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叩门,却听苏瑶问:“那叶韶华之子该当如何处置?”“叶韶华不过是妖,她生的孩子怎配做本君之子?本君已让昱律将其丢下天界。”裴煜冰冷的话语如雷震响在叶韶华耳畔,她只觉脑中“轰”得一声,而后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她一把推开门,看着殿内的两个人,眼神黯淡。裴煜看着她嘴角的血,和眼中的悲楚,不知为何心底一痛。“不在长生池养伤,来这里作甚?”他冷声道。叶韶华赤脚一步步走进大殿,猩红的眼盯着这个她一直追随的男...
她正要叩门,却听苏瑶问:“那叶韶华之子该当如何处置?”
“叶韶华不过是妖,她生的孩子怎配做本君之子?本君已让昱律将其丢下天界。”
裴煜冰冷的话语如雷震响在叶韶华耳畔,她只觉脑中“轰”得一声,而后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她一把推开门,看着殿内的两个人,眼神黯淡。
裴煜看着她嘴角的血,和眼中的悲楚,不知为何心底一痛。
“不在长生池养伤,来这里作甚?”他冷声道。
叶韶华赤脚一步步走进大殿,猩红的眼盯着这个她一直追随的男人,只觉陌生。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质问道。
裴煜冷眸微起波澜,转瞬被掩盖:“自然。”
听到答案的那一刻,叶韶华全身血液倒流,再也说不出什么。
妖力所剩无几,可是此刻,她还是用尽所有妖力,凝结成一根妖鞭,朝着裴煜挥去!
“将我的孩子还回来!”她眼底夹杂着泪,声嘶力竭。
裴煜不察,脸被伤到,刺痛传来,他有些震惊。
他从未想过叶韶华会对自己动手,怒气随即而起,一掌仙力毫不留情挥出!
叶韶华被击中,重重跌落在地,妖鞭也被震碎。
她满身狼狈,却还是死死盯着裴煜。
叶韶华好恨,恨自己无用……
三年怀胎,如今她却连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晓,便失去了……
“大胆妖孽!帝君救你度过天劫,你竟恩将仇报,出手伤他。”
裴煜身旁的苏瑶抬起手,一把琼花扇锋利如刀,直逼叶韶华的脖颈。
叶韶华早已无力躲闪,她闭上眼,决心赴死!
眼看琼花扇朝着叶韶华而去,裴煜心下一沉,悄然出手。
就见琼花扇变了轨迹,顺势朝着叶韶华的脸颊划去。
“嘶——!”
叶韶华脸颊灼痛一片,却也逃过一命。
苏瑶没想到琼花扇会变轨迹,狭眸闪过一抹疑惑,但很快便掩盖住了:“若非看在你替我陪伴帝君近三千年,我今日定取你性命!”
叶韶华费力抬头,侧脸一道刺目的血痕让人心惊。
“苏瑶上神,同为女子,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试问若是你的孩子遭此劫难,你该如何?”
苏瑶挥袖,美目闪过一抹嘲讽:“你一小妖,怎能与我花神相提并论?!”
叶韶华浑身一震,她看向一边一直未有言语的裴煜,恍然顿悟!
她是妖,生的孩子也是妖。
妖物,怎么配的上裴煜堂堂北太帝君!
叶韶华苦涩一笑,跌跌撞撞地站起身狼狈逃离。
……
叶韶华拖着破败的身子,一路寻来忘川。。
她要找到自己的孩儿,不论生死!
“我的孩儿,你在哪儿?”叶韶华惨白着一张脸,鲜血淋漓。
她一遍遍询问过往离世之人,看着他们无声的摇头,却不肯死心。
忘川找不到,她便找到人界。
此时,长安,时间已过七年。
只看这人间,万木枯黄,土地干渴。人们跪在地上,祈祷天降甘露。
叶韶华赤脚走在路上,长发凌乱,脸上的疤痕像是蜈蚣爬过恐怖至极。
叶韶华不知道,自从她重伤被带回桃止山,人界开始万木凋零,更是很少下雨。
她艰难地朝着国师府走去。也许,只有国师能够帮她了。
可她还未到国师府,她就再受不住烈日,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
叶韶华睁开眼便看到不远处白衣袂袂的男子。
是国师李宸羿!
七年了,他和当初一模一样,不显半点苍老。
叶韶华费力起身:“叶韶华斗胆求国师相助。”
李宸羿走上前,平静地看着她:“你的事我已知晓,天命所定,非人力所能改。”
叶韶华眼泪无声的掉落,喉咙哽咽:“你是说,我寻不到我的孩儿了?”
李宸羿不置可否:“如今你该担忧的是自己,你可知……你真正的天劫现在才到!”
叶韶华眼底满是震惊。
当初裴煜明明帮她挡住了雷劫,为何自己会再次遭遇天劫?!
她不解,可如今于自己而说,重要的是孩子!
“既是如此,我就更要见我的孩儿一面。”
叶韶华正欲走,李宸羿却拦住了她。
“也罢,七日后九星连珠之时,我施法,你便能见到他。”
叶韶华听后,死寂的眼底涌上抹希冀,她俯身叩拜:“多谢国师。”
……
桃止山上。
裴煜看着苏瑶曼妙的舞姿,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
他等了苏瑶两千多年,如今心心念念的人醒了,可他却不知为何高兴不起来……
苏瑶注意到他的失神,停下舞步走上前:“阿宸,你怎么了?”
裴煜敛去眼底的情绪,柔声开口:“无事,只是如今人界万木枯黄,浩劫将至,本君欲去往人界,调查此事。”
苏瑶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前日她听说,裴煜在四处打探叶韶华的下落。
现在他要去往人界,绝不只调查这么简单!
“帝君,阿瑶陪你一同前往好不好?”
“你刚苏醒,不宜操劳,安心等本君回来。”裴煜说完,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