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已经料到了祁时瑾会提到这件事,但是真正面对他的质问时,她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她佯装镇定:“回国工作,怎么了?”仅是一句话,不知道曾经在她心里演练了多少遍。祁时瑾没回,沉眸一直看着阮芯竹,许久,他紧抿唇起身:“你当初不告而别,就没有一句解释吗?”阮芯竹招架不住这逼问,下意识后退:“嗯……解释什么?”“这五年,你一个电话不打,一个消息不回,你到底……”...
其实早已经料到了祁时瑾会提到这件事,但是真正面对他的质问时,她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她佯装镇定:“回国工作,怎么了?”
仅是一句话,不知道曾经在她心里演练了多少遍。
祁时瑾没回,沉眸一直看着阮芯竹,许久,他紧抿唇起身:“你当初不告而别,就没有一句解释吗?”
阮芯竹招架不住这逼问,下意识后退:“嗯……解释什么?”
“这五年,你一个电话不打,一个消息不回,你到底……”
祁时瑾喉头一哽,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阮芯竹也没想到,重逢后祁时瑾会是这样的态度。
她的回答还没说出口,放在桌上的电话却先一步响起。
一时间,阮芯竹和祁时瑾同时低头看去。
在察觉到不是自己电话后,祁时瑾目光顺着阮芯竹拿起的手机看去。
就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宋知寒。
安静的会议厅里,阮芯竹的电话铃声显得格外突兀。
在看见那个名字之后,祁时瑾眸光骤然一沉。
整个气氛直接降至冰点。
阮芯竹察觉到了身后祁时瑾投来的视线,硬着头皮还是点了接通。
她原本是想要结束这段对话,却不知怎么手抖一下点到了免提。
下一秒,宋知寒的声音从电话里跑了出来:“芯竹,工作结束了吗?我在公司楼下等你。”
阮芯竹心头猛跳一下,忙点了取消免提。
她没有去看祁时瑾的脸色,拿着手机一边回一边走出了会议厅:“嗯,结束了,我马上下来。”
没有告别,阮芯竹直接收拾东西离开。
等到祁时瑾从会议厅走出来时,已经不见阮芯竹的身影。
压下情绪,祁时瑾阔步走向正在工作的助理小朱:“她走了吗?”
小朱不解地抬头:“嗯?那个女翻译官吗?好像被她男朋友接走了。”
听到那个称呼,祁时瑾一怔,轻敲了敲桌面:“帮我去调查一下那个女翻译官所属的公司地址。”
小朱先是愣了一下,后才点头答应下来:“好,好的。”
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今天祁哥心情不好。
小朱默默埋头工作,不太敢去招惹祁时瑾。
晚上。
祁时瑾收到了以前几个大学同学的相约。
想到今天早上遇见阮芯竹的事情,他没有选择加班,将收尾的工作全部交给了小朱,转头就拿着公务包下班了。
抵达聚会的地点时,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车。
锁了车门,祁时瑾前往包厢,一进门,熟面孔就不少。
在北川外国语学院里,祁时瑾的名声算是响当当的。
他人一站在那儿,在场所有人目光尽数朝他集中过来。
出色的外貌和庞大的社会权势都给他渡了一层金边,阿谀奉承,不必可少。 当初北川外国语学院海归不少,大家都差不多步入了跨国企业,有的甚至成为了国际翻译官。 大家正围在一起说些彼此的近况。 祁时瑾就坐在沙发的一侧,开了一瓶酒,听身边几个兄弟吹牛。 他神情有些散漫,也知道听没听进去,胸前随意解开的几颗扣子,饮酒时,能顺着喉管看到微敞开的锁骨和胸膛。 五年不见,祁时瑾的关注度依旧不减。 先前在学校的时候,有岑绫在,没人敢跟祁时瑾有接触。 现在祁时瑾单身,在场的女人开始蠢蠢欲动,讨论着谁先去搭讪。 其实一旁的祁时瑾听到了不少,也看见了一个女人在身边朋友的催促下朝着自己走来。 但他没丝毫动静,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没什么表情。 不想这时,一个同学突然高声叫道:“芯竹!你可算来了,就等你了。” 祁时瑾身体一僵,目光朝着女人身后的阮芯竹看去。 她在几个男生的打趣下,簇拥着走来。 随意扫过包厢里几个空下来的位置,坐在了祁时瑾的对面。 “不好意思,久等了。” 众人落座,原本将话题朝着阮芯竹身上扯时,只听酒杯磕碰桌面的声音。 顶着全场人的视线,祁时瑾起身理了理领子,一脸冷漠的走了出去。 门声关合,霎时打破了包厢的寒暄。 现场陷入一片沉默。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祁时瑾和阮芯竹现在的关系闹得多僵。 “是谁同时叫时瑾和芯竹一起参加同学聚会的?故意惹事的吧?” “不知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抱怨着。 而现在,备受瞩目的阮芯竹一脸平静坐着,也看不出内心有多不自在。 卫展是祁时瑾当中玩的算不错的朋友。 所以在祁时瑾起身离开以后,不顾身后人的闲言碎语,当即也起身追了出去。 一旁的慕可看不下去了,连忙拍了拍手,冲大家喊道:“怎么都愣住了,继续玩啊!” 众人这才纷纷收回视线,吵闹继续。 阮芯竹四周没了人寒暄,慕可终于找了个机会坐了过去。 “芯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天前。”阮芯竹缓缓放下被一直攥在手里的酒杯。 现在有了慕可在身边,她现在倒是显得自在很多。 慕可以前和阮芯竹关系还算不错,也是将她现在的变化看在眼里,大为赞叹:“你可真厉害,以前那么喜欢的人说放下就放下。” 阮芯竹浅笑着没有回答。 放下了吗? 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在国外通过忙碌的学业和宋知寒的陪伴。 她很少会想到祁时瑾,时间久了,心也平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