知褔,偏偏就觉得那个教书的小白脸好,非要作妖闹离婚跟那个小白脸在一起。”“我巴不得余队长赶紧同意离婚,我表妹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婆家,要是撮合撮合说不准以后余队长能成我妹夫……。”“拉倒吧,就算人家离婚了可还是有孙卫生员呢……”余曦淼从房间出来想透透气...
“听说余队长家的又闹新花样了,这次又是啥?”
“跳河!这余队长也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被那一家子讹上娶了这个不省心的媳妇儿。”
“也就这个小娘们儿身在福中不知褔,偏偏就觉得那个教书的小白脸好,非要作妖闹离婚跟那个小白脸在一起。”
“我巴不得余队长赶紧同意离婚,我表妹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婆家,要是撮合撮合说不准以后余队长能成我妹夫……。”
“拉倒吧,就算人家离婚了可还是有孙卫生员呢……”
余曦淼从房间出来想透透气,看到对面的房间用一把锁上,铁链子还缠了好几圈。
无奈的叹口气,她这刚下楼老远就听见一群老娘们正一边洗衣服一边在八卦她。
想她累死累活的当了十几年的老黄牛,好不容易买了房子,眼见着就要迎来人生的小高潮。
没想到,一脚踩空在没盖严实的井盖上,醒来就从2022年的5月20号到了1987年的6月28号。
从一个高知女青年余曦淼变成了没身材、没学历、没脑子、没工作的已婚妇女南凤。
说原主没脑子,那是因为为了一个口蜜腹剑的小白脸竟然连脸都不要了,甚至连命都要豁出去了。
这不,跟人三个多月来天天作,昨天终于把自己作死了,自己穿来了。
原主没文化,所以就想嫁一个有学问的男人。 那小白脸叫宋泽林,在城里中专毕业之后直接被分配在了镇里的一个小学当老师,心比天高觉得在乡下埋没了他的才华。 各种看不上这里的一切,可就他那点本事除了分配的工作,自己出去再找没身份没背景压根就没单位要。 只能不得已待在镇里的小学,可是在城里的时候他已经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当老师的那点工资根本不够他花的。 一次大雨,原主就近到小学躲雨,看见了正在上课的宋泽林,尤其在课上他背了一首唐诗,让原主觉得戴着眼镜的他很有学问。 从这起就开始有事没事的往学校跑,积极地献殷勤。 宋泽林从心底里就看不上只有小学文化的南凤,可是,他需要一个洗衣做饭为他鞍前马后的免费劳动力。 原主给他当牛做马,他拿着从原主那里哄骗来钱到镇上去潇洒。 就算是被抓包了就跟深情款款的说两句山盟海誓,原主就傻呵呵的乐的找不着北了,俯首甘为他的牛。 村里人成天拿她当笑话看,偏她不明所以还美滋滋的乐在其中,觉得那是那群乡下妇人对她的羡慕嫉妒。 原主十九岁,到了说亲的年纪,原主爹妈给他找了一个养猪户做续弦,给的彩礼那可是一头猪。 搁在八十年代,着实是大手笔了。 可是,原主心有所属,怎么可能答应。 趁着一个黑夜,从家里跑了,因为夜里太黑一不小心落了水。 恰好被路过的蒋易帆给救了,等到原主的家人赶来时,正好看见蒋易帆在给原主做急救。 原主的爹妈一看蒋易帆的一身行头,断定他是个有钱人,尤其是那崭新得二八大杠,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于是,原主的爹妈果断退了养猪户的亲,找到蒋易帆的单位求领导做主,说蒋易帆亲了原主,原主就是他的人了。 经此一闹成功的把原主“嫁”给了蒋易帆,当场跟原主断绝了关系,并把蒋易帆的二八大杠扛走当了“彩礼”。 原主胳膊拧不过大腿,于是,领了证之后就开始作蒋易帆。 一心要离婚去寻求真爱,但是不管她怎么作,都无济于事。 直到前天傍晚,趁着大家下班的时候,再一次的威胁蒋易帆离婚,不同意就跳楼。 谁知道,脚下一个没站稳,摔了下去。 这不,成功的把自己作死了。 明摆着蒋易帆不离婚就是因为心里恼! 恼原主爹妈毁了他的前途,恼自己明明学雷锋做好事却好人没好报。 恼原主恩将仇报做了她爹妈的帮凶,恼女主婚后的作死行为让他名声扫地。 余曦淼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爹不疼娘不爱又无家可归的还不停的作,命苦还是个恋爱脑,蠢!” 她决定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得抱好便宜老公的大腿! 谁让她来到这里两眼一抹黑呢? 等有钱了,给他点经济补偿,或者他要啥自己尽力就满足。 谁让她占了原主的身子呢! 那群八卦的老娘们儿看见了南凤,立马变了脸,笑嘻嘻的招呼她,“哟,余队长家的下来了,这是要去哪儿啊?” “不去哪儿,随便走走,你们忙,我先走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余曦淼还是礼貌性的回了她们一句。 