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想也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秦宇泽现在脸色有多恐怖。她看着秦瑾渊,有些着急:“瑾渊哥,这是我哥的订婚宴,我不想他闹。”话音落地,秦瑾渊脸色瞬冷:“是,我真多余管你,也多余管你哥的事。”...
温雅想也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秦宇泽现在脸色有多恐怖。
她看着秦瑾渊,有些着急:“瑾渊哥,这是我哥的订婚宴,我不想他闹。”
话音落地,秦瑾渊脸色瞬冷:“是,我真多余管你,也多余管你哥的事。”
说完,秦瑾渊转身就走。
一时间只剩下温雅和面色冷沉的秦宇泽。
四目相对,却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不知道过去多久,温雅稳了稳心神:“你要说什么,现在说吧。”
秦宇泽闻言,抬眸看着眼前的温雅:“你难道不觉得就现在这种情况应该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他的声音低沉,眼神紧紧的锁在温雅身上。
温雅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峻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我需要给你什么解释?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秦老师,从始至终我和你的关系也不过是共事一场,你也非常讨厌我。”
说到这,温雅顿了顿,看向秦宇泽的眼中是浓浓的自嘲意味:“所以我有什么必要和你解释,要解释什么?”
秦宇泽一顿,看着眼前的温雅,忽然觉得陌生。
他有一瞬恍惚,仿佛自己和温雅从来没有认识过。
事实上,在秦宇泽的认知中两个人也的确算不上认识,不过是合作过,然后再无交集。
甚至秦宇泽也的确是讨厌过温雅的。
但是这份讨厌到底是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许久,秦宇泽缓缓出声:“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温雅笑了一声,抬手将碎发挽去耳后:“我没有任何要瞒着你的意思,只是我们从来都没有交流过。”
“秦宇泽,你不想和我交流,也不想和我有任何的私交,我能够理解。过去的事是我太执迷不悟,给你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
“但是,”温雅抬眸,眼神淡然,“那天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秦宇泽,我不打算喜欢你了。”
这是温雅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而再次听见这样的话,秦宇泽没忍住心尖一颤。
“所以我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就算你要质问我,也没有身份。”
温雅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秦宇泽心中顿时涌上了阵涩意。
他看着温雅,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温雅却头也不会的转身就走。
霎时,秦宇泽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再跟上的勇气。
……
宴会结束,回程车上。
温雅坐在狭窄逼仄的车内,视线逐渐放空。
就在这时,车门被人拉开。
“李叔,开车吧。”
温泽深的声音响起,温雅猛然回神:“哥,你怎么不和嫂子一起?”
闻言,温泽深一愣。
他旋即反应过来,笑了笑:“叫什么嫂子,只是订婚而已。”
温雅没再继续说话,只是挪开了视线。
温泽深看着温雅这副模样,眸色沉了沉:“我听说今天秦宇泽也来了,碰上了?”
温雅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嗯。”
温泽深沉默片刻,又开口:“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他知道在今天这个场合温雅不可能受欺负,但还是没来由的担心。
“没什么,哥。”温雅只是看着窗外,“哥,你喜欢那个和你订婚的女人吗?”
闻言,温泽深又是一愣。
许久,他才缓缓出声:“林氏集团的千金,她家在渝城也是有名有姓的人,恰好最近南区的地盘现在在她家手里。”
温雅偏过头来,看着温泽深:“所以哥,你喜欢她吗?”
