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还去医院看了腿。”“他来的那天不是有点走路不稳嘛,估计就是跪了一夜还没好全。”听闻此言的薛婉心里一震,她知道傅景琛是为了她来的龙门市,但没想到傅景琛居然为此跪了一夜。她心中一团乱麻,只听有人道:“......
傅景琛绷着脸:“傅景琛。”
薛婉喜上眉梢:“泽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刚到,才把行李放好。叶医生,那我们就先走了。”
一旁的傅景琛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恩爱地离开,指关节泛白,握紧了拳头。
车上,纪泽琛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傅景琛喜欢你?”
薛婉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
“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纪泽琛的手指很好看,关节分明,思考的时候,会用食指轻轻敲着手边的东西。
此时正是红灯,纪泽琛一下一下轻敲方向盘:“援助医疗回来放了几天假,这几天我去接你。”
他相信薛婉肯定不会背叛自己,可醋意还是悄悄爬上了纪泽琛的心。
薛婉笑着道:“好。”
次日,薛婉来到解剖室,不自觉地想到其中提到的特殊能力。
刚好有个案子已经拖了很久,同事们也都去吃饭了,她脱下手套,在接触到遗体的一瞬间,眼前浮现出了死亡场景。
不一会儿,薛婉猛地回过神,瞪大了眼睛。
她真的有特殊能力!
戴上手套,薛婉很快找到了之前被忽略的线索。
以前她想迫切地找回记忆,可是现在日记本摆在面前,她又犹豫了。
薛婉只看了几句,就发现里面记载的大部分都是关于傅景琛,而她明明下定决心,要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不要再和傅景琛有什么瓜葛了。
现在她的恋人是纪泽琛。
可薛婉又忍不住想,在下图市,是否还有亲人在苦苦寻找她呢?
在寥寥无几的记忆中,薛婉一直有种模模糊糊的印象,她有一个亲人。
但是到底是爸爸还是妈妈,爷爷还是奶奶,这就无从得知了。
除了爱情,薛婉更是渴望亲情,渴望能够和亲人欢聚一堂。
想到这里,薛婉还是打开了日记。
“又有家属过来闹,幸好有以渊帮我挡着。”
“平时家属闹到傅景琛那里去,他自己都说不出几句话。他还有洁癖,讨厌和家属发生肢体冲突,可这样的傅景琛却愿意护着我。”
“以渊当上了组长,真是羡慕,我开玩笑说我可不可以当组长夫人,以渊没有反驳,这是不是代表着,我还有机会?”
……
看了半天,亲人不知道,倒是知道原来的薛婉和傅景琛非常相爱。
她直接翻到最后,只见纸张皱巴巴的,字也被晕得看不清。
薛婉有些疑惑,既然这么恩爱,为什么会分开呢?
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存一个。
薛婉最初的记忆,就是在龙门市第一医院,她躺在病床上,周围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医生进来,问了一些常见的问题,薛婉对答如流,可是问到认识的人时候,薛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别急,这些都是正常情况,你可以看看手机里的联系人。”
薛婉点点头,打开手机,里面空空如也,只躺着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她拨打了过去,对面传来一个中年女声:
“小晚,你醒啦。”
赶过来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薛婉还是没有一点印象。
对方却是很熟络地递给她水果,跟医生们唠起来:“我儿子也是这里的医生,你们应该认识,他叫纪泽琛。”
见薛婉一脸迷茫,女人解释道:“我看你状态不好,实在叫人放心不下,我儿子是又是这里的医生,就推荐你来这个医院了,你还怪警惕的,坚持自己打120,不要我送。”
“前两天好不容易熟点,你又把我忘了。”
几个医生笑道:“纪医生是外科,这是脑科。”
纪妈妈不在意道:“我哪里分得清那么多。”
薛婉还没把这段话消化完,门口又进来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温润的嗓音格外好听:“妈,你怎么在这里?我是在外科。”
明明医生都是穿着一样的白大褂,可是在纪泽琛身上,仿佛是在拍偶像剧一样,叫人挪不开眼。
这就是薛婉和纪泽琛的初次见面。
后来在纪妈妈的撮合下,两个人互生好感,最后确定了关系。
这几天纪泽琛都来接薛婉下班,傅景琛只能默默看他们离开,可到了午饭时间,傅景琛仍旧是跟在薛婉身边。
同事们都知道薛婉的对象是纪医生,传出了不少流言蜚语。
这天吃了饭之后,傅景琛难得没有在薛婉身边,同事们凑了上去:“柳医生,这什么情况啊,你家那位不吃醋?”
薛婉一个脑袋两个大,她已经和傅景琛说过很多次了,他们绝对没有可能,可傅景琛就是铁了心,不管薛婉怎么说,没有一点放弃的意思。
有个同事一脸八卦:“之前叶医生不是在下图吗,难道是为了柳医生来的龙门?”
另一个接着道:“不止,我有个朋友在下图市当法医,他说傅景琛为了辞职,被家里骂了一顿,还跪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傅景琛还去医院看了腿。”
“他来的那天不是有点走路不稳嘛,估计就是跪了一夜还没好全。”
听闻此言的薛婉心里一震,她知道傅景琛是为了她来的龙门市,但没想到傅景琛居然为此跪了一夜。
她心中一团乱麻,只听有人道:“柳医生,叶医生为你做了这么多,更别提他还是个冰块,只对你好,你就没有一点心动?”
“对啊,要是你和纪医生分手了,你会选择叶医生吗?”
此时,从洗手间出来的傅景琛刚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站在拐角处,没有出去。
他也想知道,薛婉会不会选择他。
薛婉只思索了一会儿,斩钉截铁道:“我和傅景琛,绝对没有可能。”
她对傅景琛,是愧疚,愧疚他因为她放弃了组长的位子,愧疚他为了她罚跪了一夜。是不解,不解他为什么会做到如此地步。
唯独没有爱意。
爱是建立在互相尊重互相了解上的,而不是愧疚和不解。
一旁的傅景琛听到这话,垂下眼眸,胸中的痛苦疯狂蔓延。
就在这时,傅景琛的手机响了,同事们听到动静,也停止了讨论。
傅景琛接了电话,手机那头的叶爸爸怒火烧了过来:“傅景琛,你长本事了,我还真以为你去出差了!”
“要是明天我没见到你人,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傅景琛的眼中无数情绪翻滚,最后他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薛婉,脑海中又回想起叶妈妈对他说的话。
她说:“你爸那边,我会帮你说话的。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吧。”
傅景琛下定决心,眼神坚毅:“我说过,不管跪多久我都会辞职。这次也一样。”
以前的傅景琛,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近三十年的家人比不上一个女人,真是太荒唐了。
可是他已经非薛婉不可了。
这是他二十多年第一次生出如此强烈的欲望,他没法置之不理。
次日,傅景琛照常给薛婉递了一杯咖啡,薛婉掏出一个水杯:“泽琛闲暇时喜欢泡茶,这次也让我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