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辞的视线聚焦在盛晚卿被纱布覆盖的眼睛上,不知为何,他想起了最初见到盛晚卿的场景。但不管他如何回忆都只能想起她那清澈的没有一丝阴霾的双眸。小小的病房中,唐母的抽泣声不断的刺进裴辞的耳朵里。...
裴辞的视线聚焦在盛晚卿被纱布覆盖的眼睛上,不知为何,他想起了最初见到盛晚卿的场景。
但不管他如何回忆都只能想起她那清澈的没有一丝阴霾的双眸。
小小的病房中,唐母的抽泣声不断的刺进裴辞的耳朵里。
他握着拳,缓缓走到盛晚卿病床前。
直到离她这么近,裴辞才发现将近三年都不曾看到的盛晚卿竟然瘦了这么多,苍白的脸颊凹陷了下去,微张的唇好像在低吟着什么。
“盛晚卿。”
裴辞居高临下的看着毫无声息的盛晚卿,声音异常的平静:“我千里迢迢飞到瑞士来,你就让我看你这副模样吗?”
唐母抬起头,头发散乱,眼眶通红的瞪着眼前这个她所谓的女婿。
果真,盛晚卿的眼角膜给了他。
“起来。”裴辞嗓音略微沙哑,他已经感觉到了眼睛和鼻子的酸涩。
唐母轻轻将盛晚卿平稳的放下:“她已经走了。”
突然,裴辞粗暴的抓住盛晚卿的双肩,一把将她拉起来,猛地摇晃她:“盛晚卿!我让你起来!”
盛晚卿的头随着他的动作无力的晃动着,如同一个断了线的木偶。
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已经没有了呼吸,一个多星期前还在他面前“逼”他离婚的人此刻只剩下了一具冰冷的躯体。
裴辞怔怔的看着盛晚卿被纱布盖住的半张脸,心中的疼痛犹如浪潮一般不断袭来。
此时,几个警察冲了进来,因为裴辞不听劝告乱闯,医院的护士报了警。
“先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两个警察对着已经呆愣的裴辞说道。
他充耳不闻,将盛晚卿搂入自己怀中,一滴眼泪从他刺痛的眼角流出,滴落在她的颈处。
怀中冰冷僵硬的躯体不断的提醒着他:盛晚卿死了。
裴辞咬着牙,忽觉心脏如同被人插进一把匕首。
他竟然会因为盛晚卿这么痛。
两个警察交换了个眼神,上前将裴辞硬生生的与盛晚卿分开。
“滚开!”
裴辞挣扎着,猩红的眼眶如同浸了血一般,而目光定在唐母怀中的盛晚卿身上。
“先生,如果你再不配合,我们就不客气了。”
两个警察最终还是将裴辞拖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