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问完,他才发现洛慕川食指冻成了紫红色,而苍白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血线。见此,管家背脊一凉,洛慕川若是出了事,他们这些人小命难保。小厮一边将洛慕川放进马车一边道:“小的们怎么劝也没用,刚刚少爷突然吐了血,然后就昏过去了。”“赶紧回去,去叫大夫!”……——“至此,我与先生再无瓜葛。”——虚无缥缈的声音消失后,洛慕川惊坐而起:“苏北宁!”...
管家一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少爷怎么了?”
话刚问完,他才发现洛慕川食指冻成了紫红色,而苍白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血线。
见此,管家背脊一凉,洛慕川若是出了事,他们这些人小命难保。
小厮一边将洛慕川放进马车一边道:“小的们怎么劝也没用,刚刚少爷突然吐了血,然后就昏过去了。”
“赶紧回去,去叫大夫!”
……
——“至此,我与先生再无瓜葛。”——
虚无缥缈的声音消失后,洛慕川惊坐而起:“苏北宁!”
“少爷,你终于醒了!”
才送走大夫回来的管家见洛慕川醒了,差点喜极而泣。
洛慕川有些恍惚的眼神慢慢清亮,然而刻骨的痛意也跟着清醒。
他眼中翻起怒意,声音有些虚弱却寒如冰刃:“谁将我送回来的?苏北宁呢?找到了吗?”
提及“苏北宁”这一名字时,洛慕川的心似是受到了重击一般,疼得让他不觉发颤。
管家眼中的喜色霎时消失:“少爷,老奴已经悄悄命人去找了,您身染风寒,还是将养着为好。”
洛慕川眸光一暗,掀开被褥下了床,脚才一沾地就因无力差点栽倒。
管家忙上前扶他,却被他推开:“备车。”
“少爷不可,老爷还有事找您呢。”管家说什么都不肯再让他去,他已经将去乱葬岗一事瞒住了,洛慕川再一去,萧文杰一定会知道的。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洛慕川脸色越发苍白,他干涩而又通红的眼睛怔怔地看着榻椅上被换下来的喜服。
那日他换上这身衣服,苏北宁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想靠近却又不得不克制……
洛慕川呼吸倏然一窒,眼底满是悲伤。
昨天她还在,虽瘦弱,但她还在,不过才一天,他竟要在乱葬岗去寻她。
“管家。”洛慕川哑声道,“我是不是错了?”
管家闻言,眼睛一涩:“少爷也是奉旨而已,苏北宁公主红颜命薄,下辈子一定能托生个好人家的。”
半晌,洛慕川才喃喃着:“是吗……”
但是他心却不断地揪起一种抽离感,好像有人用烧红的刀刃割去了心脏的一角。
“少爷,您先休息会儿吧,一会儿老爷还要见您呢。”管家暗地里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劝道。
洛慕川怅然地坐下,抬起手摆了摆:“你下去吧。”
管家行了礼,转身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安静的房间好像再也没有动静能阻碍洛慕川想苏北宁,他拿起枕头旁的玉,眼眶喉咙越发酸涩。
他赠苏北宁玉,对她许下承诺。
但她的心愿却与他有关,或许那时候她已经知道她要走了吗?
洛慕川颤抖的手缓缓收紧,将玉贴在胸口,咬着牙无声地吞咽那好像痛入骨髓的情绪。
晚冬的天依旧黑的快,几乎撤去了所有红绸的京城街道还是熙熙攘攘。
行人说话间,也夹杂着几句关于七公主和洛慕川的事,也仅仅是几句而已。
最后一场雪落尽后,路边的雪渐渐融化,天也比落雪时更加的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