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挺括利落的作训服还没有换下,额上一层薄汗,一看就是从百忙之中抽空来的。 看着付秋蕙脸上得意的笑,凉意自心底而起,蔓延至全身。 慕舒月忙到连家都不愿意回一次,却愿意抽空来陪付秋蕙…… 他看着她,黑沉的眸子没有情绪,颔首:“开始吧。 声音冷硬,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陆时彰紧捏着记录本,想着‘真善美’三个字,想着上一世付秋蕙为了升主任,乱用药害死的人—— 这样的人也配得上真善美? 压...
他停顿了一瞬,又继续:“如果你是为了报社的工作,更应该考虑靠自己的实力,而不是托关系走后门。”
这一副长辈说教的模样,叫陆时彰好不容易缓解的情绪又溃散开来。
她讨厌他这副模样,不喜欢她为什么又管她?要给她错觉呢?
憋不下心中的那一团气,她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和谁走的近都是我的自由,只要我自己喜欢就好了。”
闻言,慕舒月的眸色蓦地沉了下来,拧紧了眉:“喜欢?”
“你就这么任性不懂事,感情在你这里只是儿戏吗?”
“七叔!你又不是我,凭什么说我的喜欢是儿戏!”
女人的倔强,刺得男人一时无话。
看着她坚定的模样,慕舒月的心中莫名升起了一阵烦闷。
再开口时,已经是不想再管的冷漠:“既然如此,那你不后悔就好。”
第6章
这场争论,陆时彰占了上风。
可她并没有觉得多开心。
慕舒月走后,她缓缓关上了门,无力靠在门边。
她故意说喜欢季怀照,其实就是想看看慕舒月会不会为了她吃醋,哪怕只有一点点。
现在看来,果然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这次不欢而散之后,接下来半月慕舒月都呆在军营没回来。
即使陆时彰告诉自己应该放手,可每天都会忍不住去看屋外,去想今天慕舒月会不会回来。
失落也随着时间一点点积压在心头。
期间季怀照来找过她,她借口身体不舒服推拒了。
这晚,她又做起了噩梦。
梦里——
她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慕舒月签下婚书的时候。
男人冷漠的将婚书丢在她的面前,昔日护她的人,最后变成了伤害她的利刃:“陆时彰,如果还可以选择,我宁愿这辈子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不要,七叔——!”
猛然惊醒,她才发现原来是梦。
天光大亮。
“陆时彰同志在吗?有你的信!”
邮递员的呼喊下,她忙起身下楼。
接过信件拆开,她忽地睁大了眼睛——
竟是报社的回信!
原来自己前段时间向报社投的照片和文章通过了,她可以去报社上班,做采访员了!
太好了!
这可是她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的职位!
上辈子,因为慕舒月撤了她的职,她就再也没当上采访员。
这辈子,她一定会好好抓牢机会,叫他明白,她也是一个追求自己梦想的人!
带着满心的期待,她立刻去了报社。
报社社长对她很是热情,她刚一来,就直接让她上手采访。
虽然有些疑惑社长对她的热情,但因为心头的喜悦,她并没有多想。
下午。
直到见到被采访的人,陆时彰却感觉到一盆凉水浇过头顶。
她要采访的人,居然是付秋蕙!
而采访的内容,便是鼓吹付秋蕙是真善美军医。
更让陆时彰心堵的是她身旁那个高大的身影——慕舒月。
他身上挺括利落的作训服还没有换下,额上一层薄汗,一看就是从百忙之中抽空来的。
看着付秋蕙脸上得意的笑,凉意自心底而起,蔓延至全身。
慕舒月忙到连家都不愿意回一次,却愿意抽空来陪付秋蕙……
他看着她,黑沉的眸子没有情绪,颔首:“开始吧。”
声音冷硬,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陆时彰紧捏着记录本,想着‘真善美’三个字,想着上一世付秋蕙为了升主任,乱用药害死的人——
这样的人也配得上真善美?
