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跌跌撞撞从酒店跑出来,茫然的站在大街上。因为跑得匆忙,她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狼狈。十年,这十年对于姜漓来说,就像是一场梦。一场噩梦。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噩梦。……站在路边,姜漓整个人都是发抖的,抖得很厉害。眼眶湿润泛红,皙白无暇的肌肤在这个时候还透着吹弹可破的光泽。“顾铭修……”她找不到顾铭修了。仅仅只是一个转身,她就找不到他了。“嗡!”手机在手里振动,将姜漓的思绪拉回现实。...
姜漓跌跌撞撞从酒店跑出来,茫然的站在大街上。
因为跑得匆忙,她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狼狈。
十年,这十年对于姜漓来说,就像是一场梦。
一场噩梦。
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噩梦。
……
站在路边,姜漓整个人都是发抖的,抖得很厉害。
眼眶湿润泛红,皙白无暇的肌肤在这个时候还透着吹弹可破的光泽。
“顾铭修……”她找不到顾铭修了。
仅仅只是一个转身,她就找不到他了。
“嗡!”手机在手里振动,将姜漓的思绪拉回现实。
姜漓拿着手机,想要给顾铭修打电话,却发现她早就已经把顾铭修的电话拉黑删除了。
愧疚和后悔涌上心头,那种无法言说的折磨让姜漓有些崩溃。
“沫染,你在哪?沫染?”
“你哭了?”
“沫染,听我说,你拿到顾铭修电脑里的东西了吗?别怕,我马上过来找你,把东西交给我,我不会放过他的。”
接听了电话,姜漓听着裴玄思的声音,一阵恶心反胃。
“沫染?”
慌乱的挂了电话,姜漓蹲在路边吐得厉害。
那是一种生理反应,恶心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
这个她曾经不顾一切,眼瞎心盲付出所有的男人,和夏浅浅一起……将她送上了陌生男人的床,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糟蹋,染上脏病。
不得不承认,裴玄思的演技很好。
好到让人后背汗毛耸立。
“沫染,我到酒店楼下了,你在哪?” “别哭行吗?我心疼。” 裴玄思不厌其烦的打着电话,用最好听的话来骗她这个单纯的傻子。 “沫染,得手了吗?” 可裴玄思最在乎的,还是她有没有得手。 有没有拿到顾氏集团的商业机密。 “嗯……”姜漓忍着恶心,应了一句。 那边,裴玄思像是松了口气。“别怕,我马上上去,我们收集证据,我会让他进监狱的。” 前世,她傻傻的以为,裴玄思陷害顾铭修进监狱真的是为了她。 现在想想,真是讽刺到恨不得杀了自己。 “让我缓缓,我不能接受……”姜漓声音哽咽,胃绞痛的厉害。 “染染,别怕,我会永远陪着你。”裴玄思还在用花言巧语,不断的洗脑她。 “明天中午,我把U盘拿给你,老地方见。”姜漓深吸了口气,挂断电话。 裴玄思,应该高兴坏了吧。 那些商业机密,是他日后发家的垫脚石。 他踩着多少人的血,才一步步走到最后。 这种人,冷血的让人害怕。 …… 九月中旬的海城,已经微微有些凉意了。 姜漓光着脚丫,狼狈的走在马路上。 她要去找顾铭修。 从酒店到顾氏,姜漓穿过一条老街巷子,那里是一片拆迁区。 前世,她被裴玄思和姜漓算计,扫地出门,像是过街老鼠,在这个肮脏又混乱的地方度过了余生。 若是以前的姜漓,从这里经过都会觉得脏了呼吸,可现在……她却有些怀念。 因为那段肮脏的日子,是顾铭修陪她一起度过的。 “沫染,我带你离开海城吧。” 她死之前,顾铭修轻声问她想去什么地方。 “好……” 她终究,没有等到顾铭修带她离开的那一天。 不知道走了多久,姜漓的脚掌被磨破,疼痛刺骨,可她却好像很麻木。 …… 顾氏楼下。 顾铭修站在路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顾总,您刚走,姜漓……小姐就离开了,酒店经理说她是哭着跑出去的,没有穿鞋,光着脚,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助理本不想在顾铭修面前提姜漓,可他也怕出事。 毕竟夏家在海城的地位也不算差。 要是姜漓真的出了事,他们顾总难免又要招惹上麻烦。 “你先上去吧。”顾铭修声音很冷。 他看见姜漓了。 她就站在马路对面,狼狈且无助的站着,眼睛通红,像是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