回答她的,只有一阵冗长的沉默。
不知道过去多久,温泽深才终于回:“这不重要。”
“雅雅,很多的事情,不是看谁喜欢谁不喜欢来决定的。”
温雅没有再说话,只是目视着前方。
温泽深见状,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夜色的寂静好像被具象化在了这车内,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共赏着同一份静谧。
不多时,车辆缓缓停靠在了路边。
温雅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家门,径直上楼。
她推开房门,打开了房间的落地灯。
霎时,暖黄色的光充斥了整个房间。
温雅在床沿坐下,脑海中不受控的闪过了在宴会上的一幕幕。
秦宇泽紧攥着自己时的嫌恶眼神,还有后来要求自己给他一个解释。
这一切看上去荒谬又可笑。
她躺上了床,心中涌上了阵阵涩意。
之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温雅不明白,为什么秦宇泽好意思问自己要一个解释。
在她的眼中,自己不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
现在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想着,温雅缓缓阖上了双眸,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恍惚之间,温雅好像又看见了八年前的景象。
八年前。
只有十八岁的温雅固执的拿着行李一个人进组。
彼时的她没有公司,也没有任何的助理,脱离温家之后的她什么都不是。
她一个人在拿着剧组给的房卡,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上楼。
《离港来山》剧组的拍摄有些剧情是在比较偏远的村里进行,她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扛不动,娱乐圈又向来是一个充满了势利眼的环境。
正当温雅看着那前方感到绝望的时候,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我来。”
温雅顿在了原地,抬眸就看见了秦宇泽的身影。
他穿着白色衬衫,深邃双眸温柔如水:“你好,阿瑜。”
梦戛然而止。
温雅醒来时,额头上布满了细密汗珠。
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脸色看上去泛着不健康的白。
她已经不知道这到底是噩梦还是美梦了。
在过往的八年之中,温雅都非常认定只要梦见了秦宇泽,那都是美梦。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
一切都开始于那句“你好,阿瑜”。
虽然早就知道,可是这样的梦无非就是在一次次的提醒着温雅。
从始至终,秦宇泽都只是把她当成阿瑜。
不只是那些温柔,还有那个吻,那个拥抱,等等。
温雅以前视若珍宝的东西,从来就不是给她的。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温雅回过神来,掀开了被子起身下床。
等洗漱好后推开房门,温雅缓步下楼,却看见温泽深坐在楼下。
“哥?”
温雅轻声喊了一句,蹙了蹙眉。
温泽深一般都是九点左右才起床,现在还是早上七点。
在沙发上坐着的温泽深猛然回过了神:“嗯?怎么了?”
温雅端起餐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你是还没有睡吗?”
“嗯。”温泽深应了一声,失神开口,“你瑾渊哥一整晚都没接电话。”
闻言,温雅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瑾渊哥昨天不是还来了吗?”
谁知话音落地,温泽深却顿在了原地:“他来了?”
这话一出,温雅更加困惑:“他没有和你说吗?还特意穿了一身白色西装,我还以为你知道的。”
温泽深倏然起身:“我去休息会,你快去剧组吧。”
温雅点了点头,心中只觉得莫名其妙。
……
电影《纯白地》拍摄剧组。
“杀青大吉!”
剧组的工作人员庆祝着,温雅站在人群之中,视线飘忽不定。
就在不久前,《离港来山》也经历了这样的一幕。
而那时候,站在温雅身边的秦宇泽甚至都没有耐心听完自己说话。
随着摄影师的倒数,又一个故事落下帷幕。
温雅看着眼前的人群逐渐散去,嘴角的笑意也逐渐消散。
她整理好了思绪,缓步朝着车上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清澈的女声响起:“温雅。”
温雅脚步一顿。
她转过身,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陶桃。
温雅冷冷开口:“陶小姐,这么巧?”
陶桃笑了笑:“不巧,是王姐让我来的,说是你这边的赔偿合同出了些问题,想要你去公司一趟。”
“合同有什么问题和我律师谈,”温雅阖了阖双眸,“陶小姐还特意过来一趟,想必是有别的事吧?”
闻声,陶桃脸上的表情沉了下去。
她环顾四周看了看,像是在确定有没有人,随后摘下了脸上的墨镜:“温雅,你打算到底缠着宇泽多久?”
陶桃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嫌恶,看着温雅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惹人厌的苍蝇。
温雅只觉得好笑:“陶小姐,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给了你这种错觉的。我只能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缠着他,你大可放心。”
话落,温雅转身要走。
可就在这时,陶桃又上前拦在了她的眼前:“那这是什么?!”
温雅一愣,视线下意识的落在了陶桃手中的手机上。
画面上显示着微博热搜里的一段视频,正是那天在酒店包厢里的监控。
下一秒,画面中的秦宇泽面色冰冷,声音被捕捉的完全。
“温雅,为了和我演同一部戏,你真是不择手段。”
刹那,温雅僵在了原地。
不等她反应,陶桃收回了手机,狠狠地瞪着温雅:“我和宇泽的戏现在还在播出,你别给脸不要脸,想红也要点脸!”
话落,陶桃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