老话说的对,三人成虎,这群老娘们聚集在一起那简直堪比情报局的核心重点站。 余曦淼加快脚步,想着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从家属院出来之后,按着原主本身有的记忆,去了河边。 夏天雨水多,大人都不让孩子来河边玩耍。 大人就更别说了,忙着生计,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偷懒。 在屋里面闷了两天,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余曦淼正在河边溜达着,突然,身后就传来一声惊叫,“来人啊,余队长家的又要跳河了!” 听到这话,余曦淼惊恐的回头,急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有想跳河。” 可是那大婶压根不听,继续喊道,“大家快来啊,我老婆子拦不住啊……” 这给余曦淼整不会了,这大婶怎么张口就来呢? 眼瞅着有几个人听见声音跑了过来,那大婶上前一把抱住了余曦淼的腰,嘴上嚷道,“余队长家的,你可不能干傻事儿啊……” 随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余曦淼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不管怎么解释,这群看热闹就是认定了那个大婶说的话。 她要跳河。 索性,余曦淼也不解释了。 想要扯开那大婶对她的禁锢,可是她就是不松手,说道,“我要是放开你了,你去跳河了怎么办?” “跳河跳河,就算是我要跳河关你什么事儿?”余曦淼也恼了,直接回怼。 可是,这一下子就有‘激起民愤’了,那群看热闹的又开始对她指指点点,七嘴八舌的说着余曦淼不知好歹之类的话。 混乱之际,一个声音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第2章 你媳妇儿又要跳河了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挪动脚步让出一条道儿,抱着余曦淼不撒手的大婶一见来人激动地开始邀功。 “余队长你可算回来了,你家这口子又要寻短见,得亏是我看见了这才拦住了她,要不然……” 看热闹的也纷纷附和,“就是就是,要不是李大婶,指不定会咋样呢!” “保不齐一个大活人就真的没了!” “可不是!” “……”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的热闹,甚至都说到了南凤的头七该如何过! 有些好事的,甚至开始给蒋易帆介绍大姑娘了。 余曦淼心中直呼这尼玛是离了大谱! 抬头队长蒋易帆的黑脸,瞬间被迷了眼,这眉眼,这容颜,这不是妥妥的爱豆脸吗! 而且,好高啊! 目测一八八。 只是,看向余曦淼时眸中的冷意让她不寒而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不是,我没有,是大婶误会了,我就是来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绝对没有跳河的意思。” 眼前的便宜老公好可怕,于是赶紧解释。 怕他不信,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举起右手做发誓状就开始赌咒,“我发誓刚才说的都是真话,要是有一句假话就让我……” 蒋易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直接打断她的话对着那个一直抱着余曦淼不撒手的大婶说道,“今天的事情谢谢李大婶了,既然我媳妇儿说没有跳河那就是没有。” 李大婶没想到蒋易帆会这么说,愣了一下,余曦淼感到环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松了些,赶紧的扒拉开,逃似的来到了蒋易帆的身边。 眼看李大婶又要开口,蒋易帆抢先一步三言两语打发了看热闹的人。 见到众人纷纷散去,这里大婶也觉得没了意思,朝着余曦淼翻了个白眼撇着嘴离开了。 蒋易帆头也不回的独自迈开步子朝家里走去,余曦淼赶紧跟上。 回到家,南凤关上门,主动来到蒋易帆身边开口解释,“那个,我没有想要跳河寻短见的意思,真的就是在房间闷得了出去透透气而已,我就随便溜达了一下。” “随便溜达就溜达去了河边?”蒋易帆也不理她,而是接过她的话茬儿,淡淡的说着,“那下回再随便溜达溜达是准备直接蹚进去?” 现在的蒋易帆正是看南凤哪哪都不顺眼的时候,余曦淼也懒得解释了,毕竟她说的话人家压根就不信。 这人,在外面还说相信自己,回家就暴露真面目! 蒋易帆见她默不作声,来到自己的房间跟前,一圈圈的拿下铁链子解锁。 一室两厅的房子,卧室相对,结婚以来,他们俩就是一人一个房间,互不打扰。