压下心中的酸涩,她冷声道:“不好意思,这个采访我做不了。”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刚跨出一步,手却忽地被拉住。
陆时彰指尖一颤,转过头去。
就见慕舒月一脸不愉,脸庞线条凌厉了几分,严肃又冷峻:“你不是说做采访员是你的梦想?你就是这么随便对待你的梦想?”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任性?小孩心性,只会什么都做不好!”
陆时彰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发现有什么好说的。
付秋蕙人品不行,这话她之前也跟他说过。
他之前不信,估计现在也不会信。
抽回自己的手,她只忍着压抑,说了一句:“就因为我尊重我的梦想,所以这次所谓的真善美采访更做不了……我不希望我的文章到最后成为我的耻辱。”
撂下话,也不管屋里的两人是怎么想的,她飞快离开。
很快,她回到了报社,走进社长办公室要说明情况。
不料,之前还满脸热情的社长,却一脸冷漠训斥:“沈同志,你太让我失望了,工作怎么能够把私人情绪带进来呢,第一次采访竟然就搞砸了!”
心头一紧,她下意识解释:“社长,您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以为你的职位怎么来的?不过是季团长的意思。”
他说什么?!
陆时彰的呼吸猛地滞住,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间。
社长的声音再度响起:“但是你辜负了他的期待。”
闻言,陆时彰攥紧了手。
他的期待就是让她去采访付秋蕙,给她做假报道?
“所以……”
社长说着,直接将一封信丢到了她的面前。
陆时彰垂眸看去,心骤然缩紧——
那是她的辞退信!
第7章
“陆时彰,这也是季团长的意思,你走人吧。”
心弦也好似在这一刻绷断。
陆时彰此刻才明白,慕舒月为什么说那么笃定的说,她小孩心性,什么都做不好。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根本不是她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工作……
那自己在他面前的倔强,努力维持自尊的模样,是不是就像个笑话?
而她收了他的施舍却伤害了他的心上人,所以他要收回他的赏赐?
就和上一世一样,拿掉她的工作。
心痛的几乎麻木,她机械般缓缓将辞退信拿起,攥紧在手中,踉跄离开。
早上有多期待过来,此刻就有多狼狈。
就像破碎的玻璃扎进了心脏,呼吸一次痛一次。
重来一次,她看的更加清楚,慕舒月和她似乎不可能在一起。
她……还要执着吗?
终于回到了季家大院,上二楼,正好撞见了季爷爷从书房出来,一见她就看出不对劲:“丫头,怎么了这是?”
陆时彰后知后觉掩着情绪,强撑着扯出一抹笑容:“爷爷,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季老爷子叹息一声,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跟我进书房,我正好有事找你。”
两人进屋坐下后,手里被爷爷塞了一盏茶。
“丫头,你觉得怀照人怎么样?”
陆时彰喝茶的动作一顿。
季怀照?
虽然不知道季老爷子为什么会这样问,只含糊说了句:“还行。”
季老爷子闻言笑得更加慈祥:“我记得他只比你大一个月,那孩子虽然跳脱了些,但性子其实是个好的。”
话毕,他话锋一转:“你既然已经不想嫁给舒月,不如考虑考虑怀照?”
“这……”
爷爷怎么突然有了点鸳鸯谱的爱好?
陆时彰不接,接着就听老人解释:“前两天怀照找到了我,说想和你订婚,我自然是不同意的。”
说着,他有些哭笑不得:“可那孩子偏偏说,他看见你在舒月面前,亲口承认你喜欢他。还说,你们两情相悦,我不同意就是拆散你们,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问你的意思。”
“刚刚见你也满意,我就放心了。”
陆时彰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上一次跟慕舒月赌气说喜欢季怀照,竟被他听到了!
她忙解释,但就在这时,门忽地被推开,慕舒月大步走了进来。
回过头,她恰好撞进他黑沉的双眸。
眸光交缠,陆时彰的瞳孔颤了颤,想到刚刚和季爷爷的对话,心中腾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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