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骏泽闻言一怔,他这才想到,自己从未关心过她的病情。原来……竟然会那样疼吗……“很疼吗?”魏萧雅偏过头看向窗外。窗外的草坪上还有很多人穿着病号服散步,阳光洒在他们肩上散发着自由的气息。她垂眸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跛腿,眸底氤氲着薄薄的雾气。...
尚寒走向墙壁上挂着的那些照片,手指缓缓摩挲着那些照片。
他的余光扫过书桌上那些资料,他既期盼着魏萧雅就是她,可又希望魏萧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尚寒隐在黑暗里,他点燃了一根香烟,狠狠地吸了几口。
随着烟雾袅袅,升腾起的还有他一缕愁思。
他熄灭了烟,打开门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着。
然后尚寒抬起头,发现这里竟是魏萧雅住的那家医院。
他怔怔看着这座医院,摇摇头将脑海里的思绪摒除出去。
他摸进了魏萧雅的病房,在病房外他反而有些踌躇。
他收敛了心情,迈开步子就进去了。
“我来看看是谁和我比赛不怕死。”
魏萧雅看见进来的不速之客。
居然是尚寒,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魏萧雅探究的目光盯着他:“尚先生,有事就请直说。”
尚寒略加思索后缓声道:“我过来看你,为什么还一定要有事。”
他坐在病床边一旁的凳子,忍不住的说:“上次和你比赛真是让我惊异,我过来看看钦佩的对手。”
魏萧雅看着自己被悬挂着的腿,迟疑道:“要不是底下的藤蔓,我估计都保不住我的命了。”
她看向窗外洒落进来的阳光,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的车队不一样,还是少来往为好。”
尚寒闻言一怔,他没料到自己竟在魏萧雅这里吃了个闭门羹。
他朗声一笑:“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然后面目冷峻地说:“我怎么不知你是哪方车队的人?你早就退队了。”
魏萧雅脸色一僵,她是早就退队了,甚至都很久没有比比赛了。
尚寒看着脸色不好的魏萧雅不由得放缓了语气:“我没记错的话,你三年都没比赛了,可你根本不输给他们。”
魏萧雅自嘲一笑:“那天比赛的时候,我的腿一直都在疼,我已经不能比赛了。”
尚寒一怔,资料上没有说她的腿的情况。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异样,但是顷刻之间就被他隐藏好了。
魏萧雅看向沉默着的尚寒,出声问道:“三年前那场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听着她的话,尚寒冷沉着脸:“这个,我恐怕不能告诉你。”
魏萧雅见尚寒这样说也就此作罢,良久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
尚寒看向魏萧雅打着石膏的左腿,他觉得气氛压抑极了,她的腿可以说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瞄了一眼魏萧雅,现在觉得魏萧雅长得也像那个人,如果是自己毁了她的腿,魏萧雅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尚寒猛然间抓住魏萧雅的手臂,他张了张唇,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
一个清冷而又低沉的嗓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魏萧雅听见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甩开了尚寒的手。
她想要解释的话却被打断了。
秦骏泽眸色微冷,冷笑道:“你说我该信他是来看你的吗?”
魏萧雅心头一寒,她怎么忘了,秦骏泽从来都没有相信我过自己,一次都没有。
她的心犹如被人紧攥着,都快要窒息了。
魏萧雅偏过头,不想再去看秦骏泽。
他怎么总是能误会自己呢,她陪了她六年,那么多年的熟悉还不足以让他相信自己。
长久以来被压抑着的情绪尽数涌上。
但她生生忍住了,她只想过好这阵子住院的日子。
魏萧雅语气淡然地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爱信不信。”
尚寒眉头紧皱,他有些心疼魏萧雅这么多年的付出了。
尚寒冷声说:“我要想和她有什么,你也拦不住。”
这句话无疑点燃了秦骏泽的怒火,他冷笑一声:“尚先生真是好大的口气。”
说完他指着魏萧雅打着石膏的腿说:“尚先生,她的伤好像是你造成的吧?”
尚寒眯起眼睛,眼尾的痣顺着眼睛微微挑起,有了一丝阴柔之感。
“韩先生这样胡乱猜忌,有证据吗?”
秦骏泽这才作罢,他这阵子一直都在查他父母的事情。
总是到达一个关键的地方缺了某一部分的证据。
没有齐全的证据,就算他合理的猜测确实是尚寒做的,也没有用。
尚寒冷凝的目光紧紧锁着秦骏泽。
秦骏泽,我们以后走着瞧。
秦骏泽冷凝的眼神盯着尚寒:“尚先生,我还有点事处理,请你离开。”
尚寒看向一旁的魏萧雅,他张了张唇,可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只能让魏萧雅继续被误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