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范围内。太上皇是个意外,他这属于“送上门”的,还是不许退货的那种。便也只能认了。只是次日,楚熠没......
前世谢玉珠也算是见过不少痴男怨女,还有不少一开始恩爱后来却成为怨偶的夫妻。她上辈子从读书时候起,身边的朋友从谈恋爱开始就是分分合合的闹。等她到了三十五岁,朋友们有的经历了离婚,有的已经二婚,有的是二婚之后又离婚了。看着一开始高高兴兴踏入婚姻的夫妻俩,到最后撕破脸皮只差扯头花,她就觉得唏嘘。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多了这种情况,谢玉珠对恋爱和婚姻一直提不起什么兴趣,始终孑然一身。有朋友笑她看破红尘,但也有闺蜜认真跟她说过,她是还没有遇到对的那个人。若是遇到了,谢玉珠没准也会飞蛾扑火。谢玉珠对此嗤之以鼻。她从前只想搞钱实现财务自由,现在只想躺平当条快乐的咸鱼。男人一向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太上皇是个意外,他这属于“送上门”的,还是不许退货的那种。便也只能认了。只是次日,楚熠没有像前几日那样上谢玉珠乘坐的马车,而是去了前头一辆大马车上。不出一刻钟,随行之人就都知晓,太上皇妃似乎惹恼了太上皇,如今太上皇已然生气,不肯再与她同车辇了。有些随行的宫女,脑子里多少端了些不该有的旖旎想法,幻想着自己将来能攀上太上皇一飞冲天,哪怕只是做个侍妾也是飞上枝头了。如今见谢玉珠与太上皇疑似不合,心里不由高兴起来。当家主母若是不讨主君喜欢,那可就威风不起来了。“你们说,太上皇和皇妃,究竟是怎么了?”这会儿车队正停在路边,膳房的宫人们在备午膳,吃过午膳后就要立刻启程,前往洪州城内的官驿落脚。他们聚在一起做饭,离着车队有些距离,这才敢小声议论。有经验的宫女说道:“昨儿个我就瞧见太上皇面色不虞地从车上下来,定是两人起了争执,又或是皇妃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恼了太上皇。”其他人跟着点头,有人又压低声音问:“你们说,太上皇会不会原谅皇妃?”“不知道。”刚才那位宫女摇头,“主子们的事儿,我们怎么会知道呢?”一位宫女在旁边听着,这会儿忍不住加入:“我瞧着皇妃是遭了厌弃,想让太上皇回心转意怕是难了。”“涟漪姐姐,此话怎讲?”其他宫女忍不住问。涟漪便是刚才说话的那位宫女。她长得颇为清丽,原也不是膳房的人,而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二等宫女。只不过膳房这边需要人手,她便主动过来帮忙,还揽下了给谢玉珠送膳的差事。她不敢暴露自己的心思,所以不敢去揽给太上皇送膳的差。但太上皇和谢玉珠之前一直同乘一驾,去给谢玉珠送膳就和给太上皇送膳是一样的,都能见着人。这些年她在太皇太后身边,日子过得滋润,也比别处宫人要更体面更轻松,偶尔还能得主子的赏,是以她长久以来都十分爱惜自己的皮囊,保养得细致,每月的例银几乎拿了三分之二出来花在了胭脂水粉上。她自认自己模样不俗,又跟在太皇太后身边多年,这些年时常能见着太上皇。曾经有一回,她不小心弄脏了衣裳急着回去换,不料走得急差点在院中摔倒,是一双大手扶住了她。她抬头见是楚熠,便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告罪求饶。那会儿楚熠还只是太子,他面容温和,举止高贵,面对涟漪的瑟瑟发抖,他只轻叹了口气,让她退下,还嘱咐周围的人,今日什么都没瞧见。从那时起,涟漪就发现自己对楚熠有了不一般的心思。她也总觉得,楚熠对她或许也是不一样的。不然怎么从不见他对别的宫女也这般关怀呢?涟漪想,或许是碍着她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所以即便他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开口。所以,这次太皇太后想挑人跟随太上皇去南临,她便大着胆子自荐了。宫中其他姐妹都嫌南临太远,又怕南临太苦,心中都不大乐意去,唯有她,义无反顾。太皇太后觉得她忠心耿耿很是满意,还赏了一匣子珠宝给她,将她提为了一等宫女。是以,在这群膳房的人堆里,她是等级最高的宫人,有傲视他们的资本。宫人们都在等她回答。她浅浅一笑,低着头用勺子搅拌了几下瓦罐里的汤,只模棱两可说道:“风光霁月之人,眼里可容不下沙子。”宫人们面面相觑,有些听懂了,有些没明白。但不妨碍有人拍马屁,嘴上说着“涟漪姐姐说得没错涟漪姐姐是咱们当中最了解主子的人,自然是不会错的涟漪姐姐可是太皇太后跟前的红人”。涟漪被他们捧得心情舒爽,脸上也带上了笑意。等膳食做好,涟漪便要送去给谢玉珠。行走在外一切从简,就算是谢玉珠也不过三四道菜肴而已,涟漪一个人端着一个方形的木盘便能一次送去。她心想,等会要好好瞧一眼谢玉珠,看是不是已经哭肿了眼。涟漪很享受这种亲眼看到上位者凄楚的快感,这让她有一种自己凌驾于他们之上的错觉。可她刚走到马车旁,便听到马车里言笑晏晏,像是谢玉珠与侍婢打趣的声音。只听谢玉珠道:“太上皇不在,我一个人独享这么大的空间,着实舒适。早知道他自己有马车,就应该早点劝他回去待着。如此你们还能进车陪我,咱们说说笑笑的,多得趣呀。”涟漪脚下差点一个不稳。她没听错吧,这谢玉珠不仅没有哭哭啼啼担惊受怕伤心欲绝,居然还这般欢喜?独享马车的快乐能比得上太上皇的宠爱吗?若有了宠爱,将来什么东西得不到?居然只想着一时的享乐,真是愚蠢。她早听闻这位谢家嫡长女其实在家没什么地位,常年不出府,说是她不爱出门,谁知道是不是那继室拘着她不让她出门呢?后娘坐镇家中,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所以才会养得这样眼皮子浅。涟漪在心中连连讥讽,开口时语调都不如往常恭敬,只说是膳食到了。不一会儿,马车门被打开,灵夏从里头伸出手来接过,笑盈盈道:“有劳姐姐。”涟漪扯动了一下嘴唇,勉强给了个笑脸,转身便走了。灵夏端着膳食进马车,嘴里还嘀咕:“今日这涟漪姐姐怎么感觉怪怪的?”迎香伸手帮着灵夏将膳食放到桌几上,嘴里说的话却是在问谢玉珠:“姑娘怎的突然就说这样的话?若是叫那涟漪听去,还不知会不会说与旁人听。要是让其他人也都知道了,传到了太上皇的耳朵里,还不知会怎样看姑娘呢。”谢玉珠却是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微笑,道:“就是要让她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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