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余曦淼竟然还站在原地低着头玩手指头,还认真小心地揪大拇指上的倒刺,全然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 搁在以往,她这时候已经坐在地上哭丧似的跟自己闹起来了,怎么这会儿如此安静? 事出反常必有妖,蒋易帆心中已经断定这是南凤麻痹自己的一种手段而已,他倒是要看看这回换了战术的她能有什么高明的法儿对付自己。 余曦淼小心翼翼的拽掉手指头上最后一根倒刺,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翘起五指满意的欣赏了一下,得意的点了点头。 放下手之后发现客厅里面只剩下自己,原地转了一圈儿也没看见蒋易帆的身影,纳闷的嘟囔一句,“这人怎么走了也不打声招呼?” 话音刚落身后的厨房就传来了一声响动,吓得她一激灵,扭头一看,蒋易帆竟然在厨房做饭。 在她固有的印象中,这个年代,男人能进厨房做饭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是,蒋易帆看起来对于厨房的事情是那么的得心应手。 在她恍神之际,蒋易帆已经做好了饭,是打卤面,家里面能吃的也就那点干面条了。 蒋易帆自顾自的把面条放在餐桌上,然后就开始扒蒜,一口面条一口蒜,吃的哪叫一个香。 余曦淼愣了,这家伙就这么把自己当成不存在的透明人? 看他吃的这么香,自己的肚子也开始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既然做饭了就没有道理只做他自己的让她饿着。 但是,等余曦淼到了厨房一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锅已经刷的干干净净,案板上一尘不染,显然蒋易帆就是只做了他自己的饭。 “真是一个小心眼儿的男人!” 余曦淼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可是那人只顾着埋头吃饭,压根就没有抬头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 自己在这边生闷气,而那边的人却坐在哪里吃的喷儿香。 “不就是做饭吗?谁还不会了。”余曦淼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随后拿起墙上剩下的一小撮挂面,弯腰找到案板下剩下的半根胡萝卜和仅剩的一个鸡蛋。 这是家里面仅剩的食材了,吃完这一顿下顿就没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还能被饿死了,再说了,收拾自己房间的时候可是从床底下扒拉出来好几个钢镚。 钢镚虽少,可是也能应急啊。 眼前最重的是填饱肚子,把鸡蛋磕到碗里用筷子格愣格愣然后倒在锅中摊成一个薄薄的饼,随后又把鸡蛋皮跟胡萝卜切丝。 蒋易帆看着她在厨房忙活,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原本三两口就能解决的一碗面条,这会儿竟然一根一根的挑着吃。 不多会儿,余曦淼端着自己一碗臊子面坐在他的对面开始吸溜。 看着余曦淼碗里色彩鲜亮的红汤臊子面,再看自己碗里仅仅只有炒熟的半根胡萝卜做菜码的打卤面,顿时没了食欲。 原来这女人会做饭,成天的在家等着吃现成的,都让自己以为她是饭来张口的奶奶了。 余曦淼低头喝了一口汤,一抬头就看见蒋易帆盯着自己的面,下意识的用胳膊圈着碗往一边挪了挪。 面对余曦淼这一护食的行为,蒋易帆两眼直抽抽,他又不会抢,至于这么防着他吗? 不过,他总觉得眼前的南凤跟以前不一样了,从前的她只会蛮不讲理的无理取闹,像现在这么静静地吃饭是从来没有过的。 虽然以前也会护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鼓囊着腮帮子护食的样子,不仅不觉得让他厌恶甚至还觉得可爱,于是升起了想要逗逗她的心思。 “这粮食都是我买的,就算我要吃,你觉得我会抢不着?” “什么?”余曦淼嘴里的面条刚吸溜到一半,听见他这么说,睁着溜圆的杏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一半面条呷在嘴里,剩下的一半耷拉在下巴上,蒋易帆不自觉的想要抬手抹去她嘴上的汤渍,这一动作让余曦淼心头一惊。 猛地低头开始扒拉碗中的面,然后一口气将面汤喝个干净。 “嗝。” 第3章 断腿威胁 “你以为我想抢你的面?” “难道不是吗?” 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余曦淼就已经进行完了光盘行动。 一个饱嗝打出,抹抹嘴巴看向他说道,“我已经吃完了,没了!” 余曦淼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蒋易帆才注意到自己刚刚抬手想干什么,竟然想为她擦嘴,收回手不由得笑了起来。 