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婷看着眼前明明长得慈眉善目,却心如蛇蝎的女人,眼神冷冽:“我知道我嫁给秉风让你很不满,但你不能伤害我最亲的人!”话落,她用力松开手。陆母后退着,一脚踩进泥坑里。“你!”她哽了个半晌,突然就坐下来开始撒泼,“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啊,一个搞破鞋的贼欺负我们这样的好人,不该五雷轰顶吗?”因为她的哭闹,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鄙夷的目光像剑似的纷纷投到周曼婷身上。...
周曼婷看着眼前明明长得慈眉善目,却心如蛇蝎的女人,眼神冷冽:“我知道我嫁给秉风让你很不满,但你不能伤害我最亲的人!”
话落,她用力松开手。
陆母后退着,一脚踩进泥坑里。
“你!”她哽了个半晌,突然就坐下来开始撒泼,“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啊,一个搞破鞋的贼欺负我们这样的好人,不该五雷轰顶吗?”
因为她的哭闹,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鄙夷的目光像剑似的纷纷投到周曼婷身上。
周曼婷没有理会,径直关上了门。
外婆摸着她红肿的脸,心疼不已:“疼了吧?”
周曼婷摇摇头:“没事,别管她,闹够了她自己就会走的。”
话音刚落,身后本就破烂的门被敲的砰砰作响。
“周曼婷!你躲什么!今儿个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放过秉风?你就跟你爹一个德行,脸皮比树皮厚,心比煤还黑!你就该像你妈,早死早超生!”
陆母恶毒的谩骂像无数根针刺进周曼婷胸口,剧痛中带着几乎烧掉理智的恼恨。
视线扫向墙边装着已经发臭雨水的铁盆,跨上前端起后拉开门。
‘哗啦!’一声,铁盆里的水迎头泼在陆母的身上。
“呸呸呸!”
陆母青着脸吐出水,面目狰狞地瞪着周曼婷:“周曼婷,你……”
“杨秀英,你再敢骂我妈一个字,下回泼你脸上的就不只是盆水了!”
周曼婷将铁盆摔倒陆母脚下,关上了门。
她紧捏着拳,眼眶有些泛红。
委屈和愤怒压着心,让她呼吸都觉得困难。
外婆摸摸她的头,声音哑了几分:“囡囡乖,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周曼婷用力吞咽一番,才咽下满喉苦涩地点点头。
有那么一刻,她真觉自己两段人生都很无奈,可仔细想想,这不都是曾经的自己造成的后果吗……
犹豫了会儿,她才下了决心般开口。
“外婆,我明天想去找秉风。”
外婆愣了愣,也没有多问,只是拉着周曼婷的手,语重心长道:“好,外婆这儿啊,你不用担心,跟秉风好好谈,他是他,他娘是他娘,别因为他娘,耽误了你们。”
周曼婷嗯了一声。
其实去找陆秉风,并不是只为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主要还因为徐墨和那‘货’。
直觉告诉她,必须要尽快找陆秉风。
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趁着天还没黑,周曼婷又去祭拜了母亲,才疲惫睡下。
天还没亮,周曼婷就坐着村大爷开的拖拉机去镇上的车站。
辗转三趟车,才到达岭南军区的大门口。
看着门口站岗的哨兵,周曼婷突然失去了过去的勇气。
她捏着衣角,陷入犹豫。
经过一番思想争斗,她还是深吸了口气走上前。
谁知刚刚踏进去,哨兵就叫住了她:“嫂子,您找陆连长吗?”
周曼婷愣了愣:“是,他还没回来吗?”
“陆连长受了伤,现在在军区医院呢。”
听了哨兵的话,她心猛地一沉。
陆秉风受伤了?
想起他身上那些因为出任务而受的新旧伤痕,又急又怕,忙赶去军区医院。
周曼婷一路跑进医院,询问到陆秉风的病房后,才得空扶墙大口喘了几口气。
缓了一会儿,才朝楼上的病房奔去,谁知刚走到病房外,便听见里头传出吴英玉的声音。
“你明明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娶周曼婷,而且当初别人撮合我们的时候,你不也默认了吗?秉风哥,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的。”
周曼婷推门的手顿住。
在这个年代,能让一个女人这么直白的表达,一定是掏心窝子的喜欢。
虽然陆秉风说过,他不喜欢吴英玉,但自己和他以错误为开端的婚姻,还是让她很不踏实。
隐约间,里面又传出吴英玉带着哭腔的哀求。
“为了你,我爹妈无论怎么逼,我都不肯接受别人,硬生生把自己熬成了老姑娘,但我都不在乎,我只盼着,哪天你回过头看看我……这世上哪还有人像我这样,对你这样一心一意啊!”
周曼婷僵在原地,心绪复杂。
即便没看见人,也能想象到吴英玉梨花带雨的模样多招人怜。
“同志,怎么不进去?”
突然过来的医生疑惑地瞄了她一眼,推开了门。
转头间,周曼婷撞上陆秉风冷凝的目光。
当看到她,男人的眸子瞬时一亮,刺骨的漠然褪去,只有鲜少的柔和。
“曼婷?”
周曼婷回过神,莫名觉得有些窘迫。
她不自在地挽了挽头发,眼神无处安放:“我,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陆秉风脸顿时拉下了,扯下手背上的针头就追了出去。
这女人,把他当敌人了不成,见到自己不是躲就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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