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张雅跟他无声地笑做一团。我跷起二郎腿,淡淡道:「听见了,不过我咋觉得你其实是在亲一头猪。」他怀里的张雅立刻跳了起来,一脸怒意地欲发作,杨峥赶紧竖起手指示意她别出声,边对我道:「傻丫头,不许说自己是猪。」「我当然不是说我自己,我是说……啊对了,你这两天见张雅了没有?」杨峥便有点紧张,对着张雅直摆手,嘴上说:「没有啊,我见她干嘛啊。」我顿时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道:「没见就好,她最近...
话音一落,张雅跟他无声地笑做一团。
我跷起二郎腿,淡淡道:「听见了,不过我咋觉得你其实是在亲一头猪。」
他怀里的张雅立刻跳了起来,一脸怒意地欲发作,杨峥赶紧竖起手指示意她别出声,边对我道:「傻丫头,不许说自己是猪。」
「我当然不是说我自己,我是说……啊对了,你这两天见张雅了没有?」
杨峥便有点紧张,对着张雅直摆手,嘴上说:「没有啊,我见她干嘛啊。」
我顿时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道:「没见就好,她最近为给她哥哥还赌债,正到处借钱呢,我劝了她几次她也不听,前儿我走的时候,看到一个女的被个矮胖的男人搂着进了家酒店,很像她,但是……唉,希望不会是她吧。」
看着监控中杨峥变了脸色,张雅的脸上也出现了慌乱,我笑眯眯地挂了电话。
张雅和我是大学同学,她家重男轻女,哥哥又不学好,我很心疼她,尽可能地对她好,哪怕她为了帮她哥还赌债委身于那个叫王哥的老男人,我也只是替她痛心,从未看不起她,更没对杨峥透露过半个字。
可我真心待她,她却撬了我的男友不说,还想要我的命。
上一世,因为八喜总是莫名其妙地受伤,于是我在家里装了监控,可还没顾得上告诉杨峥,就被我发现他和张雅在我的床上进行不可描叙的行为。
事后,张雅催促杨峥抓紧骗我卖房和买保险,她说,如果我实在不肯听话,就让他先跟我领证,之后再找机会弄死我,这样他作为我唯一的遗产继承人,我家的财产就都是他的了。
我家的财产除了两套房子,还有三间位置很好的商铺,但也就是个小康水平罢了,根本算不上有钱。
我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就为了这么点财产,这个我视为亲姐妹的闺蜜,居然想要我的命。
上一世,愤怒之下我直接冲回去对质,那对贱人被我戳穿后,居然将我推了出来,那分明是我为了上班方便租下的屋子,我才是那间屋子的主人啊!
想到那场被他们殴打驱赶的羞辱,想到我被活活冻死前所受的折磨,想到我苦苦哀求他们开门哪怕只是让我把手机、证件拿走他们都不肯……我心里就满是恨意。 4 监控中,杨峥已经开始质问,张雅则赌咒发誓她绝对没有跟人去开房,并咬定是我诬蔑她。 我笑眯眯地看着监控中他们吵成一团,只好奇他俩到底要多久才能发现我的物品已经不见了。 我更想知道当杨峥发现自己竟然欠下那么多贷款时,他是什么反应。 可惜,他俩只知道我爸妈给我留了房子,却不知道地址。 所以,即便是他发现被我骗,他也找不到我。 想到那时他会有的表情,我十分期待。 关掉监控,我出门去了菜市场,去取了我预订的猪肉和蔬菜,到家时,帮我做卫生的阿姨已召集了八九个大姨在门口等着了。 大家进门就开始忙活,洗菜,拌馅儿,和面……手脚麻利的开始包饺子、包馄饨,炸丸子。 自己做的,无论材料还是卫生,必定都强过外面买的,我可不想在末世还因为吃了不卫生的食物闹肚子。 我早已经租了五台商用冰柜,专门用来储存食物,等低温来临,那室外就是天然的冰库,那时就算断电我也不怕。 大姨们惊讶我居然要包这么多的饺子,我对她们说,这是要捐给养老院的。 包饺子的时候,我跟大姨们闲聊着天儿,就「芬兰电费高涨,老百姓为了过冬大肆购买木柴,德国天然气匮乏,过冬取暖问题无法解决……」等话题扯了个热火朝天。 最后,我脸色一正,说虽然咱们国家一切都好,但鉴于事有万一,像木炭之类的最好也要储备一些,用不上没关系,家里有,心里就不慌啊。 大姨们正被我故意传播的焦虑熏染得透彻,闻听都点头:「对对对,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我心下松了口气,希望她们真的会去买吧。 极端天气末日来临,能救一个是一个了。 五大冰柜被塞满后,长久的高温天终于退去,人们迎来了久违的凉爽。 我却知道,这只不过是死神来前给的小小甜头。 我开始让菜农给我送菜,除了小部分的青菜、菠菜之类,全是大白菜、红薯、土豆、南瓜……这类可以长久储存的,我将它们都放进了防空洞深处。 最后,我找人加固了门窗,其实我并不担心安全问题,低温来时,一夜之间雪已过腰,根本寸步难行。 我只是怕门窗被大雪和低温压挤损坏,这样屋子里就完了。 做完这一切,距离低温来临只剩两天了。 杨峥也终于发现他欠下大批贷款的事。 他打来电话,问我怎么回事。 我躺在沙发上,边慢条斯理地撸着趴在我腿上打呼噜的八喜,边懒洋洋道:「什么贷款?我不知道呀。」 「那些钱都转到你卡里了,你还想抵赖?」杨峥怒不可遏,「肖丽,你想干什么?」 「钱?」我语气稍稍认真,「你是说前几天你转给我的那一百二十三万?」 「你终于承认了,」杨峥暴跳如雷,然后反应过来,「什么我转给你的……我什么时候转给你的?」 我立刻用十分诧异的语气回:「啥?就是我走的前一天晚上啊,你说把我借给你的钱还我,我还跟你说不着急,可是你说亲兄弟明算账,借钱就该还。」 杨峥明显愣了:「你说啥?」 我发过去一张照片,是张借据,上面清楚地写着他借了我现金一百二十三万,清点无误,一年内还清,给我两分利。 杨峥炸了:「我什么时候借过你钱?」 我也「愣」了,「你什么意思?怎么你要耍赖?」 杨峥当然不承认,在电话那头嗷嗷地叫唤,让我立刻把钱还回去,不然就告我。 我冷笑,我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他告。 证据链我早就准备好了,借条、大额现金的取款记录、银行的录像,齐备。 借条自然是我伪造的,可后面的签名却是他亲笔手书啊,别问,问就是没事千万别在空白纸张上乱写自己的名字。 那大额现金的取款记录就更简单了,那是我父母的车祸赔偿金,春节前,我舅舅工程款吃紧,于是我取出来给他工人发工资。 一百多万的现金,我一个人去取有点怕,于是我叫上了杨峥,我记得,银行把现金清点好后,还是杨峥提着的。 借条上的日期就是那一天。 即便他能挺得过末世,这么完整的证据链,法官也不可能倾向于他。 等到杨峥「试图赖账」的对话录得差不多了,我挂掉了电话,出门吃饭。 末世最后的安静日子,我还是很珍惜的,吃了我喜欢的川菜,又买了一大捧花,才溜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