心想着,青天白日的见鬼了。 不对,夜黑风高的见鬼了! 原本是想逗逗她,没想到把自己算进去了,这女人真把自己当成抢她饭吃的小心眼男人了。 “行,只要以后你不作,我就不抢你的饭,让你吃饱穿暖。” “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吗?” “不是,是要求!” “蒋易帆,我是你媳妇儿,不是你家的长工,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跑了啊?” “只要你的腿结实,随便跑。” 他的双眼定格在她的双腿上,余曦淼不自在的把撇在凳子边的腿挪进桌子底下,用手轻轻的蹭蹭,好似在确认这腿是否完好。 “你,你,你是国家培养出来的栋梁之才,怎么能这么粗鲁呢?还想使用家庭暴力,你这样是不对的!”壮着胆子回怼,之前原主那么作也不见他动手,甚至连言语威胁都没有,怎么这会儿就说要打断腿了。 蒋易帆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吐出一个烟圈,“对不对的可是由不得你说,南凤,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你是怎么嫁给我的你心里清楚。想跟我离婚和那个小白脸双宿双飞,这辈子你就做好跟我不死不休的觉悟,招惹了我,咱们这一对怨偶可没那么容易和解。” 南凤被烟呛的连连咳嗽,蒋易帆不仅没有掐灭已经快烧到屁股的烟,甚至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就着火星子又点燃了一根。 “余,蒋易帆,咳,咳咳……” 余曦淼被呛得眼泪花子都出来了,想要蒋易帆掐烟,可是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见他又点了一根。 这下子可是把她气的不轻,这男人真是欠欠儿的。 不管了,强忍着不适三两步跑到窗户那边拔下插销推开窗子,双手撑着窗沿探出半个身子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说我有小白脸我还说你有小狐狸呢?”不甘示弱的回怼,觉得没气势,还特地往前挺了挺胸以壮声势。 蒋易帆坐在座位上吞云吐雾,当看到她故意对着他挺着自己胸脯时,眸中一暗。 不自在的别开眼,“胡说八道!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渐长?” “你有本事做有本事承认啊?家属院的老嫂子们可说了,卫生站的孙晨霞可是你心尖尖儿上的人,要不是我的出现你们俩都能抱孩子了。” 说完,一个小白眼翻了过去。 “你跟我闹没关系,但是你敢败坏女同志的名声,我饶不了你!”蒋易帆将烟头扔在地上,抬脚狠狠地捻着,幽幽地警告余曦淼。 余曦淼被他这神情搞的有点怕怕的,可是,这会儿没错的人是她,她为啥怂。 这时候要是怂了,岂不是以后都不能翻身在上了。 “这又不是我说的,你警告我有什么用,许你说我有小白脸,不许我说你有小青梅?你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双标行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行啊,往常只会一哭二闹坐地上撒泼威胁我,今儿个倒是长脑子开始跟我讲理了。” “谁,谁没脑子了,你说话就说话,干什么进行人身攻击!” 蒋易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生活一摊死水,无聊死了,眼前的女人貌似开始有点儿意思了。 原以为这辈子就跟她绑在一起两个人都腐烂发臭,一辈子谁也不好过,生活在无尽的黑暗阴霾中。 可是,之前明明就是这样的啊,怎么今天就不一样了呢。 一言不发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这猛不丁地不作不闹了,还挺不适应。 今天的她跟之前相差这么多,难不成,没憋好屁的在酝酿一个大招,准备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还是说,昨天跳楼之后被夺舍了?邪祟上身?移魂大法? 不不不,不可能! 蒋易帆在心中默念了几遍马列毛主义,坚信无神论,告诫自己不能封建迷信! 余曦淼见他不说话,来到他跟前,拿起桌子上的鸡毛掸子戳了戳他的胳膊,“喂,我想好了,之前是我脑子不清醒,以后我跟你好好过日子。不作了也不闹了,你别emo啊,你要是自闭了我罪过就大了……” “别戳了!”伸手握住一直在戳自己胳膊同一个地方的鸡毛掸子,对着余曦淼说道,“把鸡毛掸子拿一边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