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费需要提前存进足够的钱,后续才能方便继续诊疗。苏星辰觉得压力大到她喘不过气来,她不是没有赚钱的能力,等她的手治好了,能糊口了。她在设计界的能力让她年薪百万往上加都没有一点压力,可在海城不成。海城是秦夜爵的天下,她现在必须得尽快离开海城,带着妈妈一起走。...
医药费需要提前存进足够的钱,后续才能方便继续诊疗。
苏星辰觉得压力大到她喘不过气来,她不是没有赚钱的能力,等她的手治好了,能糊口了。
她在设计界的能力让她年薪百万往上加都没有一点压力,可在海城不成。
海城是秦夜爵的天下,她现在必须得尽快离开海城,带着妈妈一起走。
苏星辰的手停在了病房的门把手上,随即推开了门,轻轻走了进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女人,正如她的名字一样,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可样貌分外的清秀。
她是国内知名画家,苏星辰在绘画上的天赋大部分继承了顾清的基因。
此时的顾清却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身体上插满了管子,她双眼紧闭,浑身的肌肉也开始萎缩,即便是面部肌肉也都萎缩得厉害,像是一具毫无生气的骷髅。
苏星辰看到顾清的那一瞬间,一颗心狠狠抽痛了起来。
当初她执意要让秦夜爵进入沈家的集团公司,并且哭着喊着要嫁给秦夜爵,不管爸爸怎么反对,她都坚持自己的主见。
她那个时候发了疯的爱着秦夜爵,甚至还和爸爸冷战,不回家。
还是妈妈出面将她和秦夜爵带回沈家,劝说沈啸文不要干涉孩子们的感情。
那个时候顾清对秦夜爵很满意,还笑着说,秦夜爵虽然是个孤儿,可他们沈家家大业大不差秦夜爵一口吃的。
是的,不差他一口吃的,他却吃掉了整个沈家。
苏星辰不管爸爸对秦夜爵做过什么,可她的妈妈和年幼的弟弟是无辜的,而所有的灾祸都是她带回来的。
她缓缓跪在了顾清的病床前,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悲愤,低声抽泣着。
“对不起,妈妈,求求你快快好起来,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苏星辰紧紧攥着顾清瘦弱的手腕,一声声的哭喊着。
八层院长办公室,郑院长带着人恭恭敬敬站在秦夜爵的面前。
秦夜爵坐在最正中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翻着一本病历,病历的封面写着病人的名字——顾清。
西城医院的郑院长此时整个人都惶恐不安了起来,西城医院一直都没有和秦夜爵的盛世集团有过什么联系。
况且人家沈家几千亿的老总也犯不着关注他这个二甲社区医院的小院长,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攀扯上秦夜爵这样的大人物。
如果非要找出来西城医院与秦夜爵之间的牵扯,那么只有秦夜爵此刻手里把玩的病历本。
郑院长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虽然觉得当初收治沈夫人顾清的做法会得罪秦夜爵。
可他确实受过沈啸文的恩惠,况且都已经成植物人了,秦夜爵也不至于会对一个植物人赶尽杀绝吧?
秦夜爵的指尖一下下轻点着病历本,深邃的眼眸微垂,脸上的表情明暗不定。
“郑院长,坐下谈!”
郑院长忙笑道:“陆先生,您来我们院……”
“顾清这个病人什么时候收治的?”
郑院长心尖子都颤了一下:“三……三年前,当时出了车祸,人伤得很重,送来后差点没抢救过来。”
“后来虽然抢救过来了,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现在情况也不太好,具体我请刘医生给您说说。”
“不用了,”秦夜爵眉头皱了一下,缓缓起身将病历本重新丢到了办公桌上。
吧嗒一声,郑院长肩头缩了缩。
还是小心翼翼道:“陆先生,这个病人要不我们院不收治了,可以让她转院或者出院?”
秦夜爵脚下的步子停在了,别过脸看了一眼郑院长,眼神冷的厉害,让郑院长有点点心慌。
难道他说错了什么话吗?
“这个病人还收治在你这里,治疗上尽心尽力一点。”
秦夜爵说完后大步走出了郑院长的办公室,向北忙跟了上去低声道:”陆先生,沈夫人的病房在608。“
秦夜爵点了点头,乘着电梯下到了六层走到了病房区,一直朝着东面最里间的病房走去。
向北低声道:“要不要买一束鲜花?”
看望病人总得买一束花吧?
秦夜爵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沈家人不配。”
向北不敢说话了,这几天总裁就像是吃了枪药一样,他们这些秦夜爵身边的人最先受到波及,说话做事一万个小心也会被骂个狗血淋头。
不过也确实挺难受的,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好兄弟江少和总裁分道扬镳,两个人关系降到了最冰点。
关键江少是不是脑子抽了,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苏星辰,这不是往总裁的枪口上撞吗?
秦夜爵缓缓走到了608的病房前,病房的门框上有一块儿长条形的玻璃,可以看到病房里的情况。
秦夜爵站定在了病房门口,一眼就看到半跪在地上的苏星辰,拽着顾清骨瘦如柴的手臂低声抽泣着。
她跪在了那里,肩头时不时因为抽泣耸动着,更显出了几分瘦骨嶙峋。
惨淡的阳光笼着她瘦弱的身体,一个人差不多被逼到了绝境才会有那样的佝偻沉重的姿态吧。
他突然忍不住想吸一支烟,缓缓转过身顺着穿廊走出了病房区,向北忙跟了上去。
这一趟西城医院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秦夜爵走出了住院部的门口,站在了台阶上抽出来一支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看到了江余的那辆红色法拉利,很拉风的停在了地面停车场。
江余从车里钻了出来,黑色卫衣,白色宽裤,板儿鞋,浓浓的街头小子风格。
他大概是整个海城最不像总裁的总裁。
江余急匆匆朝着住院部的门冲了过来,走得太急几乎擦到了秦夜爵的身上才惊觉的停下了脚步看向了秦夜爵。
秦夜爵单手插进西装裤的裤兜,另一只手捏着烟,看向江余的眼神平和无波。
江余却心头惊了一跳,他看得懂秦夜爵的眼神,多少年的兄弟了。
秦夜爵一般发火砸东西,那就没什么问题,越是使坏,越表现的云淡风轻,就如现在的样子。
江余吸了口气上前一步站在了秦夜爵站立的台阶上,他不想被这个人俯视,太有压力了。
“劲川!”江余喊了一声。
呵!秦夜爵低声笑了出来,满眼的嘲讽。
江余下意识扫了一眼住院部的门口低声道:“劲川,三年了,她该受的罪也受过了,她妈都成了那个样子,你能不能……”
秦夜爵将烟掐灭,看向了江余,眼神说冷不冷。
“江余,当初我们在唐人街的时候经常和当地的混混打架,为什么我们能赢?”
江余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秦夜爵继续道:“因为我们都把脊背很信任的交给对方,我们相信你不会对我在背后捅刀子,所以我们战无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