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凑近看着江月的模样,刘秀眼力劲儿十足,连忙开口:“呦,月月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受伤了?”江北声音刺骨:“您需要问您儿子。”刘秀见状,看着胖墩假装责怪:“你这孩子,论年纪月月得喊你一声哥哥,带妹妹玩怎么这么不小心?”江北冷哼一声:“玩?”...
这一凑近看着江月的模样,刘秀眼力劲儿十足,连忙开口:“呦,月月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受伤了?”
江北声音刺骨:“您需要问您儿子。”
刘秀见状,看着胖墩假装责怪:“你这孩子,论年纪月月得喊你一声哥哥,带妹妹玩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北冷哼一声:“玩?”
刘秀见江北不依不饶,连忙开口:“公子,你有所不知这村里的孩子粗养惯了,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再说,这小丫头哪有你们想的那么娇弱,没给你们当闺女之前,被刘霞打的皮开肉绽的,现在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刘秀的话压的江北喘不过气来,他抬眸看着江月。 心里百万句:“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猛然间,江北起身攥紧拳头,掀起脚边的雪,扬了刘秀母子一身。 刘秀自然没料到,惊出一声:“啊—” 江北怒斥一声:“若遇无耻粗鄙之人,我也就没什么绅士风度了。” 临走之时,冷眸看着胖墩,一字一句:“这次只是提醒,若敢有下次,动手砍手,动脚砍脚,不死必残。” 江北的话的确是吓坏了母子二人。 就连身后的江炎都禁不住感叹一句:“好家伙,老夫的儿子竟成护妹狂魔了。” 回到房中,江北看着小家伙的伤,心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月全身颤抖,拖着奶音:“北哥哥~阿月没事~阿月不疼~” 江北一言不发,处理着江月的伤,每一道伤口都让他自责。 他想让这些伤口迅速愈合,所以一狠劲,江月疼的龇牙咧嘴。 江炎见状立即抱过江月,轻轻包好伤,唤一声:“林海。” 林海推门而进,拱手:“老爷。” “带小姐出去玩会。” 林海看着屋中气氛,连忙把江月抱走。 半响,江炎看着江北开口:“爹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不能那样对待村民。” 江北抬眸,眼神中尽是怨恨:“那我应该怎样做?置之不理?以理服人?” “我做不到!我没要他们命,他们就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三拜九叩!” 江炎深提一口气:“江北!!!” 江北咬紧牙关,挺直腰杆,双眸血红。 良久,江北嘴唇抖动,尽显愧疚,轻哼一声:“我只是怪我自己,她明明已经是我妹妹了,可仍在受了委屈,受欺负。” “怪我……没保护好她。” 江炎别过头,轻叹一口气:“爹都知道,经过这件事,你更应该知道如何做一个好哥哥。” 话落音刚要转身,江北轻唤一声:“爹,回府吧。” 江炎轻点头,出了房门,声音欢喜一句:“闺女,来,让爹看看还疼不疼?” 而江北窝在屋中的破板凳上,再抬头时,天已黑。 周围静成一片,烛火突然亮起。 江北避开刺眼的烛光,林海轻眨眼眸:“少爷,该吃晚饭了。” 江北轻摇头,林海轻劝一句:“小姐问了你好几次,老爷为了让你安静,愣是没让她来找你。” “你若不去吃饭,小姐又该问了。” 林海话一落,江北迅速起身,推门之时,江月小小身子站在雪地,哈着一口白气。 看着江北出了屋,江月脸露笑意,展开双臂扑过去,甜甜开口:“北哥哥~” 江北半蹲而下,接住江月,良久问一句:“还疼不疼?” 江月将头摇成拨浪鼓,牵着江北入了村膳堂。 江炎看着儿子前来,脸上溢满笑意,冲着村长开口:“村长呐,那种参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村长更是乐开了花,连声开口:“大恩人呐,大恩人呐。” 江北落坐,看着一桌的玉米红薯土豆,心里犯了难。 村长看出端倪,满脸不好意思:“这村中没什么吃的,粗茶淡饭招待大恩人,草民心中有愧啊。” 江炎啃一口红薯吃的津津有味,摆摆手:“这就挺好,多吃粗粮。” “不过老夫也就吃这一顿了,明日一早,老夫带孩子们该启程了。” 村长听后,连忙开口:“恩人多留几日呀,虽说刘老庄地处偏僻,可气候清新,让人心静舒适。” 江炎刚要开口,江北抢话一句:“村长此话差异,我来此地不过两日,并未感受到心静舒适,只觉人心歹毒。” 村长一脸尴尬,支支吾吾半天:“这……” 江炎眉头紧皱,不满哼出一句:“啧……江北你这孩子……” 村长连声阻止:“恩人恩人,不怪公子。” 罢了,村长看着江北,缓缓开口:“公子,草民代村民给您道歉,这村中没几户人家,各个大字不识几个,可并未有害人之心,这妇人啊,就是目光短浅。” 江北见状不好再说什么,潦草塞了一口后,转身回屋了。 这一夜甚是难熬,盼着日月交替,盼着黑夜换白昼。 还未等天大亮,身旁的江月呼吸声越来越沉,慢慢开始抽泣。 江北刚要伸手轻拍小家伙背部,谁知,江月撕心裂肺一声:“北哥哥~” “哥哥~” 江北一把将小家伙护在怀中,一手护着头,连忙安慰:“没事没事,哥哥在呢,不怕不怕……” 安慰半响,江北点亮蜡烛,烛光映在江月脸上,江北可清晰看到两股泪痕。 伸手轻摸江月乌发,温柔开口:“做噩梦了啊?” “小傻子,哥哥在,怕什么?” 江月将头埋低,拖着奶音轻声:“北哥哥,你可不可以原谅秀婶和胖墩儿?~” 江北轻抿嘴:“你呢?不恨她们吗?” 江月摇摇头,奶音中带足了善良:“不~阿月相信~命运~” 小小年纪,知道何为命运,话不多,可到底是招了江北心疼。 江北揽过江月,声音中带足了嘶哑:“安心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江月抬眸看着江北,小声询问:“一直是多久~” 江北看着跳动的烛光,轻吞咽,良久开口:“很久且很远。” 不知是江北的话足够安心,还是微光足够温暖,江月窝在江北怀中,一觉睡到了天亮。 再睁眼时,林海已经整理好了马车,村长一句三谢谢正和江炎道别。 村长将手中的包裹递给江炎:“恩人呐,这个你一定要收下,村里没什么好东西,这些路上吃,扛饿!” 江炎连声阻拦:“不不不,村长这个不行,哪有连吃带拿的道理。” 村长略显着急:“您要是不拿,那草民没办法给乡亲们交代呀。” 江炎抬眸看着身后的村民,伸手接过东西,感叹一声:“行,那东西……老夫就收下了,日后种参之事,还得拜托大家多用心。” 村民听后,纷纷开口:“老爷您就放心吧!” “一定不会让老爷失望的!” 林海走近江炎,低头轻声:“老爷,该走了。” 江炎点头,将手伸向江月,声音慈祥:“闺女,我们该走啦!” 江月抬眸时一汪眼泪看着村长,声音哽咽:“爷爷~阿月要走啦~” 村长眼中带足了不舍,拜拜手:“走吧孩子,刘老庄这个地方亏待了你,日后若是想回来看看,爷爷还给烤红薯吃!” 江北轻开口:“走吧。” 话落音,江北抱起江入了马车。 “驾……” 马车前行,消失在大雪中,大雾弥漫,抹掉了曾经来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